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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小徒弟,抬起头,说师傅这两天跑肚拉稀,你们没来的时候都去了三趟厕所了,没准儿又犯病了,正蹲着呢。
铜锤无语了,说大夏天的的确得注意点儿。
说完拿出一盒烟,散了散,也没什么话说,就等着呗。
一眨眼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我天,这是拉稀啊还是便秘啊,大热天的,我满头都是大汗。
就在我们都烦躁的时候,那个老师傅终于回来了,手里攥着一个日记本大小的纸包。过来先道歉,说对不住,刚才去茅房了,这两天肚子不舒服,年纪大了,容易受凉,这是你们的东西。
说话的功夫,一股臭气传过来,看来的确是在厕所蹲的时间太长了。
打开纸包一看,雪白的纸上,沾着花花绿绿的纸条,有胳膊有腿的,我抓着纸人的两个肩膀一抖,这东西彻底舒展开了,就跟一个白色的雨衣似的,只有外壳,没有框架。轻飘飘的,来阵风都能卷碎。
纸人的脸上,酡红一片,神色诡异极了。
我心中大喜,说就是这个了。
给了三十块钱,我们转身就走,因为还得落三个咒呢,不然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路上的时候,我还买了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的腰包,以后就拿这个装纸人了。
可是刚坐上出租车,我们三个就感觉昏昏沉沉的,有点儿恶心,想吐,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身上不断出虚汗。
我日,这是咋回事?!!
第三百七十一章 砖窑
突如其来的状况,叫我魂飞天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要是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三个人一起趴窝。
铜锤满脸痛苦,说怎么跟中暑一样?不就是等人等的功夫长点儿吗,至于的?
谁知白子画大叫:“什么中暑,这分明是被人算计了,那个纸扎师傅有问题。”
说完,大叫着停车,我们必须出去,不然非得死车里。
可是叫了半天,司机就跟聋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并且拐弯抹角直奔了郊区。
我擦,这个司机也有问题,可是我们三个就跟没了骨头一样,歪歪斜斜的躺在座椅上。(都在后面),谁也看不清司机的脸。
我感觉这是个阴谋,如果再不逃出去,真的会发生危险。我立马念咒,想放出小火,谁知司机一个左转弯,我被强大的惯性甩了出去,正好撞在玻璃上,一时间头昏眼花的。
铜锤和白子画也非常狼狈,虚汗哗哗的流,都快昏迷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市区范围,两侧出现了庄稼地还有一些开发的建筑工地。车身平稳了起来,那个司机带着鸭舌帽,不断的冷笑着。随后扭着头看我们。在帽子下面,是一张方正的脸,眼睛里透着诚意,这不是刚才做纸扎活儿的老师傅吗?!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说你干嘛害我们?
老师傅的脸上有些冷意,说这是恩师的吩咐,我只能照办,你们几个太嫩了,我略施小计,就把你们拿下了。
恩师?!
这当口我的舌头都发硬了,被铜锤抢先问道:“你个瘪犊子,你恩师又是谁,竟敢害我们!”
老师傅眼睛一眯,来了一个急刹,铜锤的脑袋直接就装在了椅子背上。咣的一声,他直接晕了。
白子画急了,说你好生狠毒。
念了一阵咒语,车厢里刮起了旋风,他说了一声‘开’!
轰轰轰!
车厢的玻璃全都碎了,老师傅淬不及防,双手挡着脸。
我知道机会来了,我叫你装逼,立马念咒,释放出了小火,一片黑烟飘荡出来,直奔了老师傅而去。
老师傅也顾不得稳住方向盘了,大骂了一声邪祟,咬破了中指,就点在了煞气中。
煞气发出爆鸣,消散了一些,我心说这老东西真有两下子啊。
可是小火吃痛,尖啸起来,只凝聚了一颗透露,身后都是翻滚的煞气,吭哧一口,咬在了老师傅的脖子上。
顿时之间,鲜血如注。他双手不断的拍打,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黄符。这时候铜锤晃晃悠悠的醒了,扬手就一个大嘴巴子,正好抽在老师傅的脸上。
啪!
老师傅半张脸顿时肿了,那道符也撒了手,小火趁热打铁,想彻底干掉他。我赶紧制止,说留他一口气,我还有话说。
小火张牙舞爪的,满腔煞气汹涌在了对方的身体上,顺着汗毛孔就钻进去了。再看老师傅,脸色青嘘嘘一片,翻着白眼。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直在正常行驶的汽车猛地冲入了庄稼地,最后撞在一棵树上才停止,前机盖都翻起来了,冒出老大的青烟。
熏得我们够呛,可是我们东倒西歪的,力气很弱,还是小火帮忙打开了车门,把我们带了出去。
我天,这辆车算是报废了,我们一屁股坐在地里,说什么都起不来了。
老师傅从驾驶室里摔出来,脖子上鲜血淋漓,这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看见了,根本说不清。所以我急了,说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老师傅眼睛瞪的溜圆,张半天嘴都说不出话,后来小火收了一部分煞气,他才好了很多。脸上都是慌乱和惊恐,但事情到这一步,再不交底,下场只有死。
“我说,我全说。刚才你们等着我的时候,我在后院施了法,身上有一股茅房的臭味,只要闻了这种味道,四肢酸软,任人摆布,解药就在我身上,冲了符水喝下去就行了。”
小火赶紧搜身,最后找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东西,三道黄符,两道白符,还有几块发黑的碎骨头,以及一段蓝色的铁丝。
老师傅说白符是,说完赶紧捂着脖子,幸亏没给他咬破气管,否则支撑不到现在。
小火拿了符,开始遍地找水,最后在车里找到了半瓶矿泉水,一晃白符,顿时燃起了火焰,接了符灰投入矿泉水中,分别给我们三个喝了。
喝了之后,就感觉脑袋发胀,眼睛发黑,铜锤急了,说这是毒药吧,老贼你找死。
说完就吐了,吐的都是黄水,腥臭无比。
我和白子画也是如此,但是吐完了就好多了,方才的虚弱一扫而空。
等恢复了精神头,我的脾气也就上来了,过去对着老师傅拳打脚踢,恨不得把他干死。铜锤指着他的鼻子说:“没想到你一个做纸活儿的也是玄门中人,你恩师到底是谁,我特么必须废了他!”
