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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走过去的一看,吓的拔腿就跑。
你猜我看见什么?
我看见一个穿着古时候穿着粗布长袍衣服的老头,站在楼道门口,那张脸,不对,那压根就不是脸,而是一张腐化的烂肉。
眼珠凹陷,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外露。
我当时全身汗毛倒立,没命的往水房拐角跑,在翻墙出学校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墙头上摔了下来,脚踝骨折,在医院住了几个月。
我不敢对别人说,我怕别人会笑话我。
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那天夜里说的有细节。但是我真的看见了那张不是人脸的脸。
后来我不死心,查阅六泉县志,才知道我们商贸学院,的前身其实就是六泉市出来明的乱死岗子。
朱明雨说完表情失落的揉了揉脸。
田峰以为是这夜里出车,朱明雨见到了停尸小院那恐怖的一幕吓破了胆,便笑着搂着朱明雨的肩膀说:
“好了,兄弟多大事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科学是解释不清楚的,也许那是因为你发热出现了幻觉呢?也说不定。
但是那东西我反正是没有见过,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习惯就好了,不过我们组了有一个神人,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有些东西就不敢造次。田峰说完笑眯眯的瞅着我。
朱明雨盯着田峰问:“你说的是不是蔡班长?
田峰扑哧一声乐了,也没有解释。
随后汽车拐进殡仪馆大雨顺着换馆小路来到后区。
因为车上那具遗体太过于血腥,我没有再让朱明雨靠近它。
我和田峰把尸体推到停尸大厅后。我让田峰先回值班室,我谎称给朱明雨解解压。
田峰笑眯眯的望着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便回了值班室。
望着田峰远去的背影,我点燃一根烟,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殡仪馆的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遗体上的首饰东西,我们一概不能动。
你小子是新来的,规矩我今天和你说清楚,有些东西碰不得,把那副耳环还回去,向遗体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我不难为你。
朱明雨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说这话,他面部肌肉抖动了几下,盯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吐了一口烟雾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这人心里存不住事?早上四平路农林局家属院的,那个老太太的耳环不见了,我们五组出车,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事,有些话我说一半,留一半,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朱明雨显然是没经过世面的小毛孩,他口气依然强硬的说:
“我没有见什么耳环,殡仪馆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有本事你报警啊?让警察来查?
我哼了一声说:
“你真是煮熟的鸭子,肉都烂了,嘴还硬。
我不怕你嘴硬,如果你想把事闹大,我奉陪。
老子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我说完,指着不远处那具老太太的遗体说:“你敢对着老太太发誓说你没有见那副耳环吗?
朱明雨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他表情尴尬的低下头。
我看的出,我的这句话很显然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人有时候可以说一些违心的话,但是面对死者,他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第一个转变
我弹了弹烟灰,语重心长的说: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年龄还小,刚踏入社会,吃亏犯错是人生中最宝贵的经验,但是男人这辈子,最不能丢的就是人品。
把耳环还回去,我给你一个机会。反之,别怪我无情。
我会用一万种方法让你交出来,到时候大家撕破脸,你就毫无退路可言?
朱明雨表情凝重的抬起头望着我,一咬牙从内兜里吧一副金耳环掏了出来,随后慢慢的走向老太太的遗体。
几分钟后朱明雨尴尬出了停尸大厅,就在他失魂落魄的上了走廊时,我喊着住说:“朱明雨等一下。
朱明雨回头盯着我问:“如果你死抓住这件事不放,我也没有办法,你看着办吧?但是事情已经出了,耳环我也还回去了,你还想怎样?我笑着说:
“你小子挺硬气,我不想怎样?那对耳环是几十年的老首饰压根不值钱,但是对老太太来说,寓意深重。
男人犯错不可怕,知错就改就是爷们。
我以前也干过很多的错事,伤害过很多的人。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朱明雨点了点头说:“冰哥,你的话我会记住。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值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喜欢上了这小子,我感觉这小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性格很倔强,如果换成别人,在被我发现偷耳环的后。一定求我不要声张,但是这小子的话音里我听不出一点委曲求全的口气。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开水烫的样子。
他的性格视乎和我有些相似,都是那种知错。改错,却不认错。
也许是了解他是单亲家庭的原因,我脑里视乎又把他和万心伊的身世联系了在一起。
万心伊也是单亲家庭张大,从小母亲死的早,和父亲相依为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爱屋及乌的把感情寄托在一个毫无瓜葛的人身上,也许我是中了万心伊的毒太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家彼此都是兄弟,每个星期都有那么一两天,一起吃饭。睡在一个床铺上,我这人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难听别往心里去。
如果遇到了自己无法处理的事说一声,我有能力就帮你,如果没有能力我会帮你想办法。
我此话一出,朱明雨有些惊讶的望着我说:
“冰哥,你真有精神病吗?
朱明雨此话一出,我乐了笑着说:“以前确实有,脑子里张了个瘤子。在阳北三院住过47天,去省城六泉空军医院做过手术,恢复的还不错。我精神病的事,你听谁说的?
