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动,你背上被毒蛇咬伤,虽然清理了蛇毒,但体内有没有残留不清楚,你动作越大蔓延的越快。”我按住凌芷寒的身体,把手伸到她额头,发现烧居然已经退了,然后掀开凌芷寒背上的衣服,打算去查看伤口的情况。
“你……你干什么?!”凌芷寒惊觉的拉住衣角,满脸羞红的看着我。
“我能干什么,蛇就咬在你腰上,我不给你把毒逼出来,你现在都已经硬了。”
“是啊,幸亏了他,不让你都活不到先,他可是用自己血,嘴对嘴的喂你。”田鸡一脸憨直的解释。
我白了田鸡一眼,有些事不说,凌芷寒也不会知道,田鸡见我表情无奈,应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啊,这当了好人也得让人知道吧,我又没夸张,你的确是嘴对……”
“你当时浑身抽搐,牙关咬的太紧,实在喂不进去,没办法我只好这样,我是盗墓的,你是看风水的,咱们也算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讲究,你应该不会介意啊。”我连忙打断田鸡,本来可以掩饰过去的事,从他口里说出来总感觉变了味。
凌芷寒抿着嘴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避开我的目光,也不答话,手摸到裸露的背上,突然脸色大变:“你……你看到什么了?”
“伤口啊,挺严重的,咬你的蛇叫百花七步倒,可是剧毒,你都不知道,你背上的伤口有多吓人。”我知道凌芷寒是担心我们看见纹身,装傻充愣一直都是强项,还一脸淡定的反问。“你?你认为我看见什么了?”
“没,没什么。”凌芷寒的表情有些放松。
看凌芷寒的神情,她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让她把衣服穿好,然后把蛇肉递给她:“你多少吃点,流了那么多血,再不吃东西怕你扛不住。”
凌芷寒感激的点点头,吃了几口蛇肉,估计是真的饿了,一整条蛇竟然全吃下去,最后看见地上吐出来的骨头,愣了一下:“这,这是什么?”
“你爸在吟香醉月楼请我们吃响油鳝糊,可惜油太重,完全吃不出鳝鱼的味,这用花雕烧烤的蛇就不同了,不但……”
“蛇?!蛇肉!”凌芷寒一听脸色苍白,打断夸夸其谈的田鸡,转头想吐。
“这鬼都不来的墓里面,能有蛇肉已经不错了,知道你们苏州人吃的讲究,现在我上哪儿给你弄能上台面的菜去,你就将就点。”我一边拍这凌芷寒的背,一边看了宫爵一眼戏虐的笑笑。“看见没,娘们才怕蛇,还真别说,有时候吧,我真怀疑你是女……”
嘘!
田鸡突然打断我的话,头偏向竹架边,像是听见什么声音,宫爵慢慢站起身,神情渐渐开始凝重,我仔细听了片刻,感觉有细微沙沙的声音,从靠墓壁的竹架那边传来。
火光中一条蛇盘绕在竹架上慢慢探出头,紧接着我们看见第二条、第三条……
片刻功夫十几条灰白的黑坨灰从竹架里爬了出来,我瞟见宫爵噤若寒蝉,双腿居然在发抖,我把他拉到身后,让宫爵照顾不能动弹的凌芷寒,拾起地上的探铲和田鸡挡在前面。
“贼你妈,难道我烤了几条蛇,这还成群来报仇。”田鸡骂了一句上前就是一脚把最前面的蛇头踩碎。
“小心点,这些蛇都是剧毒。”我提醒田鸡。
“怕什么,你的血包治百病,被咬了,喝你血就行了。”
“……”我无语的看田鸡一眼,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功能。
