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破楼兰终不还!
我话音一落,龙伯大军纷纷揭开面具,整齐划一的跪拜在地上,我看见最前面那十一个龙伯近卫,我看见了解天辉、卓明风还有花惜双……
眼前的景象戛然而止的消散,我又回到塔内,我终于记起了被遗忘的过去,我是龙伯国主,我承载着先辈的耻辱,同时也肩负着拯救种族的重任。
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些人,正是当时随同我一起出征的近卫,难怪我会在花惜双面前说出那句话。
不破楼兰终不还。
而在茶楼卓明风和解天辉告别时,也让我再说一次,那是我的誓言,也是对龙伯神族的使命,他们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
我慢慢取下三眼麒麟面具,低声自语自己曾经的承诺。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国主!”我话音一落,所有人全心悦诚服跪在我面前。
他们听见我说出这话,应该是知道我记起自己是谁,相信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
我让他们起来,难怪我曾问卓明风,我和他以前可是朋友,他摇头否认,当时我多少还有些失望,原来我和他们是君臣,但在我眼里,他们更像是朋友,而且还是几千年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朋友。
曾经带领他们走出雪域,踏平神族的国主居然遗忘了使命,把自己对族人和先辈的誓言置之脑后,而他们却一直坚定不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近卫一共有十一名,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只有他们七个,我来回看看他们,疑惑的问:“其他的人呢?”
“战死疆场。”杜亦低头回答。
“战死?!”我大吃一惊,忽然发现我只能记起神域的记忆,离开神域后发生的事依旧想不起。“什么时候的事?”
“王恭厂,我们从万象神宫中找到的九州龙脉图,大致推断出月宫九龙舫移动的路线,您下令在王恭厂伏击,可船上的晶石已经完成一部分充能,我们虽然重创月宫九龙舫,但还是遭遇归墟人反击,四名近卫战死。”常赫声音黯然。
“才死了四个,为什么没有把你们这般余孽全都赶尽杀绝。”应悟强忍住疼痛不屈的狂笑。
我阴冷的目光看向他,应悟的笑声渐渐停顿,我曾经当着所有族人许下踏平神域,剿灭神族的承诺,眼前这个归墟祭司应该不会忘记我这张脸,这张另他痛恨但却恐慌的脸。
我对应悟抬起手,他的身体顿时凭空悬浮到空中,随着我记忆一起消失的毁灭之力又重新出现,记得我曾经和解天辉争辩,我绝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解天辉当时淡笑,他的回答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你杀的当然不会是人,你屠戮的只有神……
我这双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神族的血,恐怕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当然绝对不会介意在多杀一个神族。
“国主,暂时留着他的命,他还有用,否则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花惜双连忙上去劝阻。
随着我手指缓缓的弯曲,我听见应悟身体中每一处关节碎裂的声音,我的杀戮被他挑衅激发出来,我已经忘记这种感觉很久了,原来屠神才是唯一让我能平复仇恨的办法。
“国主!”秦展颜加重声音。
我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如果可以千年前我就该杀掉他的,既然把应悟囚禁在此,想必真有其他原因。
我手轻轻一挥,应悟重重撞击在塔壁上倒地不起,我用毁灭之力捏碎了他下颚,应悟再也笑不出来,即便趴在我面前,他任何一个表情都是充满生不如死的痛苦。
“为什么我能记起神域中发生的事,却记不起离开神域后的记忆?”我沉声问。
卓明风埋头声音宫爵给我解释,二十年前,我们在把太古权杖放回东海龙宫,试图引出归墟人的时候,突然发现,太古权杖和凌璇以及另一处地点发生了共鸣。
而这处地点便是月宫九龙舫坠落的罗布泊,最后一个归墟人用晶石的能力设立下屏障,但万象神宫中,从凌璇留下的碑文和壁画中,我们掌握了归墟晶石的秘密,并且研制出武器成功破除了屏障。
而当时我是距离罗布泊最近的人,时间紧迫我来不及等到和其他人汇合,只身前往共鸣点,可是等其他人赶到那里时,月宫九龙舫已经消失,而且连同消失的还有我。
同时让他们更想不到的事,顾远山和宫羽还有其他擅自进入共鸣区域的人竟然离奇的活下来,经过近卫追查,让他们震惊的是,顾远山居然从共鸣区带走一名突然出现的婴儿。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近卫密切注视着顾远山的一举一动,随着那名婴儿慢慢长大,近卫发现那婴儿居然是我,没有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以为我能给出答案。
但是让近卫措手不及的是,长大的我竟然完全失去所有记忆,同时失去的还有毁灭之力。
第574章 最后的献祭
我在罗布泊最后的记忆是身受重伤倒地昏厥,至于后面发生过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您掌握着我们中间最强的毁灭之力,不要说一个归墟人,就是归墟全族未必也是您的对手,按理说留守在月宫九龙舫上的归墟人连您身都靠近不了,更别说能重伤国主。”解天辉说。
我回想从试炼之墙回到罗布泊时候的一切,当时我显然还是具有毁灭之力的,否则我无法以血肉之躯抵御核爆,而且正如同解天辉所说,那个黑甲女子分明不是我对手。
“后来我们推测,在罗布泊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而归墟人应该觉察到什么,并且抹去了国主的记忆,但奇怪的事,既然能抹去国主的记忆,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杀掉您,这个问题我们始终没有想通。”卓明风埋头说。
“国主您失去的并非仅仅是记忆,还有您的毁灭之力,从罗布泊之后,您好像从神变成了凡人。”杜亦神情凝重对我说。“因此我们猜测,在我们赶到罗布泊之前,最后一个归墟人对您做过什么,导致您失去记忆和毁灭之力。”
殷蝶忧心忡忡对我说:“关键还是在月宫九龙舫上,或许只有找到那艘船才能让国主恢复记忆。”
我眉头一皱努力去回想,当时我伤的如此之重,如果那个归墟人要杀我,可以说轻而易举,为什么我仅仅失去记忆和能力,但却活了下来?
