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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杀勿论不留活口,身处风口浪尖的云慕倒是满不在乎,他曾说过他的命唯有沈行风拿得起,别个蝼蚁杂碎实难令他重而视之。
这种境况下,沈行风这组神侍卫队自是大受关注,云家所属看管犯人一般时刻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纷纷用不死不休的目光精神上凌迟他们,一个个心中跟明镜似的,暗杀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们传达讯息的时候来了,要说其中没鬼,才是见了怪了!
不过,云家所属也只敢心理上发发怨气,云鹏和云慕千交代万交代,不可正面冲撞,云鹏是知道大家绝不是两位大师的对手,而云慕则是私心上不想沈行风受委屈。
碍于沈行风是乔装而来,云慕不好跟云鹏解释她的身份,自是剑拔弩张,颇有隐忍欲发的火药味。
沈行风和云慕单独见过,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将此番前来的动机倾囊相告。
“神侍院,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云慕听罢,冷酷地一扯嘴角。
“慕大哥的命若是好取,神侍院何必三番两次动歪心思?只是此次非同一般,小心驶得万年船,慕大哥你还是多加留意为好。”沈行风与他围桌而坐,烛火一点,有些晦暗。
房外初冬的大风呼呼作响,碎日城偏偏不觉寒冷,倒是吹得窗户咯吱咯吱宛若鬼泣。
云慕身心俱暖,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一伸手,按住那只放在桌面的柔荑,轻轻抚摸两下,慰藉想念之苦,叹道:“如果没有蓝家主横在你我中间,得你如此真心相对,我怕是要就此沉沦了,行风,不管日月如何变迁,我希望你我纵然不成眷属,也能成为知心好友。”
他深深知道自己迷恋上的女子不是一般庸脂俗粉,也告诫自己这份唯一能感觉到的温度不能强行独占,几次三番,他看的分明,沈行风和蓝鸿逸之间那无法言传的情感将他轻柔地推开,然而,不能相爱,却有权去爱,他是个理智的男人,在蓝鸿逸部署他和沈行烟等几个人拿取五行封印的时候,他就知道配得上沈行风的男人当如是,故而,不要争不要抢,爱有很多种,有一种叫做守护,不正好适合他吗?
“慕大哥,你我早已是知心好友,还记得井定州你说需要我同情的话吗?我一直想回答你,我给你的不是同情,是友情,袍泽之谊。”沈行风反握住他的大手,紧紧锁扣,眸光真挚诚恳。
这个冷酷不到底的男人优秀绝不输于蓝鸿逸,她不是铁石心肠,怎会感受不到他屡屡数次的袒护和爱惜?在她心里,爱情不是全部,她珍惜一切对她真心相待的人,云慕舍命血祭拿离火印为的是谁,她心中有数,怎会放弃性命相交的挚友呢?
