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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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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气灵枢,达到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境界,一般风水造诣极高的人被称为大师,你可知道外面人叫凌家都称什么?”
    “什么?”田鸡好奇的问。
    “地师!”将军脱口而出。
    “那还没大师好听呢,地师,查勘风水地形的师傅。”田鸡笑出声对我们说。“不过还是挺贴切的啊。”
    “哎,你们一群愣头青,根本不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要知道凌家世代出名人,而且全都是高居庙堂,甚至还有位列三公的高人,虽然文史不曾记载,不过你们这一次去苏州想必应该能看见。”叶九卿回答。
    “看见什么?”我追问。
    “去看看凌家的宅子,你们就会懂了。”将军点燃烟深了一口。
    “怎么又扯到凌家宅子上了?”宫爵的样子有些迷糊。
    “你可知道什么叫光耀门楣?”叶九卿问。
    我点点头,不明白叶九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门楣在古时候其实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一般按二,四,十二之数。
    简单来说,门楣上有两个门档的,对应的是五至七品官员,门楣上有四个门档的,对应四品以上官员,至于十二个门档的,则只能是亲王以上的品级才能用。
    换句话说,即便是皇亲国戚,不是封王的也不敢建三开门,嵌十二个门档!
    “凌家宅子上有十三道门楣,而且老宅子都有讲究,门高于路。但这台阶可不能随便修,也要按照制度来,但台阶数目最高不能超过八级,超过八级那就是九了,九乃数之极,除了皇上谁也不能用。”将军深吸一口气漫不经心对我们说。“可凌家门前却有八阶半个台阶。”
    “十三道门楣?凌家什么来头,比封王还多一道,门前台阶仅次于皇帝?”宫爵一脸震惊。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风光不难,可凌家足足风光了几百年,若不是凌家有祖训一不为官,二不聚富,三不张扬,恐怕凌家早已名扬天下众所周知了。”叶九卿端起茶杯对我们说。“江山更替,多少名门望族都衰败,凌家非但没败,而且世代被帝王所尊崇,即便是文革破四旧那么大的浪潮,也没见谁敢去动凌家一根指头。”
    “不就是一个看风水的吗?”我听叶九卿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风光?”
    “我告诉过你,风水博大精深,你所认知的堪舆之术不过是皮毛,而凌家一直掌握着风水最精奥的秘术。”叶九卿神情凝重的回答。
    “什么秘术?”我急切的问。
    “龙脉!”
    

第118章 十三道门楣
    龙脉!
    叶九卿说出那两字,我和宫爵还有田鸡都半天没说出话,这个虚无缥缈的词却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传闻中得龙脉可得天下。
    我现在终于明白姑苏凌家为什么会风雨百年依旧屹立不倒,一个能掌握并且探查龙脉的世家,即便是改朝换代一样会被奉为上宾。
    我虽然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可看得出历代帝王却深信不疑,凌家能找到龙脉,同样也能毁掉龙脉,对于帝王来说,凌家拥有毁掉江山的能力。
    十三道门楣和八阶半的台阶,足可以看出这个并不张扬风水世家的地位。
    “凌家世代精通风水玄术,龙脉都能找到,何况是埋死人的风水宝地,凌家先祖留下祖训,但凡凌家后人不得盗墓,否则逐出宗祠。”叶九卿喝了一口茶声音低沉。“我和凌然也算有几分交情,我刚出道的时候年轻气盛,曾隐藏身份向他讨教风水堪舆,凌然豁达磊落,和我一见如故秉烛夜谈,让我受益匪浅,我探墓的本事中关于风水方面的,多是受凌然指点,后来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也知道我学这些是为了盗墓,当即和我断绝关系,赶我离开苏州,并警告若是再踏足苏州半步,定毁我双目。”
    听叶九卿这么说,想必凌家先祖也是睿智之人,凌家所拥有的不传之秘关乎天下社稷安危,没有哪个帝王希望自己提心吊胆坐江山,与其说是对凌家礼遇有加,还不如说是希望凌家别节外生枝。
    凌家先祖应该知道,这样的能力会带来的除了风光,同时还有灾劫,所以才会留下祖训,叶九卿说第一条是不能盗墓,原因我能想到,凌家所掌握的风水秘术,足以让其找到任何一个按照堪舆术下葬的陵墓。
    本来就是众矢之的,若是再盗墓,便会天怒人怨,今朝可以盗墓,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断龙脉,这都是招杀身之祸的事。
    “违反祖训要被逐出宗祠,凌然如今掌管凌家,他居然会帮花惜双的忙?”将军叼着烟满脸焦虑。“到底什么原因,让凌然可以违背祖训?”
