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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日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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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嗅香心思缜密,低声道:“大家也不用惊慌。纵然敌人有备而来,只要都遵循棋盘上的规则,我们亦未必输给御泠堂。”
  众人一想也是道理,就算青霜令使平日演练过这种棋路,毕竟棋力上未必能及愚大师,胜负尚属未知之数。
  皆抬眼望向愚大师,看他对此局面有何说法。
  愚大师却眼望崖下御泠堂十六弟子,脸上泛起一股忧色,沉声道:“此人心计之深,我到现在仍不明白他的用意,这一战实无半分把握。”
  众人循着愚大师眼光望去,又是一惊。
  原来那十六名御泠堂弟子做好一枚棋子后仍不停手,又是叮叮铛铛一阵开凿,看样子竟似要为四大家族的人也做好棋子……
  虽然凿石之举对他们这般高手来说不是难事,但亦绝非举手之劳,毕竟会耗费不少体力。
  如果敌人意欲在棋枰中布下杀阵,如此徒损战力实是蹊跷至极。
  一时众人再也不明敌人的意图,各自垂头猜想不定。
  不一会三十二枚棋子皆都制好,御泠堂十六弟子刻字于其上,再涂上红黑二色摆放于棋盘上。
  其中有三人甚至以指划石刻字,显见指上功夫已已臻化境,直看得众人咋舌不已。
  十六人肃然静立枰端,犹若十六尊雕像。
  青霜令使的声音再度传来:“每方各出十六人负一枚棋子于棋盘上,一切均听下棋之人的指挥。前辈目光如炬,应该不用我再多行解说了吧。”
  他复又一笑:“诸位敬请放心,这一场赌得是大智大勇,非是武功,若是有人于局中擅用武功,便做负论。”
  众人总算略舒了一口气,却又隐隐生出一线怀疑,既然不用武功,又何须似这般大费周折,直如顽童戏耍一般?
  青霜令使望向愚大师:“御泠堂下青霜令使恭请前辈赐教?”
  众人看着青霜令使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难相信他能抵得住愚大师的棋力。
  景成像忍不住问道:“可否有人支招?”
  青霜令使大笑:“面对愚大师这般宇内高手,纵有人支招又有何用?”
  众人一想也是道理,下棋不似比武,棋风各不相同,人多未必占优,冒然支招只怕反会影响对局者原来的思路。
  青霜令使目光从众人身上逐一扫过,傲声道:“若是前辈无把握战胜晚辈,尽可换人。”
  虽是隔着青铜面具,仍能感觉到他终露出的那一份骄狂之气,再不复起初的低调。
  愚大师不为所动:“何方执先?”这一问确是关键,象棋中执先优势极大,纵是棋差一着亦可凭着先手守得均势。
  尤其在这一局定胜负的棋局中,若能掌握先机,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保不败。
  “晚辈纵是对自己的棋艺再自负,也不敢承能让前辈一先。但若是学那俗人猜枚定先又不免太过小气……”青霜令使轻声道:“不如让我问前辈一个问题,视回答正确与否来定先后手,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物天成忍不住道:“谁知道你会问出什么无赖的问题?倒不如你来回答我们的提问可好?”
  青霜令使一双晶亮的眸子只盯紧愚大师:“晚辈既然代表御泠堂出战,自不会效那无赖之状。不如晚辈便先将所提问题说出,然后再由前辈决定是否回答吧。”
  愚大师见青霜令使行事处处谋定后动,却直到现在也想不出他会有何阴谋。
  此人出口必称前辈,言谈极是恭谨,但内里却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实是平生未遇的劲敌,心中微凛,缓缓道:“你问吧。”
  青霜令使负手望天,轻声道:“前辈能否算出御泠堂这一趟会有几人能看到这一场赌棋?”
