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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是我害的,莫要抓的这么紧……”年轻姑娘赶紧拉下了阿琐的手,喘了口气才说道:“是一些个认了新蛊神的蛊民干的。说是降洞女不服新蛊神,杀鸡给猴看莫。”
“新蛊神?”阿琐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啷个钻出来了新蛊神了?”
“你还不知道?”年轻姑娘一惊一乍地说道:“那些个蛊民,可都说先前在降洞女的峒子发现的那个蛊神,是个假的,现今的这个蛊神,才是真的莫。”
我就问她:“现今的这个,又是哪个?”
“没见过的呀。”那年轻姑娘答道:“新蛊神也是神秘的很哩,他不曾露过面,而是呆在了一个小轿子里,封的很密实,没人见过那个新蛊神的真面目。”
“没见过面目?”唐本初问道:“你们这些蛊民选蛊神不是很严谨的吗?怎么还能选一个没露过面的?你们也服?”
“不服不行莫!”年轻姑娘压低了声音,说道:“任是哪个蛊民见了,也是不得不服的呀!我说给你们,只要是蛊民经过了那个小轿子,身上的蛊一准就不灵了,你怎么喊,也没的作用,好比……好比磁铁没了磁力一样的!”
蛊虫是吃养蛊人的血长大的,跟养蛊人心意相通,绝对不可能不听养蛊人的话,那个小轿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蛊失了灵?听上去挺牛逼呀。
“还有这种事儿?”连阿琐也没听过有人能有这种本事,瞪大了眼睛:“你见过?”
“我没见过,哪儿能说的出来莫!”年轻姑娘说道:“你也是养蛊的,你也知道,蛊神大人用什么本事来证明身份?可不就是让其他人的蛊,在他面前失灵吗?”
是啊,所以当初,蛊因为我身上的三脚鸟,没法拿我怎么样,他们才当我是个蛊神的。
这会儿,又特么出来个有这种本事的?
“那这个所谓的新蛊神,到底是谁选出来的,你总该知道了莫?”阿琐又问。
“黑水镇子上的那些蛊民先发现的,接过来往西索集上一游街,啷个不服?”年轻姑娘认真地说道:“我也服!除了真正的蛊神大人,谁也不会有那个本事!所以,大家才说,这位新蛊神,就是蛊门的首领,将来要去参加外八门的大会的,大家也都服,只有降洞女的不服,所以……”
“你就告诉我!”阿琐的眼睛一下就给红了:“对我们那些降洞女下手的,到底是那个新蛊神,还是啷个?”
“我也不知道啊!”年轻姑娘瞅着阿琐的表情,显然也是有点害怕:“降洞女们来了西索集上,说要看看新蛊神的真面目,不然她们就不服,结果她们话刚说完,便躺在地上不动了,其他人围过去一瞅,妈耶,身上都发了蛊,死了。”
阿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脚底下一个踉跄,好险没站住,还是唐本初赶上去把她给扶了起来:“你坚持住……”
“我还怎么坚持,姐姐妹妹都给害死了!”阿琐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接着一把抓住了我:“千树哥哥,凶手看来就是那个什么新蛊神,咱们找到了她,给姐姐妹妹报仇!”
我赶紧也拍了拍阿琐的后背安慰她,接着转头就看向了年轻姑娘:“降洞女们中了蛊之后呢?”
“那,那自然不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下了,”年轻姑娘也看到了阿琐的表现,这降洞女的本事名声在外,搞得年轻姑娘也很戒备,躲在了离着阿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像是怕阿琐发飙,小心翼翼地说道:“收敛收敛,给送回到了她们峒子里去了莫。”
“所以,你一看见我们带着一个降洞女,就这么害怕?”陆恒川看着年轻姑娘:“怕什么?”
“她们毕竟惹怒了蛊神,啷个不害怕?”年轻姑娘忙说道:“西索集上也写了,不许降洞女再来的莫!我还寻思,这个字写的无聊,降洞女们不是都给……还来么子?没成想,还真有……”
眼瞅着阿琐那个想杀人的表情,我赶紧又把她给摁下来了,接着看那个年轻姑娘:“你跟我说说,那个所谓的新蛊神,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说了你们可莫要害怕莫。”年轻姑娘对着门口使了个眼色:“也住在了我们客店里面哩!”
“哦?”这叫什么,这就叫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你说,在哪个房间!”阿琐急吼吼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冒名顶替的蛊神!”
“怎么好说是冒名顶替……”年轻姑娘本来想反驳,但是看着阿琐的那个样子,也知道说不通,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住在你们楼上的咯,不过往楼上上梯子他们撤下来了,连我们这些本店的人都不够格上去的,你们也……”
吊脚楼有的梯子是活梯子,住在高处如果不想让人打扰,把活梯子收上去就行了,比关门锁门管用。
“他们住在你这里?”我问道:“最近他们要在西索集搞什么活动不成?”
“是的咯,原来你们并不知道。”年轻姑娘忙点了点头:“后天可就是蛊神大人的继任大典咯,所以你们看西索集人来人往,可都是来看继任大典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也是为了继任大典才来的咯,不吹牛皮,继任大典就在我们店里承办,可是很有面子的嗦。”
“继任大典?我看他好大的脸!”阿琐一听这个,这就想着再去寻个梯子找上门去。
就在楼上……我寻思了一下,就看着阿琐,说道:“事情咱们也打听出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休息一晚上养养精神,明天咱们家把事情给解决了。”
“对对对。”唐本初也赶紧说道:“你先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而且,”我接着说道:“这个新任蛊神是从什么黑水镇来的?你跟我说说,这个黑水镇,有过什么讲究没有?”
