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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一只乌鸦的眼睛里,读出了保护。它像极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是那么脆弱。
也不知怎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顿时心软了,手臂紧了紧,将它拥在怀中。
可我脑子没闲着,因为这么多纸糊的乌鸦都烧死了,唯独跑出一只真的,并且还扑向了我。也就是说,这只乌鸦,在用无数假货进行掩护。现在假的都没了,它才显出原形。
我心说两只小鬼真有意思,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冷不丁的,乌鸦哀鸣了一声,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口痰,翅膀颤抖着,显得颓然无力,可我却灵机一动,因为纸条上的后半句话是:活着离开死地,需要一双翅膀。
这不就是一双翅膀吗……
我急速的转动脑筋,不断的进行联想,难道想要活着离开,就得保护这只乌鸦的周全?这才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正琢磨着呢,老马飞一般冲到我的近前,说好孽障,我看你还能扑腾几下。
这就要抢那只乌鸦,缩在袖子里的手都快伸出来了。
老马的脸上本来就有道疤,现在更为狰狞,并且两只眼睛迸射出绿油油的光芒。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眼冒绿光,怎么跟狼一样?!
我下意识的向后倒退,说老马你干什么?!
老马恶狠狠的说,我要弄死这只乌鸦,它死了,才能更顺利的捉鬼。
说话的同时,两只手刷一下,从袖子里拔了出来,黑灯瞎火我看不清手的模样,可是一股腥风就扑面而来。
我心说你卖过海鲜吧,这手也太味儿了。
老马不管这一套,简直出手如电,两只手好像大爪子,奔着乌鸦就掏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这么利索,按照对方的速度和力度,别说掏一只乌鸦了,恐怕我躲闪不及,都得被他开了膛。
这身手太狠辣,哪像一个守墓人?
眼看就要得手了,吓得那只乌鸦不断哀鸣,我现在退无可退,非常被动。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身旁的铜锤动了。
他大叫一声不对付,从怀中扯出了藏刀,只见一道银光乍现,正好劈在了老马手上。
老马痛叫了一声,赶紧缩了回去。
我一看,铜锤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单手垂刀,可刀刃上,竟挂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好像是蛇鳞……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老马这双手上竟然长着鳞蛇鳞,他不是人!
铜锤并没有看刀口,反而盯着老马说道:“原来你才是最邪性的东西,难怪一直藏着双手,要不是刚才出击,俺还被蒙在鼓里呢,你手背上绿油油的蛇鳞是怎么回事?“难怪这犊子能出刀如电呢,敢情已经看明白了,他真是中国好眼神。
老马的眼角一个劲儿的蹦,像是有满腔怒火。
我现在全明白了,老马编排几个梧桐树的传说,就是想利用我体内的五煞元水,去破解某些屏障。
也就是说,梧桐树下根本不是两只小鬼,金鸡玉犬术也不是小鬼下的,黄队长应该也是他害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可还是那句话,他破解了这道屏障,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五号墓坑,现在白烟已经散尽,墓坑里的东西显现出来。
原本影影绰绰矗立着一个东西,现在才瞧明白,那竟是一尊一米多高的石碑。
尼玛,又是石碑,海天别苑的湖底也泡着这种玩意儿。
我借着些许月光,发现石碑上浮雕着一些东西,由于离的远了,根本看不清。
但梧桐树里藏石碑,一定大有文章,我心说石碑下面不会也有一个盒子吧?
当初老太太骗我下水,一是用五鬼噬心术控制我,二是想炼制五煞元水,用来破解盒子的符咒。但是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东家拿走了,这老东西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大同小异,都是被骗过来,以五煞元水做事。不过脱险的方式不太一样。
上次,东家在盒子里给我留了一句话,叫我吞名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名片是什么东西,反正挺好使。
而这次呢,是尸体手里的一张纸条,通过推理,这尸体跟杜鹃关系更大,也就是说,字条是杜鹃留下的,当然,也不排出东家的可能性。虽然他说自己在外地,可东家太深邃,谁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反正绕老绕去,就是叫我们保护一只乌鸦。
说句心里话,谜团太多了,根本解不开,闹不好老太太和老马是一伙的,杜鹃和东家也是一个人。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不犯傻了,就按纸条交代的办,爱咋咋地!
我跟铜锤说:“咱俩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这只乌鸦了,就算断一条腿,也不能叫乌鸦掉一根毛。“铜锤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你疯了心了吧,这只乌鸦能帮咱们什么?现在要紧的,是制服了这个老东西,俺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变的。
我现在没心思解释了,说这次必须听我的,我心里有数。
话音刚落,我就变了脸色,因为老马怪突然发动了进攻,双手猛抓铜锤的侧脸。
这回我看清了他的双手,心说这是怎样一双手啊。
骨瘦如柴不说,手背上还布满了绿色鳞片,当中有一道白痕,是藏刀劈的。指甲一寸多长,纯黑,尖锐的像锥子,好像是成了气候的僵尸。
这几天我也见惯了邪乎事儿,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可是那道白痕太渗人了。
因为藏刀被密宗喇嘛开过光,锋利程度不用多说,一刀就砍断了老太太的胳膊。可这次怎么连对方的皮肉都没破?
难道老马的双手,是铜浇铁铸的?
不过铜锤也不是吃素的,闻到腥风扑面,赶紧一晃脑袋,擎着藏刀挥舞抵抗。
当当当!