我们两人三下五去二很快把蹿出来的蛇都解决掉,田鸡把死蛇收集起来:“多说雪中送炭,到我这儿怎么就变成墓中送蛇肉,也好,又能对付几天,不用挨饿了。”
“黑坨灰在苏州并不常见,这种蛇喜阴,多在坟堆草丛中,但不应该出现在地底,而且这么多一定有问题。”凌芷寒吓的花容失色,缩在角落怯生生对我们说。
“是啊,墓室中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蛇。”田鸡也有些纳闷,小心翼翼向黑坨灰爬出来的竹架走过去。
我担心他有事,连忙跟上去,那竹架靠着墓壁有些倾斜,上面摆放的文书也掉落一地,按理说墓室被封石封闭,蛇应该进不来才对,我和田鸡想把竹架移开,手刚碰到,哗的一声,竹架就在我们面前散架。
后面露出一个硕大的洞窟,腥臭无比的味道从里面传来,黑暗中我们听见此起彼伏沙沙的蠕动声,田鸡把火把拿过来,我们仅仅看了一眼就惊恐的像木雕愣住。
渗透的地下水让洞窟潮湿阴冷,长期的流淌导致土石松动,封闭墓室的封石已经破碎断裂,而在那洞窟中,大约有上千条五彩斑斓的蛇相互盘绕在一起,密密麻麻看的人不寒而栗,即便我不怕蛇,看见这景象浑身鸡皮疙瘩全冒起来。
这里俨然是一个蛇窝,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蛇聚集在一起,火光中我们看见洞窟里厚厚堆积的白皮,那些都是蜕皮后留下蛇皮,看起来这个蛇窟已经存在了很久。
我们发出的动静让蛇窟里的蛇全都惊觉,看它们颜色就知道都是剧毒的蛇,这么多蛇盘踞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它们在交配,而这个时候的蛇攻击性是最强的。
对付十几条我和田鸡还能应付,可对面上千条毒蛇已经迅猛的向我们突袭而至,田鸡握着探铲的手都在抖,我一把将他拉了回头,大声对身后的宫爵说,让他带着凌芷寒马上退出去。
田鸡回过神,反应也够快,立刻把暗室中的竹架全都推到,打开花雕酒喝了一口,剩下的全倒在文书上,等我们退到暗室门口,他把火把扔进去,顷刻间暗室腾起一片火海。
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但火势完全无法阻挡蜂拥而至的蛇群,我停在门口,田鸡催促我赶紧出去,我目光落在暗室中的龟驮碑文上,总感觉这东西不能留着,特别是后面的部分,我拿起探铲快速的把后面的刻字全都铲掉。
田鸡把我从暗室拖出来时,前赴后继的蛇群已经穿过火海,密密麻麻出现在墓室之中,我们除了退一点办法都没有,整个墓室里到处爬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蛇,显然全都被激怒,吐着信子从四面八方开始包围我们。
田鸡退了几步,忽然回头,竟然又冲了回去,我和宫爵大吃一惊,看着他居然是去拿之前装好的金银珠宝。
“你不要命了,都这样了你拿这些东西有啥用?”看到田鸡气喘吁吁的回来,我瞪着他问。
“这还能有命吗,我说了,要死我也得抱着这些东西死,不然不甘心。”田鸡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们已经退到最开始掉下来的地方,蛇群把我们逼到水潭边,全靠我和田鸡手里的火把,勉强能阻止蛇群靠近,可这样坚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不用等到火把熄灭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和四周的毒蛇僵持下去。
轰!
