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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团聚;三谢李云天没有怪罪于她的老爹陈伯昭,是陈伯昭为了巴结李云天故而将李云天留在了白水镇,进而才使得李云天出了大丑。
听了陈凝凝的三谢后,李云天于是以纳兰性德的《木兰词》作为回应,将其吟出后赠与了陈凝凝。
刺骨的寒风,荒凉的湖面再加上李云天低沉悲凉的语调,《木兰词》一经吟出就俘获了的陈凝凝新。
陈凝凝尤其喜欢《木兰词》中的“人生若止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认为这次这首词的点睛之笔,道尽了人世间男女情感的悲凉和无奈,哀怨凄婉。
因此,这首《木兰词》对李云天有着特殊的意义,不仅见证了他与陈凝凝的爱情,同时也令他回忆起了当年在湖口县的往事,那个时候是他担任知县时最为困难的时期,对自己的前途更是一无所知。
李云天当时之所以要一反常态地上疏请罪,并不是真的想要让永乐皇帝治他的罪,那样的话他的前途可就要毁了,他这样做是要奋力一搏,期望能进入永乐皇帝的眼帘,进而获得提升的机会。
毕竟,李云天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如果按部就班地在仕途上晋升的话,天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人头地。
因此,在李云天看来与其默默无闻、平庸地活着,不如铤而走险在永乐皇帝面前挂上号。
当然了,李云天也并不是盲目地就给永乐帝上疏,而是综合了当时的情形,认为永乐皇帝肯定不会怪罪一个新科进士在率军与水匪交战时被头颅吓晕,毕竟能身先士卒与水匪交战就已经有了莫大的勇气。
至于治李云天剿匪不利的罪名,李云天才刚到任不久,要治也是治前任知县的罪才对,在怎么说李云天敢组织人手去与水匪交战,这对于李云天来说已经做得足够好,换做别人的人肯定早就溜之大吉了。
另外,李云天还特意在上疏中立下了剿匪的军令状,并且说出了投笔从戎的豪言壮语,成功地抓住了纵横疆场大半辈子的永乐皇帝的心。
再加上李云天的恩师杨士奇在一旁出言相助,李云天不仅免除了罪责,而且还引起了宣德帝和杨士奇的主意,进而给他后来的进京担任监察御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李云天饶有兴致地注视下,怀抱着古筝的紫音款步登上了一楼大堂上的台子,其容貌和身段都要比前面出场的清倌人强上一筹,引得现场的贵客们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
由于紫音是天香阁忽然之间换上去的,所以在场的人谁都不认识紫音,这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将古筝摆在案桌上后,紫音先向李云天所在的甲字一号房一躬身,接着又向现场的贵宾躬身行礼,然后才在桌前的圆凳上坐下,凝神屏气后伸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抚,一股悠扬清脆的琴声就在现场响起,令众人心神为之一凛。
刘妈立在大厅一侧入口的人群中,面含微笑地望着紫音,紫音的琴艺虽然比不上她但已经殊为难的,参加花魁大会的这些清倌人在琴艺上都要逊她一筹。
“人生若止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就在众人饶有兴致地望着紫音的时候,紫音双手一抚琴身,在清幽的琴声中唱出了《木兰词》,语调哀婉,刹那间就将现场众人的心吸引住,使得现场鸦雀无声。
望着大厅里凝神聆听着紫音演唱的宾客们,刘妈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紫音把这些人都给镇住了。
随后,刘妈望向了二楼的甲字一号房,想必李云天这时心中有着许多感触,毕竟这是李云天当年在湖口县担任知县的时候做的。
“遭了!”距离刘妈不远处,张妈妈一脸惊讶地望着紫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紫音的实力之强超过了她的预料,看来蝶舞这次遇上了一个劲敌。
李云天有些惊讶地望着紫音,不知道为何,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好像似曾相似,眼前的紫音与当年的紫鹃影像缓缓地重合在了一起,两人无论是琴艺还是歌声都非常得相似,使得他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红鸾和紫鹃比试的时候。
与紫鹃当年一样,接连唱了两遍《木兰词》后紫音的双手离开了琴面,悠扬婉转的琴声在空中游荡,令人们感到意犹未尽,回味无穷,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
“紫音姑娘琴艺高超,歌声优美,应为本届花魁大会之魁首!”呼啦一声,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紫音姑娘琴艺超凡,实乃花魁最佳人选。”
“能把这首《木兰词》演绎得如此精美,紫音姑娘大才也。”
“紫鹃才貌双绝,技艺非凡,定当勇夺魁首!”