老师傅支支吾吾的道:“恩师名叫玉机子!”
什么?!
竟然是玉机子!
我擦,东家昨晚追了他半宿,今天就回过手来就对我们,他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可是今天的事儿也太巧了,简直是自投罗网。
老师傅说我本是茅山弟子,拜在了玉机子门下,但年轻的时候受了伤,就退出山门了,一直做扎纸的生意,前段时间恩师突然来了,说要找一个人报仇,叫我配合他。我帮他在生态园的鱼塘里布阵,谁知他反而受了重伤,昨晚来到我这里,说正在被一个高手追杀。
通过他的描述,我发现这个高手,正是天地银行的那个老板,我这才明白,敢情这个小县城里也卧虎藏龙的。后来顺藤摸瓜,通过盯梢,我就看到了你们几个,等回到扎纸铺,我把这一切告诉了师傅,他非常兴奋,说一定要找机会复仇。
随后师傅就走了,说是去疗伤,可前脚刚走,你们就来了,不过听说你要一个没有框架的纸人,我就加了小心,以为你识破了什么,准备对我动手,所以我才施法害你们。并且乔装成出租车司机,准备把你们拉到师傅的居所,任凭他老人家处置!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应该都是真话。可是我越听越不是滋味。好你个玉机子,你没完没了的,真是作死。
铜锤眼睛都红了,说他在哪儿,快说他在哪儿?!
老师傅闪烁着眼神,似乎在思考对策,他也不是傻子,玉机子在外面疗伤,肯定没什么防备,要是带着我们去了,他们师徒就全完了。
铜锤拍拍他的侧脸,说你还想玩猫腻咋滴?俺告诉你,今天就是今天,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你当俺们几个是吃素的?!
小火已经是个半大的姑娘了,但呲起牙来,照样凶狠,要是再来一口,他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经过威逼利诱,他答应带我们去,但求我们不要杀他。
白子画说你只是帮凶,罪不至死。
老师傅千恩万谢,然后小声嘀咕,说弟子也是没有办法,希望恩师不要怪罪。
说完就被我们押上了车,铜锤来当司机,没想到车子还能动,一路倒退,重新回到了公路上。
幸好这条路没什么人,不然就热闹了。
老师傅说玉机子在王家坟附近的一个砖窑里藏着,到了地方,我一打暗号,他就出来了。
王家坟是一个村子的名字,紧挨着一个很大的砖窑,不过近些年抓环境污染,砖窑被迫关了,场子空着,藏几个人不成问题。
路上的时候,白子画问我,要不要通知东家,毕竟玉机子是高手,受伤归受伤,但经验在那儿摆着,昨天晚上,连东家都没追上,咱们几个去了,恐怕不稳妥。
我寻思了片刻,说行吧,本来东家在休息,这次又要打扰他了。
可谁成想,电话打过去,对方竟然显示关机。我擦,他睡觉都把手机关掉吗?!
后来实在没辙了,我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王家坟砖窑,三兄弟大战玉机子。开机速来!
这条短信也是没谁了,我祈祷他能早一点看到。
小火死死盯着老师傅,他一动不敢动,不过却哀求我们,放过玉机子,冤家宜结不宜解。
我差点儿没抽他,刚才害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这么大岁数了,装怂真有一套。
铜锤脾气急,说你在废话,我把你的牙都给掰下来。
老师傅不敢言语了,可是眼中总有一种古怪的神色。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砖窑附近。
现在正当晌午,日头太烈了,这附近都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一个大烟筒顶天立地,旁边是一个大坑,里面水很浅。
在远处就是厂房了,离我们有几十米。
铜锤说玉机子就在厂房是吗?!
老师傅点点头,说是的,到了厂房门口,我会给他发信号。
白子画打开了折扇,冷峻的说:“你们的暗号有几种?说来听听,别是通风报信的暗号!”
老师傅一个激灵,我说不敢,暗号不存在任何内容,只是一道符而已。
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废话真特么多。
我们都下了车,找了一面墙隐蔽着,老师傅念咒,打符,施展了一套手段,说完从怀中又拿出了一道符,黑色的,上面用银色笔画勾勒着符文,当中有一个小旗子似的符胆。
他说这是茅山的传讯符,在三百米之内,能互相联系,一定程度上,比手机好用的多。最后说了一声‘疾’,传讯符炸开,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扎进了厂房。
玉机子,你快出来吧!!!
第三百七十二章 自爆
传讯符化作了黑光,冲进了厂房。
没多大功夫,就听嘭的一声,来自老师傅的怀里。
把我吓了好大一跳,我说怀里有炮仗啊?怎么还乱响。
老师傅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兵乓球大小,外表看着像石头,不过已经出现了裂痕,里面是空心的。
貌似是这东西爆炸了,才传出了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