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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锤也入迷了,说:“刚才不是说了么,朝廷黑暗,任人唯亲,中了状元也不保险吧。”
东家摇头,说高中状元,会被皇帝召见,一般人可不敢糊弄。
铜锤恍然大悟,说俺懂了,那李念这双眼睛就成了孔子眼?
东家点点头,说这就是孔子眼的炼制原理,后来李念高中状元,名利双收,算是达到了目的。不过李念心里清楚,他的眼睛里住着两只鬼,时间一长,他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毕竟人鬼殊途,混在一起根本不行,大约三年左右,他就暴毙家中了。
听到这个,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心说名利固然重要,但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李念这么干,就是自己作死。
铜锤跟我嘀咕,说东家真有两下子,你瞧这故事讲的,有鼻子有眼,叫大伙儿都清楚了孔子眼的来历。
我说光有来历也不行啊,得抓紧时间破咒。
只听东家幽幽的说:“破解之法我已经了然于胸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找一些材料!!!”
第五十九章 孔子眼(三)
一直不言语的林平之,突然说道:“只要能破解孔子眼,什么材料都不是问题。”
东家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总共就四样,分别是锅底灰,香灰,红绳,两个稻草人。
林平之很迷糊,好像在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能破咒?
东家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没什么要怀疑的,快去准备吧。
林平之不敢耽误,立马拨通了手下的电话,把事情交代了下去,催促他们越快越好。
我说你是给波斯猫和大个子打电话吗?
林平之蹙着眉,说哪儿来的波斯猫。
我咳嗽了一声:“就是刚才挨揍的俩人。”
他说你挺会起外号啊,这俩人追随我十来年了,出生入死建功无数,没想到最后栽了大跟头。
东家一脸平静,也不说话。
铜锤跟我嘀咕,说真不知道林平之是怎么当上老大的,这样的手下也太不禁揍了,还出生入死?
我说你消停会儿吧,东家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浑身的气势起来,老马和老太太都动不了,跟何况是俩混混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林平之能做到现在,不可能都是手下的功劳,他自己的手段也不容小觑。
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二十分钟,波斯猫和大个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闻到了鱼腥味,看到了遍地水渍,他来挺惊讶的。
林平之一摆手,说刚才都是误会,没你们的事儿了,东西留下,出去吧。
俩人敬畏的看了看东家,也不敢有怨恨,放下东西就跑了。
临走的时候,被林平之叫住,说通知你们嫂子,下去的郊游取消了,叫她在厢房等着,不得出门。
波斯猫一愣,说您不是答应了榛榛和畅畅了吗,您从不食言的。
林平之一瞪眼:“哪这么多废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救命。”
波斯猫吓了一跳,转身走了。
由此可见,俩孩子‘病’的不轻,恐怕又是邪门歪道的事情。不过林平之对孩子能做到言而有信,说明他是个好父亲。
再看茶几上的材料,两个纸包里分别裹着香灰和锅底灰,一米长的红绳团着,至于两个稻草人嘛,就是用杂草胡乱编的,能看出四肢轮廓,但还是很粗糙。
林平之不愿意了,脸色很沉,说怎么办事的,这稻草人能用吗?说着就要打电话。
东家拦住了他,说你叫人越快越好,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林平之说不耽误事儿吗?
东家拿起了稻草人,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将纤细的红绳揪成十来断,分别捆在了稻草人的四肢和脖子上,最后点点头,说凑合吧。
不等我们开口,他就正式开始了。
他叫我和铜锤,一人哪一个稻草人,贴至脑门,说我利用玄术,把孔子眼里的鬼魂引到稻草人里,你们得配合我,不能出差错。
气氛挺凝重的,我只好重重点头。
我俩拿过稻草人,紧紧的贴在额头,然后站在了茶几外面。
透过缝隙观察,发现东家伸出双手,分别抓了一把锅底灰和香灰,全都丢进一个杯子里。还叫林平之拿一瓶白酒。
林平之赶紧去了里屋,找出了一瓶茅台,拧开盖子,全都倒进去了。
一时间,酒香扑鼻,铜锤跟我嘀咕,说俺还没喝过茅台呢,这也太浪费了。
我说还剩下半瓶,一会儿做完法,你昧起来。
铜锤嘿嘿笑,说你别跟俺扯犊子,办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叫林平之送我一车茅台。
等白酒冲开了,东家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红布。
红布只有手帕大小,上面绘满了黑色的符文,但是在当中,却画着一把黄色小剑。
奶奶的,这又是什么符?怎么玄门中人的符咒,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似乎每道符上,都有一些特殊的标志。
东家很沉着,抬手就把孔子眼丢进了杯子里。
这俩眼珠子,遇到白酒,香灰,锅底灰的混合物之后,嗤嗤冒着白色气泡,好像产生了化学反应。
可下一秒,这个杯子就剧烈摇晃起来,杯底不断磕打茶几,咣当咣当的。
杯中浑浊的液体也开始旋转,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双手搅动着。
林平之都傻了,不错眼珠的看着。
可猛然间,他惊叫了一声:“孔子眼动了。”
我仔细一瞧,发现俩眼珠子,在杯子里连蹦带跳,时而贴紧杯体,那发黄发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们,好像非常怨毒。
铜锤说真特码邪性啊,这俩小鬼要翻天。
我说翻毛,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
只见东家眯起了眼睛,抬手将红布盖在了杯子上,五指扣紧杯体,使其不能动弹。
他嘴中念念有词:“紫月休囚,剑袍八荒,三千神骏,万夫莫当!”