刀刃砍在老马的双手上,竟然迸出火星子了。
老马一开始很凶猛,可后来就顶不住了,痛叫着缩回双手,只见绿色的鳞片脱落很多,还嗤嗤冒着白烟。
他眼睛更绿了,充满忌惮的大吼:“你这是什么刀?”
铜锤浑身都出汗了,喘息着说:“你个傻狍子,俺这口刀落了密宗真言,你双手再硬,也是邪乎玩意儿,不信你再来几个回合,俺全给你剁下来。“老马更加忌惮了,可他明摆着要夺走乌鸦,不会退让一步。
一时间,场面凝滞了,本来是危险的局面,得到了控制。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铜锤虽然硬气,但消耗的体力很大,现在也呼呼喘息着。
我心说赶紧想个办法,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就在这个当口,山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快速的走到近前,无比生冷的说:“我也来凑凑热闹!!!”
第十九章 两个东家
这句话好似一颗石头丢进了湖面,卷起了千层波浪。
我赶紧回头观瞧,发现此人已经来到了切近。
借着朦胧月色打量,他身材适中,不胖不瘦,双目入井,平静无波。
身上穿着过时的中山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自然而然就散发出儒雅之气。
我的天爷,他是东家!
虽然八天不见了,但东家依旧那么严肃,站在那里,好像一颗宁折不弯的青松。
他冲我点点头,说你现在什么都别问,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我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微张着嘴巴。
东家看了看我怀中的乌鸦,呼出了一口浊气,说幸亏还活着,不然麻烦大了。怀里的乌鸦猛地叫唤起来,显得十分恐惧。
我心说这只乌鸦被吓疯了,东家只是看了它一眼,就要死要活的。
可我心里明镜一样,东家应该知道乌鸦的秘密。换句话说,这里的勾当,跟他有一定的关联,我就寻思,难道尸体手里的纸条是他留下的?
反观东家,并没在意乌鸦的举动,信步奔老马走去,途中目不斜视,好像没看见铜锤。
铜锤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
我说你别愣着,过来歇会儿,今天这事儿好办了。
铜锤还真听话,跑过来问我,这是神马情况,他就是天地银行的东家?
我点点头,那意思,不是他还能是谁。
铜锤擦了擦额头汗水,一脸的惊讶,说咱们的行踪,他是从哪儿知道的?怎么突然就来了?
我一脸便秘状,说你就别问了,我要是什么都知道,我特么就是东家了。
铜锤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就眯起了眼睛。
我说你又怎么了?
铜锤看着东家的背影,说我一直对你们东家很好奇,先不说他这些日子去哪儿浪了,就说现在,刚刚回到县城,就奔了玉龙山墓地,就跟算计好了似的,除非你身上有什么gps定位,不然他咋找的这么精准?
我一手搂着乌鸦,一手在身上摸着,说你别扯淡,我身上干净着呢。至于东家怎么找到咱们的,等解决了老马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干掉这个老东西。
铜锤不含糊,说干掉老马固然重要,可……
他犹豫了一下,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我也没工夫跟他掰扯了,心里讲话,你以为我不疑惑啊?天地银行的秘密,东家的秘密,还有眼巴前的石碑,人工湖里的石碑,反正问题多多,都能堆成一座山了。
好在东家之前承诺过,他回来之后,会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踏实耐心,等待结果。
此刻,东家站在了老马跟前,也不言语,平静之下,隐藏着滚滚杀机。
老马那双怪手还冒烟呢,脸色臭的要死,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想蹚这个浑水?
我一挑眉毛,看来他们之间不认识。
奇怪了,既然是第一次见面,说明纸条不是东家搞得。别看纸条上的话很玄乎,但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叫我们提防老马,所以说,纸条只能是杜鹃写的。
我四下张望,那个神秘的杜鹃,到底在哪儿猫着呢。我敢肯定,她就在附近。
这时,东家对着老马冷笑,说九成是我的伙计,你想对他下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你不叫我们离开,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铜锤说你们东家也练过?
我说我哪儿知道,你少废话,赶紧看着。
老马知道碰上了硬钉子,也不耽误了,怪叫一声就扑了过来。
他的速度快,力量大,爪子硬如钢铁,算是比较难对付了。可东家面不改色,就跟没这么回事儿似的,等对方的爪子扑来,身体一拧,爪子擦着胸口的衣服就拍了过去。
一击不中,被东家抓住了机会,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钳住了老马的手腕,右手握拳,猛击胳膊肘。
只听咔嚓一声,老马的胳膊就向内弯曲,成了直角。
老马惨叫起来,刚要躲闪,就看东家抡起了巴掌,啪啪啪,一串大嘴巴子就呼了过去。
老马的脑袋就跟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摆,可奇怪的是,这张脸一不红肿,二不流血,老马还大吼:打人不打脸,你这是作死!
他猛地挣脱开来,向后倒退几步,眼睛绿油油的,好像要喷火。
东家浑身一颤,并不是害怕,而是弓起了所有的肌肉,就像野兽碰见了天敌,准备发动猛攻了。
这时,老马突然把一根食指塞进了嘴巴里,吭哧一口咬下来,嘴里胡乱嚼着,不多时就咽了下去。
我眼珠子差点儿飞出来,恶心不恶心放在一旁,主要是他双手硬的邪乎,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咬断了,岂不是说,他的牙齿更加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