    “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探墓,而且又在苏州虎丘,有凌家的人在,何必要让我插手,如果连凌家都找不到的墓,我叶九卿就更望尘莫及了。”
    “花惜双拿着救您命的事找上门,意思再简单不过,就是算准您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我揉了揉额头说。“看起来苏州一行,我们必须得去。”
    “一个明代宦官墓就搬出姑苏凌家,而且指名道姓要我去,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花惜双能在这行当里立足,什么世面没见过,虽说青花松柏花觚中的松瓶的确珍贵,但也不足以让花惜双下这么大功夫。”叶九卿的指头在桌上有节律的敲击一会,看向我说。“这一趟你们千万小心点,什么事都留一个心眼,既然是在苏州,任何事都听凌然的,千万别擅作主张。”
    我点头看时间尚早,担心夜长梦多,打算立刻动身出发,叶九卿估计在房里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他追到门口叫住我,再三叮嘱:“你处事圆滑我倒不担心你吃亏,不过此行是去苏州,人生地不熟,我担心是你脾气,要知天外有天,凡是隐忍为上,凌然性子倔强而且不易变通,人家屋檐下该低头你还是得低。”
    “要不我陪他们走一趟。”将军应该是看叶九卿放心不下。
    “你就别去了,凌然对我耿耿于怀,他知道你跟着我,你去反而不妥。”叶九卿深思熟虑还是摇摇头。“朝歌毕竟是晚辈,就算凌然想和我计较,也犯不着冲着三个小辈去。”
    我们回房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田鸡停下,看他神情犹豫,像是在想什么,最后折了回去,站在叶九卿门口:“魏叔,掌柜,我在房里存着之前赚回来的金条和那座金睚眦,您们寻找合适帮我脱手。”
    “怎么?等着用钱?”叶九卿坐在屋里看了田鸡一眼。“让朝歌带你去当铺找赵阎,你吱个声就行,他会给你。”
    “不是。”田鸡挠挠头憨憨一笑。“每次跟他们出去,总是九死一生的,我就寻思这些东西留着不踏实,成天惦记着,早些给卖了我也就不想了,原本想着这一趟应该正常点,听您们这一说,我估计又不正常了。”
    “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太监墓就把你搞成这样,躺在墓里的不带种,怎么你也没有?”将军呛了田鸡一句。
    “我站着撒尿的,还怕一个死太监。”田鸡腰板一挺不服气的说。“主要是再过一段时间,我爹快过寿,我想着得送点东西给他。”
    “你爹过寿是大事啊,要不苏州你就别去了。”我跟过去对田鸡说。“你出来也这么久,是该回去看看,那些金货应该够置办些像样的东西。”
    “百善孝为先,朝歌说的对,你还是先回家看看你父亲。”叶九卿说。
    “算了。”田鸡细想了半天,苦笑一声。“老头子过寿该高兴才是,我这回去指不定会和他吵成什么样,万一气出病来,我就成罪人了,还是不见的好。”
    “你要不方便,把地址和你父亲名字告诉我,我安排人送寿礼过去。”叶九卿说。
    “不,不用了。”田鸡迟疑一下,他这个人憨直,心里和脸上都藏不住事,看他表情似乎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家的事。
    我们到苏州已经是三天之后,按照花惜双留给我们纸条上的地址,在城外西郊找到一处大宅,远远看去粉墙黛瓦,临河水阁,典型江南小桥流水人家风格的宅院。
    江南名居多舒雅婉约,可我们眼前这座宅院却庄重肃穆,尚朴去华,气势如虹,田鸡站在门口先是数了上面门楣,然后走上台阶,回头告诉我们,居然真和叶九卿说的一样。
    我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头认真的欣赏着这座建筑杰作,古色古香但却依稀可以辨识出年代久远的门楣,还有就是门口那两座脖子高高仰起的大石狮子,这座年代久远的古宅,历经沧桑和岁月的洗涤,从石狮的光滑程度看,至少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敲开门说明来意后,被人带进古宅之中,沿着青砖漫地的路往前走,我们这才吃惊的发现这座宅院有多大,行走在里面犹如漫步在山水之间。
    院内古木参天,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我们到的时候刚好是晚上,月色下的古宅翠山碧水、曲径幽台别有一番洞天。
    带路的人把我们带到一处亭台前,我抬头看见上面三个飘逸的大字。
    流杯亭。
    亭里坐着一个年纪和叶九卿相仿的男人,手里端着茶杯漫不经心抬头,我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颇有风霜之色,额上镌刻的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可这人眼睛却依旧明亮,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叶九卿这个老狐狸,人越老胆也越小,他自个不敢来见我,就派你们三个毛头小子来。”那人冷冷一笑说。“怎么,他还怕我废了他双眼?”
    能这样说叶九卿的除了凌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不过姑苏凌家在叶九卿口中推崇有加,本以为凌然应该是意气风发才对,可眼前亭中的凌然却是愁眉不展一脸烦忧。
    “掌柜说和与您是故交,多年不见本想叙旧,可掌柜家中有事不便远行,便让晚辈三人代劳,临走时再三叮嘱姑苏凌家声名远播,让晚辈到此千万别行差踏错,如有僭越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我嘴上说的客气,可头却仰着,嘴角挂着不羁的笑意。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敢情你还想着在我这儿行差踏错?”凌然瞟我一眼,低沉的声音从亭子里传来。
    “不是您不懂,是我家掌柜一直不懂。”我不卑不亢回答。
    “叶九卿通透的很,他有什么不懂的?”凌然漫不经心的问。
    “掌柜说他年少曾在这里逗留数月,承蒙您提点让他受益良多,可终究是少不更事,隐瞒身份触了您忌讳,他说您当年一气之下赶他离开苏州,说是日后若再敢踏入苏州半步,您便毁他双眼。”
    “这话是我说到,当年是姓叶的居心叵测,我当时没废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这话到现在依旧有效。”凌然一脸傲气回答。“难道叶九卿不懂我这话的分量?”
    “当然不是,我家掌柜说您豪爽磊落,而且言出必行,只是晚辈告诉他,您德高望重又岂会为这点小事计较,倘若掌柜真来苏州,这事都过了多少年,相信掌柜和您定能冰释前嫌。”我从容不迫回答。
    “不可能。”凌然斩钉切铁声音冰冷。“你不相信就让叶九卿来试试。”
    “掌柜也是这样说,说您怕是放不下,我就劝掌柜,这要真是来苏州让您废了他双眼,俗话说山不转水转,指不定您哪天也得到咱四川去,我家掌柜在姑苏凌家出了事,这帐怎么也得算到您头上,到那时,您是留手还是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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