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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随着山名持丰和细川胜元战斗的开始,倭国国内的那些拥有强大势力的大名逐渐处于自治状态,这使得倭国开始迈进后世所称的战国时代,拉开了军阀割据的帷幕。
“王爷,山名持丰和细川胜元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爷中止先前的两国贸易,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松山铭也有同感,认为山名持丰和细川胜元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这已经不是两人之间的恩怨,而是涉及到地方大明的利益纠葛,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情,恭声问道。
“既然他们要打起来了,那么想必很缺少资金,本王成全他们,两国的贸易会正常进行。”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他要火上浇油,给山名持丰和细川胜元之间再添上一把火,使得双方有充裕的资金来准备战争。
“你回去后告诉山名持丰,本王将增大他贸易份额五成。”接着,李云天略一沉吟,开口向松山铭说道。
“王爷这一招实在是高,既扶持了山名持丰,同时也表达了对细川胜元的不满,那些追随细川胜元的大名想必会怨声载道。”松山铭立刻明白了李云天的意图,笑着看向了李云天,李云天这是在给细川胜元心里找堵。
至于李云天为何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谁让细川胜元袒护陈光宗,倭国的那些大名都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其中的奥妙,由此一来肯定会对细川胜元不满,眼睁睁地看着山名持丰阵营的那些大名捞取贸易利润。
“你回去告诉足利义仁他们,本王现在被江南地区税务革新一事烦得焦头烂额,京城各派势力的争斗也日益紧张,内阁首辅杨士奇大人因为其子伤人的案子身陷泥潭,再加之西南藩国作乱,现在大明根本没有精力顾及倭国。”
李云天的双目闪过一道精光,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另外,大明因为西域战事开销甚大,国库资金不足,已经无力再发动大型对外作战。”
“卑职明白!”松山铭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向李云天躬身说道,他清楚李云天是要用这些假消息来迷惑足利义仁等人,使得他们放松对大明的警惕,进而放心开战。
松山铭之所以前来大明,并不仅仅是作为倭国使团副使那么简单,还肩负着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刺探大明的虚实,毕竟松山铭在大明留学多年能讲一口地道的江南话。
至于坂本良源,只不过是一个掩护松山铭的幌子而已,松山铭可以利用副使的身份四下打探大明的情形。
李云天把松山铭“晾”了两个多月后,派人告诉他可以回去了,至于两国的商贸是否继续要看朝廷的态度,与他无关。
松山铭“万般无奈”下唯有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南,火急火燎地赶往了京城,虽然他在李云天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总归得到了一个利好:
从李云天的表态上可以看出李云天并没有中止与倭国商贸的意思,否则早就拒绝了不会推给朝廷,毕竟两国的商贸是李云天主导的,而且以李云天的身份地位没有必要跟松山铭这种“下国小使”虚与委蛇。
大明的外交事宜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李云天所主导,实际上朝廷里的文武官员都以天朝上国的“上官”自居,根本不屑于海外那些蛮夷之国打交道,这使得李云天很容易就掌控了大明的外交大权。
因此,礼部的官员在没有接到李云天确切的指令后只能把坂本良源晾在京城,再者说了满朝文武也没人愿意跟倭国的人打交道。
坂本良源心里是无比郁闷,他和使团的人被限制在大明的迎宾馆里,除了上街买菜外不允许外出,而且还要自己负责一日三餐。
如果不是大明乃礼仪之邦的话,恐怕他们会住进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一旦下雨就会成为落汤鸡。
大明肯定是好客的,但由于陈光宗率领倭兵进犯大明,并且在临云县袭击了李云天,故而两国现在是否开战还是未知数,礼部的人自然不会像别的国家使节那样好吃好喝地伺候他们了。
不过,随着松山铭的到来,坂本良源等人的处境随之得到了非常大的改善,不仅礼部的人通知他们前去太和殿觐见正统帝,而且迎宾馆的人开始负责他们的饮食,这使得坂本良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由于天气转暖,虽然那颗号称是陈光宗的头颅进行了处理,可在闷热的天气下还是不可避免地发臭了,再放下去的话可就面目全非了。
实际上,京城的那些文武官员谁也就没有在意那颗头颅,毕竟他们连陈光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会知道那颗头颅的真伪?
