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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都动不了,还咋加小心?
没法子,我只好站着跟个稻草人似得不动,但愿这些“殃”能把我给当成个树或者稻草人什么的……而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些靠近了我右手手掌的“殃”像是在怕什么,只给右手手掌附近让了一块空闲地方。
这就跟人脑袋上的斑秃一样,特别显眼。
我手上有个啥?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在阴间,阴间的主人给了我一个象笏板来证明身份,之后醒过来倒是没看见过,还以为只不过是个虚样,难不成……是藏在右手手掌里了?
这么一寻思,我不禁精神一振,再加上我本来胆子大又鲁莽,翻开手掌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殃”就给怼过去了。
而那些“殃”一看到了我的手掌,都跟苍蝇怕火似得,全给炸开了,四处横冲直撞躲我的手。
果然有用!
我一只手立刻上下翻飞的赶那些“殃”。那些“殃”有的躲闪不及,跟我的手给撞上了,立马化成了一丝青烟不见了。
这邪物怎么化成青烟?除非是碰到了最正的东西。
剩下的“殃”也不傻,一看这个情况,慌不择路就都散开跑远了。
“城隍爷,您没事吧?”黑痣皂隶赶紧赶了上来,对着我上看下看,一脸担心:“没伤到您?”
“没有。”我低下头,把手掌给翻开了,只见我左手的手掌上,有一个“口”字形的掌纹。
掌纹一般来说跟指纹一样,那都是天生的,可这右手我用了二十来年了,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手上能有这个东西。
陆恒川那个死鱼眼一看“殃”已经全跑了,也凑了过来,盯着我的手,一脸不可思议:“你还有这个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我妈都不知道,何况你了。”
以前就有一个传说,说有个苦逼兮兮的读书人,穷的连隔夜粮都没有,屋漏偏逢连阴雨,还闹了鬼,滋扰的了不得,他无计可施,眼瞅着祖屋也没法住了,正要搬走,临给老祖宗烧香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说:“鬼在柱子里,用的你印拍它。”
读书人心说我还没有考上功名做上官,哪儿有“印”?在古代,“印”就是代表官员权力的“印玺”。
于是就拿这事儿问朋友,他朋友翻开他的手一看,顿时一拍大腿:“还有什么好找的,你用手去拍柱子!”
这书生右手手掌里,就有这种“口”形四方掌纹。
这书生一听,也只好依言而行,结果手一碰到了柱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他手里有印!他手里有印!”
接着,柱子里面飘出来了一股子青烟,鬼物就此绝了。
而这个书生后来也高中,做了一辈子大官。
这“口”形四方掌纹就是“印”。
“印”代表的是大贵,而古代有“右迁”“左迁”一说,右为贵,“右迁”也就是升官的意思,“左”则不吉利,是降职的意思。
右手上有“印”,也就是大富大贵,官运亨通的意思。
真没想到,我还能有这种东西,俗话说神鬼怕恶人,而他们更怕的,还有贵人。
眼看着,老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贵人”了!
“你这命不错啊。”陆恒川盯着我手掌里的“印”:“一万个人也未必能出这么一个带印的,你果然要平步青云了。”
那是,城隍爷就算是基层公务员,那也是公务员啊!咱已经是个官了,这要是还能往上升……诶嘿嘿……
“恭喜老板,贺喜老板!”滚了一身土的王德光也给凑上来了,一脸的惊奇:“跟着老板混,我们这些伙计,肯定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黑痣皂隶一听,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我得意洋洋的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所以人们常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子虽然没了三脚鸟和鲁班尺,现在手里有了“印”,又可以继续愉快的装逼了。
“行了,美的差不多,就干正事吧。”陆恒川眯着死鱼眼,一盆冷水似得打断了我的畅想:“动土,挖骨。”
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得从眼前的事做起,好高骛远要不得——就算我手里有“印”。
这会儿刚才的那些个“殃”已经散开了。
陆恒川盯着我:“你还在看什么,回味那些殃呢?”
“有点不对啊……”我说道:“就算这里有死人,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殃吧?”
要形成这种规模的殃,那这里得是一个大坟场——坟场里还都得是一些冤死的人,因为一个冤死的死人里,最多也就出十来个“殃”。
刚才的数量,数都数不清。
除非,是有谁故意把大量的“殃”封在这里,来“钓鱼”的。
难不成……是谁知道了我要上这里来挖杨树林的尸体,特地量身定做,给我下的陷阱?
第759章 神显灵
我这一辈子,被人都给坑习惯了。
真要是奔着我来的,能是谁干的呢?
那个神秘“女的”,想除掉了我,继续占十里铺子这个地盘,还是九里坡城隍庙的看出我是个威胁,动了歪心思?
不对,九里坡的城隍爷再坏,也不至于干这种陷害同僚的事情,除非他不怕仙官给他记这几笔亏心事,甘愿领九道天雷的天劫。
知道我的活人身份,知道我的目的,用排除法,也知道,嫌疑最大的,还是那个神秘女人——她新把烧死鬼给抓住,就烧死鬼那点芝麻胆子,一吓唬她,她全都得说出来,能知道我的目的地,也可想而知。
他妈的,你再敢露头,老子非得把你立地正法不可。
“老板,挖出来了!”这会儿王德光一声大叫,把我从思绪之中给拉出来了:“快看,脑袋在这里!”
