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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身体里的气,好像被封住了,根本没法运行!
这应该是中毒了?
卧槽,我身上背着那个东西,旱魃的毒都不怕,不是百毒不侵吗?这粉末是什么鬼,怎么比我后背上的东西还吊?
雷婷婷要拉我,我张嘴就想制止她:“泥憋锅赖油赌!”
你娘,我的舌头也像是被那粉末给麻痹了,僵硬着弯儿都不会转,连一句“你别过来有毒”都说不清楚。
雷婷婷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千树,千树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麻痹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将我整个身体都给侵蚀了,我听到了“当啷”一声,显然手上的雷击木给掉下去了。
而我右手提着那个小孩儿,估计也被这粉末给扑上中了毒,跟个死鸡一样,沉甸甸的就从我手上直接滑到了地上。
那个撒粉末的人在黑暗之中悄悄的逼近了,我想提醒雷婷婷,可是现在连大舌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雷婷婷不傻,自然也早有防备,听声辩位,只听一阵凌厉的破风声,一柄小刀冲着那个人就射了过去。
那个人可能对自己的粉末非常自信,显然也没想到雷婷婷竟然没中招,根本没来得及躲闪,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接着一股血腥气淡淡的弥漫了出来,显然,他被雷婷婷的小刀给戳中了,真不愧是女武神啊,简直比小李飞刀还牛逼,这么黑的地方,还是例无虚发!
“这好像是丧芝的毒……”陆恒川先反应了过来:“丧芝的毒能封灵气!专门能对付灵物!”
你娘,我后背顿时就给凉了,难怪那个长在了茂楼里面的丧芝会不翼而飞,感情是磨成了丧芝粉,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个人显然对我们算得上是意图明显,难道那个偷了王德光硫磺的,就是他?
肯定是先生队伍之中的一员,可到底是谁?
难道……这就是老茂提前安排好了,对我的杀招?
我勉强能听出来,那个人虽然中了雷婷婷一刀,可雷婷婷那都是驱鬼用的小刀,除非准确无误的给插到了要害里面,否则是不可能致命的,显然这个人只是受了伤,倒是还没到了倒地不起的程度,暗影幢幢之中,还想着对我出杀招。
可雷婷婷早就准备好了,看意思绝对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俩人在黑暗之中对峙着,我则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毒性像是侵入了全身,别说手脚,连喘气都费劲儿。
这特么的不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挂了?《窥天神测》里面的内容在我脑海之中飞快的一页一页翻过去,虽然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但是我还是想起来了,丧芝的毒,童子尿淋七窍可解。
陆恒川这货有童子尿不?我看悬,但事到如今,也算是唯一的希望了。
我张嘴,拼尽全力问了一句:“丝玉烟泥时初呐摸……”
可这声音连特么我自己都听不懂,更别说死鱼眼了!再说了,他那条破腿,能拖着他过来往我脸上尿不?
卧槽,要被死鱼眼淋了一脸尿,可真特么的比死还痛苦点。
“你放心吧。”忽然一个很清楚的声音倏然从我耳边快活的响了起来:“我带着莫!”
姚远?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兜东西跟个气球一样,啪的一下就在我头顶爆开了,里面装着的东西淋淋漓漓的浇了我一脑袋,黏糊糊带着一种浓重的骚味儿,立马把我模糊的意识给强势拉了回来。
我不由自主往前面一扑,直着嗓子就干呕了起来。
“管用莫!”姚远的声音还很得意:“特地找的晨尿哩!”
晨尿最浓,最管用,这小子确实懂行!
不愧是晨尿,确实管用,强忍着把那种剧烈的恶心给压下去,重新开始凝气,果然,后背上那东西的气像是忍了老长时间,早压抑不住了,粗鲁的顺着经脉就给撞了出来,果然,我后背上的东西也动了气!
那股力道带着我几乎要飞了起来,就算什么也看不清,也敏锐的从细小的声音里听到了那个人的方位,而凝气上眼,就算这里一点光源也没有,我硬是能瞧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娘,这个感觉刺激而又有点让人不安,我知道,那个东西在我身上占的比重,恐怕更大了!
但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候,也实在是顾不上这个了,我一手早抄起了雷击木,奔着那个身影用尽了全力就打了下去!
那个人虽然被雷婷婷来了一刀,可身手还是相当了得,趁着我这气来的急,虽然快,却有失莽撞,鹞子一样敏捷的翻了身就闪避了过去,显然是非常难以置信,低声道:“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还多了去了!你特么不是找作死吗?老子成全你!”我大吼了一声,一雷击木冲着他的身影就横扫了过去。
这个人肯定也经常在黑暗之中做事,跟雷婷婷的反应一样快,又闪避了一下,但这一下并没有我快,我早一手揪住了那人的衣领子,死死的掼在了地上,兜头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下去,因为灌足了气劲儿,我甚至能听到这个人的骨头发出了“克拉”一声脆响,显然是被我给打酥了。
这人也是牛逼,被我给下了这样的重手,肯定已经没了半条命,却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要杀人莫!”姚远的声音响了起来:“要坐班房的罗!”
“就算打死他,老子也是正当防卫!”我大声说道:“姚远,你带着灯没有?给我亮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狗日的内鬼,到底是特么谁!”
第237章 珍珠山
姚远很痛快的应了一声,立刻点了一个冷焰火,在那个蓝盈盈的光彩下一照,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卧槽,我怎么也没想到,内鬼竟然是他?
那个……来找爹的南派先生!
