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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一般被称为‘压箱底’。”
“难怪有啥不想被人知道的私藏好东西,人家就会说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呢!”唐本初嘿嘿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嘛。”姜师傅说道:“冥婚的话,倒是有可能给夭折的女儿在棺材里送一个山娘娘,意思就是起一个教育引导的作用,教给女儿在底下,也知道咋……就是那啥。”
“我们都懂我们都懂。”
这玩意儿,是某个冥婚女棺材里带来的。
“不过,这木料真不错。”姜师傅惋惜地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还是头一次碰到真正的印度青,可惜啊,要能能碰到原木就好了。印度青的料子,因为跟阴沉木一样致密,也可以万年不坏。”
我跟姜师傅道了谢,奔着外面就走,姜师傅忙说道:“千树啊,你回来。”
我赶紧转了身子:“咋?”
姜师傅说道:“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这个山娘娘神像上的裙子颜色,是月金石研磨出来的。”
“月金石?”我忙问:“那是啥?”
对古代的颜料,我也就知道点石青湖绿青金石,这个月金石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过。
“这东西,也跟印度青一样,特别稀罕。”姜师傅说道:“关于月金石,有两个特点,一,这东西能跟着月亮的光,泛出一丝一丝的金色来,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但白天看不出来。”
“二,就是这月金石有一样,它是粉状的,虽然好看,光泽又持久,却很容易脱落,粘到停留过的地方上,所以就算效果好,放在外面吃香火的话,年头长了就脱落完了,也很少能流传下来,搞得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东西,但你这个雕像,应该没怎么被移动过,基本还是新的,上头的月金石粉末还剩下很多。而这个月金石的粉末一旦粘在什么地方,一两年之内,都会留在原地。”
我一下就明白了:“多谢姜师傅!您可真是帮大忙了!”
既然月金石这么容易“掉粉”,那我哪天等月亮出来,看到哪里有月金石的粉末在月光下闪亮,就能顺着这个痕迹,找到那个放“山娘娘”的凶手了。
这是个好线索——对方是对山娘娘很懂行,可惜,只怕对古代颜料不懂行。
“好好干。”姜师傅叹了口气:“可惜啊,以后没法对你不敬了。”
“哈哈哈,您是怕小王八蛋之类的骂不了了吗?”我指着陆恒川说道:“他整天骂我,都没有遭雷劈,可见我是活人,倒是没那么大的讲究,您该怎么叫我怎么叫我,要劈也先从他下手,天塌下来他挡着。”
姜师傅一听,吃惊的望着陆恒川:“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只是一只野猪而已,吃了香火,还是野猪。”陆恒川干巴巴地说道。
滚你妈的。
我带着山娘娘,就跟陆恒川唐本初一起上丽姐那去了。
这会儿魅力城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里面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大冷天,小姑娘们也都露着膀子大腿,看的我后心冷——我是已经穿上了雷婷婷临走前给我买的保暖内衣了。
“哎呀我操,这不是李大师吗!”一个穿着粗犷大毛领工装棉袄的壮汉过来了,一脸惊喜:“真没想到,还能看见您!”
这人谁啊?一时有点眼熟,却没想起来,一瞅这个光头,卧槽,闹半天是那个龙哥!
夏天的时候遇见过两回,是个本地混混,一次是跟米其林一起吃小龙虾,他们在板面老板的摊位上,打算调戏那个女鬼,还有一次是在丽姐这里,被陆恒川用啤酒瓶子爆头了。
我记得他跟宋为民的七娃扯上关系,感觉还挺志得意满的,咋这会儿又上丽姐这里来混了?
别说,这哥们夏天的时候见天光着个大膀子,生怕别人看不见他文在身上的那条大龙和脖子里面的大金链,天冷了这么一穿上衣服,我冷一下还真没认出来。
“哟呵,龙哥啊?”我笑了笑:“这一阵子还好?”
“托李大师的福,凑合着过呗。”一边讪讪的跟我笑着,他一边还看着陆恒川,同时手条件反射似得就往光头上摸。
我眼尖,还看见他光头上一道疤痕——可不是夏天陆恒川砸出来的吗。
陆恒川则像是完全忘了这码事,又是一个神游天外的死鱼眼模样,显得特别高冷。
“哎,你们是来找丽姐的吧?快快快里边请,”龙哥特别殷勤:“我领着你们去。”
唐本初犯了嘀咕:“这个做派……龙哥,你现在跟着丽姐混了?”
“嗨,”龙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哪儿混不是混啊,天冷了,还是屋里暖和。”
这倒是,原来现在不混外场,混内场了,现在百业萧条,连流氓都不好做,估计是上丽姐这里领工资做安保来了。
龙哥领着我们就往里走,先是打了个电话,接着就对着电话点头哈腰:“丽姐,李大师来了,您看……好的好的,您放心,您放心。”
龙哥变了,没以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反倒像是个提前退休的老头儿,唯唯诺诺,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似得。
对这份工作,这么重视?不像这种人啊他。
有句话形容他绝对不合适,可我偏偏就想到那句话了:“英雄迟暮。”
“丽姐现在有点事,请您在小会客厅等她一下,”龙哥说道:“十分钟就来!一杯咖啡的功夫!”
“没问题!”东西亲手交给她,各种事情嘱咐好了就行了。
龙哥弯着腰领着我们上了电梯,拉开了一个会客厅的大门:“里边请,我去叫人取饮料。”
他要走,倒是陆恒川来了一句:“我看你兄弟宫黯淡无光,恐怕最近跟你那几个朋友闹了点别扭吧?”