……
随后,众人纷纷对紫音赞不绝口,谁也没想到紫音能把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曲子演绎到这般精妙的地步。
环视了一眼四周那些高声赞赏的人群,紫音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起身走到台前向人们行答谢礼,这使得现场的掌声更加热烈。
刘妈望向紫音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的神色,刚才紫音发挥得很好,她非常满意,张妈妈则阴沉着脸急匆匆离开,前去找紫音商议对策,否则照此情形蝶舞必败无疑。
第1175章投机取巧
百花楼后院。
“女儿,你这次可遇上了劲敌,那个紫音的《木兰词》一鸣惊人,咱们看来要换曲目了。”张妈妈急匆匆走进房间,像在那里等待着登台的蝶舞说道。
“妈妈,为何要换曲目?”蝶舞闻言怔了一下,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她要跳的舞可是张妈妈托人花重金编排的,想要在此次花魁大会上出奇制胜。
“女儿呀,你可知道决定这次花魁大会魁首的人是谁?”见蝶舞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张妈妈于是开口提醒道。
“妈妈,你是说咱们换曲目是为了忠王爷?”蝶舞聪明伶俐,自然一点就通,不无惊讶地望着张妈妈说道。
“当年红鸾夫人与紫鹃相争的事情想必你不会陌生,当时紫鹃用的就是《木兰词》,技惊四座,红鸾夫人后来凭借《梁祝》逆境反击,最终赢下了魁首。”
张妈妈知道蝶舞虽然聪明,但毕竟阅历没有她深,因此不动声色地说道,“现在的情形与当年事何其类似,你和紫音就犹如当年的红鸾夫人和紫鹃,为了打动忠王爷,除了用《梁祝》外别无他法。”
“女儿呀,你和紫音的技艺比不过当年的红鸾夫人和紫鹃,忠王已经习惯了欣赏红鸾夫人的舞姿,故而你的舞艺在忠王爷面前非常普通,故而这时咱们也要学着紫音来出奇制胜,用谁也不会用的《梁祝》来打动忠王爷。”
说着,张妈妈意味深长地向蝶舞说道,“唯有与众不同,才能在忠王爷眼中脱颖而出。”
“妈妈放心,《梁祝》是女儿最拿手的曲目,一定不会输给了紫音。”蝶舞这时终于明白了张妈妈的意思,因此使劲点了一下头:李云天的欣赏水平非常高,故而她的物资也就不会给李云天留下深刻印象,这时就需要想别的方法来打动李云天,因此张妈妈才会选择旧曲目。
张妈妈见状心中稍微踏实了一些,她现在也唯有听天由命了,与当年的红鸾夫人相比,蝶舞缺少一个像陈凝凝这般有着高超琴艺的琴师来伴奏,这样会使得蝶舞起舞的效果差上一些。
“快,换上红裙!”随后,张妈妈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开口嘱咐蝶舞。
“妈妈,为何要换裙子?”蝶舞有些不明就里,望了一眼身上的白裙后不由得好奇地问向了张妈妈,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这身裙子很好。
“当年红鸾夫人就是一袭红裙,唯有这样才能弥补你舞姿上的不足,使得忠王爷怜想到红鸾夫人,这样才能弥补你物资上的不足。”
张妈妈闻言神情严肃地解释,她这也是无奈之举,由于没有陈凝凝这种音律大家相助,她唯有采用这种方式使得李云天的潜意识把两人混淆,进而使得李云天忽略掉蝶舞舞姿上的不足。
“妈妈,小姐的红裙洗了还没有干。”听闻此言,立在一旁的瓜子脸侍女不由焦急地开口说道。
“什么?”张妈妈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所谓破屋又逢连夜雨,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
“妈妈别急,女儿记得柔霜妹妹有一套红裙,她的身形与女儿仿佛,女儿可以暂时借她的裙子一穿。”蝶舞的柳眉微微蹙了一下,随后眼前一亮说道。
柔霜就是先前那名来给蝶舞报信的清倌人,来自苏州府,与蝶舞的关系很好,柔霜已经登台献艺结束,而且穿的是紫衣,所以蝶舞可以找她借来红色的衣裙。
“希望此事能顺利。”张妈妈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清倌人相互间是对手,也不知道柔霜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蝶舞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去找柔霜借衣裳。
柔霜得知蝶舞要借红裙后没有犹豫,十分爽快地借给了蝶舞,反正她这次难以获得三甲,故而如何成全蝶舞。
张妈妈这下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了瓜子脸侍女给蝶舞换衣衫。
虽然紫音后面的清倌人的表现都乏善可陈,但李云天还是每个人都给了赞美之词,他知道他所说过的话肯定会传到那些清倌人的耳朵里,故而也算是给她们一个鼓励,毕竟能得到大明堂堂忠武王的赞誉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接下来登台献艺是来自松江府清风楼的蝶舞姑娘,她要给大家舞上一曲《梁祝》。”李云天与薛武等人谈笑着的时候,大堂的方向传来了司仪的声音。
“没想到蝶舞姑娘竟然会用《梁祝》,没有用新的曲目。”听闻此言,薛武不由得有些惊讶地向李云天说道,与《木兰词》一样,《梁祝》也太过平常了,难以引起大家的兴趣,毕竟这是再选花魁大会的魁首,大家都想着出奇制胜。
李云天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蝶舞选《梁祝》的话还真的与她的名字相得益彰,这使得他想到了红鸾,红鸾当年跳得就是《梁祝》,不过她是第一个跳《梁祝》的人,使得人们眼前一亮,进而艳惊四座。
当年无论是紫鹃的《木兰词》还是红鸾的《梁祝》,都是两人耳目一新的优秀曲目,这也是两人时常被津津乐道的原因。
当年杭州邀约阁的老板红姐为了使得红鸾夺得花魁大会的魁首,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江南的两名歌舞名家给红鸾改编了风靡两京以及江南地区的《梁祝》,将《梁祝》从传统的戏曲改为了新式的舞蹈。
而且,在改编《梁祝》的过程中红鸾还亲身参与,并对舞蹈进行了完善,使得舞姿的编排更加合理细腻,在舞蹈方面的天赋获得了那两位歌舞名家的称赞。
时至今日,各大青楼楚馆所跳的《梁祝》舞蹈还是来自于红鸾,由于舞蹈编排得实在是太妙了,所以让人无法进行增减和删改。
大堂里的客人们对蝶舞跳《梁祝》感到非常惊讶,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当中有人已经知道张妈妈花了大价钱请人给蝶舞编舞的事情,甚至张妈妈先前还放出风声要用新编的舞蹈比赛,没成想最终还是选择了《梁祝》。
这并不是说《梁祝》的舞蹈不好看,而是大家都太过熟悉了,希望在花魁大会上看见新的曲目。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袭红裙的蝶舞走上了大堂上的台子,这使得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李云天有些惊讶地望着蝶舞,或许是清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