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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心柔询问后,拿起树枝在地上写画,她告诉我们,巫族有自己的历法,她是在按照巫族的历法换算我们的时间。
“从时间看,应该在西晋之前五十年。”薛心柔看着地上最终计算出来的数字说。“蛇神到了灵山没多久,巫族便开始修建宫殿,而那些洞穴几乎是同时间开始建造。”
我在心里默默推算着这个时间,其他人还一头雾水,不明白宫殿和洞穴之间的联系,但我却慢慢明白过来,从月宫九龙舫上前前后后失落的神器分别是,神域图、涅槃轮以及黄金罗盘,到西晋前后,陆续已经有四个人离开了月宫九龙舫。
在山壁上留下巨大由洞穴组成的图案,这是月宫九龙舫留下的标记,之所以没有用羽龙,是担心会被十二祖神发现,想必这个图腾还有另外的含义,只有月宫九龙舫上的人才能看懂的秘密。
月宫九龙舫停泊在灵山后,通过这个图案向失散的人传递着消息。
“那为什么会有船棺摆放在里面?”叶九卿问。
薛心柔不慌不忙的解释,整个洞穴完工足足持续了一百年,等到这支巫族想要返回灵山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对于一个世代生活在此的族群,对于密林的熟悉超乎我们想象,在他们眼里,穿梭在密林之中犹如如履平地轻车熟路。
可偏偏他们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更改过,他们曾经尝试找寻,但渐渐惊恐的发现,他们居然也会在密林中迷失,这片他们曾经熟悉的林海突然便的陌生,和我们一样,他们也不敢贸然深入。
因此这支巫族便被困在此地,一直以来都试图找到返回灵山的办法,渐渐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蛇神的身上,相信只有在死后,效仿蛇神安息在船中,灵魂便可以返回故土。
所以他们才会把首领的棺椁安放在洞穴之中,期望能得到神的庇佑和指引。
“等等,就是说,这支巫族在负责建造洞穴的时候,还是可以返回灵山的?”叶九卿一本正经问。
薛心柔又询问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在蛇神的宫殿完工前,他们都是可以返回灵山的,而且修建洞穴所耗费的人力不比修宫殿少,一直需要不断的补充人手,因此在蛇神宫殿竣工前,灵山的其他巫族也会被陆续派往此地。
但巫族的结构等级很森严,由上到下分别是都鬼主、大鬼主以及小鬼主,担任鬼主的都必须是巫女,而派往这里修建洞穴的是大鬼主,只有她才有权利返回灵山,但随着蛇神宫殿的完工,大鬼主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
“难道返回灵山的路在改变?”叶九卿疑惑不解。
“月宫九龙舫需要的是一处停泊的船坞,一旦建成之后,绝对不会让船坞的秘密和位置外泄,从昆仑金阙和万象神宫就不难看出,月宫九龙舫具有清除记忆的能力。”宫爵心思缜密说。“这支巫族之所以还能记得关于月宫九龙舫的事,就是因为被阻隔在这里,因此记忆才得以保存,并且一代一代传承下来。”
“连本属于灵山的巫族都无法知道返回的道路,我们即便知道灵山就在这片林海中,也找不到这处地方啊。”田鸡大失所望。
老妪再次抬起头,依旧用谦卑的目光望着我,薛心柔在旁边翻译,她和她的族人已经在这里世代生活了上千年,只想要返回灵山故土,他们之所以食人,仅仅是因为坚信这是能和神沟通的方式。
在老妪的眼中,我是被神派来的使者,指引他们归家的使者。
薛心柔正想开口,被我阻止住,我猜她是想说实话,从老妪的眼神中就不难看出他们是有多迫切想要返回灵山,当她看见我项链中的羽龙时,或许已经黯淡千年的希望又重新被点燃,而且估计从未像现在这样狂热。
一旦知道我们帮不了他们,这种希望湮灭后,他们会把愤恨和抓狂发泄在我们身上。
“给她说,回去的路得挑选好日子才能动身。”我压低声音说。“事到如今只能先拖延着,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我原计划是先留在这里,从老妪口中多了解一些灵山的消息,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当然,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最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毕竟和我们共处的是一支没有开化,还坚信食人能得到力量的古族,一旦发现我们无法带他们回家,后果不言而喻。
可我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从洞穴出来后,我们被打晕,是怎么来这里根本不清楚,事实上我们没有谁知晓如今身在何处,叶九卿和田鸡借故去探过路,可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林海,他们回来偷偷告诉我们,任何地方看上去好像都是一样的。
如果偷偷溜走的话,相信一旦深入丛林很快就会迷路,再被巫族抓回来的话,估计就真的要成烤肉了。
不过留在这里的日子倒是很惬意,每天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做,身边一直都被五六个女人服侍着,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舒坦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我坚决不吃她们提供的肉食外,我感觉自己活脱脱变成了神。
若不是我极力阻止,她们会帮我洗澡,老妪一直侍奉在我身边,薛心柔这段时间也不停和她交谈,渐渐薛心柔对巫族的文化以及语言越来越了解。
“说真的,巫族的这些女子长的其实挺不错的,为什么要在脸上纹面啊,而且她们的纹面图案全都一样。”宫爵忽然好奇的对薛心柔说。“给问问,这纹面是什么意思?”
