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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的各种昆虫也在聒噪的配合着,营造出一种诡异得令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屋子里的男孩好似上过发条的破布娃娃一般,把头对着墙壁,撞得砰砰直响,心疼得抱着他的老娘哭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王德子进屋看见的一幕,但他也束手无策,只能懊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能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而刘万琰三个人,看到的确实另一幕景象。
在那男孩的背后有小小的男孩,清冷的月光照过他的面容,让一旁的三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顶着干枯发慌的稀疏头发,又短又粗的眉毛,仿佛用劣质的炭笔粗略的划了一笔上去的,在下面就是豆子般黑洞洞的小眼睛,脸色惨白得就像是打了厚厚的白粉,嘴确实朱红的颜色。
身上套着宽宽大大的红色上衣,显得空荡荡地,由于过于宽大,红衣盖到了膝盖下方,脚上套着红色的小鞋子,垫着脚尖,像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样子很是吓人。
小小男孩的旁边还有个穿着红色连衣裙,梳着山羊小编的小女孩。两个孩子都长着尖尖的耳朵,仿佛蝙蝠一样。
只见那小小的男孩站在大男孩的后边,垫着脚尖,一下又一下的推着这个七八岁男孩的脑袋,朝着墙壁上撞去,砰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力气大的出奇,身旁的那妇女抱着头破血流的男孩,怎么拦也拦不住,那小小的男孩还边推着大的男孩便嘿嘿直笑。
而一边的山羊辫子的小女孩看见这个情形,眼睛滴溜溜在转动着,兴奋得在一旁拍手叫好。
被推的男孩却目光呆滞,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楚似的,任由着身子后头的小男孩推着自己,一声不吭,如同一只没有思想、被操纵这的木偶娃娃。
原来,这王德子家的男孩并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魔障去撞墙,而是被身后的婴灵一下又一下的推着去撞墙。
劝鬼打鬼
刘万琰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那两个男孩女孩听声,居然真的停了下来,转过小小的头颅,四只滴溜溜黑洞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刘万琰,仿佛有些惊讶,居然有人能够看得到自己。
只见刘万琰上前一声,高声喝止道:“小朋友,你这样下去,这个小哥哥(指王德子的儿子)会受不住的,再撞下去,他可就没命活了”
“呵呵,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我们也是死的,正好下来陪我们玩儿。”那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回答道,虽然还是小孩子的声音,却在夜空中显得有一丝空洞。
“那你好好想想,你那时候死去的时候,父母是多么的伤心?你的意外夭折是他们也不想看到的,同样的,这个小哥哥要是没了,父母也会一样伤心的。”刘万琰耐着心,低声全解到。
男孩低着头,仿佛再思考着这个问题。
刘万琰见此状,又继续像个长辈一样,温和的游说,“我知道你们平时寂寞,过年过节的也没有一个人放鞭炮烧纸钱烧香,这不是你们的父母不喜欢你们,是因为他们失去你们太难过了,一想起你们就伤心,所以才不去看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放手了,我就答应你们,一定让你们的父母经常去看你们,陪你们说说话,给你们放鞭炮烧纸钱烧香,如何?”
这时候,屋子外头起了风,吹动着屋外的树木,把繁茂的枝叶拍打得沙沙直响,随着凄厉的风声扭动着驱赶,屋外投映进来的树影舞动着,仿佛群魔乱舞一般,像是某个在挣扎中彷徨的心声。
男孩犹豫了下来,惨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些缓和的曲线,不似方才看到的那么狰狞可怕。
“你们以为你们捣了乱,害了人,父母们就会在乎你们吗?不是,他们只会更加的讨厌你们,更加不想看到你们。”刘万琰叹息着,用半坦白又半温柔的声音说着话。
男孩静静的听着刘万琰讲道理,似乎还在犹豫着。
这个时候,梳着山羊辫的女孩发话了,大声说:“骗子,你骗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他们根本就是又了新孩子不理我们了。”
男孩听见这话,又猛的抬起头来,两只黑洞洞的小眼盯着刘万琰,看他说些什么。
刘万琰苦笑着,说:“他们真的不是这样,想想,你们没了的时候他们多么难过呀,他们也是想要个孩子,填补失去你们的伤痛。”
“骗人,你个骗子,他们就是不要我们了,就是不要我们的,你还敢骗子。”女孩根本就不听刘万琰的话,神色有些疯狂,自顾自的大喊着。
刘万琰见这女孩不听,也知道和她说不通,所以也只有趁着女孩沉浸在愤怒的时候,悄悄从怀里抽出一张洒了黄酒的符纸,刷的一声,甩手向前掷出。
那符纸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迅速飞到了那女孩面前,只见那女孩哇的一生惨叫后,猛的倒着一旁,疼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男孩还在犹豫中,却见同伴被灵符打伤在一旁,转过脸来就变成一束蓝色的诡异火苗,快速的朝着刘万琰的方向飞去。
刘万琰见婴灵化成的鬼火袭来,又掏出灵符一洒,那蓝色的诡异火苗一碰上灵符,又便会小男孩的模样漂浮在半空中。
“快按住他。”刘万琰见鬼火变回男孩便吆喝道。
一旁的成克星、李先正一听,连忙飞扑上去,一把把小男孩按倒在地上。
而男孩被按到之后,还不停的挣扎,力气大得出奇,成克星险些被他踢到,幸亏李先正当过兵,力气比一般人大许多,但饶是这样也出了一身的汗,两个大男人都差点按不住这男孩。
刘万琰刚刚想上去降服男孩,只见刚才被打倒在地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嚎叫着,飞扑向按住男孩的成克星和李先正两人。
一看来不及阻止,刘万琰只得出声提醒,道:“小心。”
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哎呀”的一声闷哼,见那山羊辫的女孩撞开了李先正。
李先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大力撞击,吃痛的反射性颤了颤肩膀,手底下不由的放松了几分力道。
男孩被死死按住的手松了一些,于是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忽的,两个男人不小心,居然真的被男孩挣脱开来。
女孩见男孩挣脱出来了,连忙牵住他的手,两只小鬼手牵着手一逛,忽的一阵凉风吹过,两只鬼齐齐消失,不见了踪影。
刘万琰也不着急,只是追上前走了几步,又看看敞开的木门,又走了回来说:“他们已经走了。”
其他两个人一听,这才送了一口气,成克星还擦着汗,嘀嘀咕咕道:“嘿,没想到这俩小鬼还挺难缠!”