一提黑水镇三个字,阿琐跟这个年轻姑娘,不约而同,倒是都有点变了脸色。
第886章 吃火锅
怎么样,果然有说头。
原来这个黑水镇的名头响的很,传说是蛊术的发源地,历届蛊神,好些是从黑水镇上出来的,所以一说黑水镇,没有几个不敬着的。
这个年轻姑娘他妈给她说的婚事,也是黑水镇上的一个花老头子,快七十了,人老心不老,愿意娶个小媳妇,说是能延年益寿。
“呸。”年轻姑娘说道。
出来行走,管你是到了黑水镇还是哪儿,大家虽然都是蛊民,可一说是黑水镇上来的,没几个敢不对你肃然起敬的,而黑水镇的名声在,本事也在,他们那边有黑水镇不传之秘的蛊术,一般人可能觉得都是养虫子,有啥高下之分呢?难道你家虫子个头大还是咋?其实不然,他们的蛊术,跟普通蛊民一比,就好像乾坤大挪移对扫堂腿一样,高下立判。
黑水镇的人本来就是等于蛊民之中高人一等的,这个新的蛊神要是得了黑水镇人的支持,那基本上等于名正言顺了。
阿琐还给我科普,上次我去了峒子里面,不是有一帮蛊民上来闹事儿的吗?但是后来见识到了我的能耐,就都给怂了,对着我俯首称臣,还张罗着给我搞一个什么继任大典——当然,我跟死鱼眼给逃走了,没记错的话,死鱼眼当时还穿着女人的鞋。
扯远了,那些人,就是黑水镇上的人,我得到了他们的承认,所以我这个蛊神的名声,在蛊民之中传的就很开,现如今又是他们,翻脸不认人,抬了一个轿子来搞出一个新蛊神,改弦易帜,大家也不敢说啥。
这名头有点像是黑先生嘛。
这些心黑手黑的人从来不遮掩,名字里面都愿意老老实实的带着一个“黑”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明天,咱们就来会会那些个黑水镇的。”
年轻姑娘看着我们的眼神有点怜悯,像是在看几个死人,一寻思,又怕陆恒川死了没人能给她解决婚事,就追着问陆恒川她的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陆恒川装模作样的用手指头掐了掐,说时机未到,今明两天,可以解决。
年轻姑娘很信陆恒川,寻思寻思一两天应该还算是等的了,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为了表示谢意,还给我们送了本地的食物来表示感谢,米饭带着竹叶的香气,我们吃的都挺香,就是阿琐咽不下去。
年轻姑娘还叮嘱我们,阿琐那个身份,按说是不能进来住的,让我们千万低调点,不要让人见到阿琐,不然这里都住不了。
我们就答应了下来。
旅途劳顿,套间分配的还是不错的,阿琐有个小房间,我们几个有标间的床,睡下来还是很舒服的。
只是到了半夜,楼顶上有了奇怪的声音。
“咕滋……咕滋……”听着牙酸,趴在我身边的屁股也嫌吵,是不是激灵一下。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寻思这到底是什么,可靠着我这个听觉,都辨认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发声的这个东西,是个我没见过的玩意儿。
是个什么新鲜货?
“吵死了。”唐本初一直睡觉死沉,都有点受不了了,捂着耳朵红着眼睛就给坐起来,迷迷糊糊往外走:“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你等会儿。”我说道:“说好的低调呢?”
唐本初一寻思,这才如梦初醒:“哦,对了,咱们得低调。”
“低调是得低调。”我笑了笑:“不过既然住的这么方便,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也没关系。”
唐本初一下就给来了精神:“师父,咱们咋看啊?”
“看我的。”我伸手在地上一拍,叫出了一个五鬼运财来。
当城隍当的时间太长了,手底下的死人一直是能随意驱使的,所以《魁道》上的东西好久没用了——用也用起来变味儿,一个主人和一个神祇,对五鬼运财之类的魁术来说,效果也是有区别的。
对主人,他们是尽忠,不遗余力,而对神祇,也只不过是敬畏而已,并没有做主人的好用。
现如今我临走的时候才换了神像,这三天我暂时变成了普通人,一不用在这里拜本地城隍,二没有印来证明身份,倒是有一种无官一身轻的感觉,也很不坏。
果然,地板被我这么一拍,几个死人就从地上给冒了出来,我把命令传达了下去,他们青烟似得就给飘上去了。
不大会儿,他们那边忽然有了回响,我一看,死人回来了,可却没能带什么消息回来。
一直躺成太平间尸体模样的陆恒川终于不装死了:“有人。”
“多新鲜。”唐本初说道:“没人,哪儿能发出刚才那种声音来,没人,也就剩下鬼和行尸了。”
“死鱼眼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挥手把五鬼运财给叫下去了:“他是说,有自己人。”
“自己人?”唐本初一瞪眼:“什么意思?王德光来了?”
“你傻啊。”我说道:“刚才五鬼运财没能上去,说明什么?说明五鬼运财被人给挡住了,但五鬼运财是黑先生的法门,能挡得住的人可不多,上次银牙用五鬼运财偷西派的无棱八卦镜,西派不是都没察觉吗?而现在,楼上防范的很严实,说明,有通宵魁术的人在。你说,都有谁通晓魁术?”
“艾玛。”唐本初拍了拍脑袋,瞅着我:“黑先生?”
我点了点头,这西索集本来是蛊门的地盘,可现在盗门和阴阳门的人也来了,好特么热闹。
“那不是更好办了吗?”唐本初赶紧说道:“真要是黑先生,您是魁首,还不分分钟就让他们吓破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