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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日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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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子见小弦如此兴高采烈,忍不住又是一笑。
  她随即醒悟到以自己静悟多年、波止若镜的心力竟不能及时克制情绪,居然破天荒地连连发笑,心头微震:看来《天命宝典》确是能够暗中惑敌于不知不觉中,果不愧是道家极典!
  小弦犹是大呼小叫不停:“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姑姑你告诉我吧。”
  白衣女子的脸上差点又被小弦这一声“好姑姑”叫出一份笑容,连忙运功止住。
  淡淡一叹:“看来景阁主果是没有说错,你确是深种慧根,所以我琴音一发你立生感应。也正因如此,‘绕梁余韵’这等纯以精神力施为的音慑之术对你便几乎没有效用。”
  听白衣女子说出景成像的名字,小弦脱口问道:“你是谁?”
  “都说你聪明,我却看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小子。”
  一个似是半醉半醒的男声蓦然传来:“如此妙韵天成,温婉纤柔,除了温柔乡主水柔梳,还能有谁?”
  小弦转头看去,一个白衣男子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洒然而不经意地斜靠在一棵大树下。
  同样是雪白、不染一丝灰尘的衣衫,穿在白衣女子身上,给人呈现出一种纯粹至极点的美态;而穿在这个男子身上,却似是遮着一个懒洋洋、倦怠至极点的身影,让人直可从那份漫不经意的神态中读出一份薰然醉意来。
  耳中犹听那白衣女子漫声道:“花兄过奖了,若单以琴韵而论,我便远远不及秀姨。”
  小弦早有些想到白衣女子是温柔乡主水柔梳,经那白衣男子证实,倒也不见吃惊。
  听水柔梳称呼其为“花兄”,脑中灵光一闪,嘴上却是笑嘻嘻地道:“我可不是笨小子,就算认不出温柔乡主,但至少还可以认出翩跹楼主嗅香公子来。”
  “非也非也!你依然是个笨小子。”
  白衣男子夸张的大叫:“我可不是嗅香公子,我乃四非公子是也。”
  小弦早听水柔清说过这嗅香公子将自己的名号改作了“非醇酒不饮,非妙韵不听,非佳词不吟,非美人不看”的四非公子。
  只是他明明是花想容的父亲,长得却是这般年青潇洒,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气质来,看起来倒像是花想容的哥哥。
  “非也非也。”
  小弦也不相让,学着花嗅香的语气大声道:“我看你不是四非公子,而是他的弟弟五非公子?”
  这下连水柔梳也忍不住开口问:“为何是五非?”
  小弦吐吐舌头:“看他一上来就说我是笨小子,只怕还有一项‘非孩童不欺’才对。”
  言罢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花嗅香也不生气,哈哈大笑,对水柔梳道:“奇了奇了,这小孩子见了我等这般名动江湖的人物为何一点也不惊慌?莫非在娘肚子里就吃了惊风散么?”他却不知小弦这些日子来分别见了林青、虫大师、妙手王、鬼失惊、宁徊风、龙判官、景成像、物天成等各式人物,别说见了他,就算见了天下第一高手明将军怕也是如此悠然。
  水柔梳轻轻一啐:“胡吹自己名动江湖,也不怕人家小孩子笑话。”
  小弦从林青、虫大师及花水二女的言谈中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翩跹楼主花嗅香。
  此刻见他言行奔放不羁,一双眼睛中却隐隐流露着睿智的光芒,更觉投自己所好,相比之下便是心中最为崇拜的暗器王林青亦多了一份令人不敢冒然接近的肃然之气。
  听花嗅香说自己在娘肚子里吃了惊风散,更是乐不可支,与他笑做一团。
  水柔梳看一大一小两个男子笑得如此开怀,苦忍笑意甚觉辛苦,勉强道:“花兄既然已出场,那我就先行告辞,小弦有空不妨来温柔乡玩。”
  花嗅香大手随意一挥,算是给水柔梳告别,眼睛仍是望着小弦:“温柔乡处是英雄冢,你小小年纪可别学我到处拈花惹草。”
  听花嗅香一本正经说自己拈花惹草还颇为自得,水柔梳再也忍不住一腔笑意,连忙垂下头深怕被二人看到。
  一边走一边轻抚啼湘琴,琴韵尚绕空中不散,人却已然杳然无踪。
  待二人笑够了,小弦奇道:“水姐姐为何这就走了?难道她用琴音引我来此就是为了算算我能在‘绕梁余韵’下支撑几步么?”
