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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葬身大海。
也许只有真正进过监狱的人才能明白,限制自由,眼看着一个破碎的家,在风中摇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奈与绝望。所以人不能犯罪,犯罪连累的不是自己,而是无辜的家人。
第三十七章程胖子
那时候我很好奇,虎子是个孤儿,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他怎么也有五千块钱的收入,那他的钱用处是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虎子每个月会把自己的那笔收入,寄给曾经他呆过的那个村的五保户孤寡老人,当我知道这件的时候,我被深深的震撼了。
是啊,不管曾经手拿屠刀的罪犯,还是什么十恶不做的杀人犯,只要良知回归悔悟反思自身,我们都需要在心里上给他一忏悔的机会。
自从万爷,四平,虎子,胡子,我和胡猛结拜后,重监0001号和谐的象一家人,我们越是和谐,越是打破监狱的如意算盘。
监狱原本希望我们双方硝烟四起,在监狱里达到两股势力均匀,在某种程度上势均力敌,比一家独大好管理,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重监0001号在阳北市监狱里一家独大,一呼百应,在胡猛的强势加入下,我们的实力进一步增强。
说到这,我同样也不的不提,万爷的驭人之术,在胡猛身上万爷把恩威并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他每天继续教我做人道理和万家风水术,而我在经历一连串事件中,成熟许多。
不知不觉寒冬来临,我在阳北市监狱里,不知不觉过了2年,而我期盼的曹局长,和精神鉴定师,迟迟不见踪影。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干冷干冷的。
张管教从我们号里挑了六个人扫雪,不用说肯定是,万爷,四平,虎子,胡子,胡猛,我,虽然是简单干活,其实监狱里的犯人都晓得,能出号打扫卫生,那也是一件非常荣誉的事,因为可以出来透透气。
我们一人领了一把埽锄,从重监0001号走廊外的广场开始打扫,我揉了揉耳朵吐出一口白雾说:
“这天真tmd冷啊。
万爷笑着说,:
“你还闲冷,这条路都包给你了。
我搭眼一望问:
“这一百多米都是我自己扫吗?
万爷从袜子里掏出一根香烟瞄了一眼狱警说:
“你不是冷嘛!我歇一会。
我恨的牙直痒痒。戳了戳手开始清扫,没有过几分钟全身开始冒汗。
万爷蹲在地上,一边吸烟,一边指挥,
“冰冰,你就不能用点力吗?你画地图呢?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这死老头,就不能少说几句,站着说话不腰疼,来你扫试试。
万爷表情夸张地吐了一个烟圈说:“老子年龄大就是资本,我干活要你这个徒弟干什么!
随后万爷急忙把烟头按灭,站了起来,我一看张管教大步走了过来,喊我:
“韩冰,你过来。
我一听他叫我就迎了上去喊:“报告张管教,重监0001号犯人,韩冰报到!
张管教跺了跺脚上的积雪说:
“你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我把埽锄递给万爷,我从万爷表情中看出一丝紧张,然后我就跟着张管教向监狱前区走。
张管教把我带到会客室,他转身出去了,还是老一套的说,
“你只要30分钟,到时间我会提醒你,我点了点头。
会客室里曹局长见到我后,起身把手里的烟蒂按灭说:
“最近怎么样!
我苦笑说:“还没死,不过快了!
曹局长,递给我一根香烟,说:“还适应吧!
我接过烟:“什么适应不适应的,习惯就好。
曹局长给我点燃香烟后问:“最近见到熟人吗?
我想了想问:“什么意思?
曹局长:“呵呵,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出事那天,在出警车上打你,又和老邢在审讯室审你的那个程警官?
我弹了弹烟灰,你说的是那个死胖子是吧!
曹局长点了点头。
我说:“当然记得,那b胖子在警车里还打了我一顿,我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特爱记仇。
曹局长说:“他进来,你见过他吗?
我说:“什么那孙子进来了。
曹局长瞪了我一眼:“注意,素质,你这小子年龄不大,怎么变成这个jb样子。
我不想让曹局长打断这事,就敷衍说:
“对,对素质,曹局长,程胖子是怎么进来的。
曹局长:“因为敲诈,帮人家办户口吃拿卡要,还有其他一些受贿的事。我问你一个事,还是那个事,你当时上审讯椅的时候,是谁给你上脚镣。
我说:“还能谁啊,就是那程胖子。
曹局长又问:“当时你没有感觉异常?
我说:“那审讯椅,我以前又没见过,我哪知道?那死胖子就把我按在审讯椅上,先扣我的手,又扣我的双脚,具体他怎么扣的,我又看不见。
曹局长想了想说:“他都进来,一个多月了,你没有见过他吗?
我长叹一声仰头吐出一口烟雾说:“别提了,我们号和另外一个号因为炸号,被监狱清号合并了。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号,这不今天刚出来扫雪透透气,就被你喊了过来。
曹局长嘿嘿笑了几声,在我耳边说:“我怀疑,是程胖子,在审讯椅上做了手脚,才导致你受伤。
你进来也快两年了,我听人说,你在这里面混得还不错。你就不能想想办法,问问程胖子,当初是怎么对你下手的,后台又是谁。
我按灭烟蒂又问曹局长要了一根烟,一口气吸过瘾,曹局长看着我贫烟样说,:
“你慢点吸,没人和你抢,这一包都给你”
我接过烟看了看,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你一个局长就吸这烟?曹局长白了我一眼,闲烟孬还给我!
