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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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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俺还吃!俺还要!”
  外卖小哥回头就看着小刘:“大哥,你点吧!你点,我就接单!”
  “哎!”小刘表情也跟要哭差不多了。
  “行了行了。”我看向了刘大娘身上的那个东西:“差不多得了,你受得了,这个人受得了?见好就收吧。”
  刘大娘身上的那个东西听了,挺起了小细脖,又瞅着我:“你……你到底是个啥子来头?你该不会是来抓俺的吧?”
  “我的来头不值一提,”我接着就说道:“不过嘛,咱们刚才的那个话题还没谈完呢?你到底为什么选了这一家?”
  “那还用说?就这一家的老太太倒霉咯!”细脖子邪物说道:“这个老太太,叹口气都是苦的呀!”
  人一忧愁,阳火也会跟着降低,运气自然也不会太好,所以要是有人叹气,总会有个说法是“叹气会把好运气叹走”,就是这么来的。
  “还有,他们家这个情况,跟俺们家差不离的,不上这里来吃,上哪里来吃咯?”那个细脖子邪物接着看向了儿媳妇:“俺以前干的一些事情,也跟她干的差不离。”
  儿媳妇一听这个,脸都给白了:“什么事情,什么差不离,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刘大娘身上的那个细脖子邪物不屑地说道:“你这次来,说是要来祝寿,其实还不是要跟老太太要钱的吗?”
  儿媳妇浑身冷不丁就给哆嗦了一下。
  我看向了小刘:“是这么回事吗?”
  小刘似乎也给愣了,这才嗫嗫嚅嚅地说道:“我,我媳妇这个人,平时不太懂事,可能……”
  “你放屁!”小刘的媳妇顿时撒了泼:“谁不懂事了?不跟老太太要钱,咱们吃什么花什么?就凭你挣的那么点钱?不够买两壶醋的!当初跟你结婚,就是看中了你们家有几处房子,现在可倒好,老太太人老心不老,都自己把持着,也不给你,你这个儿子,你这个老公,都是怎么当的?”
  小刘一脸晦气相的就解释:“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些东西是我妈年轻的时候拼死拼活攒下来给自己养老的,城里的房子也是咱妈给咱们买的,都不让咱们还贷款,这个地方,你还图谋着,也不好啊!咱妈平时没少贴补咱们……”
  “我呸,谁稀罕一套三室两厅?”儿媳妇的吊梢眉一立,凶狠地说道:“把这个五层楼给我,我经营,我给她补贴不行?她半截身子入了股,还贪钱不松手,以后指着谁给她养老送终,还不是老娘我?我告诉你,你妈这么贪,落不到什么好,被邪物给缠磨了,也是自己找的!”
  “你……”这小刘被媳妇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脑门子上直冒青筋:“你还说我妈贪……”
  “养儿防老,怎么也得给儿子置办家产,可她除了个房子,给了咱们啥了?”儿媳妇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跟下雨似得:“我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老太太,自己儿子舍不得给,带棺材里去啊?我还盼着她早点死呢!早点死了,这些都是咱们的了!”
  那些租客们听的都义愤填膺的:“合着那事儿是真的?你简直丧尽天良!”
  那事儿?应该就是一开始他们围观的时候说的事儿,我忙问道:“什么事儿?”


第874章 害人命
  一个岁数挺大,花白头发,身上围着个围裙的老头儿租客就急吼吼地说道:“我知道!我天天在一楼鼓捣垃圾,我知道!这一阵子包租婆直叹气!”
  接着就讲述了起来:“那天我看见包租婆蹲在墙角择韭菜,声音听着囔囔(方言,鼻音很重的意思)的,我疑心她哭了,就过去看看是不是有啥事儿,结果就看见,包租婆脑门上好大一个包!流血筋(方言,擦破皮,血将流不留)!这把我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撞哪儿了还是咋着,结果她就偏着脑袋躲着,不让我看她!我就追着问,你猜怎么着,她说她们家被套(装被子的家具)给倒下来了,正砸她床上,要不是反应的快,她都给砸死了!”
  “被套”是老一代人很喜欢的家具,一般就放在床的一侧,规模跟衣柜差不多,老家具的话,都是实木的,倒下来,真能把人给砸个好歹。
  我一偏头,真看见了一个里屋有个枣红色的被套,目测重量足够能把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压扁。
  这些租客也都伸着脖子看那个被套,全看的瞪眼:“嚯!”
  小刘的视线也过去了,就是儿媳妇满脸的不自然,看着别处。
  老头儿一看大家都在听他的话,不由更加抖擞,接着就说道:“我就好奇,问她被套那么危险,你咋还能放床边?她说她也不知道,被套本来一直挺结实的,谁知道能差点给砸死了,不过她看见,被套的一只脚上头,像是被啥玩意儿给截断了。”
  “师父,还真是!”唐本初指着被套的脚就说道:“你看!”
  这个被套做的十分考究,脚爪雕刻成了须弥座模样,一圈一圈是莲花瓣,但是这四个脚爪都被截断过——看来刘大娘是给吓坏了,请人把四个脚爪修了修,才重新用——老年人恋旧,哪怕这个东西差点要命,只要还能继续使用,就可以不计前嫌。
  “我就跟她上去看,”老头儿一看大家都看被套,赶忙又把话头给扯回来了:“别说,那个脚爪,肯定是被人给割开的,周围还有木屑呢!”
  说着,老头儿就看向了儿媳妇:“我当时就疑心,包租婆平时跟谁都风风火火的,怎么会遭人恨到要动手脚弄她?肯定是儿媳妇动的手!就希望婆婆死了,继承这里,收租子!”