“呵。”云慕满足地一笑,执起她的手抵在额心闭上激动欣喜的眸子,压抑的感情得到只言片语的回应,尽管那不是爱,也足以令他开心的血脉喷张膨胀翻涌。
“慕大哥。”沈行风抚上另一只手,为这份浓浓的情谊感动。
“行风,这就够了,真的。”云慕将她两只小手捧在掌心,于她指尖轻轻烙下一吻:“落于指尖的吻,代表忠诚,我对你的感情矢志不渝。”
“友情的话我收下了,另外的你留着吧,云华她……”沈行风并非多愁善感之人,眨了眨眼,换过轻快的语气说道。
还未说完,房门猛地推开,雪霓虹站在门口衣衫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房内烛火明灭了两下彻底熄掉。
沈行风和云慕一怔,未说完的话就此搁浅。
雪霓虹黑暗的双眸定在相握的四只手上,静静地不发一言,风似乎大了,大敞的房门“哐当”一声撞在墙壁上,雪霓虹一头乌发纠缠着飞到身前,将他的俊脸遮掩的若隐若现,看不清他的表情为何。
“松雪,发生什么事?”静默之后,沈行风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云慕身为男子,纵然五感有碍,亦是察觉出一丝不太正常的冷寒,深邃的眸子浮过一缕精明,勾勾嘴角笑了一笑,大手按上沈行风的脑袋揉弄一下,柔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慕大哥,我还有话要说。”沈行风拉住他,短短时间,她还没说到正题呢。
没等云慕表示,雪霓虹淡淡地开口了:“风队长的意思我会代为转达,云长公子,请到外面一谈。”
“好,正巧我也有一些话要跟雪大人讲,择日不如撞日,请。”云慕转过身来,颇有戏谑之意地看了雪霓虹一眼,抬步走出沈行风的房间。
房门关上,雪霓虹出现的突然,走的干脆,和云慕倾谈去了,独留沈行风抓抓脑袋,暗自腹诽,这个秦松雪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身份不说,还不强不硬地习惯牵着别人的鼻子按照他的意思走,听秦雅那个太上长老所言,似乎雪霓虹和秦法渊源颇深,而雪霓虹话中之意,却是一点也不买秦法的账,这可真是云里雾里捉摸不透的关系啊。
☆、第25章 宴无好宴(一)
房外小院,两个优秀的男子临风卓立,直接开门见山。
“我的风队长要云长公子办一场豪宴,为我们践行。”雪霓虹平淡地提出要求。
“既是她的意思,本公子照办。”云慕冷酷强势头脑不笨,总起所有猜到了沈行风的用意。
“宴席越大越好,约豪华越好。”雪霓虹补充道。
“满足她。”云慕相当爽快。
雪霓虹眸光瞥了过来,难得正眼看他:“不是满足她,是满足我们整组神侍卫队。”
“本公子眼中只有她。”云慕回的很是决绝,仿佛神侍卫队其他人都是空气,雪霓虹也是。
“收起你的这种想法,她不是你能仰望的。”雪霓虹警告道。
“那是我和她的事,不需雪大人来管。”云慕语声微寒。
“我并非要管,只是提醒你,无论你再怎么灵识强悍天资聪颖,也跟不上她的脚步。”雪霓虹一语将云慕置之死地。
云慕瞳仁狠狠地皱缩一下,绝地反击:“雪大人不要自恃大师身份,假以时日本公子定能超越你,离她越来越近,而雪大人不是唯一能站在她身边的人。”
雪霓虹闻言冰冷地扯出一缕危险的笑:“我对她不像你,绝非爱恋那么庸俗,千年守候,无人能及,能够站在她身边,唯一两个字我担得起。”或许她身边还会站过来别人,但他绝对是独一无二知道所有事情前后者。
元空飞星盘,选择她并非偶然。
好强的自信!云慕心中一颤,千年守候,无人能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绝非爱恋那么庸俗,他的情感又是何种境界?暗暗吃惊,嘴上毫不示弱:“唯不唯一,不是雪大人自个说说就算了的,本公子所知,她的心中确实有个唯一,然而,却不是雪大人你。”
此话一出,雪霓虹眼神闪烁不定,已然动容:“是谁?”
心中的唯一,而不是说身边的唯一,是谁?难道是……
“她的秘密本公子知道,你不知道,嗯,似乎有点优势,告辞了,雪大人。”云慕衣袖一拂,迎着大风神色愉悦地挺直腰杆离开了,手段谋算不是不会,而是平常强势惯了,拳头最硬足够解决一切,这下寥寥数语可算心头舒畅了。
他舒畅了,雪霓虹忧郁了,本就带些忧伤的眸子更加染了几分伤感,侧过身来看着熄灭烛火的房间,唇瓣轻轻启开,说出一句若是沈行风听到势必感到五雷轰顶的自言自语:“这一世,你还要为情所累吗?”
好在沈行风听不到,呼呼的大风像催眠曲一样使她很快睡去,为接下来会爆发的血腥做好满状态准备。
全城豪宴!
