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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我就感觉鱼缸里的金鱼急颤了一下,可当我将视线转移到它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它的身子看上去带着些重影。
我看得也不是太真切,只是觉得金鱼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两个,而且两个都是虚的,当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定睛一看,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鱼缸里的鱼,竟然变成了两条。
着两条鱼的样子一模一样,就连左鳍上的数字都一模一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望向师父,就见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嘴里还嘟囔了一声:“双鱼玉佩?”
从他的口气中我就能听出来,师父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似乎也不太确定。
也就在这时候,鱼缸里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我朝着鱼缸看去,就看见鱼缸中的两条鱼打了起来,其中有一条显得非常狂躁,不断摇动着鱼尾和鱼鳍进行攻击,而另一条鱼,则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
冯师兄对我说:“赶紧把玉拿出来,快!”
我立刻掀开封在鱼缸上的皮,取出阴玉,快速将它放回玻璃瓶,又盖上了瓶盖。
就在我收回阴玉的这会功夫,一直遭受攻击的那条鱼已经肚皮向上,慢慢浮出了水面,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狂躁不安的那条鱼,却渐渐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它就在鱼缸里不停地打转,好像对什么东西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可鱼缸里有没有别的东西,除了被它弄死的那条鱼,就只剩它自己了。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那条鱼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可冯师兄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让它待着,他伸出了手,直接将那条鱼抓了出来,将起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后那条鱼就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它的力气很大,随着它摇动身子和尾巴,包裹了金属的桌面上不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鱼离开水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我从来没见过一条鱼在离水之后,还能坚持挣扎三十分钟,中间都不带休息的。
师父盯着那条鱼,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刚开始也没想那么多,直到我师父说了一句:“生命力太强了,强得超出常理。”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突然联想到了在龙王墓碰到的那些佣兵。
生命力太强了,强得不合常理!
冯师兄捡起桌子上的鱼,又将它放进了鱼缸,它入水之后,就欢快地游动起来,之前半个小时的缺氧,似乎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一旁的庄师兄说:“任何一种生灵受到阴玉的影响,生命力都会变得非常顽强,但这种玉对身附灵韵的东西无效。当它沉浸在无根水中的时候,也会失效。”
庄师兄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另外一个鱼缸,还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庄师兄的意思,正想从玻璃瓶里取出阴玉,师父却朝我摆了摆手:“算了,不用试了。”
说完,我师父又问我庄师兄:“这种玉,可以复制活物?”
庄师兄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恐怕是的。”
师父环抱着双手,紧紧皱起了眉头,又说了一次:“双鱼玉佩?”
这一次,师父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我有些好奇地问冯师兄:“双鱼玉佩是什么?”
冯师兄对我说:“几十年前,科考人员曾从罗布泊挖出了一把玉镰,那东西能颠转阴阳,复制活物,初次拿它做测试的时候,实验对象就是一条鱼,当时玉佩发动,就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鱼被复制出来。就因为这,那块玉镰就被称为‘双鱼玉佩’了。不过这个实验刚做完不久,双鱼玉佩就遭窃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冯师兄这边刚说完,庄师兄接着对我师父说道:“我和有义也怀疑,这块碎玉就是双鱼玉佩的碎片。”
可我师父却摇了摇头:“不对,双鱼玉佩我是见过的,上面的阴气没有这么强。”
庄师兄说:“我师父也是这么说。”
我师父沉吟了一会,又问我庄师兄:“被阴玉复制出来的东西,都是这么暴躁吗?”
庄师兄点了点头:“当它们被复制出来的前几分钟里,都会变得莫名狂躁,而本体在这个时候则变得非常虚弱,这样一来,复制体有极大的几率杀死本体,并取而代之。而且我们还发现,阴玉是可以对复制体进行二次复制的,也就是说,当本体死亡之后,复制体就变成了本体,可以再次被阴玉复制,像这样复制的次数越多,新的复制体就越狂躁,生命力也会更强。”
冯师兄也接上了话:“不只是生命力,恢复能力也会随着复制的次数越多变得越来越强,我和庄师兄推测,如果将这样的复制过程重复足够多的次数,甚至可以制造出不死不灭的东西。不过二次复制必须在本体死亡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如果本体和复制体同时存在,阴玉不管对于本体还是复制体来说,都是无效的。”
二百三十九章 调查结果
庄师兄和冯师兄的话让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我还能大体听懂他们的意思。
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看了我一眼,问我:“有道,你还记得那个假王大富吗?”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那个假王大富,就是被阴玉复制出来的。”
王大富守着龙王墓,时常和阴玉接触,师父的推测,确实是有可能的。
可在我心里,却很难接受这种事。
复制人……这也太扯了吧,可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望向了那条被复制出来的金鱼,此时它正在鱼缸里欢快地游着,如果不是看到了水面上浮着的那条死鱼,我大概会以为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认为鱼缸里的鱼,还是我最初看到的那条。
但我知道它不是。
我心里乱糟糟的,努力回忆了当初在龙王墓里发生的事,问师父:“梁子当初也进了主墓室,可他不就没受到阴玉的影响吗?”
