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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辽东,提到白家就没有人不知道的,这样给你们说吧,白家在辽东就是螃蟹。”将军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几下。“横着走也没人敢言语半句。”
“这都过了多少茬的事,他现在横着走试试,谁买他的账啊。”田鸡不以为然瞟着向我们走来的人。
“但凡是八旗子弟必须对白家恭敬有礼,这是大清不成文的规定,即便到了现在这规矩依旧没改过,白家这名声从来也没败坏过,这个白近更没辱没辽东王这名号。”将军声音透着敬佩。“打日本子那会,白家占山为王和小日本子死磕,那是不要命的主,到现在身上还有没取出来的弹片。”
“大清当时鼎盛一时,这白家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怎么会享受如此殊荣和待遇?”听将军说完我大感震惊。
“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不过辽东白家很少入关,居然在这里遇到,倒是有些想不明白。”将军摇摇头同样不知。
对面的人走近,我这才看清楚最中间那人,金刚怒目鹰扬虎视,在骆驼上雄姿英发,蓄满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更加粗狂,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疤斜斜挂在脸颊上,显得煞气逼人。
这就是辽东王白近,年纪和将军大约相仿,扫视我们一圈后,看见最前面的将军,白近从骆驼上下来龙行虎步,人为至爽朗豪气的笑声先到。
“魏子,咱哥俩少说也有三十多年没见了。”白近上前重重一拳打在将军胸膛上。“老家给你留了地,别死在外面,爬都得爬回来埋,咱哥俩结伴到了下面也有个说话的人。”
将军硬气,一拳过来腰都没闪一下,伸手拍在白近肩膀上:“落叶归根,真到那一天我回辽东陪你。”
两人豪气干云,想必是故交,三十多年没见,一上来先说身后事,可见这两人交情不浅。
白近招呼身后的人,把将军推到前面,拉开他衣服,指着将军已经松垮的身体:“都来瞧瞧,这才叫爷们,自个数数上面有多少个弹孔,全是打日本子时留下的。”
将军居然被白近说的有些腼腆:“陈年旧事了,提这些干嘛。”
“让这帮瘪犊子都记清楚,你当年可是拼命三郎,这个伤疤,就是这个。”白近指着将军身上一处弹孔说。“这是替我挡的那一枪,白近的命都是魏子你救的,当年让你留在辽东,你死活不肯,这么多年也没音讯,你要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上香。”
“我干嘛的你又不是不清楚,打日本子是因为断了我财路。”将军豁达怎么想怎么说,一点都不掩饰。“你才是家国天下的人,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跟二愣子似的,不要命往前冲,我在后面拉都拉不住,都进了日本子射程,腰都不知道弯一下,真没想帮你挡,推开你的时候子弹刚巧打中我。”
白近放声大笑,招呼他身后的人就地搭帐篷休息:“三十多年不见,今儿咱哥俩不醉不归,你性子野也不指望你能回辽东安生,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两人谁先下去也说不准,今儿咱先把这白事的酒给喝了,就当是送行!”
“好!”将军掷地有声爽快答应。
白近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潭,六十多的人身体还硬朗的很,脱下上衣裸露身体就蹲在水潭边洗脸,后背的纹身落入我眼中。
一条盘龙正襟危坐于整个后背,随着白近肌肉的起伏,活灵活现威严庄重,龙纹下面有许多弯曲的线条,如同翻滚的波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
这龙纹是大清皇族专用的纹饰,而且这个纹身的名字叫海水江涯,除了表示绵延不断的吉祥之意之外,还有一统山河和万世升平的寓意。
撂在大清时候,谁敢把这东西纹在身上,那是得株九族的重罪,可将军告诉我们,这是白近世袭罔替传承的纹身,也是辽东王的徽记。
我见过很多在身上纹龙虎的人,多显得俗气,说到底是衬不起这些图案,可这么大的龙纹在白近后背上,非但没有感觉夸张世俗,反而和他这人相得益彰,有一种只有他才配得起这纹身的感觉。
这两人算是莫逆之交,见面这么久都没谁开口问过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这就是情义和信任,真正的朋友之间不会去刻意的交代。
“我去找万象神宫。”将军对着白近的背影脱口而出。
将军从来懂分寸知轻重,这么大的事对一个三十多年没见的人,竟然可以直言不讳,白近洗脸的手短暂的停顿一下,甚至都没有回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南凌北卓,两大玄学世家齐聚,魏子你挖了一辈子墓,你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我想也不会是为了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看绿洲。”白近擦干脸起身走到将军面前。“叶九卿的事我听说了,找万象神宫是不是和他有关?”
“掌柜被人陷害,逼我们找万象神宫才肯放人。”将军点头回答。
听白近说话,这人认识凌芷寒和卓明风,将军不提之前,除了叙旧之外他多一个字也不问,可将军告诉他之后,白近居然连万象神宫是什么也没问。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这个豪迈的老者,他对万象神宫的反应太过平淡,就如同他早就知道这地方一样,在他眼神和表情中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好奇。
白近穿好衣服拍拍将军的肩膀,声音虽然还是豪爽,可忽然平静了很多。
“这下好了,咱哥俩这一次可多聊上些日子,刚巧,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万象神宫。”
……
我们大吃一惊,这两人谈论的可是龙脉之上庞大的宫殿群,可从将军还有白近嘴里说出来,就如同去地里寻一根寻常的萝卜,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直不入关的白近怎么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他是怎么会知道万象神宫的?