这四个字很快在碎日城传开,云慕说服云家主云鹏,要在内城办一场巨大豪宴,邀请全城子弟不论男女老幼修为高低均可入席,为那组可疑可恨的神侍卫队践行,狂暴风雨霎时降临碎日城,这里没有一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宴无好宴,去是一定要去,却是整装待发全神戒备,以期家主一声令下拼命留客!
全城轰动,上下一心。
云家精英忙的不可开交,分派大量人手守在外城,以免有心怀不轨的暗杀刺客借此浑水摸鱼,碎日城进入特级戒严中,提前三日不许任何人进出,由此一来,云家精英们几乎全部干起了保卫守城的差事,内部空虚。
云鹏和一些高层忧心忡忡,云慕不顾阻扰,办的果真空前绝后,一场盛世豪宴现于人前。
丝竹鼓乐早早响起,张灯结彩犹如大喜,会客堂装扮的富丽堂皇比过皇宫大殿,两排长长席位上铺满了各种美食佳肴,封泥的陈年老窖由众多打杂的云家子弟一一抱来摆好,女弟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浓香,穿梭之间留下满堂春彩。
云华依旧男装,张罗前后,笑眯的眼睛内时而闪烁嗜血的暗芒,她知道,这一场豪宴将会是一些乔装的神侍卫队和秦雅太上长老的坟墓!
云然也在其中忙活,身为大管事他的头脑无比灵活,本来便对“梁风”队长留心猜疑,几日来搜查各处一个暗杀者的毛也没摸到,疑心更重,此刻见最痛恨神侍院的云华面露笑意,喜气洋洋,不觉对这场豪宴有了少许希翼,会是她吗?
正思忖着,一个酒坛打破,吸引了他的目光,闻声看去,瞳仁骤然一缩,是个生面孔!
脚下一动,便要上前盘问一番,却被眼疾手快的云华一把拉住,轻轻一个摇头,云然顿时了然,疑惑尽除,一缕明快的笑意在唇畔浮现。
沈行风由夏彤、徐旌、安书瑶三女精心打扮一番,一身炫丽紫衣,雍容华贵,颇有善郡王的架子和身份,脸庞不算太过俊美,一双眸子却熠熠生辉,晶亮惑人,拂衣站起,肩上墨发随风抚弄,脚下移动,气质超然,这劲头看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
雪霓虹依然故我,月牙白的衣袍干净平顺,一头墨发仍是打理的一丝不苟,一张精雕细琢般的俊美脸孔还是那么好看,身上甜而不腻的香味幽幽散开,令人欲醉,若真要分辨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他眸中忧伤的气息加重了几分,看着沈行风似有叹息的冲动。
薄暮时分,一行五人踱着轻快的步子往会客堂方向慢走,根本不用云家所属来请,再说,也没人来请他们。
“什么人?”雪霓虹突地一顿,脚尖一点,一块石子斜斜激射出去。
沈行风也发觉了左前方房舍的拐角处有人,站定脚步,侧脸看向那里。
“哎呦!”惨叫,一个莽撞的大汉脑袋一侧,额角飞出一蓬鲜血,大眼圆睁接着翻白,直挺挺地往后一倒,砸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好一阵,双腿一蹬,小命归西。
呃!
沈行风一愣,继而满身大汗,这一幕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抬脸望了望天,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是了,记起来了,蓝鸿逸的传令信使!上次也是这么个人在蓝瑟手下演了这么一出!
真是好本事,云家这般戒严,他也能混进来。
哭笑不得地垂下脸来,沈行风很想无视他,当做不认识他,免得丢人!可又挂念蓝鸿逸是否有什么消息传递给她,只好无奈地走过去,蹲下身来,一手两指扒开地上装死大汉的眼皮,另一手掌心悄悄翻出蓝鸿逸给她的那块令牌,送到他眼前一看,很快收了起来。
大汉一见令牌,大喜,骨碌坐了起来,不顾额角鲜血汩汩,从怀中摸出一个纸条交给沈行风,再恶狠狠地瞪了那边的雪霓虹一眼,颠颠地跑远了。
沈行风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