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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齐会计骑着一辆电动车过来,一见院见这情景,愣是半天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刘馆长瞪她一眼说:
“把保险柜的钱拿出来,给他们发年终奖。
齐会计问:“现在就发吗?
刘馆长恨的牙直痒痒说:“发,发,现在就发。
头一耷拉不再说话。齐会计哪敢怠慢把围脖取了下来,上楼了。
随后齐会计拿着一张职工名单说:“刘馆长现在这个点,银行都下班了,这么多人,保险柜里现金不够。
刘馆长抬起头喊:
“玉田,你现在去找钱,把钱都发了!
玉田捂着脸说:“爸银行都下班了,我到那么去找!
刘馆长给玉田使了个眼色,我脸肿成这样,能出去吗!你不去找钱我们能走掉吗?
玉田仿佛收到了一个信号,说:“你们这阵势,我能出这院吗?
刘馆长用一副商量的口气和王飞翔说:“飞翔,你也知道,咱殡仪馆会计室,不放大量现金,现在银行下班,要不我让儿子出去借点。
王飞翔说:“行,你快点找,今天不发钱,你爹别想回去。
人群散开一条路,玉田头也不回的出了殡仪馆大门。
我气愤地望着我妈说:“妈,从小到大,你从来不问事情的起因,都是先打我,你这一巴掌打的我,心里不平衡。
我妈瞪着我说:“你是我儿子,我不教训你教训谁,你现在给我滚回家,自个找戳衣板跪直。
我说“妈,你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打人?
我妈吼:“我不问,滚回去!
王飞翔和老蔡走过来说:“艾冰,今天韩冰做得对,是他救了我。
我妈望着王飞翔的头说:“飞翔你头咋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飞翔无奈地指着刘馆长说:“他把咱一年的年终奖给黑了,我和他理论,他儿子玉田带了两个人,提着钢管就打我。如果今天不是冰冰,赶明你就得给我仪容了。
我妈从兜里掏了些卫生纸递给王飞翔说:
“他凭什么黑咱的年终奖。
王飞翔接过卫生纸按在头上说:“我说艾冰,殡仪馆出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我妈迷茫地望了望我父亲说:“建国心里难受就是因为这事?
我爸无奈地说:“哎,咱能有什么办法!钱在人家手里,总不能硬抢得吧!我妈怒气冲冲的质问刘馆长说:
“刘馆长,天地良心啊!这年终奖你开会不是说,过几天就发吗,不影响我们过年?你让你儿子打人是什么意思!
我妈此话一出,一个年龄约三十左右的女人捂着脸说:
“不光打老王,连我也打,呜呜,呜呜。
我妈望着流泪的女人说:“翠,你也挨了。
那女人把手放下,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我妈搂着她说:“老刘,你还有没有人性,女人你也打!
人群有开始激动起来。
正在这时候一辆警车开了进来,从车上下来三个警察,随后玉田从车上下来,一下车就指着我说:
“就是这个人打的我还有我爸!
你们把他抓起来。
领带的是一个年龄约五十岁的老干警,他白了一眼玉田,事情没问清楚,我们凭什么抓他。
老警察身后跟着那两个年轻的警察,我能认识其中一个有些瘦的警察,那人是我住院,一直监护我,曹局长叫他小李的警官。
那年轻警官一见是我,立马发作:“怎么又是你?
老警察瞪了那年轻警官一眼,盯着地上的钢管说:“你们都厉害啊!钢管都用上了?
刘馆长一看来了救星,从地上站了起来,拽着老警察的胳膊说:
“老洪,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这群无赖缠着要钱,不给钱他们就打我啊!老洪啊!你一定要为我伸冤做主啊!
此话一出虚声一片。
老警察推开刘馆长说:“别老洪,老洪的叫,我叫洪卫军,我认识你吗?刘馆长一愣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一个流浪汉死在路上了,还是我批的条子,先把人冷藏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老警察反感地望着他说:“工作归工作,不是一马事,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刘馆长显得很没面子说:
“好,你袒护这群无赖,我现在就给分局曹局长打电话。
老警察盯着他说:“我们不是刚到现场吗?事情起因还没有了解,我怎么袒护他们了?我真希望你现在给曹兴民打电话,最好能把曹兴民喊过来,让他亲自来处理。
刘馆长握着手机愣了半天。
老警察挖苦地说:“打啊,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认识局长吗?
刘馆长显然没有底气,不再说话?
老警察说:“我洪卫民干一辈子警察,你用局长压我,我就不信了,人民警察不为人民做主,还干什么警察。
老警察此话一出,顿时掌声四起。
老警察摆了摆手说:“都说说怎么回事?这时工人开始七嘴八舌的数落刘馆长。
老警察笑着说:“大家一个个的来,你们都说我听谁的呢?
王飞翔一看老警察说话公正,人耿直,平易近人,没有官架子就对着工友说:
“大家停一停,我先说:“警察同志,我叫王飞翔,是这殡仪馆的司机,这不过年了吗?