  花嗅香一挑大指:“这声水姐姐叫得好。若你也随别人叫一声水乡主,我转头就走,半句话也不与你多说。”
  小弦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趁势道:“那我叫你花兄可好?”
  花嗅香一愣,随即将口附在小弦耳边,神神秘秘地道:“只有我两人时倒不打紧,若有别人在场你可得给我留些面子。”
  小弦万万料不到他会应允,摇头失笑:“不好不好,这样容姐姐下次见我岂不该叫我叔叔了?真真是全乱了套。我看我还是勉强吃些亏,唤你一声花叔叔吧。”
  “勉强吃些亏?!”花嗅香瞪大眼睛,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小弦浑不解这四大家族中如此重要的二人为何会来找上自己,心中藏着百般疑问,偏偏这翩跹楼主不急不忙,只顾东拉西扯,一时倒真拿这个“长辈”没有办法。
  西天蓦然一黯,夕阳已落下。
  小弦渐渐看不清楚花嗅香的面目,惟见那如孤峰独耸的鼻梁下一方浓黯的阴影。
  花嗅香终于止住了笑,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小弦一语不发。
  小弦被他盯得左右不自在,不知刚才还嬉笑怒骂像个孩子似的花嗅香何以一下子像变了个人。
  刚想说话,却觉得对方眼中精光一闪,触体灼然生疼,心头就是莫名地一颤,咬住嘴唇不敢开口。
  花嗅香沉吟良久,方才缓缓道:“水乡主先以‘绕梁余韵’诱你来此,在你昏睡时又以‘素心谱’试图化去你心头戾气,日后有天你自当会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小弦本还想讥笑他自己为何又称水柔梳为“水乡主”,但听花嗅香语气郑重,更有那一道几可刺透人心的目光,终于不敢太过放肆,乖乖应了一声。
  心中却不明白他语中所指的苦心是什么?自己的伤势不是已被景成像治好了么?如何还会有什么戾气?
  花嗅香见小弦欲言又止,抬手截住他的话:“今日我来此,只为对你说几个故事。你能领悟多少、日后何去何从,便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弦更是摸不到半分头脑,先有莫敛锋给他讲述一番,再有水柔梳引他来到此处,现在花嗅香又要给自己讲故事。
  自己一个小孩子为何一日之内得四大家族中这些重要人物的如此看重?实在是搞不明白。
  好在小弦生性随遇而安,倒也不为此伤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你说吧。”
  花嗅香斜靠在树上一动不动,却再没有那份懒洋洋的神态,目光仍是紧紧盯着小弦,只是不再那么灼人。
  “昔有高僧住于高山,每日肩二桶往来于山下挑水浇园。桶裂及腰,山路崎岖,每次仅半桶而归。旁人均惑而不解,问其何不修桶挑水,以免于徒劳?”花嗅香的语气一转为凝重,再不似初见时的佻然:“你猜这个高僧如何回答?”