“这就是你们让我重返魔国的原因,让我记起自己是谁?”我问。
忽然间塔内又陷入沉默,所有人一言不发低垂着头。
“还有其他的事?”我大为疑惑,加重语气问。“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让您重返魔国,除了让您记起自己的身份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殷蝶回答。
“什么事”
“献祭。”
……
我大吃一惊,茫然的看着对面的近卫:“什,什么献祭?”
沉默了良久,杜亦才开口回答,龙伯人并没有永生的能力,在人的世界中消耗的寿命全是从其他神族身上吸取的,而千年前在魔国中我们的寿命就该终结,因为阴差阳错抓到归墟人应悟,这才得以延续生命。
但这并不代表永生,只不过延续了我一千年寿命而已。
“让您重返魔国,是因为您的寿命已经快要耗尽,必须让您重新延续生命。”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花惜双他们极力劝阻我留下应悟的命,原来这才是把他囚禁在此的主要原因,为了千年后延续生命最关键的一环。
“怎么延续我的生命?”
“国主,献祭完成后,您就必须一个人肩负起龙伯神族的使命,请记住您在雪域对我们的承诺。”卓明风缓缓抬起头很平静说。“我们用敌人的血洗涤曾经的耻辱,去重铸先辈的荣耀和辉煌,可我们已经看不见最后的胜利,只希望国主能带领族人重返故土。”
“什么?”我一怔吃惊的看向卓明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主,这是我们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解天辉回答。
“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长此以往是我一个人去肩负使命,你们呢?你们要干嘛?”我有些慌乱。
“国主,要把延续您的生命,就必须用您身体融合归墟人的血,但这需要耗费极大的能量。”
“然后呢?”我大声追问。
秦展颜一脸释然,心如止水告诉我,千年前在魔国中,为了延续我生命,所有的近卫已经耗费了大量毁灭之力,这里并不是神域,耗费的毁灭之力是无法恢复的。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近卫无法向我一样转变的原因,而只能选择和凡人繁衍后代,通过记忆传承的方式延续生命。
但那一次寿命的延续,我仅仅拥有了一千年的时间,如果我们在这个时间中无法终结一切的话,就务必要重返魔国,进行第二次延续,这也是为什么会囚禁应悟的原因。
但事情却发生的意外,我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毁灭之力,即便般我再延续一千年的生命,我同样也无法完成使命,因此近卫决定孤注一掷用另外一种方式,但这是极其危险的方式,一旦使用就代表着没有回旋余地。
“什么方式?”我问。
“毁灭之力可以强大到创造出空间,但如果聚集所有近卫的毁灭之力,便能扭曲空间,把人送回到过去,国主是在罗布泊发生的意外,而当时月宫九龙舫正好就在那里,那是终结一切最好的机会。”殷蝶解释。
我恍然大悟,在试炼之墙把我送回到过去的是近卫合力使用的毁灭之力:“你们明明有机会改变过去,为什么送一个失去记忆的我回去,你们任何一个人回去,不都能终结一切?”
“扭曲时空所需的能量非同小可,即便我们倾尽全力也仅仅能把送回去的人,坚持到一天的时间,而当时距离罗布泊最近的便是国主,您在那里失去记忆和能力,我们当然希望您能在过去就改变一切。”殷蝶继续说。
“我,我失败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失了多么重要的机会。“现在呢,现在还能不能再送我回去一次?”
“只有一次机会,我们驾驭的毁灭之力已经所剩无几,不可能再创造一次机会。”
“那,那这件事和献祭又有什么关系?”
“延续您的生命同样需要耗费很大的能量,千年前我们还有十一位近卫共同实施,如今只剩下七人,加之送您回到过去消耗的毁灭之力,如果要给您延续千年寿命,就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我加重语气问。
“我们会耗尽所有的能量,毁灭之力是支撑我们生命的能量,失去毁灭之力,就意味着我们将真的在此陨落。”
我手中不由自主抽搐一下,要延续我生命的代价就是要他们付出生命,而且追根溯源如果不是我浪费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机会,他们也不至于如此。
用七个人的命,七个几千年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朋友的命,来延续我自己的生命,我即便再想活下去,也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就算我能活下去,相信每一天都会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
“我是国主,我说的话你们是不能违背的。”我声音坚定。
“国主吩咐,我们势必全力以赴,请国主下令。”所有人异口同声。
“不用为了我完成献祭,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我说。
“另外的办法?”其他人茫然对视。“什么办法?”
“国主也好,近卫也好,我们身上都肩负着相同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