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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电灯开关的位置。
一楼大厅一共有三个沙发，呈环绕式排列。半遮的窗户里透出的银光只能勉强照到两个，第三个沙发整个儿都藏在黑暗之中。如果有什么人也藏在那里面的话，恐怕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男人停下了脚步，手枪死死地指到了那个角落里。另一只手伸向了电灯的开关。
“啪”。树枝状的吊灯顿时放射出万丈光芒，点亮了整个儿一楼。
刚刚那个黑暗中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的不速之客，一身蓝色紧身衣。半张脸被面罩盖住，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非法入室”的自觉。
“很敏锐，弗瑞局长。”坐在沙发上的人，当然是布雷德，说道。
那个男人，穿着浅灰外套和牛仔的尼克。弗瑞，放下了手中的枪。
“闪电侠。”弗瑞将手枪别回了腰间，“你来干什么？”
布雷德拿起身边桌上的红酒呷了一口。说：“你这里的酒味道真不错，都是上等货色。。。。。。看来局长的隐居生活挺滋润啊。对不起，因为等主人回来太无聊，我就替主人拿点东西接待自己了。”
弗瑞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从柜子里拿出第二个杯子，坐到布雷德身边的沙发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这个非常时刻你一定不会只是来讨杯酒喝对吧？”弗瑞也呷了一口，问道。
“还有，找你聊聊。嗯。就是这样。”
“找我？”弗瑞笑了笑，“一个退伍的老头？”
“别这么说，您看上去还非常年轻。”
弗瑞一叹；“我想对你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我都是一百岁的老家伙了，几十年前早就该退伍了。”
尼克。弗瑞是在美国队长之前一批的超级士兵计划被选中的人。当然。那种失败的血清没能给他带来比常人优秀多少的能力，只有长生不老这一个效果最显著。
也就是说，尼克。弗瑞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一样。是二战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布雷德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严肃地望向了弗瑞，“我希望你能重新做回神盾局的局长。”
弗瑞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做不到。”
“为什么？”
弗瑞满不在乎地喝着酒：“现在是斯塔克的天下，他才是神盾的局长，还是总统的红人。并且他拥有能力让世界变得更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尼克。弗瑞没有直接回答布雷德的问题，而是继续一小口品着红酒。
布雷德转而又问：“我查了过去的资料，你是自愿把神盾局长的位置让给托尼。斯塔克的。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能比我做得更好。”
布雷德摇摇头：“你我都清楚，斯塔克是个科技天才，但说到领导和管理的技术的话。。。。。。他甚至没有亲自打理过自己的公司。作为一个局长，他明显没有你优秀，很多事情缺乏周密的考虑，刚愎自用，有些自大。更有些作为一个独行的超级英雄或许是优点的勇敢自信当站在运筹帷幄的指挥官的角度来看就是不可取的弱点了。你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你还是把你的位置让给斯塔克了。”
弗瑞沉默了片刻，仅剩的一只眼睛闪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忽然开口说：“我一直拿不到斯塔克钢铁侠的技术，他一直拒绝把那个技术交给政府。但我一直认为，如果有那个技术的话，我们的国防。。。。。。不，整个地球的战力都能提升不少。
后来斯塔克受到了刺激，提出希望把钢铁侠的技术广泛应用，终结世界上的战乱时，我觉得。。。。。。或许世界事需要一些改造了。
我为这个国家工作了近百年，战争、犯罪，能见过的黑暗都见识过了。我知道人性的黑暗不可能被抹除，唯一的解决途径或许真的只有通过威慑，让所有人活在恐惧中。恐惧就像枷锁，让不安分的家伙被套起来，这样他们就不会乱咬人了。”
“所以你就把位置让给了斯塔克，让他为所欲为。”布雷德冷冷道，“其实你心底里赞同这种做法，对吗？”
“要治愈这个世界的伤痕别无他法。”
弗瑞说完，轻轻叹了一声，又说：“另有一点。我毕竟是服役百年的军人了，世界上恐怕找不出一个能有我军龄的军人了。霸占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也是时候把位置交给下一代人了。”
本来是想借助前任局长尼克。弗瑞的威信将斯塔克赶下台，但现在布雷德明白了，这根本不切实际，因为弗瑞本身就是倾向斯塔克的。就算把他拉回来，他也只会拥护钢铁侠，还不如让他就这么保持中立。
也许，这个老兵也确实应得一个安静的退休。
布雷德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很好。”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弗瑞眼前一花，蓝色的电闪已经绝尘而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潜入仙宫
拂晓。第一抹晨曦映亮了云彩，朝阳的舞台上焕发起了初春般的生机。
本来一向默默无闻的山脉，忽然之间在这个不凡的早晨迎来了大批访客。沿着河道两侧站满了手持枪械的战士们，整装待发，整齐清晰的脚步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着。
空中飞舞着的，不是你在往常山谷里能够见到的鸟，而是一个个浑身裹在铠甲之中的人，脚下清一色金黄的尾焰，排着整齐的阵仗。如果放到科幻片中的话，能够凭着这幅画面得奥斯卡视觉效果奖也说不定。