  诸人全是一愣,这个问题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了!青霜令使带来的二十人刚才俱都显示了超凡绝俗的武功,加上他自然应是二十一人。
  愚大师心念电转,青霜令使提问的方式极其古怪,不说“自己带来了几人”而是说“会有几人看到这一场赌棋”。
  其间似乎大有分别,但又实想不通他弄得是什么玄虚。
  花嗅香反应敏捷:“你若闭上眼睛自然就看不到了。”
  “花兄果然厉害。”
  青霜令使哈哈大笑:“不过这千古难遇的一战谁又能忍心闭眼不看呢?我若是这般耍弄文字游戏,岂不是让诸位看扁了?”
  愚大师却想到对方是否一旁还藏有伏兵,但以他数十年的精纯功力却是没有丝毫感应,若是就此相询又显得示弱……心中忽一动,实者虚之,莫不是对方就仅仅来了这二十一人,青霜令使却在故布疑阵?当下更不迟疑:“看来青霜令使是成心要让老夫执先了。你一共带了二十人,加上你便有二十一人能看到此战。”
  青霜令使轻轻一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中吐出:“你错了!”
  愚大师眉稍一挑:“如何错了?”
  青霜令使不答,眼望站于自己身边的四个手下,目光定在一人身上,淡淡道:“便是你吧。”
  众人认得那人正是刚才撒粉划棋盘的一位,却见他跨前两步来到阵前。
  先是对青霜令使深深一揖,然后大叫一声,突出右掌。反手一掌重重拍在自己天灵上,隔着数丈的距离,犹可见他五官鲜血如泉水般激溅而出,呆立半晌,倒地而绝!
  这一变化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水柔清与几个四大家族弟子更是同声惊呼,便是愚大师景成像这等久经风浪之士亦不由耸然动容。
  只见自尽之人适才撒粉画盘时所显露的武功,绝对应是御泠堂中有数的高手,而青霜令使竟然不惜以他一条性命来换取执先的优势,可见对这一场赌棋御泠堂已是势在必得!
  青霜令使对手下的尸体一拜,再转头望向愚大师,语气中没有半分激动:“前辈现在知道是自己是如何错了吧!”
  “好好好,御泠堂竟有你这样的人材。”
  愚大师静默良久,望向崖底那仍是静立不动、对崖顶的惨剧视若无物的十六名御泠堂弟子,满头白发无风飞扬而动,长长叹了一声:“我猜错了,请令使执先!”
  见到这突然溅血的一刻,所有人都已知道,这一场赌棋赌得已不仅仅是棋,而是命!
  青霜令使仰天狂笑:“我早说过,这一局枰争天下,足可千古留名!”
  一阵清风吹来,虽是在末夏时节,渐离崖上的每个人仍都能感觉到一丝澈入骨髓的寒意。
  这一局既是以人做棋子,若是“棋子”被对方所吃,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愚大师到此刻方才知道御泠堂的真正用意,盯着青霜令使的目中如同要喷出火来,声音竟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好狠的一场赌局!”
  “前辈明白了就好,这便请选人入局。”
  青霜令使语音素淡,目光却是锐烈如刀:“棋局中被吃之子当场自尽。若是四大家族弟子不愿以性命做赌,我亦绝不为难。倒要看看前辈能让我几个子?”
  愚大师长叹:“你这一场赌局确是极工心计。不过纵然如此,老夫亦未必会输于你。”
  “谁胜谁负总要下过下才知。”
  青霜令使淡淡道:“前辈曾亲临六十年前的一战,自是对那一战的惨烈记忆犹新。若说六十年前我御泠堂是输在了‘忠义’,这六十年后的一战便偏偏要胜在这二个字上。”
  愚大师眼中似又闪现出六十年前一个个倒下的同门兄弟,血性上涌,转头对物天成道:“这一局便由你指挥,老夫便亲自入局与御泠堂拼掉这一把老骨头。”
  青霜令主冷笑:“前辈最好权衡轻重,我们赌的是棋,若是输给了晚辈亦算是输掉了这六十年一度的赌约。”
  物天成翻身拜倒在地:“天成棋力不如师伯,有你指挥或还可少损失几名弟子。”
  愚大师一震,他本想自己上阵或可救得一名本门弟子,但若是因此输了棋局却是得不偿失。
  四大家族几名弟子互望一眼,跨前半步,对愚大师躬身下拜:“请师祖派我等上阵。”
  青霜令使抚掌:“四大家族果然有得是忠义子弟!”他长吸一口气,语意中亦有一份尊敬:“前辈刚才也看到了,我命手下凿石为子非是炫耀武功,而是表明我御泠堂并非以下驷对上驷。这一战虽赌的不但是棋艺,还有忠义与勇气!”
