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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是诈尸了,还是僵尸,还是被厉鬼操控着?
水伯说我哪儿知道,反正这事儿乱套了,先出去再说。
葫芦爷突然动了,一拽铜锤的小腿,说别费力气了,先下来。
铜锤怪叫一声,差点儿从梯子上掉下来。
只见葫芦爷一拍大葫芦,口中念诵:“地狱门破,凌空道开,金银童子,借法而来!”
拔掉葫芦塞子,道道银光就窜了出来,正是七十二只银色鬼蛛。
这些鬼蛛密密麻麻的,顺着梯子往上爬,然后倒附在门板上,张开锋利的牙齿,咔嚓,咔嚓的啃咬。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门板被啃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大窟窿,外面的阳光射进来,清新的空气叫人心旷神怡。
水伯僵在了原地:“这,这是……?”
他没见过这个阵仗,所以显得很惊骇,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门板只剩下一半了,葫芦爷说别愣着了,赶紧出去。
可没等攀爬梯子呢,洞口出现了一个大木桶,木桶倾斜,一股黄色的液体就倾倒下来,刺鼻的气息充斥在我们的鼻腔和闹海。
我当时都快疯了,因为这是汽油!
木桶里的汽油全都洒在了梯子上,也溅在了葫芦爷的身上,我们赶紧向后倒退,供桌都打翻了。
咚!
空空如也的木桶滚落下来,与此同时,一根烧着了的火柴晃晃悠悠往下坠落,这是要烧死我们!
葫芦爷怒吼一声:“给我留住他!”
这话是给鬼蛛听的,因为泼汽油,仍火柴的人,根本没露面,也不知道是谁,只能叫鬼蛛出马了。
鬼蛛不在啃噬门板,一窝蜂的爬出去。
我心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那个凶手干鸟,赶紧截住这根火柴,那上要掉下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水伯一甩手,一根银针打出了银色的闪电,无比精准的扎在火柴上。
火柴当时就飞了出去,劲风呼啸,那缕要命的火苗子终于熄灭了。
葫芦爷一马当先的爬上梯子,冲了出去,我,铜锤,水伯,接二连三的逃命,都想看看凶手是谁。
可是我们刚出来,就感觉光线一暗,土地庙后面的那块大石头奔我们砸来。
这块石头两米多高,跟地窖口紧挨着,简直重如千斤,如果被砸一下,脑浆子都得飞出来。
我叫了一声亲娘,拽着铜锤的胳膊就往旁边闪去,水伯更利索,饿虎扑食,一个前滚翻,出去三五米。
轰隆!!!
大石头正好封死了地窖口,一大片尘烟腾飞起来,大地都跟着颤抖,说实话,一连串的打击,我腿都软了,别看铜锤胆子大,可现在也是一脸傻白,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不过这还不算完,大石头倒了,土地庙也摇晃了一下,呼啦一声,也坍塌了。
所有的所有,都成了土鸡瓦狗,我置身在一片废墟中,心里跌宕起伏,麻痹的,真是死里逃生,那个凶手真狠毒。
等抬头一看,哪里有凶手的影子,只有葫芦爷站在不远处,面沉似水的观察。他脚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鬼蛛。
可水伯突然惊呼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毁灭(一)
水伯突然喊了一嗓子,我们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坍塌的土地庙中,土地爷的神像滚了出来,这东西是泥塑的,经过挤压和震荡,已经开裂了,在裂开的缝隙里,漏出了一角黄布。
泥塑里怎么会有布呢?
葫芦爷看了这边一眼,并没有提起兴趣,然后又开始观望四周,看来对我们下死手的家伙,真的跑了。
我说看清那个人的相貌没。
葫芦爷气的脸色铁青,大声骂娘,说看个毛,我出来后,连个人影都没了,我真怀疑是鬼干的。
我浑身一哆嗦,攥了赚口袋里的木头梳子,如果真是鬼干的,怎么梳子没动静?
后来葫芦爷跺了跺脚,赶紧把鬼蛛都收了起来,转身奔泥塑走去,嘴里还嘀咕,说什么东西一惊一乍的,我看看。
大伙儿围拢在泥塑四周,发现这块黄布像绸子,显得非常细腻,水伯对着泥塑拍了一巴掌,泥塑咔嚓就碎了,扯出了黄布一看,竟是一个布包,沉甸甸的。
铜锤瞪圆了眼珠子,说真特么邪性啊,土地爷的神像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是个球啊这是。
葫芦爷也来了兴趣,说打开看看。
水伯很沉着,慢慢的掀开布包,发现里面还有一层。
是一个青色棉布的布袋子,不过黄布里面,用朱砂写了几道符文,我也看不懂,就忽略了。
可是葫芦爷一把抢过来,无比惊骇的说:“化龙咒的咒文!”
我擦,真的假的,找了半天化龙咒,原来在泥塑的身体中,白瞎了这么多功夫了,还差点儿死地窖里。
葫芦爷捧着黄布,看了好半天,说没错,就是化龙咒,别看咒文很少,但字字诛心,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紧张起来,不过心里有个疑惑,因为这些符文没有符胆啊。
葫芦爷说这不是符咒,而是邪术,根本不用符胆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符文这东西是老天爷赐下来的,各种妙法,无穷无尽。
说完他铁青的表情,舒缓了很多,就跟精神分裂一样。
“虽然没找到凶手,但是阴差阳错,弄烂了土地庙,裂开了神像,找到了这个害人的东西,也算不算太吃亏。”他嘿嘿笑着。
水伯已经拿起了青色布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有三块白森森的骨片,骨片上刻着一些文字,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以及半道符。
我都看傻了,这都是什么东西?
