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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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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意思是说,我们看见的九龙程瑞尊,并非是我们要找的器物?”宫爵应该是反应过来。
    “馆长在开启玻璃罩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后来在青铜架内侧发现铭文,用的是错金体的鸟虫篆,这就是这件赝品最大的败笔。”我加快语速说。
    “鸟虫篆的铭文是败笔?”叶知秋蹙眉不解,一脸诧异说。“鸟虫篆是先秦篆书的变体,是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盛行的一种特殊文字,这种书体常以错金形式出现,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变化莫测、辨识颇难,多见于兵器,虽然少数见于青铜器,但是很多器物上都发现这种铭文,为什么会是败笔?”
    “首先时间不对,制作九龙程瑞尊的主人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也就是你彭家先祖,从时间推算,此人出现在彭祖之前,可以追溯到商朝甚至更远,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鸟虫篆,又怎么会出现在器物的铭文上?”
    “这个其实也能解释,鸟虫篆的来历一直都是谜,至今都无法证实这种字体的起源,说不定这种艰深的字体就是月宫九龙舫上的文字呢,出现在九龙程瑞尊上也合情合理啊。”薛心柔试图反驳我的说话。
    “姑且先认为你所说是成立的,可你们好好想想,九龙程瑞尊到底是留给谁的?”我声音冷静反问。
    “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宫爵回答。
    “鸟虫篆虽然艰深,可是否能辨识?”我转头问田婉清。
    “虫书笔画故作蜿蜒盘曲之状,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长脚下垂,犹如虫类身体之弯曲,故名鸟虫篆,字体虽然复杂多变,但属于古人文字的变形,还是可以辨识。”田婉清不假思索回答。
    “九龙程瑞尊中藏匿着龙脊之地的位置,也是涅槃轮的下落,彭家先祖要留下线索,也势必只会留给那艘船上的人,你们都经历过一次,难道都忘了”我看向宫爵意味深长说。“唯神可见!”
    “上面的线索和文字,只有那艘船上的人才会知晓!”叶知秋顿时恍然大悟。“先祖绝对不会留下能让很多人都能看懂的文字。”
    “然后是铭文的内容,馆长说大致的意思是万世安康永享升平,这是普通人对长生不死的向往和觊觎,但那艘船上的人怎么会留下如此肤浅的铭文内容,而且落款的人竟然有据可查,是虢国的上大夫。”我继续对其他让往下说。“可见收藏在博物馆中的九龙程瑞尊是这个上大夫所铸造。”
    “彭家先祖早就长眠于龙脊之地,从时间推算到上大夫铸造九龙程瑞尊已有千年,可见这个上大夫并不是真正九龙程瑞尊的创造者,而是仿造者!”薛心柔也恍然大悟。“若是没有铭文,我们还真难分辨这件器物的真假,可偏偏这位上大夫画蛇添足,那怪你听见馆长说出铭文内容,脸色立刻大变。”
    “即便没有多此一举的铭文,其实我们早晚也会发现那件九龙程瑞尊是赝品,不过那个时候,就得交出垂棘之璧作为交换,这买卖咱就亏大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收好的垂棘之璧交给田婉清,苦笑一声。“此物贵重,我不能败了田器的家业。”
    “应家的命都是你救的,区区一件垂棘之璧又算的了什么。”田婉清和煦一笑从容大方问。“难道除了铭文之外,九龙程瑞尊还有其他的破绽?”
    “你们还记不记得,在魔国的时候,广场上铭刻着很奇特的文字,我就是念出那些文字才召唤出高塔。”
    “记得啊,这和九龙程瑞尊有关系?”田鸡问。
    “那是一种很久远的文字,至于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当时我好像受到温儒献祭的影响,突然一瞬间居然知道这些文字的含义。”
    我从身上拿出叶九卿交给我的那枚玉猪龙,指着顶部的刻纹告诉其他上,这个符号其实是一个数字,代表着五,而九龙程瑞尊上,一共有九个玉猪龙,可见每一枚上面都应该有各不相同的数字,作用应该是编号,必须按照数字的顺序把玉猪龙摆放在青铜架上。
    “可是我听见馆长说出九龙程瑞尊上的铭文内容,就知道不对劲,立刻通过玻璃罩去看上面的玉猪龙,虽然形状大小和我手中的如出一辙,但是每一枚玉猪龙顶部的刻纹都是相同的,那个刻纹代表着另一个数字,三!”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好让其他人跟上我的思路,然后接着往下说,就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定九龙程瑞尊是仿制的赝品,想必这位上大夫应该是目睹过真正的九龙程瑞尊,否则他也不可能仿制的如此神似。
    可是这位上大夫并不知道玉猪龙顶部刻纹真正的含义,以为是装饰所用的纹路,因此依葫芦画瓢,仿制了八枚完全一样的玉猪龙,可见上大夫虽然接触过这件器物,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以至于此人只记住了其中刻有数字三的玉猪龙样子。
    

第605章 借花献佛
    不过这并非全然是坏事,既然虢国大夫能仿制出九龙程瑞尊,就说明此人曾经见过真正的器物,至于真品的下落,按照竹书纪年的记载,应该是被虢国国君得到。
    大夫既然仿制这件器物,可见他的行为就是在效仿国君,因此真正的九龙程瑞尊应该在虢国国君的陵墓真才对。
    “可是当时发现的墓葬群属于平民,其中规格最高的莫过于太子和大夫墓,这也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始终都没有找到虢国贵族墓葬群,国君的墓一直都没有被发现。”田婉清很惋惜摇头。“不过三门峡大坝修建完成后,很多地方被淹没,现在想要找寻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涵春轩,还没进门老远就闻到烟叶的味道,莫名的熟悉和亲切,将军在的时候他身上就是散发着这样的味道,姜无用站在门口,见我们回去吩咐人关了涵春轩的门。
    他带着我们上到二楼,看见应悔元毕恭毕敬站在桌边,一个满脸蓄满皱纹邋里邋遢的老头一边抽着烟杆一边端着酒碗,他那双明亮睿智的眼睛从烟雾中透出来。
    “七叔,您怎么来了?”田婉清一上楼就连忙迎了上去。
    抽烟的居然是朱七,上次见到他还是在白鹿原,这个行当里公认的前辈,就连叶九卿在他面前都得算是后背,他和应家渊源颇深,能找到魔国他帮了不少的忙。
    不过朱七断指明志不再沾指盗墓,应悔元说他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想必是去见朱七,也不知道应悔元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把朱七带到这里。
    “天天在塬上呆着,老胳膊老腿都快不能动弹了,出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朱七喝掉碗里的酒,用袖口擦拭嘴角回答。
    “七叔,您老要走动,早点给我和悔元说一声,想去什么地方,我们陪着您。”田婉清坐到朱七旁边倒酒。
    “找到了?”朱七傲气在应悔元和田婉清面前也不生分客气,眯着眼睛看着田鸡。
    “七爷,您是问找到什么了?”田鸡一脸木讷。
    “这孩子,怎么就没点机灵劲,我把水晶烟杆都拱手相让,你说我问什么?”朱七吐了一口烟雾说。
    “哦,您是问魔国过,找到了。”田鸡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而且我还找到了破除应家寿命诅咒的办法。”
    “魔国?!”
