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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原本明媚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起来,粗大的电蛇,在乌云中穿刺,翻滚,天边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闪电,貌似整个世界都颤抖起来。
我跟铜锤对视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哗——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外面的虚空,皆是白色的雨幕,凉沁沁的空气吹将进来,袭在身上,感觉寒冰刺骨。
东家转身,说不能等了,这雷雨恐怕有缘故。
这话叫人浮想联翩,雷雨是大自然的正常气象,怎么会有缘故呢,难道是人工降雨不成?
没等我问呢,他已经走到了过来,从黑色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烛台。
这个烛台黑乎乎的,上面挂满了腻乎的蜡油,在烛台上还竖着一个蜡芯,估计还能点着。
不过这东西很不平常,现在谁还用烛台啊。
东家没理我们,反而点燃了蜡芯,一个油花蹦出来,小火苗子逐渐茂盛。
他把烛台挪到玻璃瓶的下方,用火苗的外焰烧烤瓶底。
我心说这太损了,玻璃受热,里面的蛊虫肯定火烤一样,用不了多久,肯定干瘪而死。
东家说你不懂,这烛台有文章,冒出的火焰跟咱们家里的不同,能烤掉蛊虫的凶性,并且蛊虫吃痛,会朝着主人的方向蠕动,只要确定了方向,十里范围内,就容易确定七娘的位置了。
我眼睛一亮,要不要这么神奇啊,这烛台到底是什么宝贝,也太玄乎了。
东家说关于烛台的事儿,暂且不提,也没时间跟你解释,现在你俩严阵以待,只要蛊虫动弹,咱们就出发,这相当于一个指南针。
话音落地,他解开了捆绑的铜丝,漏出了玻璃瓶中的蛊虫。
这俩瘪犊子,在高温烤灼当中躁动不看,全都奔着北方蠕动。
东家眼睛爆射出两道精光,说七娘就在北方某地,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说完,他吹灭了烛台,放进手提包,一手拎包,一手拿着玻璃瓶,率先冲出了书房。
葫芦爷他们正在卧室忙活呢,我们不能说走就走,起码知会一声。
我大吼:“葫芦爷,我们去找七娘的晦气了,你在这里等我们。”
葫芦爷怪叫了一声,从卧室里跑出来,说你们等等我啊,一会儿就好了。
东家沉声道:“七娘固然要诛杀,但孩子的性命也得保全,你如果跟我们走了,孩子出问题怎么办?”
“这……”葫芦爷一跺脚:“算了算了,我先救人,等弄妥了,我再联系你们。”
林平之一脸大汗的走了出来,叫我们留个电话号码,因为他跟七娘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估计安顿好了孩子,就会带着人马过来支援。
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留了下来,不过东家却深深的看着林平之和葫芦爷。
他眼中的意味很深沉,叫人捉摸不透,好像发现了某些细微的联系。
不过这个当口,我没心思管别的,只想找到七娘,将他碎尸万段。
其实我心里总有一个顾虑,因为七娘是人,如果杀了她,那我们就是杀人凶手,这可是犯法的勾当。
但思来想去,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特么就把自己当成玄门中人,我杀玄门败类,是清理门户,世俗的法律能耐我何?
我一下就敞亮了,嘿嘿笑着,往外走的时候,差点儿撞门框上。
但是到了院子中,我们都傻逼了,外面瓢泼大雨,越下越起劲,院子里的积水足有半尺深,这鬼天气别说追查一个人了,就是在外面站会儿也受不了。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九成啊,你说这是不是七娘搞出来的,她想用狂风骤雨阻挡咱们的脚步。
这时候不能装怂,我梗着脖子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铜锤和东家都扭头看我,诧异的不行不行的,那意思,你特么能玩儿呢?
我说你们别误会,我只是用歌词来代替我们的心情,这些风雨是球,七娘更是球,奶奶的,我就是爬,也能找到她。
东家冲我欣慰的点点头,说别扯犊子了,外面就有出租车我:……
我们三个人,顶着大雨走到外面,浑身都湿透了。
公元大道不算主路,来这里的出租车都是送人,很少以这里为出发点,所以街面上的车辆都载满了人,根本无视我们的招手。
就在这个当口,有一个身穿雨衣的女孩子横穿马路,可能是着急回家,加上雨势太大,所以没看清过往车辆,眼看着一辆出租车就撞了上去。
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车速不快,但硬碰硬,也受不了。
可下一秒,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大街上,他笔直的脊梁像一把出窍的利剑,透着冰冷锋利。并且他的速度特别快,抢在出租车的前头,推开了女孩子。
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引擎盖子。
嘭的一声,貌似压上了一座大山。
出租嘎吱一下就停在了原地,而我们也看清了这个人影的样子。
他满头小辫子,上身皮夹克,下身牛仔裤登山鞋,人在雨中,却似天神!
他是山魈!!!
第八十九章 化工厂
突如其来的一幕叫我们长大了嘴巴,谁也没想到,会再次遭遇这个怪人。
东家说山魈是没有来历的,并且此人冰冷绝情,好像一块石头。
其实性情怪异一些也无可厚非,比他还神经的多得是。
但他的伸手也太利索了,不吹不黑,在刚才那么短暂的时间内,推开女孩子,跳上汽车,并且无视汽车的速度,两条腿就跟钉子一样钉在了引擎盖子上,这不仅仅是运气好那么简单的。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这犊子真厉害,换做一般人,恐怕只有被撞飞的份儿了,不过他能舍己救人,也算是条汉子。
我暗中点头,这么看来,山魈属于外冷内热,他有一份怜悯之心。
反观东家,已经眯起了眼睛,貌似生出了一些警惕。
我心里更费解了,说你怎么了?
