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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在说什么,当我死了?”陆茴一听这个差点炸了毛:“我可告诉你们……”
说到了这里,她一眨眼,显然也想起来了芜菁这个名字。
芜菁做地娘娘的事情,她身为陆家人能不知道吗?
这会儿她一双眼睛盯到了芜菁身上,满脸难以置信:“我的那个……姑姑?”
“姑姑?”芜菁垂下了眼眸,盯着陆茴也有点意外:“你是,陆茴?”
雷婷婷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两个竟然是认识的,这才把手给松开:“你们……”
陆茴一下就愣了,站起身来,上来就要拉我:“她,她真的是……”
“真的真的!”我生怕身后的“我兄弟”被发现了:“你看你们长得,多像!”
“可我没有她好看……”陆茴一辈子争强好胜,还真没服过谁,但现在也被芜菁给镇住了。
她跟我说过,她们陆家,亏欠芜菁。
“你都这么大了,”芜菁显然也有点激动,可她似乎立刻就想起来了自己是个死人的身份,神色有些黯然:“真好,真好。”
眼瞅着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又全把视线投到了我脸上。
我心里很慌。
而陆茴一把抓住我:“李千树,我姑姑重新出来的事情,你怎么……”
她这么一抓,我身体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她也看出来我鬼鬼祟祟的,像是藏着什么事儿,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你挡什么呢?”
“我没挡什么,你误会了……”
“胡说八道,李千树,你张嘴我就看得到嗓子眼儿,撒谎能瞒得过我?”陆茴一把就要将我给扯开了:“你可别告诉我,后头还藏着一个女人!”
卧槽,我赶忙把陆茴给推回去了:“那怎么可能,我就是没地方站了,在这里站一下……”
可话还没说完,陆茴抬手就挣扎:“你给我让开,你身边的,我今天全要认识遍了……”
而这个时候,“我兄弟”也是锲而不舍,真从柜子里面给挣扎出来了,一张脸对上了陆茴,显然是要求救的意思。
陆茴一下就愣了,先揉了揉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我是不是,眼花了……”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当”的一声,陆茴整个人就给软下来了,直接躺在了我怀里,我一愣,开始以为她经受不了这个刺激给晕过去了,但是再一寻思,她心那么大,不能吧?
抬头一看,原来是陆恒川前来救场了。
那个死鱼眼直接跟我翻了个白眼:“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当什么魁首,你当猴头菇吧。”
猴头菇是什么鬼?你他妈的知道你妹妹有多难对付吗?你行你上!
“先把她给带回去,就跟她说刚才是喝多了,”陆恒川熟练的把陆茴给扛在肩膀上:“你兄弟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吧。”
我还能怎么解决,我恨不得抽他一顿。
现在陆茴被陆恒川带走了,我在这里,芜菁也没法救他,“我兄弟”脸上一抹失望,恨恨的盯着我。
芜菁看着“我兄弟”,神色也有几分歉疚。
他妈的,要不是不想再当瞎子,我恨不得戳了他的眼。
“你把‘你兄弟’给抓来了?”雷婷婷这会儿也过来了:“总算逮到了一个祸害。”
我点了点头,心说他要是不肯说,那就继续熬着,我非得把消息从他口里给熬出来不可。
这会儿蒋绍过来了,喝猴子酒喝的红光满面的,连声说酒会上没了我,其他的黑先生都挺失望的,让我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回去吧,这里他来看着。
“这倒是,你才刚当上魁首,现在正应该笼络人心。”雷婷婷立刻说道:“我陪你去。”
我点了点头,接着就问:“对了,你之前上哪儿去了?”
雷婷婷脸一红:“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爸爸的事情对我打击太大了,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
我明白,喜欢的人成了杀父仇人,谁能受得了?
“但是我听说你出事了,立刻就赶回来了,幸亏你还好好的,”雷婷婷抿了抿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出事儿?”我一愣:“我能出什么事儿?”
“我是在外面听说的,说是新任魁首就是神秘大老板,倒卖功德的事情给地府给查出来,要严惩呢,所以我就赶回来了,”雷婷婷笑了笑:“结果竟然是谣传,真是太好了。”
我心头一暖,出了这种事,她还是第一个赶回来,对我确实是真的好。
只是这个“小道消息”,可不见得人人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不过你这一阵子肯定也很累了,还是休息休息吧。”雷婷婷拉着我:“去跟他们热闹热闹。”
我答应了下来,回头看了芜菁一眼,芜菁虽然一直在凝望着我,但一撞上了我的视线,又把眼光给移到了别处去了。
“魁首,你放心,这位……”蒋绍想不出拿什么名号来称呼芜菁,脸色有点尴尬,就略过去了:“我也会好好看守的。”
我跟蒋绍道了谢,雷婷婷拉着我就上酒会上去了。
结果一进了酒会,架不住众人劝酒,猴子酒又实在是没尝过的香甜,喝了几杯,我也晕头涨脑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只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又热又燥,浑身不舒服,只好来回翻身,伸手解衬衫的扣子,可正在这个时候,觉得有个人上了我的床,一双手帮我轻柔的解开了扣子,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躺在了我怀里。
一股子香气悠然传到了鼻端,特别好闻。
第631章 不速客
这个床是专门给魁首睡的,又大又柔软,一个人睡特别空,两个倒是正好,虽然神志不是很清楚,但是个男人就知道,受了这种刺激,这个身体,你怎么也得抱啊!
