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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麦小余这边的人,毛都没伤着,推到周围虎视眈眈盯着张凯一伙。
麦小余信步走来,众人自行分开,让其进入,分出两人拱卫在他身后。
麦小余从地上捡起一只手电筒:“哟,还是高压电棍呢。”
摆弄几下后,他有骂道:“尼玛,质量太差,居然摔坏了。”
一边倒的群殴中,五只高压电棍摔坏了四个,还好有个落网之鱼,在麦小余手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麦小余蹲在张凯面前,戏谑道:“早跟你说了,让你多带点人,这十几个小杂毛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你不讲究!”张凯浑身剧痛,恨声道,“你不说你一个人吗?”
麦小余“啧啧”两声,痛快道:“好吧,我是骗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卑鄙!”
“可赢家是我。这个世道,不就是赢者为王吗?”
“你无耻!”
“看来你不服气。让我想想啊,你们这次来,还带着高压电棍,是想电的我欲死欲仙对不对?”
麦小余摁下开关,手中高压电棍噼里啪啦冒着电弧。
张凯心中大骇:“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吧,上次窒息性快·感没让你爽,我很过意不去。这次过过电,包准让你爽翻天。”
“你,你,不要……啊——”
电棍捅到张凯小腹,肚脐眼和裆部之间的位置。
张凯剧烈抽搐,麻痹感从那里向周围扩散,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蔓延全身。麻痹、剧痛、痉挛、血压升高、呼吸困难等滋味张凯逐一品味,当真是欲死欲仙。
麦小余收回电棍,问道:“怎么样,自己的震动·棒,爽吗?”
张凯无力开口。
“看来是不爽了。”
麦小余再次将电棍捅到张凯小腹,还是肚脐眼和裆部之间的位置。
“怎么样,爽吗?”
张凯:“……”
第三次……
“怎么样,还不爽?”
“爽,我爽了!”
张凯再也承受不住,使出吃奶的气力,大声嚎道。
“爽了就早说嘛,非得让我捅你三次,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什么味儿?我艹,你丫多大人了,居然尿裤子?”
麦小余选择电击的部位,那是有讲究的。张凯被电到小便失禁,在他预料内。
他嫌弃的退到一旁,从兜里抽出纸巾擦手。顺便把高压电棍上自己的指纹擦拭干净,然后丢到张凯双股之间,吓得张凯本能的一哆嗦——怕漏电。
接着,他点上一颗烟,似笑非笑的打量张凯。
张凯被折磨的太“爽”,怨毒的盯着麦小余,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麦小余抽口烟,戏谑道:“看来你还是不服。”
“你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擦!”
刚抽了两口的烟弹到张凯脸上,麦小余怒道:“胜之不武?那天晚上,你们小二十人打我兄弟一个怎么不说!”
张凯无言以对,但不影响心中的滔天恨意。
“呵呵,你倒是条汉子,有种。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机会,三天后,凌晨十二点,还是这儿,咱们再做一场,敢不敢?”
“不敢是你养的!”
“记住我的话,多带点人。”
“放心,下回老子一定带人废了你!”
张凯对麦小余的恨,无须赘述。
上次鞋底抽了八十个耳光,这次三次电击“爽”到飙尿,对于极好面子的燕京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严重!
在他看来,上次输给麦小余,是因为被偷袭;这次输给麦小余,是因为被欺骗。
麦小余人多?
他张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
三天后,老子带几十人过来,配齐家伙,看特么谁跪!
张凯那点心思,别说麦小余了,连伍国栋和马洪山这俩老司机都能想通。
凌晨一点多,遗忘酒吧。
经理室内,麦小余、伍国栋和马洪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今晚麦小余找来的那几十号人,穿作训服的是伍国栋的人,穿迷彩服的是马洪山的人,两批人现在已经安排去簋街吃夜宵了。
伍国栋抽着烟:“麦子,我怎么觉得你越搞越大?”
马洪山大喇喇一摆手:“搞大就搞大呗,有啥好怕的,比这再大的场面我也见过。”
“你还想进去?”伍国栋怼了一句,哪知马洪山却道;“这你就不懂了。正儿八经的,以前我混道上见过的场面,还真没干房地产见过的场面大。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搞拆迁,有时候那场面能有几百人,武警消防都到了……”
伍国栋无语,没好气瞪了这糙货一眼,又问麦小余:“我是觉得,这次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麦小余莞尔:“我啥行事风格?”
啥行事风格?
一个字——坑!
可这次呢,还是一个字——干,没有半点技术含量。
以暴制暴就不说了,最关键的是麦小余还想尽办法羞辱、刺激张凯,完全没必要嘛!
这拉仇恨的方式,绝对的不死不休,场面继续升级,下次势必会演化成为上百人的群殴。
马洪山喝了口酒,不在意道:“没事儿,我工地上人多的是,下次我带三卡车人过来,不用动手都能吓死那帮小B崽子。”
“你懂个屁!麦子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动静太大对谁都没好处!”
麦小余笑着拍拍马洪山肩头,塞给他一张支票:“马三儿,这次多谢帮忙,下次就不用了。”
“不用我叫人?”
“对。”麦小余点点头,又塞给伍国栋一张支票,“老伍,下次你这边也不用了。”
一番话说得,伍国栋和马洪山面面相觑。
你跟人约架,打到最后的终极一战了,反倒不用我们找人?
