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会儿他好几个月没接到买卖,后腿还长了疥疮没钱治疗,愁的不行,寻思要不跳井吧,就在他跳井的路上,就看见一个大宅里从里到外的冒煞气,眼瞅着像是闹了诈尸了。
刘歪嘴眼睛一亮,心说压诈尸我是强项啊,拖着疥疮腿就赶过去了,这一瞅,还真来着了,那个大宅是本地头一号富户,祖上是晋商,家底子厚的可以。
而诈尸是怎么回事呢?是这家女主人一直没怀孕,男主人就跟女主人的闺中密友好上了,闺中密友也认钱不认人,怀了男主人的孩子,亲自上前逼宫,说自己跟男主人是真爱,你们俩别再有名无实了,这对大家都不公平啥的。
小三一般都是这个腔调,女主人知书达理骂不出什么来,只不咸不淡说“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之类的,小三不放在心上,她自己气不过,上了吊。
男主人心里挺高兴,这下能顺利抱上孩子了,加上小三怀孕了着急,让他赶紧办完了丧事办喜事,冲一冲晦气。
日子也定好了,结果要下葬的时候,他们家坟山正好被泥石流给冲了,原配的棺材没地方放,只能停在家里,小三早急了,说她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更不怕,赶紧给我正名分。
于是男主人就答应了,结果洞房花烛夜,就听见有人趴窗户,他们俩还以为闹洞房的,开窗户要说话,谁知道原配诈尸了,拖着大舌头就往上扑,把这俩人给吓的啊,男主人躲小三后边了,行尸劲儿大,一手把小三肚子穿了五个窟窿。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把男主人给气的,就喊人来收拾那个原配。
结果原配怨气太重,谁来了都压不住,主人正上愁呢!张榜许给了谁看了都能流哈喇子的钱。
没人敢应,都说这他娘的是卖命钱啊!
刘歪嘴心说这是老天厚待我,命不该绝,我来着了,赶紧毛遂自荐,说他能管。
这种吊死鬼其实好治理——她怕梁上土。
但凡你把她上吊的时候那根大梁上的土扫下来,靠近行尸撒她七窍,立等扑街。
男主人高兴啊,可正这个时候,又一个武先生不请自来,瞅着刘歪嘴又瘦又穷酸,毫不客气的就说他这打扮都不行,绝对成不了事儿,还得我来——这个后来的武先生也内行,知道梁上土的事情,已经预先把梁上土给扫下来了。
这把刘歪嘴给气的,你说我跑了半天,合着还得跳井还是咋?
他心想,怎么也是得死,不如死在买卖上,还能落个爱岗敬业呢!于是他横了心,就跟这个后来的武先生争。
后来的这个武先生也是看不起他,说你要跟我争可以啊,咱们俩跟行尸一起站一晚上,谁先走,谁输。
刘歪嘴一口就答应了——死都不怕,还怕个屁。
于是那个武先生就跟他一起守灵。
到了半夜,吊死鬼真起来了,那后来的武先生仗着自己有梁上土,一把就撒吊死鬼脸上了。
可怪事儿发生了,吊死鬼根本不怕,奔着那个后来的武先生就扑。
那个后来的武先生一下也傻了,说这哪儿出了问题还是咋?
而刘歪嘴站在原地,就安安静静的看着行尸闹——刘歪嘴脑子快,已经猜测出来了,这个行尸为啥不怕梁上土?除非因为她根本不是吊死的——是被人勒死挂梁上,假冒自杀的谋杀。
既然不是上吊死的,怕个屁的梁上土。
那个后来的看刘歪嘴岿然不动,心里也是十分佩服,虽然眼馋赏钱,可他到底还是惜命,跑了。
临走跟刘歪嘴来了一句,我服。
刘歪嘴没说啥,等后来的跑了,自己就去抱那个行尸——既然是被勒死的,死的时候看不到后背,她的后背是软肋。
刘歪嘴把她一捆,本来打算用黑驴蹄子塞了嘴,蜡油封七窍,买卖就成了,没成想,那个行尸最后一口怨气没散,趁着刘歪嘴一吹,那股子又臭又辣的黑气正扑在了刘歪嘴的嘴上。
行尸是个镇下去了,可刘歪嘴的嘴跟中风了一样,就给歪了,再也没正过来。
得了钱,刘歪嘴也就不用跳井了。
没成想,逃走的武先生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不把自己形容的太怂,反倒是把刘歪嘴形容的特别狠,非说刘歪嘴那嘴,是跟行尸亲嘴才歪的,这下人们可都说刘歪嘴狠,没人说他怂了。
打这事儿之后,刘歪嘴的事情算是出了名了,刘歪嘴自己的胆子也一下就大了,他的口头禅就是,妈妈的,老子那天差点就跳了井,剩下每一天,都是白赚,老子怕个锤子。
从此以后,谁斗狠,都斗不过刘歪嘴——他不要命啊!
后来刘歪嘴步步高升,成了这里的管事儿人,虽然之前的管事儿人死了不少,可到了刘歪嘴这,一下就安定下来了,没人敢再闹事了。
这么说,那个女人,能让刘歪嘴服?
第642章 胖子饼
“所以,要动刘歪嘴不容易,”周飞很严肃地说道:“要不是管事儿的是他,我亲自把这里的旗拔了,自己管事儿,主要,他树大根深,我也斗不过他,这个一身皮的骚狐狸,难不成比我本事还大?我不信。”
周飞服别人,也不容易。
所以,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铁定有什么猫腻。
这会儿刚才那个裤子上粘血的伙计冲着我们这一桌就过来了,打量了打量我们三个,看出来我是头儿,就恭恭敬敬的跟我问道:“爷,请什么供?”