我把烟往怀一装,象老干部似的把手抱在胸前说:
“问问可以啊,但是我怕别出事喽,他毕竟以前是你的人,这打狗还的看主人呢?
曹局长斜瞅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你这小子,现在学的猴精猴精,别和我玩心眼,我和你明说了,从程胖子敲人家钱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的人,这个你放心去做吧!
我吐出一口白雾说:“我帮你问,是对我有什么好处?
曹局长有些生气的说:“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见得路还多,你继续跟我玩心眼,你不就是想问,精神鉴定师什么时候来嘛?我可告诉你,审讯椅这个事查不实,老邢就死不瞑目。
我一见曹局长生气了说:“曹局,消消气,我不跟你卖关子了。对了曹局长,你怎么不亲身审讯程胖子?
曹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
“哎,现在又不能像前几年那样,你不说打着整着让你交代,现在审讯全程录音录像,程序要合法。他是因为敲诈,又不是别的什么事,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红口白牙让他交代吧!
一旦我们问了,他不说,那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斜眼撇着嘴挖苦说:“你们当然要程序合法,办事蹑手蹑脚,他能说嘛?那死胖子又不是傻吊!他要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还真没有办法了?曹局我跟你说,对于这种逼养的,要用我们犯人自己的方式,曹局长你放心吧,我回头问问那死b程胖子。
曹局长皱着眉头说:“注意素质,我说你小子在监狱关的,嘴怎么变的那么坏。
我白了一眼曹局长说:“你在这里面关两年试试。我说话叫接地气,我没在你面前说老子已经够注意了,你就别要求那么高嘛。
曹局长有些冷他搓了搓手,干笑两声:“我看你小子是学坏喽,还好邢睿没有跟着来,要不她又该失望了。
第三十八章敲诈
我把双手相互套在袖筒里,看了看曹局长问:
“邢睿,是谁,她失望管我屁事!
我话一落音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曹局长脸色跟天气预报似的乌云密布,他刻意压着怒火说:“邢睿,是老邢她闺女,今年刚从公安学院毕业,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女孩!
我说:“嗷;我知道了,那女孩警校毕业了,张那么漂亮怎么干起警察了。
曹局长脸色有些发黑,他把手上的烟头按灭,斜瞅着我说:
“她怎么就不能当警察?
我一看这话题再继续谈下去,非闹僵。
我吧嗒了一口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曹局长显然死抓住不放:
“冰冰,并不是所有警察都象程胖子那样,总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我觉的你思想有问题。
说真的曹局长那张脸;我看着还真有些怵的慌,我说:
“曹局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想啊!邢睿张那么漂亮!在公安局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我不是怕人家欺负她吗?
曹局长呵呵地笑了几声:“你少跟老子贫,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咋办。我又点燃一根烟无奈地说:
“我能怎么办!人在做天在看,我只要对的起邢所长,哪怕现在枪毙我,我无怨无悔!
曹局长世态炎凉地看着我一时无语,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张管教敲了敲门示意时间到了,我起身要走,曹局长意味深长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
“程胖子是个突破口,好好把握。我过段时间还会再来。
我没回话转身出了房间。
在回去路上张管教问我,那人是谁?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还能是谁,我表叔二大爷!
张管教眯着眼问:“你表叔二大爷,那是什么亲戚?也许在监狱里呆时间长了,让我学会了撒谎心不跳脸不红。
我编了一个理由说:
“是我五姨的男朋友!
张管教一副吃不到葡萄,闲葡萄酸口气说:“你五姨张那么漂亮,怎么找了这个龌龊的男人。
张管教的话不由的让我一惊,难道张管教见过我五姨,我不露声色的套话说:“那有什么的,人家有钱呗!
张管教感慨说:“哎,现在这社会,只要有两个臭钱,老头子都能找大闺女。
我说:“那人只是我老姨的男朋友,追我五姨几年了,我老姨一直看不上他,这不到我这献殷勤,让我帮他拉拉红线呗!
张管教仿佛来兴趣说:
“我就说嘛!你看那男人,一张脸简直就是月球表面惨不忍睹,该有四十多岁吧!你五姨就是眼戳,也不可能看上他,不就有几个屁钱嘛!
我不经意地说:“我老姨漂亮吧!我老姨可是在北京读研究生的,以前在阳北市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是校花,我奶奶到40岁才有的我五姨,你想想她在家是不是宝贝蛋,我家人可不会同意她找这个老男人。
张管教笑着说:“正常人家谁会愿意把闺女,嫁一个老男人,呵呵,你五姨说话轻柔,看起来就像是有学问的,没想到还是研究生。
我冷不丁地,我老姨来过监狱,我怎么没有见过她!
张管教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他突然变的很生气:
“她来过又能怎么样,这监狱为了犯人的思想稳定,我们监狱有权拒绝任何会见,快走。
他话一说完就推了我一把。
我心想这jb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曹局长说的事,我说“张管教咱能不能走慢点,你看我们号里的人,在也在重监0001号呆几个月,你能不能让我们出去透透气。
张管教冷笑着跺了几脚鞋上的雪说:
“想出去透透气,呵呵,你们一个二个不是狂的很吗?
我把身体靠近他小声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呵呵,万爷和我们商量好了,准备过年孝敬您一个大红包!
张管教斜眼瞅瞅我:“别别别,别跟我来这一套,你们tmd没一个是好东西,还想玩我是不是!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