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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着妇女,说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她再疼也是疼别人家的人。妇女不听,只说女儿是自己最贴心的小棉袄,就该心疼着。
可是好景不长,那女孩得了一场急病,没过六岁就没了,哭得妇女是死去活来的,最后虽然还是有了后头这个孩子,但还是非常想念这个女儿,时不时去她的坟边常常陪她说说话,烧烧冥纸蜡烛什么的。
那女孩死得时候,才不到六岁,当时大家也觉得十分可惜。女孩长得十分可爱,红嘟嘟的小嘴巴,杏眼明媚,细细的眉毛上还挂着一点红色的美人痣,性格也讨喜,见了人都带着甜笑,张口就叫:“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小嘴可甜了,大伙那时都说,这孩子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现在又听儿子那么一说,这找他去玩的女孩,可不就是妇女夭折的那大女儿么?她年纪小小就夭折了,投不成胎,只好守在疼爱自己的娘亲身边,见她准备遇上危险了,还想方设法的让她幸免于难。
说以说呀,这鬼和人一样,也有分好坏的,你对它好,它也会想方设法的报答你,你要是敢它害它,那它便也会回过头来害你。成克星的师父说完了这个故事,还这样和他总结着说。
刘万琰见王德子还是虽有悔意,但还是郑重他说:“孩童呀,不比成人,心智为全,但他们也是十分记仇的,你这样对待他们以后,回来寻仇呀,是必然的。”
“那……那我该咋办呀!师父,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的儿子呀,我如今就他一棵独苗苗了,要是这儿子也没了,我家可就真成了绝户头的了。”王德子听刘万琰这样说,也慌张了起来。
对于乡下的人来说,没儿子简直就是一件让人看不起的事。
虽然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乡下人还是有着靠儿子传宗接代的根深蒂固的观念,这是几千年来的老思想了,不是一下子能够该过来的。
刘万琰见王德子还是冥顽不灵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都说了,孩子都是有气性儿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一样,你话里话外的就紧着你那小儿子,再这样下去,就是收拾了那两个小鬼,最后还是会出事的。”
“那……那我要咋做呀?”王德子还是不明所以。
一旁的村长都看不下去了,拍手就是一巴掌呼到王德子脑袋上,怒骂说:“你这蠢驴,咋说都不开窍呀?万师傅的意思是让你不止得对儿子好,就是女儿也不能落下来呀!说了你多少次了,让你多照看照看大女儿。”
“你也不想想,你那女儿多久没吃上一顿肉了,上次我家这口子去你家的时候看着你那闺女,瘦的都脱了形儿了。你就是看重儿子,也不能这样亏待女儿呀,好歹都是你家的娃娃,一个胖得红光满面,一个就瘦的个人样,你咋就做得出这么狠心的事哟!”村长说道这里,又忍不住踹了王德子一脚。
“哎呦喂,我的好哥哥,这不是疏忽吗?自打我那闺女瘫在床上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整日就躺在床上吃白食了,我还能给她吃喝就不错了,哪还有那闲钱,能顿顿好肉的供着她呢!”王德子捂着脑袋,小声的嘀咕道。
见王德子还是这副小气到家的吝啬样子,刘万琰有想起昨晚那月光下瘦骨嶙峋的可怜女孩,就气不打一处了,于是话语间也没了客套,只是冷冰冰的说:“既然你那么不在乎孩子的话,那他们就算死了变成鬼你也是不怕的,那我在说什么做什么也没用,我怕我是帮不了你了。”
一听刘万琰这样说,王德子就是再小气,也知道他是生气了,于是连连说道:“唉,师父,我……我刚才说都不对,那都是犯浑的屁话,您可别放在心上。”有拍着胸口保证说:“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把那闺女当活祖宗一样供着,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她的,你看这样行吗?”
扑哧一声,刘婶听他这话笑了,“你可别只把青菜在油罐上薰了再当做肉菜拿给你闺女哟!”
大家一听刘婶的话,也笑了,他们知道这王德子小气,但小气到这种好笑的地步的人,还的确是少见。
王德子一听也窘了,连忙急吼吼的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可就别再提了哟!但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待大闺女,连带着媳妇一起好好待他,我……我在这里像毛主席保证!”
“行了,我们也不要你的什么保证,也不是说你一定要对你闺女多好,只是希望你能将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两个娃娃一同看待,别一个吃得嘴流油,一个却饥得三餐不饱就成。”刘万琰看着王德子,话语里透着认真,“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这也是为了你好,对孩子好些,否则呀,一个不小心,将来还是容易出事的。”
“还有那些埋在后山上的娃娃,时不时去看看他们,陪他们说说话,给他们除除草,烧写冥纸蜡烛啥的拜拜他们,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在坟里呆着,不至于出来惹事。”刘万琰又嘱咐道。
“哎……哎……我记着了。”王德子边听,边点着头答应下来。
镇魂
见王德子答应了,刘万琰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在想着事情,似乎在思量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又拉过成克星和李先正,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登陆好一会儿,三个人仿佛决定了什么,便齐齐转过身子来,刘万琰又开口问王德子,“你那对龙凤胎葬在哪?”
“就在我家后山上头。”王德子连忙回答。
“你还记得具体的位置吗?”刘万琰又问。
“这……”王德子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说:“怕是不大记得了。”
“谁说不记得呀!”这时候村长插话了,说“你们去那后上看,那个坟头上的簸箕底部,是用红布补过的,就是他家娃娃的坟头了。”
话音一落,刘婶就拍着大腿说,“对,那坟当初我还去看过哩,还骂着王德子着两口子咋那么小气!”
