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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我饭碗不熟老天收的,是我干爹收的。
“可是师父,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法测字了,怎么积攒功德啊?”唐本初的声音很疑惑:“要不,我们再想法子,给你找一找有没有山神庙那种事儿?”
“杜海棠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没有那种事儿能给咱们做,还是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积攒回来吧。”我想了想:“这里是哪里?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来不及给我送太远的地方,还是在南方吧?咱们回门脸,我这个样子……上头还有不少事儿呢。”
“老板,你都这样,还操心上头的事儿,”王德光很重感情,也忍不住带了点哭腔:“未免太不容易了。”
“行了,有啥不容易的,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柔软温暖,带着水蜜桃香气的身体扑在了我身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千树,是我自私,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雷婷婷顺滑的头发,死鸭子嘴硬:“这有啥啊,没事没事,有个歌儿怎么唱的,为了你,我愿意……”
我歌还没唱完,嘴就被雷婷婷柔软的唇齿给堵住了。
甜甜的,暖暖的,特别香,混杂了一点咸——是她腮边的眼泪。
这是我接过,味道最有层次的一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雷婷婷才抬起头,带着强压下去的哭腔,特别认真地说道:“我爸的事情,我再也不会跟着掺和了,千树,从此以后,我雷婷婷要是再干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我就……”
我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赶紧把她嘴堵上了:“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你的人生,你想怎么选怎么选,其实我知道,你也挺难的,他们毕竟是你的骨肉至亲,谁当夹心饼干也不好受。”
雷婷婷握住了我的手,握的特别紧。
“咳咳,”忽然唐本初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觉得外面空气很新鲜,你们跟我一起呼吸一下去行不行?”
阿琐说道:“为么子,这里空气也很新鲜……”
她话还没说完脚步先踉跄了起来,显然是被人给拖走了。
脚步声零零碎碎,我听到了关大门的声音,雷婷婷似乎也害羞了起来,赶忙站起来,咳嗽了一声:“你也别想太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我也不逼你跟我确立什么关系,我说过,我愿意等……等你……”
可能话越多越没法表述清楚,她一跺脚,也走了。
我吐了口气,开口说道:“死鱼眼,你没给我摸过骨是不是?”
死鱼眼的声音有点猝不及防:“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废话,刚才的脚步声都是谁的,老子听得清清楚楚,就知道你没动地方,”我说道:“你给我摸一摸,看看我的骨头,是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你耳朵可以啊,警犬都得服你。”死鱼眼走过来,修长的手在我身上摸了起来,上下几圈下来,手一下就在我腰上停了,停的有点发怔。
我猜出来了:“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
死鱼眼沉默半晌,我估摸他是点了点头,但是一想我看不见,才说道:“是不一样,可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那就说明,我和我兄弟的关系,还有济爷当年是怎么做的,还真让我猜对了。
济爷,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咣……”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锈钢餐盘落地,和里面汤汤水水洒出来的声音,接着就是唐本初冒冒失失的声音:“我啥也没看见,师父,陆先生,我啥也没看见,我不会告诉婷婷姐的,你们放心。”
放你四舅奶奶的心啊!
身体恢复好了,我就重新回到了门脸上,叫陆恒川以我的名义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大先生去给郭屁股解决功德上的事儿还没回来,那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把自己没饭碗的事儿抖落出去的,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大先生不在,这里的“帅”就是我。
我这事儿传出去,不是自己丢人,而是整个北派丢人。
于是我寻思了一下,就决定在家装病,有事儿可以找我说,上头我暂时不去,一时间来了不少慰问的,花篮堆了一大摞,搞得这门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花店的呢。
这天我正戴着个墨镜在后街晒太阳呢,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没法活了……”
这是什么事儿?我顿时竖起了耳朵,声音听上去很屈得慌,卧槽,应该是个做功德的机会!
第510章 撤尸体
这个声音是个中年妇女的,可能四十岁上下,估摸体格有点胖,我还闻到了一阵劣质护肤品的味道,显然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你不活,就特么死了去!”有个男人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要么你给钱,要么你偿命,反正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你!”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凶狠,却是一种欺软怕硬的凶狠,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很可能是地痞流氓什么的。
“哥,你瞅她耳朵,”还有人在旁边小声撺掇:“没准能卖点钱。”
“不行不行,你们高抬贵手,这是我过世的婆婆给我留下的传家宝,将来还得给我儿媳妇,我不能给别人……”那个妇女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我求求你们……”
“去去去,给老子滚,都特么出人命了,还好意思戴金耳环招摇过市,你他妈的要脸不要脸?”那个尖锐男声恐吓似得说道:“你敢动!你他妈的敢动一下?再动老子把你耳朵拽豁了!”
“我求你们……”中年妇女应该是被人给摁住了,正在求饶:“饶了我们家吧……”
“嘿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街上是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有脚步停驻的声音,看来还有驻足观看的,但没有一个人管这事儿。
没错,这年头,雷锋是越来越少了,人们都跟黑先生一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了一下:“出什么事儿了要当街抢劫,这边离着城管大队可不远啊!”
