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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跟我争了,按我说的做,至少我们中还有一个能活,总好过我们两个不明不白的死去,说到底都是我当年大意,要是我知道他们说亲的是云霜,我怎么样也不会答应,那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混帐事,娶了那个毒妇,该我后悔一生。”
“千万别这么说,这些事,谁也不可能想到会发生。”
“云秀……是我害了你,就让我帮你这一次?”方云霜的丈夫极力劝说方云秀,这时,柴房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方云霜走了进来,在门外,她就将里面的对话听得真真的了,一时间,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嘴痒,耻笑道:“哟,我还当你们是对有情有义的鸳鸯呢,没想到这才一天的功夫,你们就商量着要谁送死了?”
“方……云……霜!”看到方云霜,方云霜的丈夫就激动得扑了上去,方云霜不躲不避任他掐住脖子,方云秀看在眼里,只觉得方云霜现在还笑得出来,让人心寒,方云秀知道方云霜的丈夫恨死了方云霜,她怕他会真的掐死方云霜,于是起来拖道:“别这样。”
按理说,女人的力哪有男人的大,但这个时候,方云霜的丈夫还是怕会伤到方云秀这个真正无辜的女人,终究松开了手。得以呼吸,方云霜笑得更灿烂了一些,看着方云秀和那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阴阳怪气的问道:“你们可还想活?还是恨不得跟我一起死呢?”
“方云霜,你不配!”方云霜的丈夫啐了一口,不屑的看向了另一边。
方云秀对方云霜现在的表情并不陌生,只不过还是想起了往日的一切。“云霜,你就这么恨我?想让我死吗?”
“是!……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活。”方云霜抽出手巾擦了擦嘴角以后,冷笑着走近了方云秀跟前。“我不跟那个没用的男人一样,只能想到活一个的法子,要是你求我,我能让你们两个都活着出去。”
“你会有这么好心?”
“信不信,当然是你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痛恨你们两个,但还没到想让你们死的地步,如果你告诉我那个宝藏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夫家这一切都是我设的陷井,为的就是想考验一下你和我丈夫之间是否真的再无私情,同时,我也会证明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你……”方云秀终于明白自己的这场灾难由何而来,也知道了方云霜为什么挖下这个陷井,说穿了,就是为了那个莫虚有的宝藏。“你当真以为爹有宝藏会不告诉你吗?”
“呵,那个老家伙的心思可说不准,也许他是有念及我跟他的父女情,但架不住你那该死的娘劝说,才对我保密也不一定。”
方云秀直摇头……她觉得自己这十多年跟方云霜白相处了,方家上下,没有一点对不住方云霜,自己的娘将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视如已出,居然换来这个下场,这让方云秀真的没有想到,没想到方云霜不思爹娘养育她辛劳,在两位老人去后,还这样出言污辱,这让方云秀心如死灰。
“随你吧,你若觉得有便是有,无便是无,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方云秀,难道你不怕死?!”
“死了倒好了,可以跟爹娘,还有云峰在九泉下团聚……”晶莹的眼泪从方云秀的眼角流出,滴汇成了一条悲伤的小河。
见方云秀视死如归,方云霜急了,口不择言的说道:“别做梦了!就算你死了也看不到方云峰!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也不行!你生生世世都看不到他!”
这句话,如雷灌顶,击中了方云秀几年前的疑虑,她本是日日做那见着云峰的梦的,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就梦不到了,自己的娘辜氏也是因为不能梦见爱子,所以才积虑成疾,郁郁而终,本来方云秀没把这个跟方云霜联系在一起,现在,她不得不这么想了。
“你刚才说什么?”
“……”方云霜想收回那句话已经晚了,一看方云秀的脸色,觉得这事肯定又让方云秀难过了,这才豁了出去。“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请高人作法镇住了那该死的水鬼,他呀,想托梦想投胎转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是你死了,你也见不着他,除非……你求我,你跪在地上求我,也许我会考虑请高人把你们关在一个地方,让你们姐弟俩好好叙旧,叙个几十年一百年的,要是,我再高兴一点,也许,我会留下句话,让我的后代子孙谁想起了再把你们放出来,总之,就是要我高兴……”方云霜还有很多恶毒的话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不过方云秀已经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道方云霜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那年失去弟弟云峰的痛又回到了方云秀的记忆中,她死死的掐住方云霜的脖子,像疯了一般追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云峰!?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云峰!?你说啊,是不是你杀死了云峰!?”