一股火蹭的一下就上了脑门,我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子:“你娘,你不是跪地上求老子来给你找爹吗?你他妈的坑老子干几把啥?你活腻了想给你爹陪葬,特么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那个先生被我刚才那一下打的有点神志不清,眼睛半睁半闭的,嘴角一歪,甚至还冒出了一点血水,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也知道,刚才那一下打重了,可这完全是他自己活该,好心好意为了你来,你他妈的想团灭我们,狼心狗肺都不带这么长的!
雷婷婷显然也给愣了,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倒是看向了姚远,声音带了点警惕:“你怎么来了?你到底是谁?”
姚远扫了扫脑袋,又发出了一声憨笑:“我其实……”
“你其实,是个阴面先生吧?”我转头看向了姚远:“是郭家人让你来帮我的?”
姚远那个笑容第一次凝结起来:“你怎么知道的罗?”
“行了,别讲这蹩脚的本地话了。”我喘了口气:“正道上的先生,最多认识丧芝,没有用丧芝的,自然也不知道丧芝的毒怎么解,我看你对丧芝倒是挺熟悉的嘛!就冲这个,你不是阴面先生是谁?而能来帮我的阴面先生,当然也只能是奔着报恩来的,我记得很清楚,有人可跟我说过,但凡我需要,阴面先生风里雨里,万死不辞。”
“没错!”姚远真把口音给正过来了,满脸佩服:“都说李千树神机妙算,我开始还有点不信,现如今我是真服了,彻底服了!”
“是真的吗?”雷婷婷还有点半信半疑,陆恒川嘴角一勾:“这么说,你这一趟买卖,收了两份好处?”
姚远一听,显然有点狼狈:“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小九九,全被你们看出来了,真是惭愧惭愧。”
“什么叫两份好处?”雷婷婷显然有点云里雾里的没听明白:“你们阴面先生不是说要报恩吗?怎么帮千树还收好处?”
“不是,”我答道:“说来也巧,小茂和老茂不是一直想坑死我嘛?但是老茂老谋深算,就是知道小茂这一来,我肯定会防着小茂小茂不仅不好下手还危险,才让小茂给插在了队伍里,来当个障眼法,烟雾弹,吸引我的注意力,实际上,小茂是雇来了姚远对我下手。”
说是让我死无全尸什么的,估计就是让姚远这么个“来历不明”的“本地人”在这里弄死我,再伪装成意外,这样就算大先生想查,肯定也没地方可查,我只能落个“办事不利”,死在这里也是自己怂,谁也怪不得,谁也怪不得,名声还得臭了,落个“李千树不过如此”。
所以那天小茂跟姚远嘀咕了一番,应该就是在商量这事儿。
本来姚远就是小茂给招来的,恐怕一开始蛇莓惊动青信子蛇和出走的向导,也都是小茂自编自导一场好戏。
偏偏没想到,姚远这个阴面先生,竟然跟郭家人是一伙的,明着答应了小茂,暗自倒是为帮我才来的。
与其防着别人,不如“监守自盗”。
“小茂心眼儿多,不好骗,”姚远笑眯眯地说道:“之前你去割蛇脚的时候,我嘴上说出去趁机弄你,后来你好端端的活着回来了,小茂就有点疑心我办事不利,我还是把锅都推到了你身边那个老翻死鱼眼的小子身上,才没引起小茂的怀疑,所以咱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说出来,小茂的钱,不赚白不赚,他和老茂心眼儿是脏点,可钱不脏。”
还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看姚远这意思,专门跟小茂对着干,救了我,还照拿小茂雇佣他害我的钱,唯利是图的阴面先生就是牛逼。
而且,他也觉得陆恒川死鱼眼?真尼玛是英雄所见略同。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想起来我们三个是从那一堆珍珠里面给漏下来的:“你该不会也是从那钻下来的吧?”
“那可不是么!”姚远说道:“一开始你们被拉下了那堆珍珠里,剩下的先生干着急,也有武先生想下来探一探,可那些风水先生都说下面太危险了,倒是怕他们给你们添乱,坚持等一等合适,应该相信你们,不要坏了你们事情。为此武先生还跟风水先生大吵了一架,说自己也是凭本事吃饭的,怎么就拉后腿了,尤其你那个徒弟唐本初啊,那孩子性格本来就挺冲动的,要不是为了看护那个被青信子蛇给咬伤了的王德光,第一个就扎下来了。当时外面乱成一团,几个南派的先生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看出来这老小子有点不对劲儿,”他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南派先生:“我看着他趁人不注意,就潜到这里来,估摸着下面肯定有猫腻,再怎么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买卖人,当然就跟下来了,只是这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那老小子想干啥,可不就跟上来了。”
所以,等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南派先生要来弄死我们,姚远闻到了丧芝的味道,这才用自带的童子尿给我解围的。
我这运气看来比想象之中还好点,人果然还是得积德啊。
这小子到底为啥这么干?我盯着那个半死不活南派先生,心说,难道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找爹,而是本来就看中了里面的东西?
关于鲛的传说自古以来脍炙人口,不管吃了鲛的肉是不是能跟吃了唐僧肉一样的长生不老,光凭着鲛的眼泪变成的珍珠,也能发家致富了。
而前几次,那些先生全给折在了这里,南派元气大伤,实在是没有力量人手再来探洞,这才把魔爪伸到了我们北派来了。
结合之前撒硫磺惊蛇的事情,就说得通了,这家伙只想让我领着他找到了鲛,其余的先生除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