坂本良源上殿面圣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带着那颗头颅,紫禁城是何等神圣的地方岂容那种污物进入,交给礼部登记备案后径直找了城外一处乱坟岗埋了。
太和殿上,正统帝让人斥责了跪在殿前的坂本良源,虽然坂本良源听不懂那名官员说了什么,但众目睽睽下跪在坚硬地板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等那名奉旨斥责的官员骂完后,正统帝这才接下了足利义仁上呈的请罪文书,接纳了足利义仁的请罪,了结了陈光宗袭击临云县的事情,自此以后世上再无陈光宗这个人,即便他活生生地出现在也没人会承认他的身份。
第1207章天网恢恢
八月中旬,李云天在南直隶的镇江府督察巡视当地税务革新的进展时,林馨接到了讲武堂杭州司务处的一个惊人消息:
朝廷通缉已久的古晨被同党出卖后被抓,现在正关在讲武堂杭州司务处的一间厢房里。
得知古晨落网后,李云天立刻改变了行程,让马愉继续按照计划在镇江府巡视,他则带着人直奔杭州,想要会会这个与自己较量了十几年的对手。
李云天这次去杭州并没有通知当地的官府,当他进入讲武堂杭州司务处后杭州城的文武大员才获悉此事,心中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不知道李云天忽然来此所谓何事,连忙惶惶不安地前去拜见李云天。
等到了讲武堂杭州司务处,那些文武官员这才知道李云天是为古晨来的,并不是想要找他们的麻烦,这使得他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由于李云天去见古晨,众位官员唯有在会客厅里恭候着,谁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李云天。
由于古晨是朝廷通缉的重犯,故而讲武堂杭州司务处对他十分重视,厢房所在的院落守满了骁武军的士兵。
按照李云天的规划,讲武堂在各地的司务处都配有一定数量的骁武军士兵负责安保,但不介入地方的事务,而地方衙门也没权管讲武堂的事情。
见李云天赶到,守在库房门前的士兵连忙推开了房门,李云天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了进去。
“咳咳,李云天,没想到你我竟然在这种情形下相见。”厢房里,身形消瘦的古晨正俯身在案头练着字,望见李云天进来后微微一怔,然后放下手里的毛笔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
古晨的咳嗽很剧烈,拿着手帕捂住了嘴巴,等手帕从他嘴角移开时李云天看见上面有一滩鲜血,这使得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古晨不仅瘦得厉害而且神情憔悴,面色蜡黄,看上去好像病得不轻。
“古晨,本王也没有想到咱们会这样见面,在本王看来战场应该是咱们最好的归宿。”意识到古晨身患重病后,李云天冷冷地望着他说道,“你身为大明的伯爵竟然勾结外敌,实在是罪该万死,以后如何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哈哈……”古晨闻言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冷笑一声后回道,“成王败寇,如今我败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本王很奇怪,你为何要自投罗网?”李云天没有反驳古晨的话,古晨既然做下了卖祖求荣的事情那么肯定已经想到了后果,沉吟了一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云天可不相信古晨会被同党出卖,以古晨的谋略绝对不会犯下这等低级错误,所以李云天认为这是古晨故意投案。
“倦鸟归巢,在下辛劳奔波十余年已经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在外面漂泊下去,故而想对往事做一个了断。”
古晨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向李云天说道,“你我交锋十余载也算得上是‘知己’了,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答应。”
“哦?”李云天闻言感到有些奇怪,不动声色地望着古晨问道,“何事?”
“在下知道所犯的罪责天地不容,因此想恳求王爷,当在下死了后能埋在家乡的祖坟。”古晨的脸上浮现出黯然的神色,缓缓地向李云天说道,不知不觉间称呼李云天为王爷。
放眼大明,这件事情只有李云天能帮上忙,按照古晨所犯的罪责他会被凌迟处死,然后抛尸乱在岗,只有李云天能让他葬回家乡的祖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云天终于明白过来,古晨是想要落叶归根,于是冷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王爷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在下愿意把剩下的炸药交出来,希望以此来换取埋入祖坟的机会。”古晨早有准备,郑重其事地望着李云天,“而且,在下还会交出手中所掌握的暗探名单,以示在下的诚意。”
“你这是在与本王讨价还价吗?”李云天皱着眉头望着古晨,古晨的这两个条件还是比较诱人的,尤其是交出炸药,将清除一个潜在的大隐患,不过他不能就这么让古晨如愿以偿,怎么也得拿捏古晨一下。
“咳咳,在下现在还有资格跟王爷讨价还价吗?”古晨又是一番剧烈的咳嗽,然后苦笑着望着李云天,脸上的神色满是黯然,“在下这样做只是想减轻身上的罪责而已,得以葬回祖坟,也给那些暗探谋一条出路。”
“先把炸药和名单交出来,否则本王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李云天闻言略一沉思,神色严肃地望着古晨。
古晨交出他手下暗探名单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讲武堂督察部现在正紧锣密鼓地追查古晨手里的暗探,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落网,古晨为了保护那些剩下的暗探主动交出名单,这样一来那些人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不会被砍了脑袋。
这或许是古晨能给那些手下所做的唯一事情,事已至此他实在不愿意看见那些手下送了性命。
“炸药和名单藏在城南镇上的一户民宅里。”古晨沉吟了一下,伸手一指旁边桌上的围棋,微笑着向李云天说道,“在那些货物取出前,王爷可否与在下手谈一局。”
李云天犹豫了一下,冲着古晨点了点头,抬步走过去坐在了桌前,像古晨这种级别的对手够资格与他对弈。
一个多时辰后,当古晨手里拿着棋子,一边咳嗽着一边皱着眉头望着棋盘时,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进来,把一个花名册交给了立在一旁观战的林馨,与林馨低声耳语了几句后就退了出去。
“什么事?”李云天注意到了那名护卫,立刻意识到前去城外镇上寻找炸药和名单的人回来了,因此不动声色地问向了林馨。
“王爷,已经找到了炸药和名单,这是名单请王爷过目,炸药正在运回城里的路上。”林馨快步走上前,躬身把手里的花名册交给了李云天。
“在下输了,王爷棋力高深,在下万分佩服。”这时,古晨摇了摇头,一脸黯然地把手里的棋子放进了边上的棋罐里,他本想在围棋上赢李云天一次,可没想到还是稍逊一筹。
“王爷,这些人只是负责提供情报,手上并没有沾血,还望王爷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随后,古晨向李云天一拱手,开口恳求道。
现在古晨唯一牵挂的,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