  大家齐刷刷的扭头就看向了儿媳妇,小刘也冷不丁站起来了,一脸难以置信。
  “你放屁!”儿媳妇一听这个老头儿当众指自己,气的差点没当场炸:“老胡头,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在我们家房子里住着,捡破烂也往我们院子里塞,我们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点逼数,这会儿对着我血口喷人,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院子里容一条狗,还知道给我摇摇尾巴,你老胡头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着,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跳脚就说道:“老胡啊老胡,我知道了,上次你弄了一大堆破烂,我怕你把院子给弄脏了,让我婆婆把你给赶出去,你记仇了不是?好么,你为了这点事情记仇,你现在就红口白牙诬赖我,你有没有点人心哇?”
  原来院子里的那些破烂都是这位老胡头的。
  “你才是鬼话连篇,首先,我老胡头租住的是包租婆的房子,又不是你的房子,你跟着乱掺和啥?你管得着吗?既然你管不着,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我老胡头听危|蛄叫就不种庄稼,那就算我老胡头傻逼!我恨不上你!”老胡头毫不示弱:“其次,大家都知道我老胡头是个什么人,我这辈子从来不撒谎!没有实锤,我说得出这话吗?”
  “实锤?好哇,你倒是说说什么实锤!”儿媳妇也来了劲头,口沫横飞:“你说不出来,现在就给老娘卷着你那些垃圾滚蛋!”
  “哼。”老胡头冷笑了一声,就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那天,包租婆可说了,她那屋子,就你和你男人来过,那天你还把包租婆和你男人支到了客厅,说是在她卧室里睡个午觉,晚上你们俩走了,被套就给倒了,你说,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有没有这么巧,你说了不算!”儿媳妇立马说道:“我睡个觉就成了凶手了,你特么胡说八道!那被套那么些年了,还齁逼沉的,倒下来是意外,也能赖我?这就是证据,这是狗屁的证据!”
  “对啊,”其他租客也说道:“老胡头,这就是实锤?也得有点实质性的证据,才能叫实锤呢!”
  “那不能够,证据还有!”老胡头接着就说道:“那天,你涂了个屎壳郎色的指甲油,你记得啵?你走的时候,包租婆就看见你指甲油掉了一块,而那天断了的脚爪上,也站着屎壳郎色的指甲油!咱们一个村,也就你涂那种颜色,又是指甲油,又是进门,不是你,还能是谁?”
  屎壳郎的甲壳能在太阳下反射墨绿色七彩光,确实有很多女人喜欢那个颜色——只是她们可能不管那个叫屎壳郎色,别说,老胡头形容的很到位,确实很像。
  “那你拿出来啊!”这话说实在的很像是给小刘媳妇当胸来了一拳,可小刘媳妇还是强作镇定:“你拿出来,对对我的指甲油!”
  现在小刘媳妇的指甲油已经不是屎壳郎色了,而是臭大姐色,她什么都不怕。
  “哼。”老胡头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小刘媳妇:“你真以为,你婆婆是个傻的啷?她说,这事儿不让我说出去,还把那个脚爪给藏起来了,要不然儿子那边两面受气,她舍不得,她还说,老娘过一时,老婆过一世,她要是死了,反正,剩下这些全是你们的,她就是想活着的时候,不指着你们,自己照顾自己。”
  “哼。”儿媳妇一听没证据,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证据说个屁,警察来了都不理你!以后有事没事,少说点什么实锤不实锤的,打脸!”
  小刘不知道明不明白这事儿是个什么情况,对着那四个齐刷刷截断的脚爪就发愣。
  “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啊!”其他租客也都不乐意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还有那次,你给老太太买药,”又有租客说道:“那药是老太太禁忌药,我给看过,你买来干啥的?”
  “老太太老年痴呆冤枉我,老胡头跟我有过节污蔑我,你们傻啊,听风就是雨的造谣,要不怎么你们怎么是帮买不起房的死穷鬼,活该没出息!跟着瞎啵啵什么?”小刘媳妇露出了一副女少主的姿态:“当心我不高兴了,把你们全给赶出去睡大街!”
  “芳兰,他们说的是真的?”小刘这会儿忍不住了,死死的盯着儿媳妇:“你对咱妈……”
  “听他们放屁,我干了这事儿,不得坐牢?我坐牢了,谁照顾你!”话是这么说,儿媳妇的眼睛滴溜溜的,手揣在了衣袋里面就顾着绞拧衣服,十分显然是在说谎。
  “青蛇口,黄蜂针,最毒女人心!”阿琐都听不下去了:“千树哥哥,她比我的蛊还歹毒莫!”
  “算了算了,”唐本初拉了阿琐一把:“你也是女人,这么说话不合适……”
  “我管她合适不合适,这种女人,喝潲水去啵!”阿琐声音低下来,脸色也沉下来:“千树哥哥,我给她弄个蛊,保准只说真话!”
  “行了。”我摆了摆手:“真相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用她说。”
  “就是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儿媳妇忙说道:“我都没怪老太太。她怪的着我么?”
  还怪老太太,你穷你有理,合着老太太上辈子该你的。
  儿媳妇这场戏也差不离了,我就看向了一直老实巴交蹲在了原地的饿死鬼:“所以呢?你就因为刘大娘心里苦,才上身的!”
  “可不是么!”刘大娘身上那个细脖子说道:“那一年,俺们家乡闹灾,是俺婆婆藏了一块饼子,说要留着过几天,不行了再吃的,俺饿的受不了了,就偷出来吃了,这不是,最后俺婆婆没了饼子,饿死了,俺也饿死了,这一死,也没落的好,鬼差喂俺吃烧红了的煤块,把俺脖子都喂成这样了,饿啊,渴啊,谁得了啊!这不是,今年夏天,趁着鬼差们乱哄哄的,不知道干啥,俺就溜达到了这个地方来了,这里没有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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