睁开眼想看清楚来的是谁,可嘴一下被一个软软甜甜的唇舌堵住了,因为醉意太重,我的感觉迟钝了许多,平时对触觉,嗅觉的那种灵敏也都没了,只觉得心头一阵乱跳,忍不住也就回应了起来。
这个感觉像是一场梦,做完不用负责任的那种。
这事儿确实不太有经验,但好歹我也算有常识,那就是男的得主动,于是借着酒劲儿我翻过身就把那人压身下了,触手碰到了那人的皮肤,像是缎子一样,特别光滑,那人被我一碰,微微战栗了起来。
像是很紧张。
我一下就想起了第一次跟芜菁有关的那个春梦。
这个人也丰盈又柔软,身材一定特别好。
想抬起头,看看身下到底是谁,可那个人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死死的贴在我身上,从我的嘴亲到我的喉结,从没经受过的刺激,让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特别香,但分不出是个什么香,我越来越热,该有的反应也早就有了,正在最后关头,我听到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这声音是谁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眼前是数不清的金星,四处乱窜,像是催我赶紧干点该干的事情。
啥叫神志不清,我想我现在就有点神志不清。
“咣”。
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炸起了一道巨响,接着就是稀里哗啦,一阵玻璃碴子落地的声音,我愣了个神才反应过来,有人把窗户给砸了。
酒瞬间就醒了一半,而身下的人也敏捷,一把就用被子将自己给盖了个严实。
没能排解出去的焦躁转化成了怒意一下冲了上来,是特么谁,坏了老子的美梦?
刚抬起头,一阵破风声冲着我就过来了,我条件反射就以一种非常敏捷的姿势给闪避了过去,同时伸手就把不离身的鲁班尺给抽出来了,鲁班尺“锵”的一声响,我听到自己声音沉稳又威严:“谁?”
对方没回话,隔着床幔子,一个破风声呼的就响了起来——像是他抡了一个什么武器奔着我砸。
这个力道几乎让我的酒完全醒了,那个力道来的特别大,粗略估计能打破了木头门,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在意乱神迷的时候遇上了这种突然袭击,我这脑袋大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妈的,谁给这个大床装了床幔子?
我一弯身子把这个力道给让过去,鲁班尺寒光一闪,就把那个大床幔子拦腰给截断了,一股子初秋特有的冷空气吹进来,我看见床头站着一个人。
因为这里本来就很暗,加上他是逆着光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手头一转,手上的东西趁着我还没起身,对着我就招呼了过来。
我一下就把那个东西给架住了,那个东西跟鲁班尺一撞,先是“铮”的一声响,接着就给我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好像,跟这个武器交过手。
什么时候,在哪里交过手?
还没等我想起来,那个东西对着鲁班尺一挑,想着把鲁班尺给翻开,可他没有我力气大,这一招没能成功,反倒是被我给趁了空门,一鲁班尺对着用武器的那个人就过去了。
那个人见事不好,敏捷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他下盘肯定不稳,我趁机扫了过去,那个人一个踉跄,就要往门上撞。
但他显然训练有素,飞快的用那个武器支撑住了自己的平衡,同时借着那个力道,转身对着我就攻过来了。
这么没完没了的打,可实在是有点烦,一股子不耐烦带着狠劲儿上来,我也没手软,鲁班尺横着一扫,就把那个人手里的东西“铿”的一声斩断了,杀气这么一露,下手也狠,外带鲁班尺锋芒毕露,一股子血腥气猛地就透了出来。
我把他肚子给划破了。
那人受了伤,应该不轻,但还是勉强支撑着退到了后头,还打算继续往前,一举手,却发现手里的东西都给断了,整个人禁不住也愣在了当场。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那个表情,一定是:“天要亡我”。跟慕容复似得。
“小白啊,”我收起了鲁班尺,淡定地说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怎么还这么一意孤行呢?我用龙皮太岁救你,可不是指望你恩将仇报的。”
“你……”那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果然是小白的声音。
这不是很简单吗?
这个地方是哪里?是三鬼门!
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全都是我的人,黑先生们的本事一个比一个深藏不露,我就不信真有外人有本事能混到这里来刺杀我。
所以,肯定是自己人。
而三鬼门内我凭着自己的本事,让所有的黑先生都对我敬畏有加,每一个都不跟当初跟着银牙的时候面服心不服,我是带着三脚鸟的正主,名正言顺,真要是有自己人要造反,肯定是得跟我有仇,不然干啥冒这么大的险?
跟我有旧仇的,也就只有雷娇娇的相好,银牙的乖徒弟,被我救了的那个小白了。
我今天在酒会上就留意了,每个黑先生都来了,只有他不在,问了一嘴,黑先生们也说小白以前就独来独往的,跟谁都没交情,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再说刚才他那个武器,我确实是想起来了,在城隍庙的时候交过手,是阴沉木化石。
以前跟小白也打过几次,小白平时根本不屑把阴沉木化石拿出来,一直乐意赤手空拳来显本事,这会儿能把这个武器给带来,那非得是他认为对方难对付,也动了杀心。
他那么心高气傲的,能看的起的,也就是区区在下了。
“你伤了娇娇的仇我还没报,你又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