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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牌坊内传来,“什么人。敢动我的阿大!”说着,她便一抬头,对着山魅一声娇哧,“阿大!回来!”
山魅被一声训斥,立即便乖乖的往回赶去,蹲到主人身边一动不动,简直像个家养的哈巴狗。我一看到那女子,便欢欣雀跃的跳了起来,“月神!月神!”
薛绍在山魅逃回月神身边的时候,已经跳了回来,此时正注目打量着月神,啧啧称奇。“真的有这种神啊!”
我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别乱说,月神脾性很古怪的,若是得罪了她,刘媚就没救了。”
薛绍歪嘴一笑,“既是为神,惩恶扬善是应该的啊。”
薛绍这么无所谓,让我越发的愤怒,“你自己救不了刘媚,若是再把月神得罪了,置刘媚于死地,我跟你没完!”
我本是小心翼翼的说话,说到最后,因为实在是生气,不自觉的把声音也抬高了,正后悔不已,月神已经看向了我们这边,目光露出狐疑之色。薛绍就这么直着眼睛看着月神,我也朝月神的眼睛看过去,只见她的一双媚眼,慢慢透出一股妖冶的淡绿色,多看了两眼,我便头晕目眩起来,想起之前吴阳阳和冯书桥都曾中过她的招,不由心中一凛,赶忙挪开了眼睛。
虽然有些反感薛绍到哪里都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他毕竟也是为了我们才到了这里,若是被月神蛊惑了,有什么不测。我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的,所以我连忙朝薛绍看了看,想拉开他让他别再看月神的眼睛了,没想到他居然很是悠然自得的样子,对月神道,“没想到南疆的巫蛊之术也有修成正果的。”
月神见自己的蛊惑媚术。对薛绍居然无用,也是一惊,眼球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神色警惕的往了几步,看了看薛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阿大?”
薛绍愣了愣,指着山魅道,“阿大,说的是它?”
月神是个洁净至极的人,但是护犊情深,却丝毫不介意山魅身上湿湿黏黏,而是伸手对着它的脊背一抚,对山魅柔声问道,“阿大,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
那山魅居然好像通人性似的,对着月神点了点头,眼角流出几滴浑浊的黄泪,又用大爪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仿佛在向月神告状…方才就是那个人抓了我的耳朵。
月神对薛绍扬了扬下巴,“怎么,阿大是不会撒谎的,它告诉我就是你欺负了它。”
薛绍拱起双手,故意服小作低。对月神道,“这位美女姐姐,请你说话之前,先分析一下情况再说,你养的这只神兽,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而且还力拔千斤的,你看看我,身高不过七尺,体重不过百十来斤,瘦瘦小小,它不欺负我就罢了。我还能欺负的上它?就算是揪了它耳朵两把,也不过是为图自保罢了。”
月神心思纯良,不善言辞,被薛绍这么一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道。“阿大已经我驯化,绝不会对着你莫名攻击的,你是不是想要进我的宝殿?”
薛绍一脸虔诚道,“可不是,就是想要来膜拜月神娘娘的。”
月神斗嘴不过,只好气得扭头牵了山魅。“不见!”
我连忙上前去对月神喊道,“月神娘娘,您好记得我吗?!”
月神这才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答道,“原来是你把这些臭男人带了进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清净女儿呢,跟这些人在一起,都把自己身上的气味染得乌七八糟的!”
我无来由的被她一阵说教,心中也是好不羞愧,憋得满脸通红,道,“月神娘娘,我不是刻意来打搅您的,实在是我这朋友危在旦夕,若是再不求救于您,只怕就要咽气了。”
月神皱眉道,“你朋友要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人的寿命都在生死簿上写着呢。我又有什么法子?”
我指了指刘媚道,“您只要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想到来求您了,那姑娘是你门中之人,被师父坑害,同时修炼的黑蛊和蛊医两种法术,被走火入魔折磨了许多年。如今她师父也是走火入魔病入膏肓,逼着她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不愿意做,便被她师父废尽了一身修行,现在心脉尽断,眼看着就是进气少出气多,快不行了。众人都说月神娘娘是修蛊之人的保护神,最最愿意帮助可怜的修蛊人的,您的门人遭受这么大的痛苦,您难道袖手旁观吗?这女孩才二十岁啊!”
月神朝刘媚睃了两眼,秀眉拧得更紧,“这不是前些日子还在我殿中烧香礼拜我的那个丫头吗?她那个师父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以为虔诚吗,想请出我现身,我嫌他聒噪,一直都没有现身,若不是看在这丫头的份上,就要轰他走了。”
“就是他!”我连忙答道。“您也是见过她的,她给您礼拜的时候,是否虔诚,您手眼通天,心里明镜似的,一定看得出她的虔诚。”
月神的神色已经缓和了很多,因为她已经轻移莲步,走到刘媚身边,低头对刘媚看了一眼,看过便怒道,“是她自己的亲师父下的手?”
我连连点头。
月神绝美的脸上现出薄薄的愠怒,“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师父!”