朱明雨问我要了一根烟说:“我妈脱一个熟人。那人好像是民政局的,就是他把我弄进来后,那天我妈感谢他请他吃饭。当他听到我被刘馆长安排到了五组,就提醒我。让我注意你。
说你殡仪馆的活阎王,仗着自己有精神病。在殡仪馆狂的很没人敢惹,就连刘馆长也怕你三分,让我少接触你。
我一听朱明雨说这话,顿时明白了,他和那个新来的杀马特小子,每次见我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笑着问:“我们接触也该有一个多月了吧?你感觉我有精神病吗?朱明雨笑了,他说:“很正常啊?也很低调,和别人都客客气气的,一点老员工欺负新人的的架子都没有。感觉你像一个见过很多世面的老大哥,有一种什么事都明白,却不表现出来,很有城府。
人都喜欢别人恭维,我也不例外,听朱明雨这么说我,我心里挺开心,但是我依然不露声色的说:
“那不就成了,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未必是真的,别人说的话,是别人的看法,最重要是你自己的这么看。
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副耳环几十年了是个老首饰也不值什么钱,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朱明雨听我说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刚才就怕你问我这,实话不瞒你,我欠了一笔钱,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才不会去碰那么老太太的遗物。我也知道干这事愧良心,但是,,,,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会干这抹良心的事。
我盯着朱明雨那沉重的表情问:
“欠人家一笔钱?你不是刚发的工资吗?
朱明雨一脸酸楚的说:“也怪我自己,自从上班后,咱们闲时间多,我平时没事就去我家旁边了一个游戏机室,赌博迷线机,开始还不错,每天只要去至少赢个三十五十的,谁知道,自从上个星期开始,天天输,那天我输红了眼,把刚发的工资4000多块钱输的了一干二净,我输了还想捞,不甘心。
那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知道我没有钱了,硬借给我,我本身就是学计算机二进制编程的,我知道这游戏机都是骗人的,压根就不可能会捞回来。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走火入魔,整整一天一夜,我输了将近五万多。
我实在还不起了,我妈在公交公司上班,一个月就那几千块钱,就光把我安排进殡仪馆上班,请客吃饭,送礼就花了三万多。
我现在天天被一群年轻人盯着,威胁我如果不还钱,就把我手脚打断,还扬言如果这个星期不把钱还上,就去我妈单位闹。
我妈本身身体就不好,不能生气,如果她知道我欠人家那么多钱,不气死才怪。
我现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才会去偷那老太太的耳环,卖些钱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盯着朱明雨竖了一个大拇指说:“你还真是个人才啊,玩个游戏机一晚上就输了五万多,牛!真牛。你本身就是学电脑的,还能把自己玩进去,四年的大学你算是白上了。
我说完见朱明雨一直缩着双肩,卑微的抠着小手指,长叹了一口问:“知道那老板就什么名字吗?
朱明雨小心翼翼的望着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听他游戏机厅的人都喊那人二哥?外号好像叫孬二。
我小时候就知道他,经常打架敲诈我们大院的孩子。在我们第四公交家属院老街非常的出名。
我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回头给你打听打听。
朱明雨显然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便回了值班室。
随后我走到那老太太的遗体身边,恭维的说:“老太太,对不起了,小朱年龄小,不懂事,请你原谅。
我说完,便离开了。
回到值班室刚脱掉衣服,准备睡觉,电话铃声又响了,
紧接着,我和朱明雨又出了一趟车,死者一个喝多的酒晕子,不知道发什么酒疯,竟然爬高压电配电箱,等我们去到的时候,整个人都高压电焚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组接班后,我便把狗头喊到一边,把朱明雨欠的事告诉他,让他去银行取五万块钱给那个叫孬二的。
狗头一句话没说,但是我从他脸上看的出,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心里清楚他是心疼钱,毕竟我们的钱也不是大水趟的。
自打狗头上车后,脸色就不好看,我也不敢惹他。
虽然他把我当大哥,但是兄弟之间是相互尊重。
为了缓和气氛,我问了狗头一些紫萱的事,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我说等他结婚我会送他一个惊奇。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狗头一听我把话题绕到紫萱身上,立马笑容满面,那表情跟吃了一个糖豆似的,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人这辈子结婚是个大事,他和紫萱商量好了。
结婚的时候去海南拍婚纱照。
随后我们驾车出了殡仪馆,刚到门口,东侧的公交车站台上,我就看见朱明雨被三个染着五颜六色的街头混混挤在一根电线杆旁?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挺害怕的。
正当我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狗头一把拽住我说:“冰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盯着狗头那明亮的眼神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狗头点燃一根烟说:“那几个小子是刚毅手下孬二的马仔。
前几天孬二打电话问过我朱明雨的事,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哪地方都是这个规矩。
上次在老白那,我们和刚毅已经撕破了脸,如果我们再得罪刚毅,不好收场。
冰冰,我知道你的性格,凡是爱替别人强出头。
说句不好听的,你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咱们不在是以前的小混混,做事不计后果。
有些事还是看淡些,得过且过。不是咱自己兄弟的事,不要插手。
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