刘景田私吞我们血汗钱,攥着我们的年终将不发,眼看还有几天就过年,一大家子人等着办年货,今天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找馆长理论,希望他能钱发给大家,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刘景田的儿子,刘玉田带了几个人,提着钢管二话不说就打人,你看看我的头,被打的。
我们工友就来拉架,和他们打了起来,就这事。
老警察扫了一眼,玉田,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说:“
小李先把那两个人带车上。
刘玉田见他两个手下被带上车指着我吼:“你们怎么不抓韩冰,他也动手了。
老警察盯着我说:“你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我妈说:“不是,不是,她是我儿子,我是殡仪馆的仪容师。
老警察说:“既然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小李把他也带车。
这时候所有工人开始护着我,说我没有打人。
刘馆长和他儿子一直咬定是我打的。老警察说:“都别急,有没有打人咱一会派出所说,我们先把人带走,你们马上自己去。
随后我被李警官带上车,老警察又和那群工人解释了半天,才上车。
第八十三章现场调解
那辆面包警车,坐了我们六个人有些挤。
我斜瞅着,那两个玉田带的人,他们两个低着头竟不敢看我。
在车上李警官火气冲冲的说:“你小子才出来几天,就惹事!我怎么发现你这小子屡教不改?
我看开车小李,他大约有二十五六岁,身材不高四方脸,双眼叠皮仔细看挺秀气。
我没有接他的话,因为我知道,因为邢所长的事,他心里一直嫉恨我。
那天在医院里曹局长的话让我明白,不单单是邢睿接受不了,还有邢所长的同事和朋友也接受不了。
所以我理解他们,我不想给自己辩解;解释多了就是掩饰。
姓洪的老警察扫了我一眼,说:“小李,别说了,天黑路滑注意开车。
一路上无语,没过几分钟警车进了大骨堆派出所,车一停老警察把小李拉到一边说:“
那小子,你认识?
小李说:“邢子涛邢所长就是为了他因公殉职的。
老警察扫了我一眼说:“你说邢睿她父亲邢子涛,两年前就为他这事。
李警官愤愤不平的说:“这小子,当初在医院里我负责监护他,我看管他五十多天,他就是一头犟驴,你看,这刚放出了,就惹是生非,这种人真该枪毙。
老警察瞪了一眼李警官说:
“说什么呢?越说越不上道,去,把门口的雪除除去。
李警官一听有些发愣,见老警察绷着脸,乖乖地拿把铁锨出去铲雪。
老警察把我们带进值班室说:“你们先坐,好好反省自己有没有错。
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就坐在一根长凳上,抱着双肩盯着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有些拘束一直低着头。
老警察先在报警登记上,登记我们名字,及地址,联系电话。
他写完后,盯着我说:“难道你们三个没有想说的吗?
我抬头扫了一眼那两个人。见他们两个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开口便说:“今天这事的确我有些冲动,不应该动手去打玉田。
但是如果我不上去打玉田,他们三个会往死里打王飞翔。
老警察听完后说:“我听你这话说的,你打人还有理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警察咄咄逼人的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说:“玉田拿着钢管伤人,难道我就不能制止。
洪警官扫了那两个人脸上的伤问:“那他们脸上的伤,是谁造成的?
我说:“是我!
正在这时殡仪馆的工人就到了,呼呼啦啦几十口人子,瞬间把值班室挤满了。
老警察扫了一眼所有人说:“当时在现场的人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刘馆长往墙上一靠,捂着脑袋说:
“我现在头晕的很,我不行了。
玉田见他爸这么说,心领神会地说:“我全身都是疼的,我要住院。
王飞翔见刘馆长和他儿子装无赖,怕自己吃亏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说:、
“洪警官,我头流得血多,我现在晕得狠,我要求打120去医院。
老警察盯着他们问,还有没有头晕头疼的,要去医院赶紧的,我就不信了,这聚众斗殴,你们能跑到一个!
刘馆长一听洪警官说聚众斗殴问:“我和我儿子明明被打了,我们是伤者这怎么叫聚众斗殴!
洪警官说:“你儿子提着钢管打人家吗?这两个年轻人是谁找得?
刘馆长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几秒说:
“我们是正当防卫。
洪警官又说:“什么是正当防卫。
刘馆长说:“他们打我,我儿子保护我,和他们打起来了,难道不是正当防卫!
洪警官笑着说:“刑法第二十条规定,正当防卫是指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采取的旨在制止不法侵害而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未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损害的行为。你儿子拿着钢管殴打王飞翔,那叫正当防卫?
洪警官话一说话,全屋子人哄堂大笑。
刘馆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洪警官说:“你不是头晕要去住院吗?去医院啊!马上我把材料旁证查好,该处理谁处理谁!既然大过年的不想过年,这个年你们也别过了。
洪警官见刘馆长低头沉默。
盯着王飞翔说:“你也动手了吧!本来你是受害者,你动手就变成互殴了,双方都有过错,一个不怨一个。这样吧!小李先问笔录。够那一条我们往哪一条靠。
反正都有工作单位,都是事业编制,拘留所过年人少,把他们都送进去也好做个伴,拘留后留个案底,以后这工作也别干了,都是民政局的下属单位,我马上给民政局赵局长打电话,让他写个通报,在全市宣传,这殡仪馆馆长和工人相互斗殴,看看多光彩,看看咱阳北是殡仪馆多有面子。
刘馆长一听,冷汗直冒。
我扫了一眼王飞翔,显然王飞翔也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他吓的大气不敢出。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的似的,这是洪警官在吓双方。我在监狱里多少了解一些,聚众斗殴,是指为了报复他人,争霸一方或者其他不正当目的,纠集众人成帮结伙地互相进行殴斗,破坏公共秩序的行为。这显然不是,今天我们的行为只能算,因纠纷发生相互厮打,违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