王德子一听,也想了起来,回答道:“对……对了,我家的那个簸箕是补过的,用布补过的簸箕,那山上就有我一家的坟是这样。”
要是那个时候,因为自己的小气拖延了龙凤胎的病情,孩子就这么没了,但人死不能复生,王德子的小气劲儿还是那样改不过来。
既然孩子都没了,他就用那用了很多年的破簸箕把孩子一装,就运走拿去埋了,埋了以后那簸箕也就扣在了那里。想当初,因为这事他还被村长骂过,说是孩子都没了,还舍不得用一个好些的簸箕装着他们走,要不是怕被村里的人指着鼻子骂他小气,那破簸箕他还舍不得留着那里,还想着拿回家继续用呢!
刘万琰听他这么一说,对这个王德子是哭笑不得,这人还是真够吝啬的,居然用破的簸箕装孩子,那簸箕破的也就算啦,还是用红布补过的,难怪那两个龙凤胎不变成厉鬼回来找事儿!
抬头看了看日头,刘万琰站起身来,对着王德子说,“你去准备准备,要五只活的雄鸡,再去砍些竹子过来,要老一些的老硬的竹子,待会我们这准备好了,就去找你,你准备好了就在家里等着,到时候,一起上山上去,去你那龙凤胎的坟边上。”
王德子一听,五只雄鸡,顿时心一疼,问:“五只雄鸡哟?三只行不行?”
话音一落,刘万琰还没说话,村子就在一旁骂道了,“你个小气鬼,万师傅都说了要五只,难道说他还能坑你的鸡呀,你是要鸡呀,还是要儿子?”
刘万琰也在一旁摆摆手,说:“五只雄鸡,少一只也不行,还有必须得是雄鸡,母鸡也不行,要是这出来差错,那我也救不了你。”
王德子一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答应。
刘万琰见他应下,又转头向村长说,“大叔,您还得找五个强壮的汉子来一起帮忙,到时候我们一起用过午饭,就一起上山去。”
王德子一听,要找人帮忙,一找就是五个,还得招呼他们吃午饭,顿时心疼得连肝都疼了,这得要花多少钱呀?
但鉴于刚才被骂了那么多回,他也不敢在讨价还价,只能答应下来。
刘万琰见王德子一副苦着脸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随即又补充道:“对了,王大叔,你还得一些准备准备上好的烈酒,待会吃饭和上山都得用呢!”
王德子一听,一咬牙,一跺脚又应了下来,反正前面已经要准备那么多事,后边的再加上去也就不算什么了。
大伙见吝啬了大半辈子的王德子终于大出血一次,再看看一副肝疼的模样,顿时觉得十分解气。
很快,村长便从村子里头找来了五个壮汉,一看就是虎背熊腰的,一个个都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胆大汉子,大家一聚齐,刘万琰这边这准备好了,就跟着大家一同往王德子家里走去。
由于是同个村子,王德子家不远,才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他家那不伦不类的屋子。
其实想着一起来帮忙的人还是不少的,除却一个村的人,大家伙平时一起,哪家出了事都喜欢过来搭把手以外,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各个人去王德子家里吃过饭,倒是王德子把村里的家家户户的饭菜都蹭了个遍。
所以去王德子家蹭饭,就成了被村里人视为最艰难的任务之一,目前为止都还没一个人能成功的蹭过王德子家的一餐饭。
所以一听说去帮忙,还能去王德子家吃饭,大伙都高兴坏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主动说要帮忙,可惜名额只有五个,没赶上的也只能在边上看着了。
后来呀,刘万琰他们听说,好些人没能因为这次机会去王德子家蹭上饭,还惋惜了好一阵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王德子许是被骂得多了,又或者意识到了这可是和自己儿子性命相关的大事,这次倒是挺大方的,早早准备好了五只雄鸡,和好饭好菜,以及好几坛子烈酒,这个大方劲儿,居然把同村里一起来的五个汉子惊讶的说不出整话,只能边吃着饭,便一嘴含糊的说着,“这王德子啥时候改了性子……”
待大家吃完了饭,刘万琰便拿起两坛子烈酒,一坛给大家倒上,恰好满一个杯子的三分之二,让大家喝下去,待大家一口干完之后,又倒上三分之二,让大家倒在手上,洗去手上的油渍。
待大家洗好之后,刘万琰和成克星两人让王德子拿出准备好的竹子,拿着小刀,把那些又老又硬的竹子削成两头尖利的扁片形状,并且每一根又有大约一尺来长左右,带竹子削好之后,刘万琰三人,王德子以及五个壮汉便一起上山了。
一群人上山走了一段,便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坟包,只见那个坟包被长长的荒草淹没住,里边还隐隐约约透出一片红色,旁边还围着三个同样小的坟包,那应该就是龙凤胎的坟地了,旁边那三个小坟包,应该就是王德子后来没得三个孩子的坟。
刘万琰提着一只雄鸡,接过小刀,便割开鸡的脖子,见那雄鸡血好似水龙头一把哗哗的留下来,于是就绕着外头的那三个坟包中的一个开始绕圈。
只见那雄鸡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随着刘万琰正反各绕一圈之后,雄鸡血恰恰刚好流尽,一滴不多,也一滴不少。等到雄鸡血流尽之后,刘万琰便在坟包前面烧了一张沾着烈酒的黄纸,随着黄纸燃烧的“撕拉”一声之后,就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安魂仪式。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