一声巨响从我们身后水潭传来,抬头看上面竟然有阳光照射进来,从来没发现我是这样喜欢阳光,在昏暗的墓室中,阳光有些刺眼,但照射在身上却是无比和煦的温暖和惬意。
然后我抬头看见凌然的脸出现在上面。
绳子被放下来,宫爵先绑好凌芷寒,等她被拉上去后,我见宫爵先走,田鸡说留下断后。
“你先走,反正你也说我百毒不侵,被咬到也没关系。”
“那倒是。”田鸡居然没心没肺还能笑出来。
说来真的奇怪,之前动作过大,手腕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滴落在地上,我发现围在四周密密麻麻伺机而动的蛇群,竟然不敢靠近,似乎那血里有某种东西,令它们畏惧。
这些都是致命的毒蛇,我甚至有些相信宫爵的玩笑,难道我的血比这些毒蛇还要毒,以至于它们如此惧怕。
等他们都上去后,招呼我赶紧怕上去,我目光落在墓室对面那副画像上,和石碑一样,我总感觉这些东西不应该留下,这个墓室早晚会被人发现,可没有了画像和石碑,这个墓室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太监墓而已。
我握紧手里的火把,用力向画卷扔过去,火苗沾染在上面,干燥的画纸瞬间燃烧起来,直到我确定画像上的人脸完全被吞噬,才从绳子上爬了出去。
第130章 项链
我们跟着凌然重新回到凌家,凌芷寒应该是失血过多,加之受惊过度,从墓里出来就昏厥过去,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估计就能恢复,
听到最后的消息是,凌然已经把叶知秋送走,如果她在这儿又要问东问西,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
最高兴的当然是田鸡,背上背的和手里拎着的大包里装满了从陆乔墓里带出来的金银珠宝。
“天开眼,终于没让我再白跑一趟,又是九死一生,不过好歹是赚回来了。”直到回到凌家田鸡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袋子,那样子活脱了一天贪财鬼。
不过这事幸好田鸡贪财,他居然把那么重的松瓶也带出来,这下总算是可以给花惜双交差,不过陆乔墓里最贵重的并不是这些金银珠宝和瓷器。
而是那暗室中的文书,以及陆乔生平的碑文还有那幅画像,如果这一趟叶知秋在,估计她宁可死在里面也不会损毁丝毫,没有这些,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古墓而已。
我们在凌家逗留了三天,凌然派人把松瓶先送回成都,看得出他比我们更加迫切的想要对花惜双有个交代,三天后我们告辞,凌然在吟香醉月设宴为我们送行。
这一次凌然颇为客气,也不像上次剑拔弩张,好好一顿饭也没吃好。
“小女承蒙各位不弃,救命之恩凌家铭记于心,这份人情算是我凌然欠各位的,什么时候还,尽管开口。”凌然端着的依旧是花雕,起身句句肺腑。
“您言重了,大家同舟共济本该相互扶持。”我们端酒也跟着起身。“怎么不见凌芷寒?”
“医生来看过,说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很好奇,被白花七步倒咬了两口,居然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估计是受了惊吓,加之她从小身体就虚弱,怕是要再静养几日。”凌然说到这里表情也有些疑惑。“这事我也想问问,白花七步倒可是剧毒,你们用什么办法帮她解毒的?”
“他用……”
“发现的及时,我帮她放血,把蛇毒给逼出来的。”我连忙打断田鸡,生怕他又说了不该说的。
凌然也没细问,端酒先干为敬,这些日子被困在墓里,早已饥肠辘辘也不和凌然客气,风卷残云把一桌酒菜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酒足饭饱凌然还亲自送我们回房休息,等凌然走了之后,宫爵推开窗户远眺很久,忽然若有所思的问。
“你真不打算查一查凌家人为什么会有羽龙的纹身?”
“凌然不提,我们怎么好提,别看凌然豪爽,见到我身上的项链,只字不提,就凭这一点此人城府不浅。”我摇摇头慎重回答。“凌家就算是知道月宫九龙舫,以凌然的谨慎,关系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不会引火烧身,这诺大的凌家,风雨几百年都屹立不倒,一定有生存之道,即便是查我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这时间不对啊,你们说第一次见到羽龙图案是在玉匣,那和姬渠有关,是战国时期,然后我们在昆仑金阙看到羽龙,还有青木川的地下祭坛……”田鸡一脸疑惑挠挠头。“从黄帝到春秋战国,羽龙图一直在出现,就意味着月宫九龙舫也有出现,中间时间跨度这么大,是什么原因呢,而且和凌家又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倒是没有去想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