东家并没有讲话,继续看着肇事现场。
被推出去的女孩子已经吓呆了,任凭雨水冲刷也不敢挪动地方,好像被掏空了灵魂。
至于山魈,依旧站在引擎盖子上,曲着腿,弯着腰,冰冷的双目,直刺刺的盯着车内司机。
我估计司机也没遭遇过这种情况,恐怕现在正大哆嗦了。
冰冷的雨水在山魈身上流淌,他纹丝不动,时间一长就吸引了过往的车辆,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有一辆奥迪停在旁边,一个美女打开副驾驶的窗户,一边拍照一边尖叫:“帅哥,你真有型,是在拍电影吗?”
山魈扭头看着她,也不知怎么搞的,那美女竟然尖叫一声,升上车玻璃,扬长而去。
我说咋回事,山魈不至于这么难看啊?
谁知铜锤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个山魈有问题,他刚才……
话没说完,就被东家打断:“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咱们赶紧去北方找七娘。”
说完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面前,我们飞快的钻了进去。
司机很细致,在座椅上都套上了塑料座套,省的被弄湿。
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山魈到底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刚要询问铜锤,司机就问我们去哪儿。
东家说奔着北方一条线扎下去,开慢点儿,路程保持在十里范围内。
司机都蒙圈了,说老哥你没开玩笑把,这叫什么说法?
东家看了看玻璃瓶,发现两条蛊虫还冲着北方蠕动,说你听我的就是。
说完,从口袋里拍出五百块钱。
司机见了钱,如同上了弦,连声说没问题。下一秒他启动了车载导航,弄出了一条正北的路线。
就在我们缓缓离开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肇事现场,发现肇事司机已经下来了,点头哈腰的正在跟山魈说什么。
山魈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引擎盖子上,那个女孩子依旧愣神,在滂沱大雨中,这幅画面很诡异,但在我心中,却涌现出很多疑惑。
我问铜锤,你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
铜锤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说山魈看向那个美女的时候,打眉心又冒出一只眼睛,他总共长了三只眼……
我大惊失色,说你别闹,你以为他是二郎神啊,还三只眼睛。
铜锤说俺没扒瞎,他眉心就是冒出了一只眼睛,血红无比,俺觉得他不是人!
我看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信了八分,难道山魈真是厉鬼?
那他突然出现在公元大道是什么意思,跟踪我们吗?
东家从副驾驶转过了身子,说铜锤你看错了,那不是眼睛,而是一个纹身。
纹身?!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纹身的话,怎么在天地银行没发现呢?
东家说这种纹身是用鸽子血弄上去的,平常不显,只要是体表的温度上升,或者血液流速加快,纹身的形状才会一点点出现。
并且这个纹身就是一个眼球的形状,乍一看像一只血红的眼睛,其实是假的。
鸽子血的纹身我倒是听说过,貌似弄这种东西很危险,搞不好就会感染,甚至生出血液病。但在眉心纹一只眼睛是啥意思,显着牛逼吗?
铜锤也没话说了,但是两条眉毛死死的拧在一起,显得很费解。
东家看向了他,说刚才的雨势那么大,到处都是白蒙蒙的,你竟然能离着几十米,看到山魈眉心的纹身,你这眼力真不是盖得。
铜锤说这都没啥,俺从小生活在大山脚下,总是跟着村里人进山打猎,慢慢的就把眼睛和耳朵锻炼出来了。这天气都是小意思,长白山的白毛风挂起来,俺的天爷,方圆几十里都看不到人影。
话音刚落,司机师傅说已经奔北行驶了四公里了,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四公里就是八里地,也就是说,快走出七娘的施法范围了。
东家赶紧看向了玻璃瓶,发现原本向北方蠕动的两只蛊虫,开始向西北进行小范围的调整。
但这里已经是市郊了,除了成片的庄稼地连个村庄都没有,往西北看去,貌似只有一个废弃的化工城矗立在雨中。
东家的眼睛亮了,说应该就是那里,师傅你把我们再往前送一段,就停车好了。
司机也看见化工厂了,变毛变色的说:“哥几个,这鬼天气你们去那地方干嘛,那地方不干净啊。”
我们心里一动,顿时来了精神,问他怎么不干净,难道闹鬼不成?
司机师傅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跟你们说啊,这化工厂的年头说起来就远了,应该是八几年建立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厂里起了大火一下子烧死了十几个工人,然后就出现了闹鬼的事情,听说连厂长都被冤魂厉鬼抠了眼珠子,所以这个厂子就荒废了。”
我浑身一激灵,怎么又出现抠眼珠子的事情了。
铜锤面色一沉,说俺觉得这事儿跟七娘脱不开干系,十年前她就在火葬场里,叫几个人主动抠出了眼珠子,还丢进了青铜鼎里。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化工厂的厂长,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铜锤点头,说应该错不了。看来这十年,七娘没少祸害人啊,今天必须血债血偿。
司机被我们的谈话吓坏了,说要不你们现在就下吧,我赶回去还有事儿呢,要不,退你们一百块钱?
东家摆手,说不用了,但在下车之前,他从那个黑色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件东西,转身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