那红布嗡嗡颤抖,似乎把一股力量传递进了杯中,原本旋转的液体一瞬间平静,那两只眼珠咣咣撞着杯体,似乎在垂死挣扎。
东家缓缓的撤离了双手,只见红布上的那柄黄色小剑已经消失了。
铜锤不知看出了什么,惊呼道:“这是大将军符。”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杯子崩碎了,一股磅礴的压力冲了出来,好像一把飞剑在虚空中盘旋,冲刺。
呜呜呜——
一方空间内,风压顿起,那两只眼珠被瞬间碾成了肉泥。
东家说了一声‘去’!
我和铜锤呼吸一窒,感觉两道恶风扑面而来,没等反应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稻草人里。
同一时间,我怀中的梳子一震,想起了凄厉的铃声。
尼玛,是两只小鬼钻进了稻草人里。
东家说赶紧点火,烧了稻草人,就算破了咒。
我和铜锤不敢耽误,赶紧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稻草人,只听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貌似还在求饶。
东家走过来,说你们作恶多端,还想翻身吗?
说着,把两个着火的稻草人丢在地上,将没用完的香灰拿过来,一抓,一撒,漫天灰尘。
稻草人呼呼作响,火势飙高,持续了大约几秒钟,就彻底沦为了一地灰烬。
林平之无比激动的说:“先生真是好手段。”
东家没有言语,反而看着那堆灰烬发呆。
良久,他突然蹦出一句话:“我们总是习惯性的去毁灭,可有一天,我们会猛地发觉,我们连自己都毁灭了!”
第六十章 利用(一)
东家的这句话,叫人莫名其妙的,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说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小鬼都灭了,怎么您这么伤感?
东家冲我笑:“我伤感吗?”
我很认真的点头:“你刚才的样子,像一个二手的诗人。”
东家笑而不语,说只是一些感慨罢了,不用当真。
随后他扭头冲林平之说,现在孔子眼灭了,幕后主人必有察觉,还是赶紧给你的孩子看‘病’吧。
林平之又惊又喜,说我这就带孩子过来,您稍等片刻。
东家又坐回了沙发,气定神闲的,那双黑洞一般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整个世界。
铜锤用鞋底子,搓了搓灰烬,不断的赞叹,说刚才灭鬼,真是太他娘的爽了,俺要是有这手功夫就好了。
我说喇嘛传授你这么多东西,你也够厉害的。
铜锤咧着嘴,说你可拉倒吧,俺除了手里的藏刀比较牛逼,其余的都是嘴上功夫。至于喇嘛师傅,哎,也别提了,这老头儿成天给我讲故事,说道理,阐述佛法,我头都大了,能学到啥啊?
我偷笑,说以为的性子,的确不适合修佛,你应该干道士,真刀真枪,大开大合。
铜锤点头,说你小子说的贼对,俺也是这么寻思的,所以老惦记着葫芦爷呢,俺特别想跟他学两招。
我说你可打住吧,东家说葫芦爷有问题,叫咱们小心一些。
不过提到这人,我就想起了林府的小鬼,还是那句话,人家的没死,怎么会有鬼魂呢?
铜锤说你先歇会儿吧,等俩孩子来了,一切都会见分晓。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林平之领着俩孩子进来了,他媳妇儿跟在后面,脸色充满了不可思议,或许她没想到,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能帮她的孩子‘治病’。
等步入客厅,俩孩子捂住了鼻子,这屋子烟熏火燎,还有腥臭味,的确很拿鼻子。
林平之对他媳妇儿说,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话语虽轻,可不容反抗,老大的劲头就出来了。
他媳妇儿很不情愿,可不敢不听,眼圈儿都红了,毕竟孩子是她的心头肉,怎能不关心呢。
东家说嫂夫人留下吧,或许用得上。
林平之很惊讶,但也不好说什么。他媳妇儿感激的不行,冲东家点点头。
而我和铜锤的注意力,全在俩孩子身上,这俩孩子又精神又可爱,倆眼珠子倍儿亮,我心想,他们一定很聪明。
东家对他们招手,说到叔叔这儿来,叔叔给你们看看病。
俩孩子有些认生,说我们没生病,还是林平之两口子给推过去的。
我说咱俩也别杵着了,过去瞧瞧。
东家先看了看孩子的手心,舌苔,眼睑,还有心口,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化。
最后又看了看头顶的一撮白头发,还按了按顶心(天灵盖),弄得俩孩子挺不愿意。
我悄悄的说:“东家,他俩到底啥问题?”
东家没理我,反而看向了林平之,说:“事情都有个起因,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不对劲的?”
林平之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是从五年前,那时候他们才两岁多,在一次外出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烧,辗转各大医院都没有效果,就在我们团团转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她说你这孩子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算计了。”
我看这事儿又要邪乎,赶紧问了一句:“平白无故的,谁会对孩子下手?”
东家看了我一眼,说你别插嘴,听着。
我一脸尴尬,也就不言语了。
不过林平之没有卖关子,干的稀的,全都往外倒,说道:“说实话,要换做别的事儿,突然来一个女的,我肯定不给她好果子吃。但这个节骨眼儿,她就跟救命的稻草一样,不管说什么,我都得听着。抛开算计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命。”
说着,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