我一低头,看见一个挺白的人骨头。
这么干净,死的时间看来还真不短了。
这个人的脑壳上又很大的一个挫伤,不知道是不是致命伤——但是能看出来,估摸弄死他的人相当恨他。
尸体是精细包在小黑袋子里面分散掩埋的,就是想着把目标减小分散。
说起来,我也听说一个传说,就是杀人要偿命,但是你把死人的脚割下来,手割下来,他走不了爬不动,就没法找人索命了。
这个传说在这里也有吗?
王德光一鼓作气,又把四肢什么的都给清理出来了——他还带着老鼠帮忙,事半功倍。
那些骨头堆出来明晃晃的——这人也真是挺惨的,难怪当初拾蘑菇的老太太口口声声,说手电一照过去,那个人没有脚呢。
而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身边有鬼火——也确实是有尸体的地方,才能出现鬼火。
黑痣皂隶对王德光的本事啧啧称奇,大开眼界,连声说王德光有本事,咱们城隍庙有了这样的文书,也是一福。
“现在找出来了,咱们怎么办?”王德光已经从马三斗那里听到了杨树林的惨案,义愤填膺的就问道:“老板,现在就去抓那个奸夫淫妇,来给这个可怜人一个公道!”
“这还不够呢。”我答道:“是挖出尸体来了,可还没弄清楚其他的证据,人确实是死了,但你凭啥说是那媳妇跟奸夫杀的人?”
“可尸体就摆在这里,也是那奸夫淫妇最有动机啊!”王德光表示不服:“还要啥证据?”
“这是法治社会,尸体在这里,也得其他的证据,”我寻思了一下,说道:“咱们呢,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帮忙了,而奸夫淫妇还活着,这沉冤昭雪也得是活人那边的事情,报警吧。”
“报警?”黑痣皂隶一听,忙问道:“转给人间差役?可他们能行吗?”
“对呀,这事情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警察要查不出证据来怎么办?”王德光不太信任地说道:“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你不知道,现在法医学,啊不,在以前叫仵作,厉害的很,通过尸体就能查出死亡推定,找证据他们最在行。”我最喜欢看破案电视剧,对这个门儿清:“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人家活人的工作范围,咱们起出了尸体,已经算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不能继续越俎代庖了。”
“那这样,功劳不是全给了人间的差役了,”黑痣皂隶还有点不甘心:“他们能感念城隍爷您显灵吗?”
“才刚跟我提起,这尸首就出现了,还不算显灵?”我说道:“放心吧,人民群众都不傻,横不能我还真得平地一声雷显露神迹吧?以前的神仙可没这么干的。”
“还真是,”黑痣皂隶连连点头:“对着活人太直接的显露神迹也是个忌讳,跟徇私枉法,玩忽职守一样,得算在仙官记录的账目上,还是城隍爷您思虑周全。”
卧槽,不问不知道,还真不能直接显露神迹?那传说中用奔雷劈死地主,换取香火鼎盛和灵验名声的城隍爷,估摸着最后也没落到什么好果子吃。
“人前显贵,人后受罪,”闹清楚了这些规矩的王德光也连连点头:“真没错。”
所以说当个城隍爷实在太不容易了,不仅兢兢业业的得干好本职工作,规矩多多还不能出错,别的工作,出个错,最多要钱赔偿,这个工作,出个错,九道天雷照着脑袋就劈下了,要命啊!
陆恒川拿了电话报了警——我们正好有个很熟悉的警察,叫董警官。
董警官来的很快,几辆警车风风火火的就赶过来了,这个地方警察来的少,村里人一听说还真把杨树林含冤多年的尸骨给挖出来了,那是群情激奋,男女老少一窝蜂的就跑到杨树林子里面来了,把这里围的密不透风,啧啧称奇:“惨啊,惨啊,一个大活人,分成了这么多块!”
“那凶手太不是人了,该天打雷劈啊!”
“你说这得多大仇多大恨!”
“可不是嘛,那奸夫淫妇,杀人碎尸,还拿着死人的钱过得这么痛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们的报应算是来了!”
小哥的爸爸一瞅我是尸体发现人,立马就来了精神:“你们看咋么样,咱们才跟城隍爷祝祷了这事儿,城隍爷显灵,这尸体就真给出来了!咱们得去谢谢城隍爷!”
我就说,人民群众是很有良心,很讲信用的。
黑痣皂隶因为是在城隍庙外面,没法见这么多生人,躲在了远处竖着耳朵听,也跟着高兴,一个劲儿的对我抱拳行礼贺恭喜。
“对对对,城隍爷还真是明镜高悬!咱们一会儿全回去酬神!”
酬神?那可得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规模大一点,还能给出踩高跷,推小车,耍大龙这一类的游艺会,那可很风光啊!
“对,也各地的亲戚们说一声,让他们也来拜咱们村的城隍爷,真是有求必应啊!”
“该整修也得整修了,咱们凑份子重新拾掇一下,那个庙太破了,不能委屈了城隍爷!”
“没错没错!”有年轻一点的还兴奋的拿出了手机:“还得发微信微博上,让全国人民都看看咱们这城隍爷有多灵!”
好家伙,眼瞅着我这很快就要火起来了,真是让人沾沾自喜。
警察们很快下了车,按照程序赶走了围观群众,拉了封锁线,董警官看见我,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说道:“李大师真是什么职业都得干一干,现在又成了庙祝了?”
他还抓过我好几次,名目五花八门。
“见笑见笑,人生就得多尝试嘛。”我摆了摆手,连忙说道:“董警官,需要了解啥情况,我来说。”
董警官给我们做了笔录,尤其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