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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再次呼啸着从我头顶飞过,我冒出脑袋看,段同已经带着一百多人把牛头铡围起来。
风儿气的七孔生烟:“你们反了你们……”
看见场面起了变化,放弓箭的人犹豫了下来,不敢再放。
不过就这时我身后传来踩瓦片的声音,速度还很快,啪啪啪响。
我回头看见是风儿的六哥,不知他什么时候进了族堂,从阁楼上了来,他整个人带着愤怒快步而至,他手里还是拿着那把血祭刀,寒光在月光下闪动,让我稍微看一眼就头皮发麻了起来!
情急中我连忙从包里掏毒药,可是来不及,他速度实在太快,走到了一刀就拦腰斩过来,出手凌厉毫不犹豫。在倾斜的房顶,真的很难闪避他的出招,我只能顺势倒在瓦片上,噼噼啪啪压坏许多瓦片,人往下滚出三四米才勉强抓稳,没有继续往下掉,而让下面的风儿杀掉。
令我绝望的是,我还没爬起来,风儿的六哥第二招又到,这次他手里的刀直接砍我的脑袋,我只能往一边滚,好狼狈、好伤自尊。我感觉我是在拆房子,不过和性命相比起来,整个拆掉又如何?段盈盈要是死了,她才不在乎,要是没死,我这是救她的命,而她也在自救,她大声喊道:“六哥你知道你爸早就该死吗?你知道他通奸吗?你知道奶奶放过他多少次吗?你知道你中了毒奶奶怎么救你吗?你吃里扒外恩将仇报不得好死你死了敢去见你的祖宗吗?”
段盈盈说话语速很快,话还很恶毒,风儿的六哥有点分神,我趁机站了起来。而就在此时,下方飞上来一根原来用来挂灯的青色竹子,力度很猛,啪一声直接插在瓦片裂缝处。我看了下面一眼,看不出是谁扔的竹子,不过很明显这是给我的武器,否则不会不偏不倚刚好插在我的附近,我佩服的是,这扔的技术和力度,我来仍绝对扔不出这种效果。
我惊喜而快速地把竹子拔出来,有两米长,很顺手!
更惊喜的事情还发生在下一秒,远处的天空突然爆出一团火,怦一声好几秒才消失,大家都能看见,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知道,这是信号,是向飘飘给我放的信号,段盈盈的爸爸来迟了,但总归是来了!段盈盈也明白,还被五花大绑的她激动了起来,不顾大家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她,哈哈大笑着。
我心里彻底没有了负担,我对风儿的六哥道:“在房间因为有向飘飘,我没能和你打一架,你真以为老子怕你?你过来。”
风儿的六哥冷笑着,抓着血祭刀走过来,这是斜路,而且在房顶上,他走起路来却如履平地一样,很明显他比我的技艺要高。不过我不怕,我有武器,我有毒药,我还有帮手正在赶来,或许我真的打不过他,但不至于连几分钟都无法抵挡吧?
在风儿的六哥到跟前之前,我先发动攻击,挥动手里的竹子扫他的双腿,他整个人跳起来,身体在半空中一扑,顺势一刀砍过来,拆招中带着强横的进攻,身体柔软性好的吓人。
瞬间,刀到了我脑袋上方,速度真快,我来不及把竹子收回来格挡,而且还必须放弃,结果这一弃,人躲过刀砍却又重新恢复了赤手空拳。
我心里是大惊失色,我滴神,才一招已经如此,我能打得过他?坦白说,不能,我只能用毒,可我没有机会拿出来!他把竹子踢飞以后,瞬间又跨到我跟前,斜刀砍向我的肩膀,力度仍然很凶猛,没试过我都知道,要是被砍中,整个人就得被砍开两截。
就在最危险的一刻,下面飞上来一个白里带红的东西,是蒜头,打在刀锋上,那时候刀已经砍到我肩膀上方二十寸不到。刀被蒜头打中,脱手飞出去,往族堂后面掉,好恐怖,一颗蒜头带着的力量仿佛有几万斤,连风儿的六哥都不敢相信,他目光中露出惊恐,整条臂膀都在发抖。
我趁着他发愣间往后退了两步,手伸进包里,不过我拿的不是毒药,而是灵符,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洒了一些血在灵符上,咒语念起,借了一个血火吹出去。灵符扑向风儿六哥的身体,轰地把他身上的衣服点燃,火苗快速蔓延全身,他大声惨叫着倒在瓦片上,压着瓦片不停往下滚、往下掉……
怦一声闷哼,然后是哗啦的泼水声,我想走出去看清楚发生什么事,风儿大喊放箭,嗖嗖嗖几十支箭一起射来,没有射到我,不过风儿没有放弃,让他们分一半人出来,上阁楼干掉我,我大声喊道:“各位你们被骗了知道吗?族堂里面躺着的十几人没有死,我能把他们都救活过来……”
下面一片哇然,而在这些声音夹杂下,是段同暗中联络好那些人的声音喊了起来,他们肯定了我没有撒谎。等这股声音一过,箭再次消失,风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们不要听他乱说,他没有本事,只有一张臭嘴,你们走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我爬前几步往下看,风儿和她六哥就站在围着牛头铡那帮人的前面,他们用力推开那些人要强行进去里面。很显然是想亲手杀死段盈盈,让我孤立,那样即便大家相信了我,事情都没有了回旋余地。段同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奋力的反抗,很遗憾他们即便占据人多的优势都不是对手,不一阵风儿就挤进去一半。
我大声喊:“快放了段盈盈,不然族老也没救了,快快快……”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战斗,我刚喊完就有十几个女人围住风儿、抱住风儿,不过也有帮风儿忙的人,这不是披麻戴孝的人,而是外围的人,他们挤进去和拦风儿的人扭打成一团。而风儿的六哥这边,他身上被烧过,虽然水被泼灭,毛发已经没有,一张脸黑色,浑身上下都是水,整个人显得好可怕。加上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匕首,又一脸杀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大家都感觉怕,所以没能成功拦住他,被他走到牛头铡前面。那时候五花大绑的段盈盈还没有被彻底放掉,负责解绳索的两个人两脚就被风儿的六哥踹翻。
我心里大惊,想去救,十几米高的房顶我又无法跳,我都不知道风儿的六哥怎么摔下去还能安然无恙。我只能眼巴巴看着风儿的六哥把匕首放在段盈盈的脖子边,他大声喊道:“通通都给我住手……”
瞬间,现场安静下来,看清状况的风儿立刻对我道:“你还不投降格杀忽论……”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灵符道:“我投你妹,投降就不杀吗?”
