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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掷出一张封魂符,符箓穿透阴风,直接贴在了黑丁手中的大幡上。在大空术的加持下,用我的精养血画出来的封魂符,灵韵、念力,都比以往强了不只两三个等级,它一接触到大幡,黑丁就像是浑身过电了一样,顿时猛地颤了两下。
黑丁的反应比白丁快很多,他一察觉到情况不妙就赶紧将大幡扔到了一边。
封魂符快速耗光了灵韵,和白色大幡一起燃烧起来。
我现在的目标是近黑白丁的身,只要能抗住阴气到他们跟前,我就有办法制服他们。
三尸诀、定禅、守阳糖,我全都用上了,又调动黑水尸棺的炁场,让它游遍我的全身,快速冲进阴风覆盖的范围。
即便是用了大空术,进入阴风腹地之后我还是有些腿脚发软,于是又默默催动番天印,让印上的炁场慢慢挥发出来。
所有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效果还不错,周围的阴气在一瞬间弱了很多,即便偶尔有阴气进入我的身体,黑水尸棺也快速帮我化解着。
黑丁见我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紧张,他一边拉着白丁后退,一边将阴尺横握着,念动口诀。
师伯上次见到阴尺的时候,曾说这是黑白丁身上的“大家伙”,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处,但从师伯的语气上我就能猜到,这两把厚重的石尺,一定比两支大幡威力大得多,绝对不能让黑白丁催动它们。
在黑丁念起咒语的时候,白丁也忍着剧痛,将阴尺横握。
我看到地上还有罗有方留下的半瓶子血,在冲锋中猛地弯下腰将它捡起来,快速用青钢剑破坏瓶身,甩动胳膊就将血瓶扔向了黑白丁。
黑丁的功夫不行,脚上速度也算不上快,血瓶很精准地砸在了他的左肩,里面的血“呼”的一下全崩了出来。
血液四溅,黑白丁顾不上继续施法,连忙躲闪。
我看准了机会,挺起长剑就扑了过去。
黑丁见我到了他身前,就举起阴尺来砸我,他的速度很慢,我原本可以很轻松地避开,可阴尺上的阴气太重,刚才又受到他的催动,上面的阴炁场就像是一道大浪将我卷了起来。
我顿时感觉双腿又开始发麻,腿上也没有力气,难以做出躲避的动作,只是偏了偏头,原本冲着我额头砸下来的阴尺落在了我的锁骨上,好在我皮糙肉厚,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是阴尺上的阴气在一瞬间灌入我的体内,炁量太大,黑水尸棺无法快速将它化解。
在快要倒地的一瞬间,我用尽最后一点力量举起长剑,挑中了黑丁的手腕,剑刃穿透他的手臂,他闷哼一声,阴尺脱手掉落。
当阴尺从我锁骨上离开之后,我顿时轻松很多,拿手撑了一下地面,旋转身体,一腿将白丁扫翻在地。
白丁倒地以后手里还死死攥着阴尺,当时他就倒在我身边,也想拿阴尺来砸我。
他的阴尺没有被催动,阴气没有发散出来,我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阴尺,随后用念力激发番天印,让上面的炁场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番天印的炁场太强,很容易破坏大阵,我只能一边激发上面的力量,一边又控制着这股力量凝聚在方圆五米的范围内,如果不是用的大空术,就我这点修为,在平时根本无法有效压制番天印的炁场。
于此同时,我将最后一道封魂符贴在了白丁的阴尺上,和黑丁刚才一样,他也像是浑身上下有电流穿行,身子猛地一抖,阴尺脱手而出。
我立即用青钢剑将两把阴尺挑飞,黑白丁失去了法器,但他们本身的修为还是非常强悍的,我不敢大意,趁着他们没回过神来,立刻抓住黑丁的领子,一把将他扯倒。
白丁躺在地上,黑丁倒下以后,就趴在了他身上。我扔了青钢剑,甩开膀子,对着这两个人的面门、后脑勺,就是一顿老拳。
被刘尚昂打断一条胳膊的白丁大概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体力衰退,几乎没有抵抗,黑丁拼了老命将把身子翻过来,我用一只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剥夺了他翻身的机会。
我不知道大空术还能持续多长时间,但我心里清楚,一旦大空术失效,等待我的将会是极度疲惫。趁着阴气越来越弱,我也加快了落拳的速度,只想着赶紧将黑白丁制服。
可这两人虽说弱不禁风,抗击打能力却非常强,我连续打了好一阵子,自己都累得够呛,可他们两个还是没有昏迷过去。
师伯说过,黑白丁是罗中行用蛇灵和尸鬼创造出来的,我不敢用天罡锁,就怕控制不好念力,要了他们的命。
这次我真的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必须留着这两个人,他们肯定知道很多罗中行的秘密。
我用最大的力气打在黑丁的后背上,白丁的胸腔受到挤压,他张开了嘴,从嗓子眼里喷出了一道很淡的尸气。
乍一感觉到这股尸气,我心里也不由地颤了一下,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道尸气,和金甲尸身上的尸气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视线落在白丁脸上,竟发现他正冲着我笑,我发现他的皮肤正慢慢焕发出金属般的光泽,原本散乱的念力,也在他身上慢慢凝聚。
他的皮肉正在变硬,我意识到,也许在不久之后,他的体质也会变成金甲尸那样,而且是一具拥有极强念力,能够施法的金甲尸。
那一刻我不得不使出天罡锁了,腾出一只手将黑丁提起来扔到一边,单手抓住白丁的喉咙,***封中庭,随后一指头戳中他的腹部,封中庭,梁厚载冲过来,将白丁的鞋扯掉,我则抵住白丁脚心处的涌泉穴,封住下庭。
上中下三庭一封,白丁嘴里的那股尸气瞬间就散了,他的皮肤再次变得暗无光,脸上显现出了之前没有的紧张。
现在黑丁也开始尸变了,我离他一米多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有尸气凝聚。
梁厚载立刻将他拖过来,我故技重施,封住他的三庭,破掉他身上的尸气。
这时候我听到罗有方在后面大喊:“血,喂他们血!”