水伯观察着骨片,说上面刻画的都是八字,应该是那三个年轻人的,有了这东西才能下毒手。
我说这个大锁和符呢。
水伯没有理我,反而把半道符拿起来,原本平和的面孔顿时紧张了许多。
葫芦爷说怎么了?
“老兄,你看看这是不是镇魂符?”
葫芦爷也挑起了眉梢,接过来一看,暗中点头,说的确是镇魂符。
铜锤说镇魂符是安神用的,怎么跟化龙咒扯到一起了。
葫芦爷看看镇魂符,又看看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说我动了,骨片上的生辰八字,配合黄布上的化龙咒能叫人生出鱼鳞,而镇魂符安抚他们的灵魂,铁器绝阴,又可锁魂。
我都糊涂了,说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葫芦爷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说,床上躺着的三位,既中了化龙咒,又被锁了魂。相当于被算计了两次。
我吃了一惊,浑身长满鱼鳞就够可怕的了,怎么还把魂魄锁上了,这也太玄乎了吧。
水伯突然来了一句,如果这三个年轻人被化龙咒折磨致死,那他们的灵魂是充满怨气的,死后应该会成为厉鬼,现在被锁住了,说明幕后的凶手,想要得到这几个厉鬼。
铜锤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弄了半天,他想培养三个厉鬼啊。
我脑海中划过了一道闪电,说咱们先一步破坏了他的血尸,他后一步就要炼鬼,说明他需要这种凶狠的东西,或者是办什么事情,或者是充当帮手。
葫芦爷点头,说这个可能,不过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咱们能破咒。只要毁了这些东西,所有的所有都会变成浮云。
说着,就要施法。
我拦住了他,说先等一下,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
葫芦爷说怎么不对了,你又想到了啥?
我说你看啊,刚才幕后的凶手想干掉咱们,由于鬼蛛的原因,他只能逃跑,可化龙咒既然在泥塑里,他为什么不带着这东西一起跑呢,现在被咱们得到了,他的计划就全落空了。还有就是,这个人是从哪儿知道那三个小伙子的生辰八字的。村里属龙的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三个。
一连串的问题,把葫芦爷整蒙了,过了好久他也没有想法,脸色一红,说爱咋咋地,先灭了咒,救人要紧。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跳开始加快,非常的不踏实。
葫芦爷叽里咕噜的念咒,手指在虚空乱画着,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锻火符,这东西非常牛逼,烈性可大呢。
他说了一升‘疾’,锻火符丢出去,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要不是水伯跑得快,恨不得把眉毛都烧了。
化龙咒,镇魂符,骨片,都在大火中消散一空,至于那把铁锁已经烧的黢黑,估计没什么用了。
我说这就ok了?
葫芦爷说应该没问题了,以后的事儿就交给水伯,他擅长救人。
水伯苦笑,说你才是救人呢,我只是一些微薄的医术而已。
可葫芦爷呵呵笑着,说了一句古怪的话:“水伯不用妄自菲薄,在有些地方上,我也是望尘莫及呢。”
水伯一愣,刚要追问,可葫芦爷已经转身走了。
我感觉气氛不太对,貌似葫芦爷的话里有话,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铜锤指着地窖还有破碎的土地庙,说咱们就这么走了?地窖里还有一具干尸呢。
一下子提醒了我,干尸的照片是赵永利,也就是沈青霞的丈夫,按理说,他的尸骨已经下葬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叫葫芦爷,说这事儿怎么善后啊?
葫芦爷一摆手,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管这么多干鸟,会有人来收拾残局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毁灭(二)
这话说的,谁会来收拾残局呢,毕竟里面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啊。
可葫芦爷说完继续向前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和铜锤对视一眼,心说不管了?算求,不管就不管了,反正这一亩三分地没人敢来,还是先救人。
一路小跑,追上了葫芦爷,我还是嘴贱,问他,到底怎么个章程,谁会来拾掇地窖。
葫芦爷刚灭了化龙咒,有些春风得意,说这还用问啊,当然是那个凶手,地窖是他搞出来的,干尸也是,现在被弄成了一团糟,他肯定会回来的。
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认为,这个凶手对村子很了解,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恐怕不会罢休。
闷头走路的水伯突然说道,必须要尽快找到这个人,不然的话,哪天还得出事儿。并且咱们分不清,他是在报复,还是纯粹的想弄几个帮手(血尸,厉鬼)。
葫芦爷似严肃了起来,说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从浇油,到我出去,也就是三五秒钟,可是外面非但没有人影,甚至连脚印都没有,所以我怀疑,凶手放了一只鬼出来,他本人根本没露面。
我又是一哆嗦,果真是鬼吗,可我的梳子怎么没动静呢。
葫芦爷说我指的鬼,并不是鬼,而是一切邪乎的东西,比如傀儡,比如精怪,比如一棵树,一根草。
我傻了,说您老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了,一棵树,一根草也能拎那么大一个木桶,居高临下的浇下汽油?
葫芦爷说很多事情你不懂,玄门的道道儿太多了,真真假假,叫你分不清楚。如果有一天,你进入了真正的玄门,那时候就能窥探全局。
说完脚下的步子更快,拉开了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他这番话在我的脑子里转悠开了,难道我迄今为止,所见到的玄门招数,还不诡异吗,还有更邪乎的?
铜锤摩拳擦掌的,说咱们就是年岁太大了,不然必须要找个师傅学几手本事。
我想到了般弱的话,想起了屠恶佛心,想起了崖头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