周飞有点紧张的看着我。
既然来了就得上供,那就入乡随俗,我在衣服里一掏,掏出了一个翡翠镯子。
这个按着古玩店老板的意思,叫“帝王绿”。水头通透,触手润泽,很值钱,是我出来的时候,随手从原来大老板的柜子里抓来的。
这个东西要是给一般的识货的见了,怎么也得眼前一亮。
在这里的伙计,当然识货,可他眉头都没抬一下。
对这种货都这么淡定,让我越来越好奇,刚才那个貂裘女人到底上了什么供了。
“爷,柜台请。”
我跟着就过去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这小子眼生,哪儿来的?”
“不认识,这一行,这种细皮嫩肉的熬不了多长时间,我看最多是家里有点小钱,来找刺激的。”
他们的眼睛都很毒,认识那种镯子。
周飞可能怕我吃亏,也跟上来了,陆恒川这种爱看热闹的,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我坐在了柜台前面,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还挺新鲜的——从柜台后面传过来。
“这个买卖是按着供,给您安排的,”伙计这次没把镯子往后拿,自己就给我定了买卖:“徐州有个机电厂老板,出去旅游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整天捂着腿,说被门夹了,疼,可腿是好的,一点伤也没有,也没有被夹的痕迹。当然了,声音,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哟,”周飞眼睛一亮,扫向了我:“这个不错。”
显然,就是普通的中邪,可能到邪气地方去过,又在走霉运,被邪物挂身上了。
这种买卖确实是再容易没有的了,事情不严重不说,这种富贵人最惜命,再咋呼几句气运不好,会影响生意,他一个做买卖的,最重视的就是运气,竹杠打的稳,确实能赚不少钱。
而跟这种富商联系上了,一定是长期的买卖——但凡他信了你,往自己圈子一介绍,高端买卖断不了。
用那个镯子换这样的买卖,确实值得。
但我答道:“这个我没兴趣,还有别的吗?”
周飞一下愣了,低声说道:“为什么?您不用自己动手,我会一百零八种法子把这货解决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开口,但周飞立刻就把头给低下了。
伙计显然也没想到,微微怔了一下,但还是好教养的跟我说道:“您稍等。”
说着,弯下腰查了查一个本子,又跟我说,一个出名女明星打过胎,可偏偏那个胎也是等了很久才排上活下去的机会,怨气反上来,让女明星不堪其扰,饱受惊吓不说,星途也不顺,如果能把孩子超度了,还她一个清净,钱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这也是个好买卖,稳赚不赔。
周飞眼珠子快瞪下来了。
伙计带着点自信的笑容望着我,等我拍板。
我摇摇头:“也没兴趣——远了点,你跟我说说,有没有本地的,我晕车,不愿意跑的太远。”
“那就,这个吧,”伙计显然也拿着我当成了个玩儿票的:“本地有个别墅,是主人花了大钱买的,可是别墅总是闹鬼,搞得没人能住,您可以把它给清理干净了。”
我点了点头:“就这个。”
上这里上了供不做买卖,肯定会很扎眼,假装个玩票的倒是可以,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对我来说最好了。
“好咧,”伙计把地址电话和详细情况给我拿了出来:“谢谢惠顾,抽头一成。”
我答应了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一身貂裘的女人出来了。
我这才看到了她的正脸,这个女人长得很美。
大眼朱唇,肤如凝脂,一双风情万种的柳叶眉,眼角带朱砂痣。
这种眼角带朱砂痣的,磨男人。
她望着我,嫣然一笑。
我则特别绅士的给她侧身让了路。
是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可我确实没见过她——这么美的女人,不容易忘。
“多谢照料买卖。”没成想,她来了一句:“祝贵宾这趟生意,顺风顺水。”
我一下就愣了,这个貂裘凭什么说这种话,除非,她现在,是这里的老板!
而她送盒子之前,这里的伙计还不认识她呢!
她踏在了我让出来的路上,翩然就往外走。
“她……她成了老板,那,刘歪嘴呢?”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是谁啊?”
“真没听说,这女人能当管事儿人的。”
“来头一定不小。”
还有人站起来就问伙计:“怎么,换老板了?”
伙计的脸上十分明显的滚过了一丝惊惧,但他马上训练有素的给压下去了:“是,换了。”
周围的议论更响了,我听得出来,有人说,没准是哪个金主买动了刘歪嘴,给自己女人过瘾的,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是靠脸吃饭的,谁信?
更多的人跃跃欲试,说对付这么个女人,可比对付刘歪嘴简单多了,一个弄不好,一石二鸟,既当老板,又得老板娘。
说着,不少人猥琐的笑了起来。
但还有人说,还是先静观其变吧,出来混,其实最应该提防的就是老头儿,小孩儿,和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我看了陆恒川一眼,陆恒川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低声说道:“她的面,我相不出。”
你娘,我心里陡然一沉,她也会“匿”还是咋?
“等一下。”我开了口。
貂裘女人停下了脚步。
我问道:“老板,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貂裘女人微微侧脸,简直回眸一笑百媚生:“贵宾这么年轻,搭讪女人的方式怎么这么老套?”
周围爆发了一阵嘲笑的声音:“我就说那小子不是什么内行的,见到美女不问根底就调戏,到时候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生瓜蛋子一个。”
“他妈的这帮老傻逼……”
周飞似乎是想起来了自己在我手底下那个过去,倒是带了点幸灾乐祸:“让你们吃吃老子吃过的苦头,你们就明白了。”
我对这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