“六哥,杀了盈盈,立刻杀……”
风儿的六哥说好,我则念动咒语把灵符扔出去,不过灵符飞到半空就被一个从下面飞来的东西打掉,轰一声爆炸在半空响起。伴随着这声爆炸声的是牛头铡的声音,咔嚓一声,等烟雾散退,我往牛头架看,被腰斩的不是段盈盈,竟然是风儿的六哥,他威猛的身体断成两截,血染红了一地……
第一百七十五章:女王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无比震惊难以反应,包括风儿亦包括我在内!
刚刚的烟雾弥漫,我完全看不清发生过什么事,明明是风儿的六哥用匕首挟持了段盈盈,为何转眼间风儿的六哥被斩成两截?实在匪夷所思!风儿的六哥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转眼间就被灭掉说明什么?说明附近有更厉害的高手存在,他是谁?我观察着牛头铡的附近,最近距离的是穿红裤衩戴牛皮面具的鬼手。
再远点是四个赤膊汉子,不过四个赤膊汉子都是清一色的震惊神色,看上就不是高手,高手一般都临危不乱,如向飘飘,泰山压顶而脸不改色。戴面具的鬼手我不知道,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认为是他的机会更大些,可他为何要帮段盈盈?为何又有能力帮段盈盈?我可从来没听段盈盈说过,村里里还隐藏着别的高手。
我还在思索,风儿已经从震惊和悲伤之中反应了过来,她大吼大叫道:“你们不要钱不要解药了吗?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通通都围起来……”
这几千人顿时骚动起来,有几百人走出来团团把一百多个披麻戴孝的人,以及牛头铡给围了起来。
风儿愤怒地转过身,眼神带着强烈的恨意剐着我,含着泪一字一句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说完又对众人吼道,“我是你们选的公主,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被外人三言两语蒙蔽,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自会向你们解释清楚。现在听我指挥,弓箭手通通走出来,上阁楼,是全部一起上,把上面那个狗娘养的给我射成马蜂窝……”
风儿这威胁的话有效果,她刚说完,原本围着弓箭手的人顿时全部退开,弓箭手快步往族堂里面走。我在上面了是无处可躲,悲剧啊,我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固然是能监控全场,但同时亦把自己充分暴露了出去,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见后面逐渐传来声音的时候,我甚至是有点绝望……
不过等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心里的绝望刹那间又烟消云散,因为来的不是弓箭手,而是向飘飘,她快步走到我跟前,我感觉她帅呆了、酷毙了,她就是我的大救星。
不过,这个大救星却告诉我,没有抓到段盈盈的爸爸。我很吃惊的问她为何放信号?她说听到这边唱歌,是杀人的前奏,已经杀人,等人来了也是迟到,放信号是让我放心救。
这不是坑我么?我有点气愤,不过想起刚刚救段盈盈的人,我又冷静了下来,或许这是变戏法,或许人早就已经到了现场。我问她后面的人如何?她说已经被她搞定,他们的弓箭只会对准风儿,而且她已经给躺在棺材里的所有人吃过解药,大概五分钟他们就能醒过来。
我嗯了一声,已经能看见原本走进族堂的弓箭手返回头逼近风儿,拉起弓把她围在中间,锋利的箭对准她身上各个要命的部位,她的目光在那一刻很绝望,她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丫鬟就是丫鬟、护卫就是护卫,永远上不了台面,当不上公主。还有你,段柏德,你想逃吗?你再走一步试试,我保证让你变成烧猪……”说着我快速从包里掏出一张灵符,这家伙看见事情不对路竟想混进人群里逃走,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他要血债血偿!
向飘飘念了一句咒语,拿弓箭的人立刻分出两个,走到段柏德的身边,拉起弓箭对准段柏德,他们表情很冷漠,时刻传递都一种信息,那就是随时可能放箭。所以段柏德只能投降,举起双手道:“不要乱来,这只是一场误会,我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你那么聪明,那么会推理,你肯定能推出我的心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打断道:“不,你还能选择隐性埋名,你有钱,你仍然可以风流快活的活下去,你完全不需要回来害自己的主子,所以你死了一点都不冤枉,你是自己害死自己。”
段柏德一脸痛苦:“我比你要了解盈盈,我活不成。”
段柏德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我没亲口听见段盈盈要杀段柏德,但段盈盈亦没亲口和我说不杀段柏德!我道:“我不和你理论,你的命和我无关,怎么处理你等你的主子发话,放了她,让她出来”
我才小声对向飘飘道,“看见外面那个人没有?赤膊、穿红裤衩、头戴面具,身上挂着眼镜蛇那个,刚刚他还在段盈盈身后,现在他要走,你帮我抓住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