被青钢剑割破的血瓶就落在我脚边,里面还有少量的血液,我立刻拿起瓶子,捏开白丁的嘴,将罗有方的血灌了进去,白丁一脸挣扎的表情,身子却无法动弹,鲜血入喉,他才像发了羊角风一样抽搐起来。
黑丁同样被我喂食了罗有方的血,他和白丁一样,也是身子缩成一团,抖成了筛子。
我将几乎空了的血瓶对手扔在地上,强烈的疲劳感此时已慢慢在我身上蔓延开来,我见黑白丁身上已经没有尸气和念力,空气中的阴气也十分单薄,于是长出一口气,由梁厚载扶着坐在了地上。
黑丁面朝着我,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哀怨,他抽搐得越发厉害,口水从半张着的嘴巴里一股一股地流了出来。
我留意到,随着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黑丁眼神中的光彩也在逐渐黯淡,仿佛是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我望向罗有方:“他们会死?”
罗有方点头:“罗中行的血对他们来说是有剧毒的。这两个人绝不能留!”
“靠,我本来还打算把他们交给庄师兄审问呢!”我说话的时候,疲惫感已经占据了我的全身,让我的舌根都有些麻嗖嗖的。
罗有方指了指我旁边的黑白丁:“这种事你就不用想了,现在不除掉他们,等他们恢复过来,可就没人能压制住他们了。”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躺在地上,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
师伯对刘尚昂说:“那个叫刘尚昂的,你过来,扶我起来。”
我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对着天空,眼珠都懒得转一下,也不知道刘尚昂扶师伯起来以后,师伯都干了些什么。只听到他在刘尚昂的搀扶下走到了阴尺掉落的地方,在这之后,我听到了两阵“咔、咔”的断裂声,阴尺中的灵韵先是四处飘散,然后又慢慢聚拢,好像是被吸入了师伯的招魂幡中。
在这之后,师伯和梁厚载就开始破阵了,大阵中的阴气此时只剩下了一成,破起来不算太费事,他们两个叮叮当当地折腾了一阵子,周围的最后一点阴气也开始消散了。
我在地上躺了至少一个小时体力才渐渐恢复,梁厚载扶我坐起来,刘尚昂则给了我几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让我吃点喝点,多少补充一下体能。
我就着清水吃饼干,不时朝罗有方那边看一眼,他一直盯着手里的最后一块粘土炸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封山的事终于折腾得差不多了,”梁厚载长出一口气,对我说:“不知道接下来罗中行还会搞出什么事来。”
“黑白丁一死,罗中行应该会稍微收敛一点吧,”说话间,我朝罗有方招了一下手:“罗有方,你觉得,罗中行接下来会做什么?”
罗有方乍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没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我问他:“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罗有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将右手背在了身后,在那只手上还拿着一小包炸药。
六百三十九章 走出大山
看到他的举动,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你刚才是想和黑白丁同归于尽吗?”
罗有方过了好半天才回应我:“我以为,就凭咱们几个,肯定不是黑白丁的对手。呵呵,不得不承认啊,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高明多了。”
我依然皱着眉头:“不对,你刚才的样子,就是一心求死。罗有方,你到底在想什么?”
罗有方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很无奈地笑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葬教这么多年,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罪孽深重。其实我知道,等见到庄有学以后,他肯定会给我定罪的,我的罪,死上二十次都不够。刚才我要是和黑白丁同归于尽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总比死在自己人手上好。现在,师父能认了我这个徒弟,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生死对我来说已不重要。”
我盯着罗有方的眼睛:“但你的命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对寄魂庄,对守正一脉,都很重要。你的事庄师兄一定会想办法的,请你相信我们,也请你相信庄师兄。”
罗有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师伯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也没说什么。
刚刚才稍微轻松一点的气氛又变得沉重起来,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我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带着梁厚载和刘尚昂回后山,师伯和罗有方则留在了大殿那边。
回到村子的时候,王翔已经带着一班九封山门人在村口等着了,他一看到我们就快速凑了上来。
王翔最关心的还是黑白丁的事,一上来就问:“大护法被制服了吗?”
我说:“死了。”
话音刚落,之前曾挑衅过我的那个汉子又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大声嚷嚷着:“不管怎么说,大护法都是我们九封山的人,你们杀了我们的人,无论如何要给我们一个说话。”
这孩子是脑子里进水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黑白丁的心腹?
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特别不耐烦,就对他说:“你们的大护法是葬教的人,你知道葬教最大的罪名是什么吗?算了,跟你也说不通。总之我们这是在办案,你们不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