进入主墓室之后,我们就一直和梁子在一起,可以确定,和我们一起离开龙王墓的那个梁子,就是梁子的本体。
师父摸了摸下巴,说:“大概是因为他和阴玉接触的时间比较短的缘故,阴玉还没来得及发动,就被黑影窃走了。”
说完,师父稍微顿了顿,之后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当初咱们在村子里见到的假王大富,很可能就是王大富的复制体。有学、有义,阴玉的事情除了咱么几个,还有谁知道?”
庄师兄想了想,说:“还有我师父和赵师叔了,师父已经嘱咐过我,让我不要声张。”
师父点了点头,又对庄师兄说:“尤其是王大富,这件事一定要对他保密。”
庄师兄皱了皱眉头:“可我总觉得,王大伯或许早就知道这些阴玉有复制能力。”
我师父望着庄师兄,问道:“这话怎么说?”
这时候,我冯师兄就在一旁解释道:“如果王大富不是一早就知道阴玉上具备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似乎没有理由为了守护这么一块玉,而在龙王墓那种地方独居这么多年。对了,柴师叔,今天早上耿有博回来过一趟,说梁子今天晚上会在饭庄那边摆酒席,帮你接风洗尘。”
师父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接风洗尘,他这是为了九州鼎的事来的。今天晚上的酒席都有谁参加?”
冯师兄摇了摇头:“不知道,有博也没说,反正咱们的饭庄也进不了生人,就算有人作陪,大概也就是几个寄魂庄的老雇主。”
说完这些,冯师兄又转移了话题:“杌齿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
师父挑了挑眉毛,示意冯师兄继续往下说。
就听冯师兄说道:“那两根杌齿的表面都残留着微量的朱砂和煤,应该是有人曾炼化过它们。目前来说,里面出现异骨的唯一解释,就只有葛洪的炼丹术了。还有血煞阵里的那张人皮我们也调查过了,人皮来自于县城里的一个流浪儿,她失踪于去年冬天,失踪后,曾有人在她经常居住的桥洞里发现了大量血迹,但没有找到她的人。另外,我们也收集了影尸腐化后留下的脓水,经过检测,人皮和脓水中的DNA是匹配的,也就是说,出现在邪墓中的影尸,就是被剥了人皮的流浪儿。”
听着冯师兄的话,我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可冯师兄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件事,是关于罗有方的,他在离开黄家庄的两个小时之后,就出现在了海南。没有人能在两个小时之内从东北赶到南海,除非这个世界上有不只一个罗有方。我们怀疑,罗有方极有可能和王大富一样,是本体和复制体并存的。”
冯师兄说完以后,我师父就皱了皱眉头,问他:“可罗有方身上的念力可不弱啊,不是说,阴玉对于身附灵韵的生灵不起作用吗?”
冯师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罗有方的事,我们一时间也给不出定论。”
过了片刻,我师父又问道:“影尸是怎么炼出来的,你们调查过吗?”
冯师兄依旧点头:“我前些天去找了狄保全,他虽然也说不出来影尸究竟是怎么炼出来的,不过我大体对他讲了一下血煞阵的布置和人皮的事,狄保全基本可能肯定,影尸必须活炼,也就是说……炼活尸,而且狄保全推测,这种邪尸,应该只能用女人的身子才能炼出来,男人身上阳气太重,不容易成尸。对了师叔,我之前听有道说,那具影尸是罗有方召出来的?”
师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指不断敲打着桌子,桌面上发出一阵阵闷闷的响声,过了很久,师父才叹了口气:“又是炼活尸,罗有方这个人,不能留!”
说完这句话,师父就陷入了沉默,庄师兄和冯师兄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们收起了桌子上的东西,又问我师父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交代,师父说没什么事了,他们才急匆匆地离开了炼丹房。
在这之后,师父就斜靠在墙上,不停地抽起了烟,一边抽烟,还紧紧地皱着眉头。
我知道师父在愁什么,他是担心,罗有方炼活尸的事,我师伯赵宗典也有牵连。
炼活尸,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可以算得上是大忌,这种事一旦做了,就是正道公敌,永世不得翻身。当年我师伯炼活尸的事情,只有我师父在内的寥寥几个人知道,他们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可如果哪一天,罗有方炼活尸的事被公之于众了,这件事会不会将我师伯牵扯进来,会不会将寄魂庄牵扯进来,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眼看快到黄昏了,师父才收起了烟杆,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饿了吧?”
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我冲师父点了点头,师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光顾着想事情了,不小心把你给忘了。正好,今天晚上梁子他们不是要给咱们接风嘛,那就好好蹭他们一顿。”
我看着师父,师父也看着我。
几分钟前,师父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怎么现在看他,我却觉得他心情好像很不错似的。
师父盯着我看了一会,忍不住问我:“怎么了这是,你老盯着我作甚?”
我就对师父说:“师父,我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劲呢。”
我师父再次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