    “哦,您老还不知道呢,魔国就是青丘玉墟,只不过是一个地方不同的叫法而已。”
    “好啊,还真是后生可畏,我找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被你们给找到。”朱七感慨万千说。“有时间,带我去看看,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看不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触发了青丘玉墟的毁灭机关,那地方如今已经不存在了。”田鸡回答。
    “也好,既然不存在,我也就不用再惦记。”朱七轻描淡写点头。
    朱七的烟熄灭,田婉清伸手去拿他的烟袋,想必是要为朱七卷烟,被他的烟杆按在手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顾掌柜,别来无恙啊。”
    “您老别这样叫,现在我可不是掌柜。”我不卑不亢回了一句,还是在心里琢磨朱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卷烟这事看起来小,不过得用心,我知道你比他有心,但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朱七在对田婉清说,可目光始终看着我。
    我知道朱七是想让我给他卷烟,从容大方的坐到他对面,朱七的烟杆这才从烟袋上松开:“七爷,什么风能把您吹到这儿来?”
    “叶九卿前段时间闹腾的动静可不小,我还真当他是急流勇退金盆洗手,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圈里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要找月宫九龙舫,叶九卿可不是傻子,谨慎了一辈子,到最后居然唱这一出。”朱七没有回答我,而是端起酒碗意味深长说。“叶九卿这是打算当箭靶啊,我琢磨了很久,他是在护犊子,想保人周全,想必他要保护的应该就是你吧。”
    “掌柜忠义,他担心我不能独善其身,想为我遮风挡雨。”
    “叶九卿多聪明的人,这小子就是条狐狸,只见他占人便宜的,你见过什么时候叶九卿会吃亏,这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岁数,居然还这么不消停。”朱七说。
    “那可不是,上次我也去了,原本以为他会金盆洗手,谁知道竟然闹出那么大阵仗,现在圈里都以九卿马首是瞻,全盯着月宫九龙舫。”应悔元笑了笑看向我。“九卿可是放出话了,他膝下无子视朝歌视如己出,如今行当里的人谁不知道他多了一个儿子,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九卿这可是拼了他老命也要护朝歌周全。”
    “论探墓的本事,你和叶九卿应该不相上下,可看人的眼光,你就比叶九卿差太多,这小子一双招子毒的很,看人八九不离十。”朱七对应悔元漫不经心说。
    “朝歌是九卿亲手调教出来的,当他面我都敢说,朝歌如今可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九卿找了一辈子月宫九龙舫,连影子都没有瞧见过,可是他们只用了七八年的时间,居然快查到那艘船的下落。”应悔元站在朱七旁边赔笑。
    我把卷好的烟双手递到朱七面前:“七爷,您老可是与世无争,难不成也是收到风声,如今打算重出江湖?”
    朱七在接烟的时候,张开他的手:“你真当我这一刀是白切的,言而无信何以立足,就是月宫九龙舫现在摆在我面前,我朱七也不为所动。”
    “七叔,要不这样,我派人先送您回去,我们最近还有点事”
    “看见九龙程瑞尊了?”朱七打断田婉清的话。
    “”田婉清一怔,很快抬头看向应悔元。“你把这事已经告诉七叔了?”
    应悔元欲言又止,有意无意去瞟朱七,我看应悔元神情似乎有事瞒着田婉清,如今不知道该不该说,在等朱七定夺。
    “说吧,这事看样子你是瞒不住了。”朱七接过我手中的卷烟说。
    “你,你有事瞒着我?!”田婉清大吃一惊,来回看着应悔元和朱七,一脸茫然拉住应悔元的手。“你我夫妻几十年向来坦荡没有任何隐瞒,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爸,你想好了再说,不能说的就烂肚子里。”田鸡估计生怕说出来的事会气到田婉清,在旁边给应悔元递眼色。
    “看把你急的,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只不过年轻那会我求七叔帮了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田婉清一脸紧张。
    “那个时候你还在考古队,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娶,可当时我可是关中应龙,你考古我盗墓,说白了水火不容,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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