  小弦心中想出了好几种解释:或是高僧勤于练武,或是无聊打发时间……但见花嗅香目光闪烁,料想必是有非常答案,当下摇摇头,不敢轻易作答。
  花嗅香道:“高僧指着山路上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道:若非如此,怎有沿路花开?所以我浇得不仅是园,亦有这些花。”
  小弦只觉得花嗅香语中大有禅意,心中隐有所悟,却不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花嗅香看着小弦凝神思索,满意一笑:“我听容儿说起你与水家十九姑娘下棋的事,不妨再对你说一个棋的故事。”
  “原来水柔清在温柔乡中排行十九呀!”小弦脱口道:“嗯,温柔乡主水柔梳亦是‘柔’字辈,看来她的辈分倒是不低……”
  花嗅香似有些恼怒:“你若是想听故事就别打岔,若是要去找她就莫听故事。”
  小弦暗中吐吐舌头,赧然道:“我听你说故事,保证再也不打岔了。”
  也不知为何,本还在想那高僧的故事,乍一听到水柔清的消息立时便有些忘乎所以。
  此刻听花嗅香如此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怕闹,迁居于荒山,果然夜夜寂然无声,一觉睡到天明。不料过了一个月,每晚却总能听到有二人在下棋,那下棋二人虽从不交谈,但每一手棋子拍于木盘上皆是怦怦有声,吵得他再也睡不着。他本想呵斥,转念一想这等荒山野岭中如何会有二人下棋,莫不是山精鬼魅?心中害怕,不敢多说。时日久了,渐渐习惯了那颇有节奏的棋声,倒亦可安然入眠。如此又过了数月,有一日此人大醉而归,半夜酒醒。忽觉棋声扰人,借着尚未散去的酒力,放声大骂起来。棋声蓦然而止,以后再不可闻。只不过……”说到这里,花嗅香呵呵一笑:“只不过这之后他夜夜惦念着那一声声棋子敲盘的声音,反倒是再也睡不着了。”
  “哈哈哈哈。”
  小弦听得津津有味,初时尚以为是什么神怪故事,谁知却会是如此滑稽的结局,忍不住大笑起来。
  花嗅香一本正经地问:“你可听懂了么?不妨说说你笑什么?”
  小弦一时语塞,呆呆地道:“我觉得那两个鬼倒是挺可爱的,胆子那么小,听人一声大喝就吓跑了。”
  花嗅香一愣,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谁说你有慧根?我看仍不过是一个笨小子嘛。”
  小弦脸一红,隐隐捕到一线寓意,似有所悟。
  花嗅香也不解释:“你既然喜欢鬼,我便再给你讲个鬼故事。”
  小弦已知这看似游戏风尘实则胸中大有玄机的翩跹楼主必是在借机点化自己,缓缓点头,倒不似刚才那么兴奋,反是多了一份专注。
  花嗅香又讲道:“一人被仇家陷害丧命,一缕幽魂飘至奈何桥。孟婆劝汤道:‘饮之可忘前生因果,投胎重新做人。’其人道:‘吾死太冤,若不转世复仇难消心头大恨。’当下拒饮孟婆汤,径投轮回谷。来生果有上世记忆,自幼便苦练武功,执意要找那仇家一雪前生之怨。不料遍寻多年不得,年纪渐长,倒成了江湖中有名的一位侠客。皇天不负有心人,几经寻访,总算给他找到了仇家,原来那仇家转世后却只是一个酒店的小伙计。侠客不愿蒙残杀无辜的罪名一剑杀死仇家,便依着江湖规矩光明正大地给那伙计下书约战于某日……”
  小弦听到此处忍不住道:“这算什么?人家一个小伙计如何是他的对手,与残杀无辜又有何区别?”
  花嗅香一愣:“可那伙计的前世却害死了他啊!”
  小弦摇头道:“前世归前世,今生是今生。似他这般与强逼着人家寻上世的仇怨又与父债子还有何差别?根本就算不得是个侠客。”
  花嗅香料不到这小孩子竟然看得如此通透,长叹道:“早知如此,我或许都不必对你讲这些故事了。”
  小弦听了一半的故事,哪里肯依:“我不插话了,你继续讲吧。那个伙计可是被他杀了么?”
  花嗅香呆了半晌,又讲道:“一个大侠去找伙计决斗,江湖上的议论纷纷也不必说了。到了约定那日他去了酒店,先驱走旁人,与那伙计对饮一番,再将自己为何要杀他的道理一一说来,这才提剑欲杀之。却不料一拔剑才发现自己气力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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