第一百一十一章 黄泉路之夺命药汤
闻声赶来的人救了方云霜的性命,数日以后,方云霜夫家与方云秀夫家没谈好,决定将方云秀和方云霜的夫君双双沉塘,然而,就在快装笼的时候,方云秀的夫家发现方云秀有了身孕,方云秀自己也惊呆了,虽说夫家决定搁置沉塘,但也没有洗刷方云秀的冤屈,被关在柴房,方云秀只有以泪洗面。夫家不确定方云秀腹中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孙子,所以,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方云秀以为他们迟早会明白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大约半月,她就绝望了。
方云秀的丈夫有多爱自己的妻子就有多恨,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除了自己以外有别的男人,连带着也不相信方云秀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亲生,在猜测中,他作了一个决定,一场夫妻,不忍见方云秀就这么死去,所以他们放弃了追究这件事,同时,给了方云秀一封休书。
一封休书,保住了方云秀的命,也保住了方云霜丈夫的命,离开夫家,方云秀只有回到方家老宅,还好有两个看守的下人,老宅不算脏乱,能安定下来,这是方云秀心里唯一的安慰。安稳下来后,方云秀一心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孩子出生,然后找到夫家滴血验亲,让孩子可以认祖归宗,不必跟自己受这无父之苦。
这样的结局,气坏了方云霜,丈夫一回去,夫家就知道了真相,就算没有证据,那婆婆和公公肯定是信自己的儿子多过儿媳,毫不费力的,夫家以七出之条,休了方云霜。她跟方云秀不同,她所得的家产都变卖成了钱财,所以离开夫家无家可去,只能找间客栈住下,这期间,方家两女被休之事传遍了镇上,每当听到方云秀的传闻,方云霜就觉得心里痛快,可听到自己的传闻,方云霜就很伤心,也心里实实在在的痛恨方云秀,她认为要是方云秀把宝藏的秘密告诉了自己,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至于,失去夫君,方云霜的心里已经没痛可言,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那种心酸的日子,她也受够了,休了她好过受活寡。
像方云霜这样分家后出去的,原是没道理再回到方家老宅的,但没地方可去,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没过几日,方云霜便拎着行礼,厚着脸回了方家。
看到方云霜,方云秀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声的骂道:“你还有脸来?”
“怎么没脸?这是我爹留下的。”
“我们已经分了家,属于你的你已经拿走了,这宅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你要叫我上哪儿去?我被夫家休了,无路可走,回到这里,也碍不了你什么事,难道你要我去挖了那两个老东西的坟,修一幢宅子不成?”
“你……太无耻了。”
“无耻也好,应该也罢,反正我是要在这里住下了。”方云霜不管三七二十七,拎着行礼,就向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走去。
方云秀是个孕妇,不益动气,她心里恨方云霜,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努力的平复心情以后,她想了很多,眼前的情况,外人是不知道,只知道她们二人皆被夫家所休,反正说的都是些难听的,不复方大善人在的时候,方家有着那样的善名,方云秀替自己的爹娘不值,但又无计可施,只能暂且忍耐方云霜在宅子里住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每逢夜里,方云秀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每个梦都让她不安,特别是她醒来想起方云霜说过的那些话,想起是方云霜害死了云峰,方云秀就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方云秀不得不保重自己,也是肚子里的孩子的原因,她不能随意用药,于是找了个大夫来,希望能有所帮助,让自己夜里睡得安稳些。大夫上门瞧过以后,只道是心绪不宁,开了个不碍事的方子给了方云秀,连续几日服用,情况是有好转,这让方云秀安心了许多。
就在这时,偏是方云霜的丈夫找上了门,见了方云秀就坦言并非为方云霜而来,两个坐在堂屋里聊了一阵后,方云秀就说乏了,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不为别的,就为她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且不说她有没有好感,像如今方家的情况,加上这其中复杂的关系,方云秀知道自己与方云霜的夫君绝无可能,尤其是还没证明清白,来往更要谨慎。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方云霜一直死死的盯着方云秀的一举一动,知道自己的丈夫对方云秀念念不忘,还有修好之意,方云霜妨意与恨意并生。
“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会便宜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以方云霜的性子,是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她不像以前的蠢,使惯了坏招儿,人也阴险了起来。几日来,她留意到方云秀每过两日便会请一个大夫上门诊脉,自然,她把这当成是了自己报复的契机。虽然那个大夫还算是个正直的人,但是人就有弱点,方云霜用大量的钱财收买了那个大夫的家眷以后,那个人也就为方云霜所用了。这一切,方云秀并不知道,当她像平时一样,服下大夫开的药后,没多久,一股暖流伴着阵痛从她的双腿之间流出。
“救……救孩子……”方云秀痛得站不起来,努力的求救,方云霜在暗处听着心里别提有多痛快,等下人请来大夫的时候,一切都迟了,孩子没保住,方云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
“哎……可惜了。”大夫摇头叹息,装作很意外的样子。
方云秀此刻,心里却比看什么都明白,捕捉到大夫的瞬间表情变化以后,方云秀冷笑了起来:“都说大夫是菩萨心肠,没想到大夫却是专收人命的地藏王……”
听到方云秀的话,大夫手里的药箱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下人不知何由,忙帮着捡,那大夫怕别人看出,只好心虚的回道:“此事乃是天注定,方小姐切莫多疑,当心身子。”
方云秀没再搭话,只傻傻的看着罗帐……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黄泉路之无法逃脱的命运
有些冤屈,跟活人说不清道不明,方云秀没有了孩子,就没有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难平的怨气让她对人世绝望伤心,她也无力再继续对付那个满腹心机的方云霜,终以一身红衣上路,送命在了一条白绫上。
听到这里,凌雨珊气愤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你……你就这么死了?不便宜了你那个腹黑的妹妹吗?!”
“人死灯灭,可我不甘,不甘啊,想起云峰的惨死,我咽不下这口气,也托死时穿的这身衣服的福,让我留在了人世……”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在于有形无形,无形的魂最方便的就是可以在暗中监视活人,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