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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传说和现实从来都是有差距的。”田鸡拨弄干尸后说。“你们看见人鱼锋利的牙齿吗,还有强壮的双颚,双手有利爪,足以撕肉碎骨,将猎物杀死,说明人鱼极具攻击性。”
“看见干尸下面的黑色鳞甲吗。”我指着干尸说。“这东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叶九卿问。
“黑鳞鲛人。”
我不假思索回答,在山海经也记载过这种人鱼生物。
海人鱼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
因为下摆鳞甲漆黑,故名黑鳞鲛人,据说海中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古时贵族墓中常有以其油脂作为万年灯的。
就是俗称的鱼油,很多春秋时期之前的古墓之中的长生灯,所用的灯油便是黑鳞鲛人的油脂。
黑鳞鲛人生活在东海,极其嗜血残暴,都聚居于海中死珊瑚形成的岛屿下,洞穴纵横交错,深不可知。
它们在附近海域放出声色,吸引过往海船客商,遇害者全被吃得骨头也剩不下。
说到这里我环顾四周,这是一处由死珊瑚形成的洞穴,随处可见全是人的尸骸,这里应该是黑鳞鲛人的巢穴,这怪物因为上半身都是美女,加之又有魅惑的能力。
我们之前看见的海滩全是因为受到黑鳞鲛人魅惑产生的幻觉。
“你,你怎么能站起来了?”叶九卿吃惊的看着我。
“对啊,你伤势那么严重,之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现在怎么像没事一样?”宫爵问。
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其实伤势并没有减轻,只不过感觉又重新恢复了气力,看着地上黑鳞鲛人的干尸,想必是因为我吸干她们的原因,我在用黑鳞鲛人的生命缓解自己的伤势。
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能力,就如同叶九卿他们告诉我,在妖塔中我居然活活烧死了相柳,但这两次我都看见了幻像。
确切说,第二次出现在那山丘时,并不是幻像,亦如我身临其境经历过一样,但这两次我最后都看见那个戴着三眼麒麟面具的人。
就在那人睁开眼睛的瞬间,我又回到现实中,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拥有了离奇的能力。
第一次我烧死了相柳,第二次我吸干了黑鳞鲛人。
不!
应该是三次,我忘了在碣石金宫杀掉赤井嘉隆,我同样拥有了不该属于我的能力,这些能力似乎并不是随意出现的,好像每一次我命悬一线的时候,这种能力就如同与生俱来一般出现。
我让宫爵把手伸出来,迟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
“干嘛?”宫爵一愣。
看宫爵没有任何反应,我应该又变正常了,揉了揉额头说:“我刚才看见一些事……”
“我也看见了。”叶九卿声音吃惊。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看见了,原来你们都看见了啊。”薛心柔说。
“你呢?”宫爵问田鸡。
不知道为什么,田鸡脸红的像苹果,他竟然在害羞,支吾了半天点点头。
我眉头一皱,以为只有我看见幻像,没想到其他人全都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叶九卿。
叶九卿脸上浮现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坐在地上沉默了良久:“我看见了凌汐。”
……
那是叶九卿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即便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他的负罪感和愧疚,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淡,反而越聚越多。
叶九卿缓缓告诉我们,他最开始也看见了海滩,在和煦的海风中,他踩踏在金色的沙滩上,他记不起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惬意过,就在海边的浪潮中,他看见叶知秋和我。
“看见我和知秋?”我一怔,诧异的问。“你怎么会看见我和知秋啊?”
“我看见你们牵手在海边漫步。”叶九卿说到这里时,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我噗呲一口笑出声,长大以后,我和叶知秋就没有心平气和说上超过十分钟的话,她颐指气使对我,看我做什么都不顺眼,她要能和我在海边散步,那就真是撞鬼了。
“我在海滩上看见一个背影……”
叶九卿叹息一声,埋头默默的喃喃自语,他说那个背影好熟悉,亦如第一次见到凌汐的时候,他当时都有些恍惚,可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当那个背影转过来时,他看见了凌汐,轻柔的对他笑,那个笑容已经定格在叶九卿记忆中几十年,他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过,每一次想要去触及时,才发现他永远也触摸不到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叶九卿已经不在乎是不是梦,因为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清楚真切的看见那个让他几十年都放不下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再次能看见凌汐站在他面前笑靥如花的样子。
然后他看见,凌汐和叶知秋还有我,都站在海边向他招手。
“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这么开心过,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叶九卿笑的有些出神。“我折腾了一辈子,该有的我都有了,可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要的东西很简单,能和凌汐长相厮守,能看着你们平平安安……”
那个画面是叶九卿梦寐以求的期盼,以至于他完全沉醉于幻象之中,加快脚步不顾一切的向海边走起。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这里摔下去,至少我会死在美好的幻觉之中。”叶九卿颓然的叹息。
他描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我若是他也会宁愿这幻觉可以永远持续下去,但当我听完叶九卿的讲述,心里莫名的感觉有些不对,但具体什么地方有问题,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黑鳞鲛人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可如果这些都是幻觉,那为什么我出现在山丘时,分明感觉到疼痛还有和那黑甲女子的交手,一切都像是真正发生过一般。
我连忙抬头看向薛心柔:“心柔,你说你也看见一些事,你都看见了什么?”
