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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刘波板子后,行刑的衙役扔下他离开了,他的臀部已经被打出血,趴在地上痛苦地****着。
虽然扁担轻巧,打起来不像衙役们在大堂上使用的水火棍那样能伤到筋骨,但是所造成的皮外伤却要严重的多,刘波这回少不了要吃皮肉之苦。
“告诉你姓刘的,这湖口县是我张家的天下,刚才你也看见了,县太爷对我大哥是信任有加,你要想翻案等下辈子吧。”
张有财在家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趾高气扬地来到刘波的面前,伸脚踢了踢他的脸颊,一脸****地说道,“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竟然养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女儿,老爷我现在还回味无穷。”
“你个混蛋,我杀了你。”刘波闻言被激怒了,伸手想要去抓张有财脚,不过被一旁的家仆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呸,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配跟老子斗!”张有财一口痰吐在了刘波的脸上,不屑地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苍天呀,你何时才能开开眼,让这群天杀的畜生遭报应!”
随着老张有财一行人的离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刘波伸手捶了捶地面,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老泪纵横。
刘波的出现无疑扫了李云天的兴致,出了酒楼他领着绿萼等人径直走向码头,打算离开白水镇。
经由刘波一事,他有了两个不小的收获,不仅在张有财面前演出了一场好戏,而且还印证了出了罗鸣和张有德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
按理说,同在县衙当差的罗鸣在他下令捉拿张有财时,应该提醒他张有德和张有财的关系,可罗鸣却没有这么做。
李满山曾经打听到,罗鸣和冯虎之间的关系很紧张,好像因为各自的利益和女人打过架,结果因为冯虎有张有德护着,故而吃了不少亏。
第九章费尽心机
正因为这样,李云天这次出游才带罗鸣,想要试探他与张有德之间的关系,看看两人是否真的像李满山打听来的消息那样相互间有恩怨,同时看看此人的人品,以后能不能为他所用。追书必备
现在看来,李满山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罗鸣果然对张有德有怨念,这才使得张有财被抓了过来。
至于那三十板子,刘波挨得并不冤,根据大明律例要想给已经判定的案子翻案,那么告状者无论有理没理,也不管官员是否接受状子,上告之人都要挨上三十大板。
码头上,一群衣着光鲜的人等在李云天所乘的大船旁,他们是白水镇的乡绅和商贾,得知李云天在酒楼审案后特意赶来这里恭迎他的大驾。
“白水镇生员陈伯昭,见过知县大人。”一名国字脸、魁梧儒雅的锦服中年人笑容满面地领着众人迎了上去,向李云天拱手行礼。
生员就是秀才,属于士大夫阶层,有着见官不跪的特权。
“陈生员有何贵干?”李云天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上次纳妾的时候李云天见过陈伯昭,当时因为张有德守在他身边,所以两人只有寥寥几语而已。
现在他有些明白陈伯昭为什么安排刘波去酒楼鸣冤了,一是给张家下绊子,二来就是以此为契机光明正大地接触自己,由此看来此人倒有着几分本事。
“大人乃新科进士,满腹经纶,本地的学子仰慕已久,一直无缘相见,时值大人微服私访,不知可否去书院指点那些学子一二,使他们能从中受教。”陈伯昭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朗声说道。
“督查本县学政是本官的职责,既然来到此地,那么本官就随你走上一遭,看看本地学子的学业如何。”李云天没想到陈伯昭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留人,既拍了他一个马屁,又使得他不好拒绝,心里对陈伯昭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笑着答应了下来。
“大人,请。”陈伯昭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李云天去了镇上的书院。
白水镇的书院由白水镇的几个大户人家合资创办,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从白水镇出来的秀才和举人基本上都在这里读过书。
得知李云天这个新科进士要来指点学业,书院里的学生们异常兴奋,看向他的眼神中无不充满了崇拜,金榜题名可是他们每个人的愿望。
李云天能在殿试中名列二甲,自然文采斐然,他不仅抽查了学生们的学业,而且还指导他们如何写文章,令学生们受益匪浅。
书舍外,陈伯昭等人站在窗前颇为惊讶地望着被学生们围在中间的李云天。
他们原本以为李云天来书院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随便讲两句就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地指导那些学生。
“陈兄,看来咱们的这位县太爷果然有些与众不同。”良久,一名小胡子中年人来到凝神盯着李云天的陈伯昭身旁,笑着低声说道。
“能被皇上点为进士,岂是泛泛之辈。”陈伯昭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从李云天对待那些学生和蔼亲密的态度上,他敏锐地感觉李云天是一个生性善良的人,毕竟李云天初涉官场,还没有被官场上的一些歪风邪气所感染。
如果能善加利用的话,说不定能助他成大事……
面对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县太爷,陈伯昭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丝期望。
不知不觉间,远处的天空浮现出了片片晚霞,在金黄色夕阳的照射下,陈伯昭等人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熠熠生辉。
陈伯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宴,离开了书院后李云天欣然前往赴宴,白水镇有名的乡绅商贾纷纷作陪,对他们来说能陪县太爷吃饭可是一种荣幸。
虽然李云天在书院里能言善辩,不过到了酒桌上却显得有些词拙,很少开口说话,这使得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
晚宴结束后,李云天本打算回大船过夜,陈伯昭以夜船颠簸为由热情地请他到陈府歇息,李云天见盛情难却于是住进了陈府。
陈伯昭把府上最大的一个院子收拾出来作为李云天的住所,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和茶杯等物品都是崭新的,足见他对李云天此次留宿的重视。
“老爷,陈生员可是张司吏的死对头,你在这里过夜会不会引起张司吏的疑心?”