但最拉风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跟随在队伍后面的那个超巨型圆台般的庞然大物。几乎整支大军都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下，不回头的话一定会以为有什么大怪兽在身后穷追不舍吧。
像是被横放过来的圆台，八根黑金色的天线指向正中，拥护着红金色细长的圆柱形炮口。圆台的底部排列着四个喷气口，苍蓝色的火燃烧着，释放着，拥抱在一起组成了一团超大的浓缩烈焰，将巨大的钢铁躯壳缓缓推进。
这就是“创世”，钢铁侠引以为傲的武器，今天的主角之一。为了防止闪电侠神不知鬼不觉地震荡原子破坏这个装置的结构，他特意用了在抵抗克里人的战争中收集到的珍稀外星金属，用这种能够隔绝超速震荡的特殊材料制造了这件武器。
另一个主角，则是悬浮在山脚下的一个由双层的圆形串在中心支柱上的装置，让人联想到悠悠球的造型。只不过是放大版。这个被钢铁侠称作“神域直通装置”，拥有能够在中庭和仙宫的次元空间薄弱点打通传送门的能力。
就算是神域那个监视着一切、全知全能的海姆达尔看到了人类这样的动作。也不可能理解他们在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无形的鼓在每个人心头敲响。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作战的详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将是与神域开战之后最重要的一役，据说还要冲进“天堂”，直捣神的老窝，怎么能让人不紧张？
当“启动”的指令发出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安安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的“创世”，笨重的身躯仿佛忽然受到了神谕似的。苍蓝色的光芒从圆台侧面透明的导管中散放出来，如同水体顺着管道流通，向着顶部聚集。八根天线上充满了电光。八根斜着的线所指向的中心凝聚出了蓝色的小球，中央红金的圆柱也开始了变色。蓝色的电流围成圈，簇拥着中央的炮管凝聚能量，纯度之高使得万物仿佛都变了颜色。不，是失去了颜色，天边的晨曦和流动的河水都变成了灰色，唯有那纯粹的蓝，永无止境地壮大。
已经无法形容了，有什么样的语言是为了描述超越核爆的能量超高浓度压缩在这一个点上的现象而被创造的呢？
同时。“神域直通装置”也开始了运作。两个圆形的结构开始反向高速旋转，中心为轴的支柱向着两侧供应者能量，满到溢出甚至冒出了电火花。从高速旋转的圆形释放的能量拉长成薄板，两面薄板互相拼命拉开各自的距离。一寸一寸地蠕动仿佛用尽了平生全部的力量。金色的漩涡中掀起狂暴的风，离得近一点的碎石块和绿草都如同被吸进搅拌机一样吞了进去。那个地方另一侧就是神域。
而现在，“创世”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正指着漩涡的中央。仿佛吹一口气就会爆发而出！
但在那磅礴的蓝色光芒离弦射出之前，另一种颜色的光突破了灰色的世界。冲进了这个宛如静止的空间里。
虽然远远无法与似乎要毁灭世界的蓝光相比，绿色光束却也拥有这个世界上难得见到的威力。撕裂空气。空间都为之尖声吼叫。同一个空间里张开的空间门和两股强悍到可怕的能量冲击使得空间本身剧烈扭曲，世界仿佛都在震颤一般。
银白的飞船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被绿色的边框勾勒出来，是隐身在此、主炮积蓄完毕的伊莉娜同样惊天动地的一炮。山顶碎石滚落，地面上的石子却又被吸引过来，而接近绿色光束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又被肉眼看不见的辐射轰成了渣滓。
从侧面向着“创世”的外壳飞射而去，无论是多么坚固的表皮也一定会被粉碎吧？
但很遗憾的是，事情并没有按照这样发展下去。
如奔涌的江河般射出的绿色光束，并没有按照所想的那样贯穿“创世”的表层，而是在距离本体大概还有两米左右的地方偏折了方向，如同射入水中的光线一样斜向上射去。
恐怖到了极致的威力，无边无际的能量射穿了巨石，引发了山体的坍塌。但倒塌的石块接近所谓“拥有核弹威力”的高压蓝色能量之前就被粉碎成了空气中的尘埃。
“偏光盾，猜你一定没想到这个。”托尼得意道。
他早就料到了利用伊莉娜的这一手，所以事先就准备了对付她的方案。伊莉娜的主炮再怎么威猛，最致命的一点就是终究是由绿灯能量催动的光束。既然是光，就无法违背光线的法则。
光线射入水中会偏折，射入大气也会偏折。光只有在均匀的介质——比如空气——中才会沿着直线传播，这也是光线技精准度奇高的原因。但在射入水和大气这样不均匀的介质的时候，就会发生偏折。
托尼的“偏光盾”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折射了伊莉娜威力无穷的主炮，保护“创世”免遭毁灭之灾。
蓝色的光芒进一步凝聚，眼看就要喷射出去！
从伊莉娜开炮到现在，看上去漫长，实际上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伊莉娜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飞速运转，忠实反映着她大脑思考的假想屏幕上飞速建立起了物理模型，偏折角度和折射率在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里瞬间跳跃到了屏幕之上，地球上最快的电脑也不可能有她这样的计算能力。
还有随机应变能力。
显然，托尼还是低估了伊莉娜作为外星、甚至外宇宙人工智能的应变能力。她的主炮虽然费力，但确实地开始一寸一寸向下移动，光束沿着山体切割，折射光保持着与出射光的角度向下移动，犹如缓慢挥动的巨剑，向着“创世”的外壳切去。
瞬间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托尼急忙提高音量下令：“攻击那个飞船！”
但时间实在是太短。伊莉娜隐身的时候就选择了进攻的死角，从她开炮的一刻开始就有空中盘旋的机甲向着这里靠了过来，但到现在为止也不到五秒的时间里根本没有人冲到这个死角的位置来。
光束与金属外壳的擦碰，火花四溅！“创世”坚固的天外材料仿佛被人用勺子挖去一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