薛心柔解释,在原始部落中纹面无非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权利的象征,要么就是审美,她也有些好奇,和老妪交谈,等到老妪回答后,薛心柔的身体一下直起来。
“怎么了?”田鸡好奇的问。
薛心柔一脸迷惑连忙对我们说:“她说纹身并非是巫族的传统,是最后一个大鬼主留下的。”
第385章 重返故土
我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她们的纹面是灵山的传承,薛心柔继续追问下去,然后疑惑的告诉我们,从巫族的历法换算,宫殿和洞穴几乎是前后相差无几完工。
不过洞穴要先建造完成,而洞穴修建时间漫长,大鬼主会每隔十年返回灵山膜拜蛇神,以求得神的庇佑,大鬼主最后一次从灵山回到这里时,是准备带着族人返回灵山,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鬼主却找不到回去了路。
而其他族人因为一直留守在此地修建洞穴,前后耗时百年,密林中的道路早已发生了改变,在没人指引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晓返回故土的路。
“大鬼主既然能返回这里,不可能会遗忘回去的路啊?”田鸡一头雾水。
“还有一个可能,不是说,蛇神宫殿和洞穴几乎是同时完工,那就是说,大鬼主是最后一个离开灵山的人,既然月宫九龙舫停泊的船坞修建完成,这些参与人的记忆是会被清除的。”叶九卿一本正经说。“大鬼主相信是因为提前离开灵山,所以他的记忆虽然受到影响,但却没有被完全抹去,以至于他依稀还能记得一些和月宫九龙舫有关的事,可至于回去的路却记不起来。”
薛心柔继续和老妪交谈,缓缓告诉我们,大鬼主在临死前,把下一任继承者叫到面前,好像是记起了什么,可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只指着在地上画出的一个图案,让下一任继承者务必要传承下去,并且要求在死后被埋葬于洞穴之中,同时通往洞穴的入口再也不能开启。
继承者认为那是大鬼主留下的神谕,因此将图案纹在脸上,并且要求族群中的巫女,都必须在特定的年纪,纹上这个图案,在她们的心里,这个图案是具有神性的,纹在脸上可以得到神的庇佑和力量。
“难怪洞穴之中的棺椁在出现过断层期,按照时间推算,在蛇神宫殿建造完成后,洞穴也随之被关闭,可那位大鬼主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我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我认为唯一的可能是不想巫族被发现。”叶九卿想了想说。“我们能看到神山上的洞穴悬棺,也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人也能看见,有悬棺说明林中有人,无疑暴露了巫族的存在,看起来大鬼主让巫族与世隔绝,应该是想保守蛇神以及灵山的秘密不被外泄。”
“叶叔说的有道理。”
薛心柔看着我们说,巫族纹在脸上的纹身从时间看,有上千年的历史,而有纹面风俗的西南少数民族,并非只有巫族,距离丙中洛不远贡山还生活着另一支纹面的少数民族,独龙族。
薛心柔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用树枝画出简易的地图,并指着告诉我们,独龙族的人口一直很稀少,因此也极其神秘,而且从来没有证实独龙族的发源以及由来,
独龙族分布于贡山独龙江流域的河谷地带,位于高黎贡山以西,但当利卡山以东,位置距此不过两百多公里。
“独龙族是一个近乎于原始的族群,男女均散发,少女有纹面的习惯,独龙族人相信万物有灵,崇拜自然物,相信有鬼。”
薛心柔说到这里,我们不约而同看看四周巫族的人,听薛心柔的描述,似乎能从独龙族的身上看到巫族的影子。
这些都是薛心柔从她爷爷研究的文献中得知的,薛书桥一直对独龙族的语言极为有兴趣,一个人口稀少的族群却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和文字,薛书桥一直试图研究独龙族的文字,想要找到这支族群的来历。
薛心柔继续对我们说,独龙族少女把纹面称为画脸,是一种成人礼的形式,图案大致相同。
自眉心至鼻梁文刺相连的五六个菱形纹,然后以嘴为中心向鼻翼的两侧展开,继续刺联缀的小菱纹经双颊至下颌处,汇合组成一个圈,圈内竖刺条纹方圈以上至眼睛的部位横刺点状纹。
整个图案就如同我们现在从老妪脸上看的大致差不多,相信独龙族的纹面图案的传承便是来至巫族。
叶九卿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郑重其事说,在丙中洛几乎都知晓神山的所在,而且还传闻林中有守护神山的禁卫,看起来是有人目睹过巫族的踪迹。
而巫族自从被隔绝在此已经有上千年,难免有巫族的人离开这片林海,然后演化成新的族群,独龙族很有可能是这支巫族的分支,以至于独龙族才会拥有来历不明的历史和文化,同时也有着和巫族相似的语言以及纹面风俗。
“对了,我想起来,独龙族把定居的地方称为贡山,在独龙族的心里贡山是圣地,如果独龙族是巫族的分支,我猜想他们把贡山应该当成灵山。”薛心柔说。
“贡山……”我皱了皱眉头,在地上写下一个贡字,上面是工,下面是贝,忽然眼睛一亮。“工字是巫字无人,贡山是暗示独龙族源于巫族失散的族人,而下面是贝,贝在古时候代表金,灵山是金城,心柔说的没错,贡山其实指的就是灵山,这些独龙族的人虽然从巫族分离,可在他们心里,返回故土的愿望从未磨灭过。”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会在蜀中出现有灵山图腾的船棺。”叶九卿点点头说。“看起来这个族群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化一直不停的在延续和传承。”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最后一个大鬼主留下的图案,会不会有其他的含义?”宫爵一脸冷静问。
“是啊,大鬼主在临终前留下图案,难不成这个图案藏匿着什么秘密。”薛心柔突然兴奋不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