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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说你跟谁晒脸呢,干啥啊,还要跟我俺比划比划啊?
我心说这脾气都够暴的,我赶紧劝几句,说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老前辈,我们就想去斧锭子山,找那三口棺材。
老族长的眉毛都立起来了,说啥玩意儿?去斧锭子山?你们不是调查佛巫之战的事儿吗?
我一愣,看来他不明白三棺墓跟佛巫之战的关系。可是他为啥听到佛巫之战这么大反应呢?
铜锤也追问起来。
老族长最后没辙了,说实话告诉你们吧,佛巫之战的事儿太玄乎,一句半句讲不清,俺只知道爆发佛巫之战的地点,原先有很多凶猛的野兽,老虎,熊瞎子啥的,可现在呢,啥都没有啦。你们说渗人不,所以俺才阻止你们的。
铜锤笑笑,说野兽没了,你是咋知道的,你去过?
老族长给了他一脚,说俺成天打猎哪儿没去过?
那你咋没事?
老族长脸色涨红,说你管俺呢,反正这事儿俺一概不知,你们要是吃饭,俺就去拿肉,要是睡觉俺就准备皮子,要是较劲,那就滚蛋。
铜锤坐在炕头上,优哉游哉的说:“行了老族长,你跟俺还装啥,你是玄门中人,你当俺不知道呢?村口的阵法也是你摆的吧?如意方丈,妙空禅师,俺们都认识,你就别瞒着了。”
老族长浑身一哆嗦,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好半天他才怒气冲冲的来了一句:“别他娘的跟俺提妙空和尚,当年走的时候也不言语一声,俺就多疑救他。”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所以我赶紧说道:“妙空禅师对这件事一直非常惭愧,特意嘱托我们,说前辈说一声抱歉。”
老族长冷哼:“托人说抱歉,这算什么事?他人呢?”
我苦笑,说我们也不清楚,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老族长小声嘀咕了几句,貌似在骂死和尚之类的,然后气性消了一大半。后来他看向我,说你是哪疙瘩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铜锤说道:“他是李九成,俺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如意方丈当初抱养的孩子就是他。”
老族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一眼,下一眼,足足打量了我七十二眼,说就是你啊,当初如意和尚把俺召唤过去,想破掉魔古道的祭坛,他告诉我,村子里有个孩子是他从妙空禅师手里抱来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说到后来,他叹息一声:“俺们遇到了鬼王,也受了伤,无奈下,我才用石元诀封印了如意和尚,他深明大义,俺自愧不如。”
我心里有些发酸,说如意方丈已经死了。
老族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石元诀只能支撑十年而已。不知被镇压的鬼王出来没有。
我说不止十年啊,前段时间我们进北山沟子,如意方丈还活着,只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他死后,鬼王逃出来,阴错阳差恢复了五分之一的实力,屡次跟我们作对,并且鬼王跟东家长得一样。
东家站了出来,说幸亏只恢复了五分之一的道行,如果在全盛时期,我必死无疑。不过他现在不见了,而我们也想弄明白佛巫之战的内情,咱们还是回归本题吧。
老族长说回归什么本题啊,我连你们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铜锤说,俺跟你交个底,这位东家跟这位林平之,他们俩都曾经参加过佛巫之战,但是受了伤,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寻觅身世,额,还有李九成,他来找他的女朋友。
老族长都傻了,寻找身世还能理解,怎么又扯出女朋友了。
我说前辈,铜锤是您看着长大的,他的话您还不信吗?
老族长一拍大腿,说不是俺不信,是那个战场太过危险,你们不能去啊。
我说怕危险就不会过来了,不行先去斧锭子山也行。
老族长使劲嘬着烟袋锅子,最后说,先整饭吧,这个钟点儿怎么进山?
说完背着手就走出了屋子,进了配房(厨房)。
他这是同意了,我们不免大喜过望。谁知铜锤的情绪很低落,坐在炕头抽着烟。
我说你咋了?
铜锤摇摇头,吐眼圈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嘿,怎么猫一阵狗一阵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道:“俺想俺的爹妈了。他们的根在这里,在斧锭子山。”
我就跟呛了一口酒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没过多久,老族长整了很多饭菜,还有酒肉,有一些是剩的,说凑合吃吧,没这么多讲究。
但酒是好酒,跟我们在县城喝的不一样,纯粮食酿的,顺嗓子,不上头,我们就多整了几盅。
等喝出了气氛,老族长面色通红,打开了话匣子……
第四百二十七章 长白山我来了(大结局)
他冲我们摆摆手,说听我一句劝,别去调查什么佛巫之战了,那玩意儿太邪乎,斧锭子山可以带你们去,但进去之后,立马走人,这里不是你们的久留之地啊。
铜锤心里不舒服,喝的很猛,现在上头了,他直勾勾的看着他,说老族长你到底知道啥啊,别藏着掖着了,快说吧。
老族长虎着脸,说俺要是知道啥,不早说了,还至于这么后怕?