听月神这么说。我略略放下了心,因为她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她已经对刘媚开始同情,便没有不施以援手的理由了。
月神先是伸出玉手在刘媚的鼻尖探了探,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又把了把刘媚的手腕脉搏。“她现在除了多一口气,和死人是没有区别的,就连七魂六魄也都不知道游移到哪里去了。”
薛绍连连点头,“听见没,跟我说的不是一样吗?若是只是身体受损,还能吊着她的气息,可是她的魂魄散得这么快,只怕难于召唤。”
我心里一阵绞痛,与冯书桥对视一眼,我们都知道魂魄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常人丢了一丝魂魄便要一直大病,或卧床不起或神志不清,若是魂魄散尽,便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我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跪在月神脚边,“月神娘娘,就没有一点办法救她了吗?您可是修蛊之人的保护神啊!若是您都撒手不管,这姑娘可就要含冤进九泉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血的洗礼
我越是说,越觉得刘媚可怜,最后便扑在刘媚的身上哭了起来,冯书桥站在一边不说话,而薛绍,则是抱肩,并无什么所谓的看着我们。
月神看了良久才摇摇头道,“我修行道如今,确实一直都是在尽己所能帮助这些修炼蛊术的可怜人,可是这丫头实在是伤的太重,恕我无能为力。”
我一听,一颗心彻底的凉了下来。不由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连月神都说无能为力的事,还有谁能救刘媚一条命呢?冯书桥走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别难过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刘媚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再责怪我们的。”
我摇着头掉泪道,“书桥,我好后悔。这些日子,她回来之后,明明是抱着一颗赤子之心在待我们,可是我却一直对她存着龃龉,我想她一定也过得很不好受,想来,她这一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便是刚出山那些日子,可是那是多么的短暂啊!”
月神叹了一口气,对我道,“小姑娘,我难得见你这样良善之人,为了他人性命如此奔波,又为了他人的生死如此悲痛的。心中实在不忍见你们姐妹阴阳相隔……”
“哈哈哈哈!”月神的话还没有说完,薛绍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在一边拍着手,笑得眼泪都快要淌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修炼数百年,被人敬奉为神,怎么能眼睁睁的让门人在你面前死去?你还是有法子的。”
月神嫌恶的看了薛绍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法术对你一点作用都不起,你对我没有半分膜拜之心,你只中原的异教之徒吗?”
薛绍连连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在你眼里,我是异教之徒,殊不知在我们眼里,你也是南疆的异教之徒呢?”
口舌之争,月神难免不是薛绍的对手,我心中火冒三丈,明明月神都已经松口要救刘媚,可是这个薛绍却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简直不知道他来是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这次连冯书桥也看不过去,对薛绍冷眼道,“月神娘娘要想办法救刘媚,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薛绍连忙没事人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月神还算是不计前嫌,对我们道,“要救这丫头,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我们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月神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冷拉笑道,“你服用了天材地宝,自己便是个长寿长命的身子了,也可算是一味神药,如能以你做药,她便有救。”
冯书桥大惊,“什么?用薇薇做药?”
月神认真的点头。“放她一碗指尖血,让这丫头喝了,可保她暂时无虞,我再替她慢慢疗伤,可以修复她的身体。”
我一听不过是需要我的一碗血罢了,连忙对冯书桥道。“一碗血而已,我身体这么好,不碍事的。”冯书桥也松了口气,道,“若是只需一碗血,倒是没有什么,我回去后给你补身子就是。”
薛绍却皱眉问道,“月神娘娘,你说了半天,用血吊命,你发功替她疗伤,可是她散得所剩无几的魂魄,又怎么办呢?”
月神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听薛绍说话就不耐烦,而是摊开手掌,无奈道,“你们中原的招魂之术,比南疆要厉害得多,我觉得这个你可以想想办法。”
薛绍冷笑一声,“说白了,你只是将她的肉身保住而已?”
月神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我虽修炼多年,但是也只有这点本领,你若是瞧不上,便带她走。另寻高人去吧。”
我连忙瞪了薛绍一眼,又对月神道,“你别听他的,只求您保住她的身子,至于招魂一事,我们再想办法。”
月神终于点头答应。“那你们便与我进殿吧。”
冯书桥又将刘媚抱起,我们一起往月身宝殿之中走了进去。薛绍一直左顾右盼,观察着整座宝殿,不由啧啧称奇,“月神娘娘的法力真的是已经炉火纯青了,光是这一座神邸。便需要多少法力每日去维持!”月神走在前头,头也不回,完全不愿意搭理薛绍,薛绍自言自语,没人与他搭话,他便也无趣不说了。
月神将我带到了一个满屋飘香的香闺之中。指了指一张铺满了花瓣的石床道,“那是玄石床,玄石是我在南疆十万大山之中无意间找到的,统共不过得了两块,一块做了这床,另一块磨打成了一个打坐台。让她躺上去,有好处呢。”
冯书桥闻言,连忙依言将刘媚放了上去,只见刘媚一躺上去,便整个人都开始冒出淡淡的白气,好像被薄雾笼罩一般。
我有些害怕。便走过去摸了摸那张看起来很神奇的玄石床,摸上去之后,却觉如沐温泉,触手生温,非常舒服与滋补,再看刘媚的脸色,也好像放松许多,好似减轻了痛苦一般。我这才放心许多,退回了冯书桥身边。
月神从精致的雕花木架上取下一只雕工精细的瓷碗,放到我面前,又从发间取下一只朱钗,道。“可以取血了,此事宜早不宜迟。”
我连忙卷起袖口,将手伸到月神面前,“取吧。”
月神淡淡一笑,便将那朱钗往我中指间刺来。冯书桥怕我害怕,在朱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