李先正没有说话,只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看屋子里的王德子夫妻。
王德子夫妻两个人,早在看见蓝色鬼火的时候,就吓了一大跳。如今正瘫坐在地上,发着抖,连气都不敢喘得太大,早就被吓得没了声响。
四周只剩下淡淡的月光,微弱清冷的广西投进屋子里,打在王德子夫妻脸上,他们的脸早就被吓得发白,这时候看上去,他们更像是两只鬼。
刘万琰见他们吓得不轻,又看上去像是有些微微发愣。
于是走过去,和成克星嘀咕了几句话,两个人就分别走到夫妻两个面前,用右手对着虚空之中一晃,再绕个小圈,对着中间的空气一抓,喊了声:“回来!”
猛地一下,王德子夫妻才回过神来,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还残留着些惊慌。
李先正见同伴两个的动作后,觉得有些不解,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一旁的刘万琰见李先正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解释着说:“这夫妻两个刚才是被吓得丢了一魄,我和成克星一喊,就把他们丢的那魄给叫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李先正恍然大悟。
“这种方法叫喊魂,在旧时就是汉族的一种叫魂仪式。”刘万琰变向他解释,边补充着,“比如孩子因惊吓而闹病,家里的亲人,一般是直系的亲属,父母或者爷爷奶奶之类的人,会到处在附近喊他的名字,要把这个人的魂魄喊回来。这个都叫做喊魂,有的地方也叫做喊惊!”
成克星也在一旁帮着向李先正普及知识:“有的时候,由于地域风俗的差异性不同,喊魂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比如说在广东东莞那边的人,他们那里喜欢于檐下、床头或受吓的地方,烧几支香及冥纸,将孩子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手拿菜刀或剪,在地上拍响,再将米粒撒向四方,口中呼喊:‘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某月某日某某(小孩名)童年来归啊!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某某肚胆来归啊!’以此招魂。”
“而在上海朱家角地区,则以小孩的年纪月生(八字)写在红纸上,置于灶台,纸上放一碗水,并点香烛叩头。然后取一个斗,遮以包袱,点火寻觅社脚下的蟢蛛,并连喊‘某官(老大为大官,老二为二官)归来!’直至找到二三个蟢蛛,放在斗中,捧至小孩枕这,边走边喊,放下蚊帐后毕。数分钟后,方可揭开帐子。”
“还有东北、华北、南京等地,则由家人认定其惊悸失魂之处。一人持呼孩童之名,一人叫‘回来吧!’一呼一喊,行至彼处。持衣履者张开衣履,象征性地一张一闭,然后挟于腋下,高呼孩童之名,另一人则答以‘回来了!’表示魂魄已被系住。一路上复呼应一遍,则认为灵魂已经复体。”
“其实这些方法都是可行的,我们这行有时候,不同的法子其实都可以做出一样的效果,这些法子都是由各人前人传承下来的不同经验总结出来的。当然,有些的法子效果会好一些,有些则效果一般,这些大都因人而异罢了……”刘万琰笑着总结。
说了那么一大通东西,不是他们要炫耀自己的学识,而是李先正和他们是一个团体,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但对于这一行,他还是个新人,而这些东西又是作为一个捉鬼师必须得懂得的常识。
李先正一面听着两个好朋友说出的东西,一边暗暗将这些东西牢牢记在心里。
想做一个真正的捉鬼师,他必须得从头学起,认真的学,努力的学,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屈死的战友们。
一旁的王德子夫妻早就在回过神来之后,站起来后,顾不上拍裤子上的泥土,立刻就急吼吼到自家孩子边上,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男孩子,轻轻摇晃着,喊道:“宝儿……宝儿快醒醒。”
兴许是听到了爹娘的呼唤声,那男孩满脸是血,看起来伤得不轻,但真的睁开了眼睛,一脸的茫然神色,没有说一句话。
见男孩子睁开了眼睛,夫妻两个眼睛一亮,高兴的泣不成声,连连心疼的喊着:“宝儿啊……宝儿,你可吓死爹娘了哟。”
说着,两个又用力的搂搂怀里的男孩,心肝儿宝贝的一通乱叫。
但他们怀里的男孩却还是一副目光呆滞的神色,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爹娘,一句话也不说。
治病得治根
看王德子的这个孩子似乎有些怕冷,身上总是微微颤抖着,面色苍白,目光也有些呆滞,整个人看上去也傻里傻气的。
刘万琰仔细看了看这个孩子,上前去问:“大叔,你家这个孩子看上去……不是很好……他是不是有些毛病?”
“唉,我这宝儿呀,虽然不像前面的那些娃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