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跟着我蹭吃蹭喝,那就等于有了铁饭碗了,那个烧死鬼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能这么好,喜不自禁的就张大了嘴,像是咽了咽口水——黑皮里面的红舌头,看着别提多鲜艳了。
可她寻思了寻思,又有点局促,显然另一头,也不好得罪。
能跟这种诱惑抗衡的,只有恐惧了,我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个什么“女的”到底能是何方神圣?
于是我又跟她说:“你要是给我当差,还怕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有我呢,只管放心!但是你要是不说,那现在……”
我看向了黑痣皂隶:“她算是个什么罪?要受什么罚?”
黑痣皂隶连忙说道:“一是生前背负人命,二是从轮回路上逃逸,三是恶意讹诈,四是在您这里滋事,四罪并罚,按规矩,先把她发配到十八层地狱里,受炮烙,刀锯,油锅,斧磔四个刑罚,接着投生畜生道,给她生前害死的人还债,数下来,投四次胎,受四次劫。”
那几个地狱我都路过过,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下:“那几个地狱啊,味道不好还很吵,都是人肉的酸味儿……你既然一意孤行,那我就送你去走一走。”
烧死鬼一听,哪儿还受得了,心里一合计,对那个“女的”的恐惧,怎么也比这种折磨强,也算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立马就说道:“城……城隍爷……我说,我说……那个女的,是这里的,的……”
她可能词汇量不怎么丰富,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个“头儿”。
“头儿?”我一下就愣了:“这个地方的死人,可都归我管,哪儿来的女的能成这里的头儿?”
“我也听说,是有这么一号!”黑痣皂隶赶紧说道:“自打上一位城隍爷没了香火,我们自然也跟着没能耐了,倒是听说这附近有一个神秘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竟然接管了这一块地方,方圆几十里的死人,都怕她。”
我已经是十里铺子最基层的“公务员”了,其他“神仙”,底下没有比我小的,上头也没有比我大的,那个所谓的“女的”,肯定只是个死人而已。
看意思,刚才还到了城隍庙外头看我来了。
一个死人在这里作威作福,看意思挺狂的啊,不怕天雷打了她!
“你说,”我盯着烧死鬼:“那个女的是个什么来头,有什么本事,能在我的地头上称王称霸?”
烧死鬼露出了一脸的惊惧:“我也不,不知道啊,她,她能吃,吃我们!我们都,都怕!”
吃死人?我眯起眼睛,难道是个“煞”?
我以前在唐本初他们学校是遇见过一个“煞”,“煞”的元身也是死人,但是怨气深重,能通过吃别的死人,增加自己的煞气,不好对付。
不过我上次遇上的那个“煞”生前是个学生,又跟活人动了情,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对付的,而其他的“煞”就不好说了。
行尸里的王者是“魃”,这死人里的王者,就是“煞”。
看意思是趁着城隍庙没了主子,占了这个地皮了,难怪这里的死人都肆无忌惮的。
但是这个时机上,出来的也好,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老子降服了她,那正好在当地立威,让那些死人也知道知道,这个城隍庙,已经不是空的了。
就让那个“女的”,当个“杀鸡儆猴”的“鸡”吧。
我就接着问那个烧死鬼:“那女的长什么模样?”
“好看!”烧死鬼一听这个话题,口齿倒是清楚了不少:“特别好看,我,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死,死人。”
哟,看意思还是个艳鬼,那就更好玩儿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做事自己心里有点数。”
烧死鬼一听,这叫一个高兴,点头如鸡啄米,接着一双眼睛,就看向了小哥爸爸摆的琳琅满目的供桌。
供桌上又是烧鸡又是猪头,都是“血食”,还挺丰盛的。
这个烧死鬼这次没能讹诈到一粒米,肯定饿的受不了了,我跟她点了点头,示意黑痣皂隶松开她,又给她那个猪头当奖励,她腾的一下奔着供桌就扑上去了,对着猪头又是啃又是咬。
死人吃供品,在活人眼里,供品不会出现什么缺失,但是味道会出现变化——活人吃起来,会味同嚼蜡,等于食物的“精气”被死人给吸了。
黑痣皂隶瞅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道:“有话直说。”
“这城隍爷忙不过来,收一些死人当眼线,也是有的,”黑痣皂隶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这个烧死鬼,品质不见得能靠得住啊……”
“不懂了吧,现在用人,要什么品质,早就不是你们那个年头了,”我答道:“现在,不管活人还是死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黑痣皂隶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还是城隍爷高见,小的佩服佩服!反正不管城隍爷做出什么决定,笑的一定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反正你已经死了,不能再死第二次了。
“跟着我好好干,咱们城隍庙,迟早能起来。”我意气风发地说道。
可还没等我装完逼,一只手戳在了我后脊梁骨的眼儿上,搞得老子虎躯一震,回头一看,是陆恒川。
我不由心生警惕:“你个死鱼眼,别打扰老子展望未来。”
“未来请你留到未来再说,”死鱼眼好整以暇地说道:“你还是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一下吧,城隍爷。”
“眼前的危机?”我瞅着他:“你啥意思?”
死鱼眼奔着门口使了个眼色:“你不瞎,自己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口一看,不由也“卧槽”了一声。
第753章 诉冤屈
又来了一帮拆迁的!