  愚大师黯然点头,只看刚才那十六人剖石为棋的武功,已可知御泠堂此次亦是拼了血本。
  只是他纵是棋力再高明十倍,也断无可能不损一子取胜,又如何能眼看着四大家族中的精英弟子在自己的指挥下去送命?
  青霜令使手中令牌一挥,十六名御泠堂弟子每人负起一枚红色大石,各占棋位,由崖顶望去便如一枚枚棋子般。
  青霜令使一字一句道:“御泠堂约战四大家族,请入局!”
  愚大师已是心神大乱,这一场赌战全然不同六十年前。
  那一战胜在门下弟子与家族血脉相连,慨然赴义;如今御泠堂正是看准了四大家族各人之间渊源极深,不忍亲手令弟子送命,方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景成像强压心潮:“物师伯请先定神,由我来安排弟子入局。”
  他长吸一口气,出指指向二十弟子中的一人:“慕道,由你做中……卒。”
  他所指之人正是他的爱子景慕道。
  象棋内中卒位居中路要冲,十局中只怕有八局都是最先被吃掉,这最危险的任务景成像却派给了自己的儿子。几可算是亲手将儿子送上绝路,饶是他掌管四大家族近二十年早就练就宠辱不惊的性格,此刻的声音亦终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个四大家族弟子奋身跃出:“景师伯,我来做中卒。”
  诸人被景成像所憾,群情激涌,又有几个弟子要争做中卒。
  景成像环视众人:“我身为四大家族现任盟主,若不能以身作则何以服众……”心伤神断之下,一口郁气哽在胸口,再也说不下去。
  景慕道大声道:“盟主请放心,点睛阁弟子景慕道必不负所望。”
  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渐离崖,拿起一块刻有卒字的黑色大石负在背上,昂然站在中卒的位置上。
  景成像大笑:“好孩子。”
  景慕道既然称他为盟主,自是提醒他大局为重,不徇私情。
  当下再深吸一口气,强按住一腔悲愤,分派弟子就位。
  众人见景成像父子如此,几个女弟子更是眼中流出泪来,纷纷请命,竟无一人退缩,连水柔清都分到右马位。
  四大家族共来二十一人,除了指挥的愚大师,尚可留下四人。
  景成像留下了花嗅香、水柔梳、物天成三大门主后,又对温柔乡剑关关主莫敛锋道:“莫兄虽为外姓,但温柔乡以女子为主,水三妹一向多依重于你,务请留下。”
  言罢自己却向局中走去。
  莫敛锋如何肯依,一把拉住景成像:“景兄万万不可,你身为四大家族盟主,何必亲身犯险?”
  花嗅香亦道:“我翩跹楼一向人丁单薄,此次溅泪那孩子又未能赶回来,容儿却是武功不济不能入选行道大会。此刻家族有难岂肯旁观?原是应该我去。”
  景成像一拍花嗅香的肩膀:“花兄请回,正是因为你翩跹楼人丁单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溅泪贤侄又不能及时赶回,岂不让翩跹楼武学失传了么?”又转头对莫敛锋道:“莫兄亦不必拦我,正是因为我身为四大家族盟主,才要事必躬亲,若是不能于此役中亲率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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