伍国栋还以为麦小余精神方面疾病发作,担心的问道:“你打算自己上?”
“我又不是疯子。”麦小余给两人倒上酒,自己拿着酒杯轻轻晃动,“多好的舞台啊,咱们一起看戏不好吗?”
伍国栋思忖片刻,愕然道:“你该不会是想……”
“不好吗?”
“好,太好了!哈哈哈!”
麦小余和伍国栋相视一眼,放声大笑,笑的马洪山一头雾水,挠着脑袋嘟囔:“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
凌晨三点多,麦小余回到家里,发觉柳妍还没回来。
自从前几天柳妍说公司要加班,下班会很晚后,麦小余发觉她接连几天回来的都特别晚。有一天甚至清晨才回来,显得非常憔悴。
麦小余有点好奇柳妍的职业,这几天又问过两次,柳妍不愿说,麦小余也就没再多问。
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麦小余拨通了朝阳分局副局长王长贵的手机。
警察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状态,这是制度。
铃声响了两遍,电话接通,传来王长贵的声音:“喂。”
从声音上判断,显然是刚被吵醒。
“贵总,是我。”
“麦子?这么晚找我,有事儿?”
“有好事儿便宜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又是三天后。
深夜。
十几辆车驶入废弃的二通厂。
车辆停稳,车门打开,呼啦呼啦从里面往外下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这些人相互招呼着,从车厢、后备箱里取出早已备好的砍刀。
张凯叼着烟神色凝重,拎着开山刀站在车头:“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凯哥,咱们这多人,不用担心。”有人轻笑着说道,似乎稳操胜券。
另一人也附和道:“这次我连收藏的尼泊尔军刀都贡献出来了。我的尼泊尔军刀,出鞘必见血!”
“装,破**尼泊尔军刀,还出鞘必见血。爷们带着这个呢!”说话这人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八”。
“你以为就你带了啊?上次凯哥他们吃亏在准备不足……”
上次被麦小余骗,外加准备不足,张凯十几人吃了大亏。
这三天,他们除了养伤,还各自联系自己的狐朋狗友,充分准备,发誓要找回场子。
今晚注定要动手,要火拼,要见血,因此找来的都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更不可能花一两百块钱码人站场。
可以说,这次张凯带来的五六十人,大部分都有过光辉战绩。超过一半被警方打击过,是警方重点关注对象,每年到了重要节假日,为了维稳,警方都会提前打招呼,让他们老实点。
兵强马壮!
借助车头灯,张凯环顾一圈豪气大发,一挥开山刀:“干翻他们!”
在他的带领下,五六十号人浩浩荡荡闯进厂房。
寒风吹过,颇有种风萧萧兮兮易水寒的气势。
进入厂房,面对漆黑的四周,张凯正想再放豪言提升逼·格,却听得啪啪啪一阵响声,四周无数探照灯亮起,将空旷的厂房照的亮如白昼。
“我们是警察……”一个穿制服的人,手持扩音器喊道。
张凯哭了:“麦小余,我艹你大爷……”(未完待续。)
第四八一章嘴对嘴喂酒
大黄庄的夜,无法再平静。
朝阳警方接到热心群众爆料,部署得当,成功制止了一场恶性案件。
警方在废弃的二通厂抓获涉嫌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的违法犯罪嫌疑人56名,当场收缴管制刀具56把,枪支7把。
二通厂周围灯光明亮,人头攒动。
大量媒体记者闻讯赶来,周边群众驻足观望。
当大批警察押解着56名嫌疑人从二通厂出来时,周围响起热烈掌声。
掌声中,记者高举相机、摄像机,围观群众举着手机,记录下这震撼的一幕。
二通厂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停着一辆普桑。
朝阳分局副局长王长贵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着对面的阵仗,轻叹道:“唉,我这回也算是以权谋私吧。”
后座正看戏的麦小余不满了:“拉倒吧贵总。我帮你们警方创造条件抓他们,回去一审,你丫偷着乐吧。”
他旁边的伍国栋也说道:“贵总,你着官儿越当越大,人也越来越虚伪了。你们现在有合理的理由将他们抓回去,只要能把这些人掌握的消息全榨出来,分局破案率立马上升一截儿。”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黑白两条道,各有各的信息优势。
走鼠路的混混们,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世界。
道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诸如圈子里谁突然暴富,谁突然消失,谁混哪一片儿,有没有过江龙踩场等一大堆消息,他们可能最先收到风。
甚至同行们犯过什么案子,因为受害者没报案、警方暂时没掌握的消息,混混们反倒可能先听说或者猜到了。
伍国栋以前是刑警,里面的道道门儿清的很。那时候他破案,时不时会从混混口中收集信息,警方在混混中发展线人也不是个例。
每年,被抓获的犯罪分子,为了立功减刑而主动检举其他人的犯罪行为,这种事儿不是一次两次。由此破获的案件,也不是一件两件。
《刑法》第六十八条说的很清楚:
“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由此看见,鼠路的消息也是相当灵通的,可以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打击犯罪。
唯一不方便的是,鲜有混混会愿意主动配合警方,而警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随便采取手段,用强大而丰富的攻心审讯方式,从他们口中榨出更多更有效的信息。
但是今晚不一样,麦小余挖了个大坑。
王长贵何尝不明白,笑了。
“七八年了,你还是以前的麦子。”
“少来这套,主要是他们惹到我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