而且工具齐全,一个个昂首挺胸的,简直初生牛犊不怕虎。
怎么着,刚才老子赶走的那几个工人没回去通知他们吗?又来送人头了。
几个气势汹汹的工人奔着这些给我擦城隍庙的子民就过来了,吆喝道:“不知道这里拆迁吗?你们对着一堆要报废的破铜烂铁擦什么擦?脑子有病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啊!”小哥的爸爸连忙说道:“这里可是城隍庙,你们出言不逊,小心城隍爷不高兴!”
“城隍爷不高兴,呵呵,”那些工人冷笑道:“我们拆过的庙也不少,可怎么没见过来找我们算账的?再说了信神也得信个体面的,就这个破庙,又是老鼠又是蛇的,拜保家仙都比拜城隍爷强!我劝你们赶紧让开,别给我们捣乱,我们工期紧的很,你们耽误了,赔得起吗?”
“你们不能不讲理,我们十里铺子可还没签这个城隍庙的拆迁文书呢!”小哥的爸爸显然在本地很能说得上话:“大家说是不是!”
“对!”
周围人一呼百应:“这里的城隍爷灵验,我们不让你们拆!”
别说,照着刚才那些老人讲的规划,城隍庙占的位置,还真是特别关键,如果这个城中村被拆了,建起了小区来,城隍庙正在小区中间——谁也没听说过小区里放个城隍庙的,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有碍观瞻,非拆不可。
“庙祝小哥,你跟他们说!”那小哥的爸爸赶紧把我给举架出去了:“这帮人,不说理!”
是啊,跟不说理的人,就没必要说理了。
“我们听说这里闹了点幺蛾子,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合着就是你闹起来的?”这几个比刚才的还凶,摆明是听刚才那几个的叙述,心里不服,过来闹腾了,立刻盯着我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你今天滚蛋也得滚,不滚也得滚。”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
不过这一波一波的也实在无聊,我正寻思怎么从根源上搞定这事儿呢,那几个工人还往身后看:“您看,闹事的就是这个小子,老板,咱们把他修理修理?”
哟,难怪胆子这么壮,还带了领导来了,看来对我这事儿他们还真是高度重视。
而人群里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出了什么妖怪呢,原来是李大师来了,熟人相见,分外眼红,welcome。”
啥?不是仇人相见才眼红吗?这人咋比我还没文化?
人群分开,露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卷毛男人,是宋为民家那个假洋鬼子六娃亲自来了。
六娃还是跟以前一样,风流倜傥,满口鸟语。
“是啊,”我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用抠,我就是来保护一下民间文化遗产,免遭强权势力摧毁,好说好说。”
六娃薄唇一勾,带着点冷笑就盯着我,说道:“不过,之前听说李大师是被北派逐出师门,跟黑先生们混在一起,成了魁首了,怎么现在又当上庙祝了,还是这种破庙的庙祝?难道……又被黑先生们给赶出来了?其实这种颠沛流离的人生也是很浪漫的,好比gypsy。”
啥玩意儿?
我也听不懂,只好看向了陆恒川,陆恒川低声告诉我:“就是流浪汉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你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说老子是乞丐?你娘,老子名下,可有三脚鸟留的财产,就你兜里那几个钢镚,竟然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瞎几把哗啦。
六娃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李大师你不必见外,遇上了困难,大可以来找我啊,youknow,我对这种带着magic的东西都是非常beinterested的,何苦这么为难自己,让自己混到了这个份儿上。”
就这优越感,我说怎么他手下的人都他娘这么大口气,感情是上行下效,企业文化。
但是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六娃,怎么倒是对魁首,黑先生,北派知道的这么清楚?上次他弟弟后背纹关二爷那事儿,他就在里面捣了乱,看来他对我们这一行,还真是挺狂热的。
我心念一动,我虽然有钱,可不能花在自己身上,六娃这个小开从天而降,八成是老天爷看我立个破庙不容易,给我送了个金主。
接着我就打量了他一下。
只见他一双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个小石头子,心里就有底了。
这皮鞋上面有个石头,显而易见是个“破”字,而这次他是为了生意来的,两者一合,不就是“破财”吗。
而“破”字是“硬”左“披”右,也就是说他碰上了很强劲的对手,预备硬碰硬,而“披”中带手,也就是“手足”的意思,看来最近在跟自己的兄弟竞争什么。
葫芦兄弟已经死了几个了,七娃本来就不怎么成才,依靠的老娘还给没了,不足为惧,估摸就是那个我没见过的四娃五娃了。
民间有“破五”一说,嗯,所以这个对手是他哥哥五娃。
这种家庭的竞争,也就是财产继承方面了,前一阵宋为民为了给七娃买仙丹,家里的财产损失了不少——估计六娃现在这么恨我就是恨在了这里,以为是我让宋为民去的呢,结果为了七娃花了那么多他以为本该属于他的钱。
现在眼瞅着五娃和六娃是要争剩下的家产——怎么提高自己的竞争能力呢?也就是把手头上的生意做得比对方强,好在宋为民面前博取关注,做继承人。
跟九子夺嫡那感觉差不离。
六娃用来竞争的项目,应该就是城隍庙所在的这个房地产了,可惜啊,这次竞争八成要以失败告终,自己还会损失不小,大大破财,不吉利。
而陆恒川也说道:“这个七少喉骨外露,意思是正在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