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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就知道了,”粟小姐的声音再阴冷,也像是带了点甜:“他特别出色,人群里,一眼能看到。”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说也奇怪,可能我跟邪物打交道打习惯了,现在跟粟小姐这个邪物攀谈,竟然没觉得她跟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镯子,是他送给你的?”我问道:“让我猜猜,你的心愿就是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不是。”粟小姐的声音一下低下来了:“我就是……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肯定是个小儿女的鸳鸯蝴蝶梦,我自己开了脑洞,也许是女方死了,男方一直挂念不下,所以女方想把信物还回去,让男方忘了自己好好过日子?
我也没忘,粟小姐是心甘情愿为了其他人死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还有,明明是个跳舞的,怎么死了之后,倒是在一个夜店里面闹腾?
转脸去看她那个虚浮的身影,心里提了起来——她的腰很纤细,却从中间给断开了。
腰斩?
这个死法不常见啊。
陆恒川对其他人的事情往往没什么兴趣,这会儿看过去,他厚重的睫毛盖下来,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等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乐屋”的牌子。
这地方挺大,甚至比丽姐的魅力城还要大,一看就是个销金窟,我是从来不上这种地方来的,不过郭洋看样子是个常客,一瞅这里,两眼放光。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夜店最消停的时候,我瞅着没关门,倒是还有个值班的,就跟郭洋一起下去了,留了陆恒川继续在车上睡。
再一回头,粟小姐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等不及去找她那个意中人了?
等到了前台,我就问值班的小姑娘打听银牙老头儿的事情,小姑娘一开始以为我们是客人,还挺热情,可一听我们只是来打听事儿的,脸色就变成了腊月寒霜:“不好意思,我新来的,不知道。”
“啪。”郭洋冷不丁大声把一张卡拍在了柜台上:“那把老员工叫来。”
小姑娘一看那张卡,俩眼顿时就瞪圆了,张嘴发了个愣,立刻换了一副脸色:“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贵宾里边请,我在这个店里做了八年多了,关于乐屋的大事小情,您只管问我,就算我不知道,我帮您问我的姐姐妹妹。”
卧槽,我一瞬间就想起了小梁当时在魅力城也是给人拍了卡,这年头,有卡是真牛逼啊,搞得我羡慕非凡,也很想弄一张装逼。
郭洋看我这个羡慕的眼神,轻蔑的笑了,一转手就把那张卡给我了:“送你了,这东西我多得是,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寒酸样儿,说是我朋友都丢人。”
说着,跟着那个小姑娘就往里面扬长而去。
我赶紧接下卡,瞅着黑不溜秋的也没觉得有啥出奇的,心想,你娘,啥时候咱们俩成了朋友呢?成的莫名其妙啊。
那个小姑娘把我们领进了一个豪华包间,酒水果盘摆了一桌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们,口舌这叫一个润滑:“两位贵宾打听的是闹鬼的事儿?那我就从一开始讲啊!”
原来粟小姐跳的舞,是这个夜店里的钢管舞,据说还挺出名,算得上这里的一个台柱子,好些人为了她慕名而来,她那两条腿,就是这里的活招牌。
而不知道为什么,粟小姐正在事业红火的时候,就给失踪了,本来大家也没当回事,毕竟这种地方人员流动性是很大的,可就在粟小姐失踪之后,乐屋就开始闹鬼,闹得还特别诡异。
第365章 还镯子
其实说起来跟在寺庙里差不离,第一次是有个男的玩儿的正high,忽然看见角落的卡座边有两条腿垂下来,修长笔直又白皙,穿着高跟水钻凉鞋,点着红指甲油,那男的上这里来本来就是为了猎艳来的,虽然被沙发挡着看不见上半身,但光看这两条腿,也足够颠倒人心了。
这男的也是精虫上脑,立马就幻想起这条两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滋味,立马赶过去想着搭讪搭讪。
可过去一看,座位上却并没有美女——没错,只有两条腿,而那两条腿,交叠着坐姿,样子妩媚,能动。
那人嗝一下就抽过去了,当时夜店里面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后来有人发现了,这个人满口腿腿的,话说的实在匪夷所思,所以基本没人相信,都说他可能喝多了,被哪个美女用腿踹了,所以讲了胡话。
但是这两条没主人的腿,后来又出现了。
有时候,是厕所门后,伸出美腿——谁都会以为有个美人喝多了坐在厕所里——赶过去想捡便宜,只有两条腿。
有时候,是桌子底下,看上去像是哪个美人喝多了钻到了桌子底下,再一看,只有两条腿。
人家上这里来,都是为了开心的,不是为了受惊吓的,这腿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搞得出了名,说别在乐屋把妹子,把来了也得看看有没有上半身,闹得普通美女去了都没人敢去约,生意一落千丈。
管事儿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说这样不行,多少员工要吃饭的,难道就让这么两条莫名其妙的腿给耽误了,所以就调查起来那腿到底是恶作剧还是怎么着,后来还是有见过那腿的员工,哭哭啼啼的就来告诉他,说那两条腿上穿着的鞋看着眼熟,像是跳钢管舞那个粟粟的。
管事儿的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怪事就是打粟粟失踪之后发生的,连忙就去找粟粟的下落,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干这一行的,很少拿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还准备找老实人结婚呢。
管事儿的知道事儿不好,只好托人去查,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事情也巧,这个时候,有个服务员去平时不去的冷库里面找东西,一下看见冷库里面用保鲜膜裹着两大块肉,她还纳闷,这是夜店,不是饭店,谁能在这里存肉?