第174章 大清龙脉
白近穿好衣服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只字不提万象神宫的事,卓明风似乎不喜欢白近,我发现他看白近的目光透着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但依稀感觉像是在仇视。
直到晚上白近才醒过来,他带来的人升起篝火,烤肉的飘香让人垂涎欲滴,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这些仅仅散点盐烧烤的干肉对于我们来说堪比珍馐百味。
白近端着大大一盘半只烤羊坐到我们身边,我几乎能听见叶知秋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白近招呼我们别客气,大漠深处的吃烤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品尝。
他和将军一样,都习惯了抽烟草的卷烟,似乎那个过程比抽烟更为重要,大漠的夜晚和白天截然不同,气温骤降寒凉刺骨。
“喝点就暖和了。”白近把卷好的烟叼在嘴角,伸手递过来一壶酒。
他的样子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叶九卿的时候,豪爽磊落绝不拖泥带水,就连他的眼色也和叶九卿如出一辙,如今他正看着我胸口的项链。
“凌家的人?”白近问。
我摇头,取下项链故意在白近面前打开:“我父亲给我的。”
白近能看见项链中的羽龙,他的淡定超乎我想象,只是在他点燃卷烟的那块,明亮的火光中我看见他眼角细微的抽搐。
他认识项链中的羽龙图案,这说明他也知道月宫九龙舫,但他却没有多看一眼,直到火光在他手中熄灭,腾起的烟雾遮挡住意味深长的眼神。
“姑苏凌家可不是一般的风光,据说家规甚严,第一条便是不能盗墓。”白近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看向即便饥肠辘辘吃东西依旧温婉的凌芷寒。“魏子可是刨了一辈子死人坑的人,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为了凌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安危,我不想重蹈覆辙,让凌家还有人像我爷爷那样……”凌芷寒声音沉重。
“凌霄阁怎么了?”白近一愣吃惊的问。
将军把凌霄阁被监禁二十年最后死在病房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白近。
“凌霄阁有大家之范,我曾和他有数面之缘,当年我曾要求他来辽东勘研风水,幸得他指点终有所获。”白近深吸一口烟,从我手里要去酒壶,滴洒在黄沙之中。“凌霄阁是性情中人,和我投缘,原本约定日后再聚会,一别几十年音信全无,我当他闲云野鹤四处周游,没想到遭此劫难,这酒,就当我白近在此遥祭一代宗师。”
“您认识我爷爷?”凌芷寒感激不尽。
“你凌家手握天下二十四条龙脉,大清自太祖后从龙入关问鼎天下,想必其中一条便是大清的龙兴之地,可惜龙脉所在一直不为人知,我请你爷爷指点。”白近点点头直言不讳。“谁知,你爷爷口出惊人。”
“凌老爷子都说了什么?”田鸡满口烤肉说话都不利索。
“说大清的龙兴之地颇为奇怪,他在辽东走遍河川却也一无所获,甚至怀疑大清的龙脉到底有没有在关外,或者说根本没有龙脉。”
“大清坐拥江山三百多年,若不是有龙脉兴盛显贵,绝不会出九五至尊。”凌芷寒一本正经说。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可试问天下,连姑苏凌家的宗主都找不到的龙脉,还有谁能找到。”白近仰头喝了一口酒。“我敬佩凌霄阁不是因为他玄学造诣有多高,我敬他为宗师除了他能人所不能,最主要的是他,能服人所不能。”
“外公他服谁?”叶知秋好奇的问。
白近的目光落下远远沙丘上的那抹白衣,大漠的明月清冷却远不及卓明风整个人冰冷。
“凌霄阁向我推荐卓明风,要知道当时卓明风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外面都说南凌北卓,这两家在玄学本事上并驾齐驱,可比名声姑苏凌家显赫千年远在卓家之上,可凌霄阁坦言告之,凌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话要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也不打紧,可从凌霄阁嘴里讲出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佩服他的气度。”
“卓明风帮您了?”我偏头看着孤冷的白衣问。
“白近扪心自问一生仗义,从未得罪过卓家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派人去请卓明风,他非但没来,我派去的人拖着一条断腿回来,说是再敢上门送回来的就是人头。”白近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不解。“我和卓家从无往来,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敌视。”
难怪白天我就发现卓明风眼神不对,原来这两人还有这段渊源,可我看白近为人豪情万丈,即便不结交也不至于结仇,搞不清卓明风为什么看见白近出现会如此愤恨。
“魏子,你怎么会知道万象神宫的?”白近吸了一口烟郑重其事问。
将军把我们到这里的前因后果巨细无遗告诉白近,将军并不是不谨慎的人,他不愿意说的事,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逼问不出一个字,他在白近面前坦诚,可见将军对白近有多信任。
“羽龙显,万象出?”白近嘴微微张开吃惊的看着凌芷寒。“你们凌家世代传承羽龙的图案?”
凌芷寒肯定的点点头。
“您认识这羽龙图案?”宫爵心细,估计早就发现白近看见我项链中羽龙时候反应不对。
“这事……”白近犹豫了一下,有些歉意的对将军说。“魏子,咱哥俩是生死之交,你对我掏心掏肺,我也不瞒着你,这图案和我白家有关。”
“……”我一愣放到嘴边的烤肉悬停住。“羽龙和你白家有什么关系,难道也和月宫九龙舫有关?”
“月宫九龙舫?”白近眉头一皱疑惑的摇摇头。
我再次愣住,羽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可白近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