晚上就寝的时候,绿萼一边给李云天宽衣,一边担忧地问道,她已经从李云天那里听说了陈家和张家的过节。
“就是要让他感到紧张,否则的话他还以为老爷我离开了他在湖口县寸步难行。”李云天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驭下之术,不能让一方独大,必须要在两方或者几方之间制造某种平衡,这样的话那些人才能更加依赖主上,办起事情来也更加认真。
“等等。”绿萼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把李云天所穿的白衫脱下,冷不防李云天伸手按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老爷有事?”绿萼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你不觉得陈生员费尽心机把老爷留下来,不会单单过**那么简单。”李云天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冲着绿萼一笑,“长夜漫漫,恐怕要无心睡眠了。”
他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几声悠扬的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弥漫开来,很是悦耳。
“说曹操,曹操到。”听见琴声李云天笑了起来,他猜得没错,陈伯昭果然准备了后招。
听到琴声,绿萼明白了李云天的意思,神情显得有些黯然:琴声轻柔,很显然是女子所弹琴。
酒色财气乃人生四大乐也,也是人的四个弱点,对于李云天这种可谓少年得志的新科进士而言,有什么能比遇到红颜知己更令人心动的呢?
抚琴的女子技艺十分精湛,片刻之后李云天感觉绵延的琴声好像化为湍湍的流水,在他的身旁缠绕着流动,使得他宛如置身于山溪之侧,仿佛嗅到了淡淡的清泉气息。
“有意思!”他既然知道这是陈伯昭刻意而为,那么肯定不会令陈伯昭失望,于是在绿萼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出门循着琴声而去,想去见识一下抚琴之人的芳容。
绿萼自然不会前去破坏了李云天与抚琴女子之间见面的氛围,故而通知了住在院内厢房的罗鸣,罗鸣连忙领着四名衙役跟在后面保护,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腰刀。
在琴声的指引下,李云天穿过了一道院门,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
院子里有一名身穿白裙的长发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凉亭里有条不紊地抚着琴,边上立着一名丫环。
李云天对陈伯昭家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他不知道眼前这名白裙女子是陈家的人,还是陈伯昭从外面特意请来的“托儿”。
在院门处听了一会儿后,他抬步走进了小院,恐怕这正是陈伯昭所希望看见的一幕,罗鸣等人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
那名侍立的丫环看见进门的李云天后微微一怔,好像没有想到会有男人进来,随即认出来人是县太爷,俯身想要向他行礼。
李云天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了那名长发女子抚琴,丫环于是乖乖地立在那里不敢动弹。
长发女子弹得非常投入,丝毫没有觉察到李云天的到来,李云天站在她的身后,闭上双目凝神聆听着,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不久后,随着长发女子弹出最后一个音符,曲声嘎然而止,缭绕的余音一直在夜空中悠荡着,经久不息。
“好一曲《高山流水》,姑娘琴技出神入化,实乃在下生平罕见。”李云天缓缓睁开双目,一边鼓着掌,一边高声赞道。
他刚才好像漫步在青山幽谷之中,身边流淌着清澈的山泉,使得他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大人缪赞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信手闲弹而已,难登大雅之堂。”长发女子闻言转过身,冲着李云天福了一身,“民女陈凝凝,见过大人。”
“你知道我是谁?”李云天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好像没想到陈凝凝如此直接地点出了他的身份。
其实,在他看来陈凝凝应该故意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样更容易接近他,结果她一上来就把谜底给揭开了,岂不是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过,或许这也正是陈凝凝的独到之处,少了几分做作,多了几分性情,更显得与众不同。
等陈凝凝行完礼抬起头后,李云天的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皎洁柔和的月光下,一位绝美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青丝如墨染,高卷美人鬏,面似三月桃花,眉似柳叶,眼如水杏,脸颊精致,清纯脱俗到了极致。
想当年他叱咤商海的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可陈凝凝不一样,不仅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更为关键的是她身上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典雅清秀的气质,令他情不自禁就会对其心生怜惜。
第十章各展所能
“此乃内宅,除了大人外陌生男子无法进入。dm”陈凝凝微微一笑,回答了李云天的疑问,语气里有些自嘲的意味,就因为李云天是县太爷所以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她所住的小院。
“是本官唐突了。”李云天感觉到陈凝凝言语里对自己有抵触的情绪,看来她好像并不情愿用琴声把自己引来这里,于是笑了笑,走过去用手拨了一下琴弦,饶有兴致地问道,“姑娘可否在为本官弹上一曲?”
“大人有命,小女子岂敢不从。”陈凝凝微微一笑,笑容里显得有些冷漠,她最讨厌的就是李云天这种附庸风雅之徒。
李云天岂会听不出陈凝凝言语中的嘲讽,他故作不知地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让那名侍女端来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听着陈凝凝抚琴,一边摇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