因为疑心是不是谁假公济私,把自己家东西往店里放,那服务员就提溜了出来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两段,是两条女人腿,腿上穿着镶钻凉鞋,点着红指甲油。
这下为什么闹鬼算是弄清楚了,而这两条腿起出来是起出来了,上半身呢?
这种店的老板寻思反正这个粟粟来路不明,何必给自己的店添麻烦,就叫人把这两条腿给扔了,扔东西的人觉着这事儿不吉利,本身就挺害怕的,结果开着开着车,就听到后备箱里有高跟鞋滴答滴答的声,像是有人在蹬后备箱似得,吓得屁滚尿流,一不小心出了车祸,这事儿当然就被警察给知道了。
事情瞒不过去,这个老板只好配合调查,结果警察虽然立案,可证据太少,也是束手无策。
而乐屋闹鬼的事情愈演愈烈,老板没法子,就四处找人给店里禳治,有一些先生来看了,都说这玩意儿是个魅,得找到那个凭附的本体,个个说的头头是道,可就是没能找到“本体”,反倒是吃了两条腿的亏,不肯来了。
正在乐屋老板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一个老头儿,毛遂自荐,说听说这里有东西,自己过来帮忙给看看。
那老板当时已经被那几个先来的先生骗了不少钱,事儿也没了,眼瞅那老头儿岁数不小,模样也很土,也觉得是个骗钱的,态度就不太好,然而那个老头儿跟老板说了几句话之后,老板脸色大变,就答应了。
老头儿进去找了半天,也没人知道他找到了啥,直接就走了,连钱也没跟老板要。
可说也神奇,老头儿走了之后,乐屋就真的给安静了下来,再也没人见过那腿,这不是生意新近才恢复过来,还是老板拼了老命砸钱打广告宣传的结果。
接着那店员神秘兮兮的就说,老板这一阵子,亏大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那老头儿是临时起意想找个“道具”,正好看中这里。
我先是问了一下老头儿的事情,到底是谁接待的,有没有监控,店员说有是有的,不过现在正好在修理,让我等一下,修好了就可以看了。
等监控的时候百无聊赖,不由想着,粟小姐被分尸,自然是被杀了,没人能把自己砍成两段之后存到冰箱里。
是为了别人心甘情愿死的,所以她也没什么要伸冤的意思,只想着再看那个男人一眼……她的死,估摸准跟那个男人有关系。
郭洋跟我一样在等监控的时候百无聊赖,就随口问那个服务员,这个粟小姐死的这么惨,就没有亲朋好友来给她伸冤?
店员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说粟粟那个人自命清高,矫情得很,说什么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总有一天要出去的,并没有跟她认识的人说过她在这里工作。
对这边的客人啥的也不太理会,还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她跳钢管舞是台柱子,好些人慕名而来,早被收拾了,这事儿没准也是她得罪的人干的呢,哎,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里的客人藏龙卧虎,根本不应该得罪,她就是作死。
我又问道,那粟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个店员扯着嘴角轻蔑的笑,说那个粟粟真要是喜欢谁,估计也不会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人都庸俗,她还不得喜欢个啥穷画家穷作家那种搞艺术的,那才适合她那个穷讲究样儿。
不对,粟小姐钟情的,肯定是这个地方的人。
说起来,她上哪儿去了?
正想到了这里,忽然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岁数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有书卷气,长得一般,但是穿着特别得体,一看就是个社会精英。
这人一进门看见了我们,愣了一下,用询问的眼光看了店员一眼,店员赶忙站起身来说:“张总好,这两位是黑卡贵宾,我就招待在这里了。”
这就是这里的老板?年轻有为啊。
那个被称为张总的人这才点了点头,说了点希望您玩的愉快之类的客套话就要走,这一走不要紧,只见他转了身,卧槽,只见粟小姐正趴在了他背上,两手搂着他脖子呢!
你娘,这就是那个“梦中情人”?
粟小姐望着我,凄然一笑:“你帮我把镯子还给他,我就知足了。”
这个功德本来是要给陆恒川的,镯子也在陆恒川那里,那死玩意儿还在车上,要不我把他叫过来好了,结果我一站起来,就看见陆恒川从门口过来了,死鱼眼望着那个张总:“你稍等一下,有人托我拿个东西给你。”
张总很吃惊:“给我东西?谁啊?”
陆恒川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了,交给这个张总。
按理说,张总应该是痛哭流涕啥的吧,可谁知道,这个张总看见了这个镯子,眼珠子一瞪,竟然满是惊恐,跟见了鬼似得,身子往后一仰,一下就撞在了门上,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们……你们是谁,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看的很明白,这个人,在心虚。
第366章 血光命
当然了,闹过鬼的死人的东西重现眼前,害怕也很正常,这个张总的害怕,不是在害怕对方的恐怖,而是害怕什么事情被揭穿。
郭洋还在一边笑,低声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你瞅他裆。”
我一扫,有点辣眼睛,西装裤洇湿了一片。
这会儿屁股也从车上跟着陆恒川进来找我,大狗脸很鄙夷,跑到我后头来了。
张总先是没意识到自己尿裤了,店员一看傻了眼,犹豫是给他擦,还是假装没看见。
陆恒川的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