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书桥听了薛绍的话,脸色也沉闷得像一潭死水,我想若是吴阳阳现在是清醒的。只怕会是最激动最伤心的那个……
我坐到刘媚的床头,摸了摸她的手,只觉冰凉,已经几乎没有了热度。我掉着泪拼命的摇头道,“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这样的,刘媚,你醒醒啊……”
冯书桥也背过身去,不忍再看这画面。薛绍却说道,“小丫头。是你自己跟我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命该如此,你难过也是无用。”
我几乎将心头的怒意和悲痛都发些了出来,对着薛绍吼道。“你懂什么!聂多情活了一百多年,享尽荣华富贵还生了孩子才死,你尚且悲痛难忍,要拿我和玄武报复,刘媚才二十岁。她活得这么累,这么苦,生命里的甜,一个也没有尝到,情郎的爱,父母的宠,将来子女的承欢膝下……她不该就这样死去!不应该这样的!”
薛绍被我一顿数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口气,抱肩站在一边。无奈的看着情绪失控的我。冯书桥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我把头埋到他的小腹上,他紧紧的搂着我,不断地抚弄着我的头发,低声道,“别在这里伤心,刘媚能够感觉到,她还没有走呢……”
冯书桥这么一说,我更是忍不住眼泪。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了一会,我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冯书桥道,“有救了,有救了!刘媚还有救!”
冯书桥不解的看着我,以为我在说疯话,就连薛绍也惊愕不已,摇着头对我笑道,“你这是说胡话了,连我薛绍都办不到的事,谁能办到。”
“你再厉害,不过是个修道之人,你有神的力量吗!”我对着薛绍反问道。
冯书桥被我这么一提醒,也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月神?!”
我点头,“是的!月神是他们修蛊之人的保护神,若是能够找到她,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就在山洞里见过她的真身,她很慷慨的连吴阳阳都救了。还把害人的山魅收走做了自己的神兽,若是她知道刘媚的情况,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我的想法虽然很疯狂,但是现在刘媚的情况,确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冯书桥的心里肯定也是不太相信我们还能见到月神真身的,但是他的眼神也有些活动,毕竟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刘媚就这么陨落。
薛绍很不解的看着我们两人,“月神是谁?”
我顾不上继续伤心,对他答道,“一个你永远也超越不了的存在,你想见见吗?想见的话,就与我们一起前去!”
薛绍的脸上一下子就现出了兴趣,“除了我尊师紫微道人,还有我超越不了的人?我倒是真的要去见识见识。”
我冷笑一声,“你师父也超越不了的,凡夫俗子,如何与神女相较?”
薛绍愣住,“神女?”
我不再回答薛绍的问题,而是找了一块厚厚的大毯子,将刘媚包了起来,冯书桥很小心的将她抱起来。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寻找月神
刘媚危在旦夕,吴阳阳昏迷不醒,家中又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孩,可是我又不愿违背冯书桥的意愿去求助玄武,最后只好咬了咬牙,扶着玄玄瘦弱的双肩道,“玄玄,爸爸妈妈要出去办很重要的事,你在家照看一下妹妹和阳阳叔叔,好吗?”
我本以为玄玄这个年纪。会更愿意凑合在大人之间,还担心劝他不得,没想到他很认真的点点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去吧,一定要把刘媚姐姐救活,她曾经救过无情妹妹和多情阿姨,我们要报答她的恩情。”
我一听,愣住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将他的头抚了抚,低声又在他的额头吻了吻,“好玄玄,家里就交给你了!”
玄玄坚定的点头。
到了车上,冯书桥开车,而薛绍便一路追问着月神的来历,我因为一心牵挂在刘媚的身上,根本无心回答他,冯书桥只好简单的将月神的来历与他说了一遍。他听了之后,啧啧称奇,还是很不相信的又问我道,“小丫头,你真的见过月神真身吗?”
我不耐烦的回答道,“我骗你有钱用吗?”
薛绍无奈摇摇头,很同情的看了冯书桥一眼。“你平时的日子一定很难过。”
我们赶到刻着冯书桥的衣冠冢的山头的时候,时间并未过去很久…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冯书桥背着我,而薛绍则不得已背着刘媚,他们两人敏若脱兔,捷如灵猴,攀垣附壁,速度是平常人的十倍不止。若是有人在山下看,一定会被这惊人的景象吓住。
打开机关,进入冯书桥的墓中甬道之后,连薛绍也忍不住啧啧称奇,“这真是个藏风纳气的好地方,只可惜做了个衣冠冢,倒是不好了。”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冯书桥自己也跟我说过,因为这里的风水太好,埋葬衣冠冢反而不好,现在薛绍也这么说,可见高人所见略同。
“薇薇,你在哪里遇到月神宝殿的?”冯书桥打横抱着柔若无骨的刘媚,焦急的问道。
我一阵糊涂,拼命的想着,可是那一次实在是误打误撞,乃是在我与吴阳阳遇到山魅之后仓皇奔逃的时候走错了路,才会莫名遇到了月神宝殿。现在叫我带路。实在是为难我了。
薛绍笑着挺起了胸脯,自己拍了拍道,“有我在,你问这小丫头路做什么?”
我回头冯书桥异口同声,激动地问道。“你能找到路?”