第432章 憧憬
薛心柔还在对地上的黑鳞鲛人拍照,忽然笑了,样子有些遗憾。
“我看见了你们。”薛心柔回答。
“我们?”田鸡饶有兴致追问。“你为什么会看见我们?”
“那是一处庞大雄伟的遗迹,我正在进行考古挖掘,你们就在我身边,而在不远处,一艘巨大而神奇的船已经被清理出来,那是一条由九条羽龙拉行的船。”薛心柔笑着回答。
“你看见月宫九龙舫!”宫爵大吃一惊。
“不是我看见,是我们终于发现了月宫九龙舫。”薛心柔说。
“月宫九龙舫是什么样的?”叶九卿问。
“很奇怪,我看见的月宫九龙舫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薛心柔翻开她的笔记,上面有她根据发现的线索,凭借自己想象画出来的月宫九龙舫。
我们目光落在她的笔记上,月宫九龙舫从来没有人见过,因此估计在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艘自己设想出来的船,而我在幻像中曾经目睹过这艘船从我头顶飞过。
当然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月宫九龙舫真正的样子,但至少和薛心柔所画出来的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薛心柔在幻觉中,看见了自己脑海中设想出来的月宫九龙舫。
“你为什么会看见月宫九龙舫呢?”我眉头一皱自言自语。
“我不光看见月宫九龙舫,还看见了其他的事。”
“还看见什么?”
薛心柔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对我们说,她看见自己和我们站在一处讲台上,下面坐着很多她耳熟能详的专家,这些专家涉及考古、生物和历史以及很多领域,都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人才。
这些人聚精会神的听她在讲述发现月宫九龙舫的整个过程,讲台的大屏幕上,幻灯片不断出现被发现的遗迹以及匪夷所思的生物。
“那是最权威的考古峰会,每一个从事考古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能登上那个讲台,而有资格在那个讲台上发言的,只有参与过最伟大考古的发现者,我爷爷毕生都希望能站在那个讲台上。”
“走上那个讲台,是不是也是你最大的愿望?”我面色凝重问。
“是的,爷爷没有完成的遗愿,我希望能帮他完成,恐怕没有什么考古发现,比的上月宫九龙舫的神奇和伟大,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真正站在那艘船的下面,我的名字将会和月宫九龙舫一起铭刻在考古史上。”
“原来你看见的是这些啊……”田鸡挠挠头,样子有些失望。
“那你呢?你又看见了什么?”我心烦意乱,连忙追问田鸡。
“我?我,我看见……”田鸡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不就是幻觉嘛,不管看见什么都是假的,你这么在意干嘛。”
“别磨蹭,赶紧说。”我加重声音。
“真没什么。”田鸡样子有些拘谨,他向来本分,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在我们面前从来不会隐瞒,可不知道为什么,田鸡似乎不想提他看见的幻象。
“田鸡!”我抓着他胳膊,再次加重声音,因为牵扯到内伤,疼的冷汗立刻冒出来。
“你这样至于嘛,我说还不成。”田鸡担心我伤势,让我别急。
然后支支吾吾告诉我们,他看见了应悔元和田婉清携手白头,两人相濡以沫安度晚年,这说明应悔元并没有在六十岁就死亡,应家的寿命诅咒被破解,田鸡忠孝,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也要让应悔元能逃过此劫,他在幻象中应该已经做到了。
“还有了?”我问。
“没,没有啦。”
田鸡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如果他看见的仅仅是破除应家寿命诅咒,他绝对不会吞吞吐吐,现在他都不敢抬头看我们,脸莫名其妙的发红。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红脸啊?”叶九卿都看出田鸡不对劲。“你小子该不会还看见其他事了吧。”
“咱们可是过命交情,你为了我们可以连命都不要,我就不相信,你看见的东西比你命还金贵?”宫爵白了田鸡一眼。
田鸡埋头犹豫不决,我发现他余光一直在瞟着拍照的薛心柔,等她走远,田鸡压低声音:“我要是说出来,你们可不能拿这是说笑。”
“赶紧的。”我心里本来就慌乱。
“我看见结婚。”
“……”我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结婚?谁结婚?”
田鸡头埋的更低,声音几乎快听不见:“我。”
我们面面相觑,宫爵和叶九卿噗嗤一口笑出声,叶九卿摇头苦笑:“说起来,悔元年轻那会可是玉树临风,欠下多少风流债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怎么生个儿子,一点都没他的风采,男大当婚天经地义的事,你红脸干嘛啊。”
“不,你这脑子都还没开窍呢,再说,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看见和谁结婚啊?”宫爵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
田鸡脸红的吓人,尴尬的瞟了远处薛心柔一眼:“和心柔……”
宫爵和叶九卿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叶九卿说:“多大点事,瞧把你憋成什么样,你喜欢心柔,我们又不是看不出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幻想自己结婚的,哪儿有把这事藏着掖着的,喜欢就直接说出来。”
“你干嘛不笑啊。”宫爵估计都懒得戏谑田鸡,回头看我。
若是在之前,我绝对是带头起哄的人,估计早就扯开嗓子对薛心柔说了,可我真的笑不出来,听他们讲述自己各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