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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去。有正经事要和你说。”因为场内还有音乐,我不得不扯着嗓子对薛绍喊道。
薛绍见我和冯书桥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无奈的耸了耸肩,将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上,跟着我们一起上了楼,关上门之后,才把那些喧嚣挡去了一些,薛绍脸上还带着醉意,“什么事啊?”
我看他这样,心里一阵无名火起。“我们找到了黄大仙粪土了,天芒现在已经快被催熟了!”
薛绍两只眼睛立即由朦胧变作精神,“什么?!”
冯书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薇薇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吴阳阳中了噬魂草的毒,还需要你帮忙。”接着,冯书桥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洁明了的告诉了薛绍,薛绍听着听着,咂了咂嘴,“我就说,刘媚那个小丫头是个可造之材,果然不出所料,没想到她居然有如此深的谋算,把你们都给糊弄过去了。哈哈哈,不简单不简单,怎么样,书桥,可算是体会到阴沟里翻船,祸起萧墙了?”
冯书桥无心和薛绍说笑,只是道,“那噬魂草是否霸道得很,中毒时间长了,对吴阳阳会否有影响?”
薛绍摇摇头。“噬魂草,我似乎是听师父说过的,那玩意儿就是个迷人心智的东西,倒是不会对中毒之人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没有特殊的解药,是解不开的。”
“什么特殊的解药?”
薛绍笑了笑,“一般的毒草,都是全身带毒,需要用别得品种的草药才能解毒,而这噬魂草奇就奇在,它的茎叶有毒,而根须却能解毒,一株草上,既有毒药又有解药,只要将根须给中毒之人嚼两口,这毒也就解了。”
冯书桥愣了愣,“这么说,只有刘媚那里才有解药了?”
薛绍点点头,“大约是的,这草虽不是什么天材地宝,但是难找的程度,只怕也不亚于天芒了,那丫头连这草都能弄到,简直又让我大开眼界一次。”
听着薛绍对刘媚的赞赏,我心里越发的烦躁,“如此说来,天芒分给她,岂不是已成定势?”
薛绍愣了愣,“她师父都想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凭她一点小聪明就绕去了?”
“你有办法?”听薛绍的口吻。显然是有主意的,我连忙讨好的往他身边靠了靠。他对我嘻嘻一笑,“小丫头,你可比她聪明多了,怪不得阿武对你如此不同。”
冯书桥立即警觉的问道,“她是谁?谁是她?”
薛绍立即捂住嘴,“没有谁,你听错了。”
我也咄咄逼人的看着薛绍,“你是不是知道那园子里关着刘明慧的魂魄?”
薛绍连连摇头,“什么刘明慧,不知道。”
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抓住了薛绍的衣服便道,“你是玄武最好的朋友,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住的园子是刘蓉留下来的,你不会不知道,那里面有刘明慧的魂魄,你也不会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闹进园子去,玄武他再躲着我,我索性一把火烧了那园子,大家清清静静的什么事也没有了!再这么躲着瞒着我和冯书桥,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又不是傻子!”
薛绍见我撒泼,气焰立刻矮了半截,“这事都是阿武交代的,你跟我撒泼有什么用?”
“那你就带我们去见玄武!”
第三百七十九章 屏风后的玄武 大章!
薛绍还是不敢当真答应我的要求,只好道,“好啦好啦,服了你这个小泼妇,本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你去碰这个灰的,可是现在既然牵扯到天芒,哎!看管不好天芒,回头阿武又会找我麻烦!算了,我再去帮你们问问,他能不能见你们一面,若是他还是那么犟,可就不能再来烦我了。”
听了薛绍的话,我回首看了冯书桥一眼,冯书桥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是在夸赞我这般行径。
薛绍已经打开门,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着楼下院子里的红男绿女喊道,“诸位,对不住,今日家里有点急事,不能再招待大家了。大家出小巷往西走有个酒吧,今晚所有的酒钱我买单!”
人群听了薛绍前面的话正抱怨着,听到他后面的话又都欢呼起来,不一会儿便三五成群的全都离开了。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院子,一下子便空空荡荡,寂寥无比。薛绍倚在围栏上,看着萧条的月色洒进来,照在长桌上的酒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不由叹了一口气,“又走空了。人生短暂寂寥,哪里禁得住你们这些折腾?不如仅着有限的时间,好好的快活快活……”
“薛叔叔又在说这种话了,爸爸听到了,会说你的。”
就在这时,院墙的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握着魔方,仰着头看着我们笑。
薛绍脸上一愣,“小东西,你怎么出来了?”
我和冯书桥也是怔了一怔,因为玄玄的变化,已经不止是在我们的猜测之中了,几日不见,他看起来长大了许多,就连个头都大了些,嗓音也有些变化,眉宇间竟渐渐有了一丝英气……一如冯书桥的模样。
玄玄将长桌上的破杯残酒抹到地上,跳了上去,对着我们笑道,“我听到这边吵得很。便过来瞧瞧,不过还是没有赶上刚才的热闹。”
薛绍脸上微微红着,挥了挥手,“你这小子,怎么跟你那爹一样,也开始埋汰我起来了?”说着,他眼睛朝我们一斜睨,做了个颜色,又对着玄玄道,“你这对干爹干妈。现在想见见你爸爸,你爸现在连我也躲着,你倒是去通报一声儿啊。”
玄玄看了看我和冯书桥,脸色清冷,顿了一会才道,“书桥爸爸,薇薇妈妈,我此行前来,便是来请你们二位的。”
“请我们?”冯书桥淡淡笑了笑,“你爸爸想见我们了吗?”