那边的骚动一下就停了下来,我看不见也知道有数不清的视线投在了我脸上,接着那边就传来了一阵爆笑:“我说谁这么牛逼敢管咱们的闲事儿,感情是个瞎子啊!”
“对啊,我刚想问他是不是瞎了眼了,这一看还真是。”
“瞎子,你他妈的还想着英雄救美呢?”有人冷哼:“不怪你看不见,可惜这不是什么美人,是个大老娘们,哈哈哈哈……”
那个中年妇女的处境现在显然也挺狼狈的,但她还是急切地说道:“小兄弟,谢谢你肯跟大姐出头,可这事儿,你没法管啊,你还是快回家吧,这些人都不是人,别掺和进来被大姐连累了……”
就冲你这话,你的忙我帮定了。
我拄着雷击木顺着那声音就走了过去,觉得出来,脚底下踩上了一点小东西……煤渣。
一寻思“煤”字,我就猜出大概什么意思了,问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为难她也没用啊?”
“煤”字是“谋救燃眉”,现在一说“燃眉之急”,往往也是缺钱借钱的意思,“谋救”,更是说明是这个女人家里遇上了麻烦,她应该是为了家里人受过。
而煤这种东西,化了烟就一去不回头,凶兆,说明里面有人命。
那个中年妇女的话都透着一股理亏的感觉,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那帮流氓得理不饶人。
估摸着,是她们家过失伤人,人家过来要赔偿的。
虽然没法跟以前算的那么透,但是卦不能算尽,我这边的功德还没回来,这样朦朦胧胧也挺好。
“唉哟,”那几个人一听这个,顿时也有点意外,带着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就问:“你没白瞎……能算卦啊?”
“哎,十卦九不准,是不是这小子蒙的啊?”
“对,你个死瞎子跟着掺和什么?”最先那个流氓先说道:“你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我们跟她要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法院都判下来了,这事儿不怪我们啊!”那妇女带着哭腔:“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去你妈的,杀人凶手还敢嘴硬,好大的逼脸啊!”说着,我觉出了一阵细微的破风声,显然是那个流氓抬起了手,想给这个妇女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估摸又快又急,劲头儿不会小,这妇女给人感觉可能有不会很灵敏,挨上了非把牙给打掉了不可。
我一抬手,就用雷击木轻轻松松的把那个流氓的手给格住了。
那个流氓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被一个瞎子给挡住了,当时就恼羞成怒了:“好你个瞎子,不要命了,看老子不……”
破风声从右边擦了过来,我清楚的辨别出来了他的位置,抬手就把他的手给攥住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动手动脚干什么?”
周围“好”的就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小哥好身手!”
我松开了他的手,那几个流氓都被我给镇住了,低声议论:“他妈的,这小子是真瞎还是假瞎?”
“对,特么接的也太准了,不会是装瞎来耍咱们的吧?”
有人比较嘴贱,诚心起哄:“连个瞎子也斗不过还当什么流氓啊,回家吃奶吧!”
听着周围的声音,这几个流氓显然是恼羞成怒:“他妈的,这王八蛋装瞎逞英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在这一片还怎么混?”
“没错,一起上,他刚才也是因为大哥猝不及防,才走了狗屎运,一起上,打不拉他!”
“上!”
三道破风声从不同的方向追了上来,我左手抄住了奔着我脸来的,右手用雷击木格住了冲着我肩膀来的,脚一抬,将对面奔着我下盘来的一脚踹出去老远。
“好!小哥好身手!”周围又是一阵对我的喝彩,接着就是对流氓的嘘声:“回家补钙去吧!”
“大哥,我刚才留心了,他是真瞎,电视剧里不是都说了,这瞎子是靠着听力来辨别吗?咱们把声音放大了,让他屁都听不见,保管老实下来!”
“对,开手机!”
“老婆最大老公第二,你要答应我不能找小三儿……”三部山寨机的铃音一下全被开到了最大,立体环绕带着音质极差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炸在了我耳边,轰的我耳膜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就大喊了一声:“小哥,小心!”
一股子破风声奔着我面门来了,我下意识要挡住,可那个破风声在半空之中就给顿住了,像是被人给摁了暂停一样。
我一愣,就觉出来了,我面前挡了一个人,是这个人把那个破风声给挡住了。
“咔咔咔”,那个手骨折了。
“嗷!”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你……你他妈的又是谁?”那几个流氓全被我面前的人给镇住了:“你个小白脸子管什么闲事?”
“我家老板的事儿,怎么是闲事儿呢?”陆恒川的声音气定神闲的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劝你们还是快去看病吧,收据来我们太清堂报销。”
“你……你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不行,大哥这疼的受不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暂且饶了你们……”
阿西吧,我忍不住骂陆恒川道:“你他妈的手怎么这么黑,非得弄骨折了?老子每次都只弄个脱臼,不用啥医药费,你个败家死鱼眼……”
“你找到功德了?”死鱼眼装聋根本不搭腔,声音对着那个妇女:“这个?”
“是啊!”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