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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灵体现在已经被消灭了,鲛的本体就算还有气,估摸着已经跟个植物人一样了,肯定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就是那帮行尸好像被这里的风水气滋补的挺活跃的……反正这一趟来,本身也是为了收尸。
“我们的先生也跟着下去了!”一个南派的先生瞅了半天没抽瞅到那个找爹的,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碰见了没有?”
我嘴角一抽,还特么提那货,就摆了摆手:“就在底下呢,一起给弄出来拉倒。”
“弄出来?”几个南派的先生面面相觑:“难道他……也出事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接着问那几个人:“一个手上有疤的老头儿,是那个人的老爹?”
“没错,就是就是的!”那几个先生忙问:“您瞧见了?终于没有白走了这一趟啊……”
“如果真是鲛,别说白走,那咱们收获真是不小!”有风水先生高兴的一个劲儿搓手掌:“只有人听过,没有人见过,可真是个大发现!”
确实是个大发现,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海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山的?
人多力量大,我们把那个珍珠通道给清出来之后,透了光,景象就真跟磷火下面的诡异场景大有不同。
这个墓室周遭甚至还有很浮夸的壁画,年代虽然久远,可因为这里一直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竟然也鲜艳亮丽,看不出岁月痕迹。
里面的景象就是半人半鱼的玩意儿进到了山里面,跟《窥天神测》里面说的一样,不废纺织,整日苦劳,跟特么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媳妇似得。
但是后来画风突变,好像这个鲛给烂了,然后要吃人,就是跟传说之中的意思差不多,每到某时就要送孩子,人民群众开始害怕。
毕竟不在海里,可能水土不服吧。周围的先生瞅着壁画一个个装模作样跟考古学家似得,叽叽歪歪的说这个鲛为了保持肉身不腐,竟然出此下策,简直青山恶水出刁鲛。
而本地人可能也分不清到底这货是什么来路,就管它叫龙,所以龙神爷和龙神使者的传说,就这么来了。
一路看着,眼瞅就到了刚才那个鲛所在的地方,我抱了点好奇心,还想着瞅瞅那个鲛到底长的什么模样,结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卧槽,只见那个鲛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骨头架子,刚才触手摸到的肉啊,鳞片什么的,竟然全消失了!
“死……死了?”有个岁数挺大的先生简直是捶胸顿足:“这东西怎么死的这么快?”
“我想起来了!鲛无魂则腐!”另一个看上去就博古通今的先生说道:“你们听说过没有,为什么鲛身上的油点灯,能万年不灭?就是因为只要把鲛的灵体困住,它的尸身就会永存,肯定万年不灭了,但是灵体一旦散了,那就全完了……”
“可惜啊可惜,那传说之中的鲛肉,鲛油……”其他先生也非常惋惜。
难道,那个灵体四处找转灵的童男子,就是为了保持身体的不腐?
可都不死不活的模样,还特么不如死了舒服点呢,咋,难道就跟养牛产奶一样,留着那个身体产珍珠啊?
说起来,这些年产的珍珠,也确实是不算少了。
我再一想,对了,那些南派先生为什么折在这里,估计也就是因为舍命不舍财,就算有机会把那个转灵小孩儿给弄了,也没舍得弄,因为他们想要的是肉身,绝对不能伤害了那个小孩儿,只好就这么被小孩儿弄死变成了行尸。
可我不一样,我管你个一二三,什么都没活着好。
可惜是可惜,但我可不后悔。
等着那几个南派的先生将自己人的尸体给收敛了,有个人摸到了那个找爹的先生,大吃一惊:“快来看,他心口还有点热乎劲儿呢!没死!命大啊命大!”
毛线的命大,只不过是老子手下留情而已。
说起来,这货肯定知道不少消息,我就任由这帮人把那个家伙给弄醒了。
那家伙一睁眼,看见我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而自己眼瞅着全败露了,呼啸了一声爹我对不起你,就要一脑袋往墙上撞。
卧槽,你特么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也特么太老套了吧?
我运气上手想把他拦下来,但是这个气猛然比以前厉害了一倍多,倒是把我自己险些带了个踉跄。
气的力量,好像更大了……
其他先生也不是吃干饭的,早把他给拦下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他满嘴除了对不起他爹,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显然是心虚了。
不过不管你心虚不心虚,买卖我们是做成了,我就抬手领着大家往外走,有个风水先生拉住我,犹豫着问:“二先生,你看这个风水眼怎么办?”
我转了转眼珠子,这事儿虽然送人头的苦劳都交给我做,可最后的胜利果实可不一定是给我的,只要我贸然处置了这个风水眼,落在别有用心的人嘴里,那肯定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上头还有人,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出头的椽子先烂,是济爷从小就教给我的道理。
于是我憨厚的一笑:“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做决定,当然还是要让茂先生和大先生来处置了,毕竟这里可是九龙缠珠,我还没到能下决定的辈分。”
“都说您是干大事的,果然不假!”那先生瞅着我的眼神更赞赏了:“您年纪虽然轻,却识大体知进退,我服!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买卖,请第一个叫上我,给二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领导,是老朽毕生荣幸!”
这话里有几分虚情几分真心,我一清二楚,连声说对方才是前辈,这可太折福了。
那先生笑而不语,跟我挑了大拇指,就回去安排赶尸的事宜了。
“这下南派跟北派看意思真要合并了,你就是头号大功臣。”陆恒川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我背后响了起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回头瞅了瞅他的蹄子:“你好点没有?”