薛绍点头,“虽无十成把握,却也八九不离十。”
我稍稍吐出一口气,正想把脑子里紧绷的琴弦放松一下,却觉身体一颤,仿佛有个人钻到了我体内一般。
我只能看到周围情景人物,但是身体舌头却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这感觉就像当初刚搬家的时候,被屋中的冤鬼茉莉缠身时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没有那时那么难受罢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转到薛绍面前,薛绍笑嘻嘻的说道,“小丫头,别怕,是我分了一丝元神进你的身体,现在你是由我那丝元神控制着,那丝元神会在你的脑中搜索当时的记忆,很快便能找到你当时踏入宝殿的路径。你尽量放松,不要与我的元神做抵抗,我可以找得更快。”
薛绍这么一说,我便放松了些。冯书桥的神色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放松了自己的元神,任由薛绍的那一缕元神在我脑中游走,约莫过了几分钟的功夫,我只觉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薛绍也很得意的笑了起来。“好了。随我来。”
冯书桥便抱着刘媚,我牵着冯书桥的衣角,我们就这么跟着薛绍一路往前走去。
薛绍道,“我先跟你们打个招呼,我是搜索到了小丫头脑海中的记忆。但是她的记忆是受她的下意识控制的,也就是说,若是她在下意识里就记错了路,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一般人的下意识是不会记错路的。还有一点,这个月神若是真的如你们所言,是个不出世的女声,上次既然被小丫头你撞见了宝殿,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带着神邸又寻找了新的道场去了。这一切,都和我的本领无关,别到时候找不到月神,要来责怪我没有本事哦。”
我和冯书桥都火急火燎的担心着刘媚的生死,可是这个薛绍,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关心着自己的脸面,实在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心里对他便有些嫌恶起来,也不理他。
他见我和冯书桥都不说话,越发的登头上脸,“哎呀,你们这样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到时候找不到什么月神,倒要怪到我头上,那这差事我可不干了啊。”
“差事?”我听着他的口吻,越发的觉得有些奇怪,他来的时候,我问他怎么会好巧不巧的正好经过我们这里,来给我们解危解难,他回答的含含糊糊。现在又说什么差事,简直让人不由得不怀疑。
他一见我听出了端倪,赶紧将手一通乱挥。慌不择言道,“哪有什么人给我派差事啊,我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
薛绍这么一说,连冯书桥都不由怀疑起来了…这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我定住身子,“有人派你来的?”
薛绍听我这么一问,恼羞成怒,“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有人暗中保护你们岂不是美哉,干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点儿悬念和美感都不留?”
薛绍是个急性子,最最经不住旁人激将,此时他的话基本上已经吐露出一个不可更改的信息…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宅子里。对我们施以援手,绝不会是个偶然,而是有人支使。而薛绍这样不羁的人,若非他的授业师父紫微道人,只怕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指派他做事的人了。紫微道人虽然与翼王有些交情,还曾赐过天罡印,但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他既然隐世多年,绝不可能为了我们这些小辈而重新出世。
因此,让薛绍在宅子附近暗中保护我们的,只有一人…玄武。
只有他能够使唤得动薛绍。
我猜到了这里,悄悄朝冯书桥看了看,只见冯书桥闷着声低着头,脸上忽明忽暗,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好道,“不跟你说这些了,刘媚的伤势等不得,我们先找到月神宝殿再说。”
薛绍显然也被我问得非常不耐烦,连忙松了一口气道。“是啊,快跟我走,哪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薛绍一路拐拐绕绕,连我都有些惊讶,不记得前番竟然走了这么多曲折,大约是那时候心里太过着急,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里走。
走着走着,薛绍的脚步便慢了下来,他脸上一直都无所畏惧的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不远的地方,有一股很强很霸道的法力气层,若是你们所言不假,应该就是那月神用法力给自己凝聚的神邸了。”
我心里一阵欣喜,“太好了!看来月神并没有离开这里!”
我们一路朝着那股神秘的力量走去,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流着口涎张牙舞爪的山魅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蹿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
我连忙和他们说道,“这山魅现在被月神收服了,是她看门护院的神兽!”
薛绍嘴角拈起笑意,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山魅面前,毫无畏惧的围着它看了两转,山魅从未见过什么人类在它面前如此从容,一时间也被震慑住了,不敢妄动。
第三百二十二章 魂魄散尽
薛绍见山魅憨态可掬,不由扑哧一笑,扑腾一声蹿到了山魅的颈子上,两手将山魅的耳朵揪起。那山魅被薛绍这么一揪,笨拙的头颅甩了起来,口水便甩得到处都是,连我身上都洒到了。我嫌恶的抹掉了这些口水,一抬头却看到薛绍已经脱掉了上衣,将山魅的眼睛蒙起来了,山魅一时间不能视物了,慌得几乎要抓狂,拼命的在头上乱抓,只不过薛绍太过灵巧,身影忽上忽下,山魅根本就抓不到他半分,一时间更是怒得乱嚎起来。
薛绍在山魅头顶上哈哈大笑起来,“这畜生实在好玩,傻乎乎的。跟个大玩具似的。”说着,他就像猫捉老鼠一般,对着山魅耍起了猴戏。
那山魅空有一把力气,哪里能够敌得过薛绍这么灵巧的身形,我很快便被耍弄的四处撞壁。我虽然很想看薛绍继续戏弄山魅,但是冯书桥怀中的刘媚实在是危险之极。我也无心观战,对冯书桥道,“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快进去找月神。”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牌坊内传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