玄玄浅笑。“上次我答应你们,帮你们说服爸爸。可是你们也知道爸爸的性子有多倔,不过他今天却突然说要见你们。我也不知道为何。”
我和冯书桥甚至是薛绍都有些晃神,玄武就这样愿意见我们了?
薛绍看到我们充满疑问的脸,道,“咳咳,这不是很好吗?他老人家自己主动提出要见你们,你们就去吧,有什么问题当面问他,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去去去,都进园子去!”
说着,他便把我和冯书桥都往楼下推。自己却也跟着下来了。
玄玄走在前头,带着我们往那园子里走进去。看着玄玄显得越发挺拔的背影,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还是当时我见到的那个小小的,眼神中满是孤独落寞、最大的愿望便是想去学校上学的小玄玄吗?现在他眼底的城府,甚至已经不比玄武浅!
冯书桥一路都没有说任何话,我悄悄地看了他两眼,只见他的眉头锁得比我还要深,他才是玄玄的亲生父亲,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同样的情与性,此时面对玄玄的成长,只怕他比任何人都更措手不及。
很快我们便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别院外,显然,自从上次我们找到玄武之后,他变得非常小心翼翼,干脆住到了整个大院之中最不起眼的地方来了。
玄玄直接推开了院门,带我们往里走去,进了屋之后,挡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扇屏风,玄玄道,“薇薇妈妈,书桥爸爸,爸爸知道你们都想见他,也有很多话要说,这一面是躲不掉的,所以让我请你们过来,不过爸爸还是不想与你们面对面交流,因此这扇屏风,请你们不要越过。”说着,他竟然就退下去了。
我们看着眼前这薄薄的屏风,却能感受到这扇屏风其实如同一座高山一片大海,已经远远的阻开了我们和玄武之间的距离。我暗暗叹一口气,敲了敲屏风,对着里面轻轻喊了一声,“玄武,你在吗?”
玄武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却是轻声笑了笑,“我若是不在,又何苦烦你们走这一趟。我本想从此隐退在这里。了此残生,你们二人,为什么非要存着执念,见我一面呢?”
冯书桥迟疑一下,答道,“你想隐退江湖,我们无意阻拦你,只是还有很多事你并未交代清楚,恐怕不止是我们,也有别人要来找你麻烦吧。”
玄武的声音中仿佛带着笑意。“若是存着这个心,我便一辈子都不可能能够隐退的下来的。你们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薛绍,再不济,也可以找玄玄,我如今实在不想再管这些凡尘杂事了。”
我道,“你现在这么说,可你与薛绍玄玄又是怎么交代的?我们从他们的嘴里,几乎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急着见你。”
玄武顿了顿,许久才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必须答应我。”
“什么要求?”冯书桥问道。
“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知道便罢了,从此把这些事丢到脑后,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踏足这里了,玄玄若是愿意与你们离开,你们就带上他。他若是不愿意,你们也无需管他,我会计划好他的将来。”玄武一字一句的交代着,就好像在……交代遗愿一样,我听得浑身都不是滋味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冯书桥想了想,道,“好。”
虽然得到了冯书桥的承诺,但是玄武显然也并没有真的做好与我们摊牌的准备,因为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那日在桃花林见到的,确实是明慧的魂魄。她当年在大婚之日,腹背受敌,先是被我带来的人惊吓,后……”说到这里,玄武顿了顿,我连忙看向冯书桥,只见他的脸上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悲伤,玄武却已经继续道。“后来明慧又被书桥误伤。那一晚,……整个刘府上下,几乎乱得炸开了锅,我那时候满心的仇恨,只想着血洗刘府为大哥报仇,直到我真的见到了刘蓉……”
“你见到刘蓉了?可是你却留下了他的性命?”冯书桥面无表情的对玄武质问道。
屏风后的玄武哀叹一声,良久才道,“对,我见到他了,而且我没有对他下手。”
虽然过去百年,但是冯书桥心头的怨恨显然一点也没有减弱,他捏紧了拳头,“为什么?”
“因为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所有人都不过是自己所属的君王的棋子,大哥是,他也是。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把大哥的遗骨交给了我,并且告诉我,他非常敬服大哥,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二人无缘为友,若是我要取他的性命,他不会有任何反抗,不过他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遗愿,他希望与大哥葬在一起。他说活着的时候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死了总不能有人能管得到他。”
那一晚发生的事,玄武一定记了很久很久,因为直到现在,他描述起来,依然是条理清晰,也饱含感情,甚至让我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刘蓉表达了自己的遗愿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坦然赴死,只是玄武却怯懦了,看着眼睛的刘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追杀,是不是错的……刘蓉受慈禧的摆布,不可能在石达开被捕之后保全他的性命,但是他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收殓了石达开的尸骨,更是大胆的做了悼念词,自此隐退朝野。不再插手朝中任何事,只求带着妻女以及老夫老母过上安稳平淡的生活。时隔八年,慈禧却将刘明慧只给了一个贝勒做正福晋,意在让刘蓉出山。别人嫁女都是高高兴兴的,刘蓉嫁女嫁的如此风光,确实满腹心事,此时见到女儿遇刺,虽然悲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