说完,他眼珠子通红,只顾着往嘴里汩汩灌酒。
我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估计真有事儿。
等他喝的差不多了,我赶紧给他倒了杯茶,说老前辈咱们也不是外人,有啥问题你直说无妨。
老族长非常严肃的说:“俺有一次追一只四百多斤的野猪,钻进了深山老林,那里曾经是爆发佛巫之战的地方,那场战斗俺也参加过,对地形很熟悉。可那只野猪突然就不见了,然后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寻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地上都是血迹和碎肉,四周的树木也倒塌了但是野猪踪迹不见。野猪这个东西你们可能不懂,在老林子里,有一猪二熊三虎的说法,这玩意儿要是狠起来,熊瞎子和老虎都得夹着尾巴逃跑,所以没什么东西能够伤他。哪怕是别的猎人,也得有脚印乃至尸体不是。我当时不信邪,在方圆几里地里寻找,可是天阳快落山了,我也没有任何收获,回到家之后,越琢磨越不对头,等过了两天再去看,发现那里已经被一团黑雾笼罩了,进去之后头晕眼花,一身的道行都化作了乌有,俺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了出来,后来我才明白,那个地方曾经是佛巫之战的终结地点。有太多太多的高手死于那里,并且死因不明。”
他说完之后,我们全都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平之率先讲道:“前辈,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死的高手多,跟黑雾有什么关系,跟野猪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东家也点头:“能叫你一身道行暂时性的消散,说明那片黑雾中有某种强大的阵法。”
老族长冷笑:“说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因为我分明在黑雾中看到一个人。”
看到一个人?
我们都很诧异,按理说,阵法中不应该有人,即便是始作俑者,也不会在阵法中藏着。
见我们不言语,老族长的脸色严肃起来:“俺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也分不出男女,但俺可以肯定,那只野猪就是他杀的,甚至被他吃掉了。那里是他的领地,任何生物进去都会遭到厄运。”
越说越邪乎了,怎么整的跟外星人似的?
可是林平之当了真,说那个地方是佛巫之战的终结地点,岂不是说,很多玄门高手,包括我和东家,都是被那个人攻击的?
老族长认真的点头,说佛巫之战规模很大,但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激烈。也不会死很多人。因为归根结底是一颗屠恶佛心引起的,进而发展成佛家和巫家的对决,后来还掺杂了道家,以及诸多门派,你们想想,这么复杂的战斗,其核心仇怨能有多大,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死伤呢?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副场景。
本来厮杀的众人无意中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正在激烈的当口,一片黑雾宣扬而起,一个神秘人自黑雾中出现,他施展着绝世神通,击毙了一个又一个玄门高手,几天的功夫,伤亡无数,战斗停止,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惧,因为得知真相的人全都死了,又或许,即便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那我们的确非常危险,长白山去不得。
林平之也有些动容了,说司徒君华想要解开的秘密,估计就是那个神秘人了。所以他才留着我,叫我回忆。
谁知东家却说:“既然这么离奇,难道就没人调查吗?”
老族长叹息:“怎么没人呢,死的都是顶尖高手,各门各派肯定会调查的,但是进去之后,我就没见出来过。十年了,我都数不过来有多人死在了里面。”
铜锤一口酒差点儿呛死,剧烈的咳嗽着,脸色通红。等平复下来,他无比惊骇的说:“那儿岂不是玄门中人的禁区了?”
老族长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讲。所以俺才拼了命的阻拦你们,不过我现在不明白一件事,斧锭子山里的三口棺材,跟这事儿又有什么联系呢?
铜锤说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随后,他就把司徒君华,般弱,等一系列的事情阐述了一遍。
老族长都傻了,说咋这么邪乎啊,看来斧锭子山是非去不可了。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如果在斧锭子山找到线索,那片禁区也没什么好去的,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
老族长点头,说这我就放心了,那啥,在整一个。
这顿酒喝了三个小时,但大伙儿都有道行,竟然没人喝醉。和尚是最清醒的,它酒肉不沾,只是不言不语的看着我们。
晚上十点半,我们躺在了炕上。
幸亏是土炕,不然还盛不下这么多人,几天的劳顿,我们都沉沉睡去,十分安心。
不过我这次又做梦了,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黑色雾霾,雾霾中有一个人影矗立不动。
这个人给我很大的压力,似乎是一座高山,令人望而却步。
此时,这个人冷哼了一声,宛如一道炸雷响彻耳边,我当时就坐地上了,心脏噔噔跳着,貌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只见对方慢慢向我走来,黑雾恰似火焰舞动缭绕,眼看着就要见面了。
谁知就在这个当口,他猛地说了一句话:“为了你,般弱离家,为了你,尝遍酸甜苦辣!”
话音落地,他直接冲了过来,强大的压迫力令我窒息。
而我看到的,只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疯狂拍向了我的面门!
啊——
我猛地从炕上做了起来,浑身都湿透了,原来是一场噩梦。
但黑色的雾霾,以及里面的人影,都跟老族长描述的一般不二,尤其是这个人还提到了般弱。
不行,我必须要去那里一趟。
正所谓青龙白虎同行,此去吉凶难料。
我望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心里一句话:长白山,我来了,般弱,我来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