“托福。”他死鱼眼一翻:“你也不用客套,我看见那个南派先生的相貌了,他命宫有横刀纹冲破,主败家之相,他们家的家业,到这一辈,算是完了。”
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次南派北派合并成了,他们家那些根基也都得搭进去?”
这么说,他其实是为了避免真的合并,才想着弄死我,既得到了想要的,又不想支付报酬。
合并这种事情,不是与虎谋皮吗?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啊。
“但是眼看你这个面相,”陆恒川一皱眉头,才要说话,我赶忙说道:“是不是黑气散尽,黄气上升,我要开始走运了?”
陆恒川怜悯的摇了摇头:“不是。”
草泥马,你什么眼神,怎么又跟看死人似得!
第239章 夜见女
陆恒川简直是个丧鸦,他那一双死鱼眼充满了不吉利,让人浑身发毛。
我有点怵头不想问下去了,可又耐不住好奇,只好跟听病危通知单似得,心一横:“你直说吧,老子接受的了。”
谁知道这货一摇头,脸色有点忧伤:“这一阵泄露天机太多,我已经看不准了,等回去积德之后再说吧。”
这特么话到嘴边留半句的,真你妈闹心。
但是也没法子,我心里明白,死鱼眼泄露天机,都是因为老特么吃饱了撑的看我。
“师父师父,这下你是不是能扬眉吐气了?”因为王德光见好,唐本初也跑了过来满脸期待:“就跟老茂说的一样,在上头站稳脚跟?”
“还早呢。”我摆了摆手:“混个平安日子就算了。”
“您可太谦虚!”几个武先生忙说道:“这下回去,我们可都得跟您沾光啊!”
我只得说了几句托福,一抬头倒是正对上小茂那双不甘心的眼睛,我猛地想起来姚远了,再一转头,姚远已经不见了。
姚远那小子倒真是好苗子,人机灵戏又足,不过估计习惯跑单帮,要是跟我一样进了上头,那势必也会混的风生水起。
眼瞅着王德光那边也有了意识了,我忽然想起来他身上的五线香不是被人给偷了吗?赶紧就从那个找爹的先生身上找,希望能让王德光尽快解毒。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妈的,怕是销毁证据的时候他不识货,顺带着把那个五线香也一起销毁了,那玩意儿毕竟是可遇不可求,我心疼的不行,真是暴殄天物。
为了王德光,我们就加快了步伐,把那些个尸体给收了,浩浩荡荡的往回走,回程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只是雷婷婷总缠在我身边,这个感觉就好像因为刚才那一下,确立了某种关系一样,搞得我一阵脑仁疼。
别说之前亲密接触好几次,这次可特么是当着众人来的,不给人点名分,我实在也太渣了。
可我毕竟是个有媳妇的人了,虽然媳妇现在翻脸不认人,我心可没死,绝对不能让“我兄弟”就这么得逞了。
济爷对我来说,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芜菁更别提了,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兄弟”一个人给我贯彻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他。
雷婷婷看我脸色不好,很体贴的问我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我这才回过神来说没事,其他几个年轻点的先生就起哄,问什么时候好日子。
雷婷婷俏脸一红,低下头还真像是有几分期待,感觉如果我现在求个婚都能成了。
可老子毕竟是个已婚妇男了啊,求个几把毛啊!
我赶紧扯七扯八给扯过去了,把话题重新转移到了那个鲛上面,术业有专攻,提起了鲛来才是真正的共同兴趣共同话题,立马把这事儿给盖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小茂一语不发,那森冷的目光差点把我后脖根子给烧出了几个窟窿来,等回到了“上头”,大先生一点也不意外,不少先生趁机溜须拍马,说大先生慧眼独具,眼光万分出不了错,多少年了,这南派北派就没有融合过,硬是在大先生这一代给实现了,简直是雄韬伟略,难以言书。
听得我泛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先生反倒是挺骄傲的看着我,说他选的人,当然不会错。
南派也真的来合并了,据说南派原先的大先生告老归隐,一切全给我们这边的大先生来处理,而那个中年人再也没出现过,下落成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问了几个相熟的先生都说不知道。
问到了大先生那里,大先生一挑眉头:“你还挺关心他啊?”
我连忙摆手说哪儿是什么关心啊,我这个就是有点八卦,您要是不让我问,我不问就是了。
结果大先生狡黠一笑:“千树,你太仁义。”
我听一愣:“仁义不好吗?”
“也好,也不好。”大先生瞅着我:“我怕你以后吃亏,就吃在这个仁义上。”
我赶忙来了一句那哪儿能呢,背后却出了冷汗。
大先生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还不知道怎么地来了精神,竟然亲自处理了不少关于南北两派事情,包括那个有鲛的九龙缠珠的后续。
本来他不问这种事情已经很久,老茂算是失了业,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憋在心里没敢言声,看的人特别痛快。
而且他跟小茂两个也为我的死里逃生百思不得其解,据说小茂这次回来还因为办事不利受了罚,这叫一个可怜。
正因为大先生忙了起来,自然没空再教给我下鬼棋了,倒是把不少事情推给我来处理。
我心里明白,大先生是想让我从这些杂事儿之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