龙哥一下吓了一跳:“你,不,您怎么知道?”
“这闹别扭的原因,还是女人。”陆恒川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一阵子你可小心点,我劝你一句话,你这个状态,鸿鸾禧虽然动,却发青,可见你这个桃花,开的凶,有句话对现在的你合适,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龙哥一听这个,先是一愣,接着眼眶子微微有点泛红,接着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
唐本初好奇:“陆先生,是不是你跟我师父在一起时间长了,人也心善起来了?”
“屁。”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答道:“他能有这个好心?他是想还上次那一酒瓶子的因果,免得什么时候,自己也挨上一酒瓶子。”
“原来如此啊。”唐本初恍然大悟:“我说呢。”
心善?可不是陆恒川的作风。
正这个时候,唐本初像是发现了什么,直眼瞪着就看。
第795章 得虚病
他是在看一幅画:“师父,你看丽姐虽然从事这个行业,可人还是很懂艺术的嘛,还有一副国画哩。”
我一看也是,这个会客厅跟以前去过的那种金碧辉煌的会客厅不太一样,里面很素雅,竹木花卉都是中国风,估计是专门用来招待大佬的——现在这年头的大佬,都是拈着佛珠,捧着香炉,摆着茶道的,贼有禅意。
那副国画愣一看就给人感觉特别潇洒,画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在青翠苍劲的芭蕉叶下面引颈长鸣,那傲气劲头活灵活现,特别威武。
“师父,这画值钱啵?”
“不知道。”我答道:“画的挺好。”
其实我并不懂画。虽然我跟古玩店老板学了不少知识,可画跟古董的定价方式为品质不一样,画跟书法,小说一样,属于各花入各眼,笔法因人而异,好比你喜欢,我可能觉得不怎么样,你看着不顺眼,我倒是觉得有艺术感,外带作者的名气占画作价值的八成,门外汉不可能看明白。
“那这画叫啥名?”唐本初倒是对这画挺感兴趣:“我觉得画的挺好,一准特别值钱,我看鉴宝,里面那范增的画,能买楼了。”
我哪儿知道叫啥名。
不过看见过祝寿的图,是松树仙鹤,取延年益寿的意思,叫“松鹤图”,这个既然是雄鸡芭蕉,我就随口说道:“鸡芭图。”
“原来是鸡芭图。”唐本初点头称是:“还是师父见多识广。”
他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到了朋友圈里装逼:“传世名作鸡芭图,笔法遒劲,一饱眼福。”
陆恒川的一双死鱼眼扫了我们俩一下,叹了口气:“没文化,真可怕。”
老子咋没文化了,就他妈的你有文化,你连这图叫啥都说不出来,还有心情笑话我。
刚要挑几句酸话来怼他,门一开,丽姐来了,又是招牌性的“哎呦我的李大师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说着把我从上往下的扫:“这小身子板,没留下啥后遗症吧?”
“没有,我身强力壮,嗷嗷的。”既然丽姐来了,我开门见山的就把山娘娘的雕像给拿出来了:“我是来给你送神的,保佑保佑你的生意。”
丽姐一看那个雕像,脸色一青,瞬间就想起了上次那个搞得她老公差点成活太监的女罗刹了:“上次郭大师给我请了一个,您又给我请一个?是考验我老公的定力还是咋?”
“这根上次的不一样。”我把山娘娘的来历解释了一遍:“专业跟你这里正对口,你就放心吧。”
丽姐一听这个,这才喜不自禁:“好好好,真要是能调动我手下人的积极性,我可得好好感谢李大师,绝对不马虎!哎呀,李大师咋知道最近什么买卖的都不好干,竟然这么照顾我,有心了有心了!”
“没啥。”我摆了摆手:“不过你最好可别让你老公再干上次对罗刹女干的那事儿了,这次是不会废他,可他有可能就废了自己了。”
纵欲过度,一样可能精尽人亡。
丽姐一听很不好意思,羞涩地说道:“看您这话说的,我肯定不能记吃不记打,他也一样!”
既然事情都交代完了,我就跟丽姐道别要回去。
可丽姐一把拉住我,笑着说道:“李大师咋这么急着走?好不容易来一次,都没好好招待过你,这次怎么也得让您玩儿痛快了,咱们这是什么地,就是来玩儿的啊!”
唐本初一听很期待,俩眼目光焰焰的就看着我。
“不行,最近肾虚。”我还是要走,丽姐拖住我就是不许:“李大师你要走不是?连给我个感谢你的机会都不给不是?你这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这里的姑娘!”
阿西吧,不要如此上纲上线好么?
“还有陆先生,”丽姐说道:“你上次一来,多少小姑娘追着问你是谁?你来你来,一起给丽姐镇镇场子,你这么一表人才的,场子里姑娘随便你挑!知道你们是世外高人,可食色性也,人之本能啊!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横不能总这么压抑,快来快来,我招待你们!”
说着,掐住了我就不撒手。
我手上忽然一阵疼,卧槽,难道因为丽姐这里也有“秽气”?对,这本来就是个制造“秽气”的场所,实在不适合我!
我还要推辞,丽姐拽着我就上了电梯:“李大师,你听我说,我这里的姑娘,比那些二三线的小明星都不差!”
快拉倒吧,我这找洗手的眼泪都不好找,真要是去了,那他娘的不是找虐吗?
正寻思怎么脱身呢,忽然一个姑娘从门口给挤过来了,一见电梯里是丽姐,怯怯的吓了一跳,缩着身子就要出去。
没成想丽姐一看她,立马竖起眼睛来:“安娜,你上哪儿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