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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邪性了,外面倾盆大雨,可厂子里却细雨霏霏,好像围墙内外,就是两个世界。
东家有些警惕的说:“这场雨跟七娘脱不开关系,但是想要达到呼风唤雨的手段,也不太现实。她真要这么厉害,就不会躲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很矛盾,既然有关系,又施展不出来,到底闹哪样?
东家没说话,反而从泥水中,捡起了那块砖符,说这东西你必须要慎重使用,丢了,损坏了,就没有第二份了。
说完丢在了我的怀里,然后就走向了大门。
我抱着砖符,心里踏实了不少,这宝贝刚才一下就干到了黄牛,威力可不是盖得。
铜锤擦了一把脸,说别渗着了,赶紧进去,俺倒要看看,里面还有多少邪乎玩意儿。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抄着搬砖往里走。
等进去之后,就感觉气候大变,刚才也说了,厂子里细雨霏霏,跟外面的骤雨狂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举目望去,发现厂子的范围很大,正前方是一个四平八稳的院子,左右都是石棉瓦搭的棚子,里面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机器。正前方是一个三层小楼,土灰色,每扇窗户上都空荡荡的。
由于现在阴天下雨,光线暗淡,使得那些窗户更加深邃,好像每个窗口都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三个不速之客。
东家拿出了玻璃瓶,发现里面的两条蛊虫,已经奄奄一息,但蠕动的方向正是眼前的三层小楼。
东家抬起了脑袋,说七娘就在这楼里,或许她已经看见咱们了。
我仔细的观察每一个窗口,暗中加足了警惕,因为七娘不会叫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前方的道路看似平坦,实则荆棘密布。
铜锤忽然指着前方说:“你们看那是啥玩意儿,乱七八糟堆在一起。”
我定睛一瞧,发现在小楼门口,有一个很大的花坛,里面长满了杂草,但是在花坛周围,摆放着几块大石头,看着非常怪异。
东家说那是假山,传闻中,厂长挪动了假山,才破坏了阵势,引出了各种人命案。
我一机灵,都多少年了,怎么假山还留着?
铜锤说可能是图个心安吧,虽然阵势破了,但有假山在,貌似也能镇住那些孤魂野鬼。
我说你别白话了,一个七娘就够难对付的了,要是再来一帮孤魂野鬼,我的天爷,咱们还活不活。
东家深呼了一口气,说咱们干正事吧!
说着就奔小楼的入口走去,可是我们途径花坛假山的时候,就听身后哗啦一声脆响,好像有人在抖搂床单子。
我扭头大吼:“谁?!”
可身后除了一片空地,哪有半个人影?
铜锤说咋回事,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说你刚才没听到吗?好像飞过去一块床单,哗啦哗啦的。
铜锤说你吓蒙圈了吧,这又不是炕头,哪儿来的床单。
嘿,这犊子先前还吹牛逼,说自己在山里长大,耳聪目明的,怎么现在成聋子了?
东家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说我也没听到,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我真有些自我怀疑了,因为东家多机警的一个人,连他都没听到,难道是我的问题?
僵持了一会儿,我也就认头了,说咱们继续走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可是刚越过了假山花池,就在地上看见了一些东西……
第九十四章 旗袍
这是两件纱衣,一黑,一白,有点像汉服,反正宽衣大袖的。
看到纱衣,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想起了刚才抖搂床单的声音。如果一个人穿着宽大的衣服,在风中行走,也会出现那种动静,换句话说,刚才在我们身后,快速的跑过去一个人,只是谁都没看见……
东家也蹙起了眉头,开始像四周打量,铜锤看着好奇,说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多出两件外套?
说着,他就要去摸。
谁知东家呵斥道:“别乱碰,小心吃亏。”
铜锤知道七娘阴险,所以赶紧缩回了手掌,不过他自己跟自己嘟囔:“两件纱衣能有啥危险呢,看样式,黑纱衣是男款,白纱衣是女款,这是一套情侣装。”
的确是这样,黑纱衣比较豪放,白纱衣最为秀美,由于现代社会,服装样式太多,我也分不清是潮服还是古代服饰。
就在我们纠结的时候,就听前面的小楼里忽然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衣衫咧咧,格外脆响。
这次不光我听见了,铜锤和东家全都抬起了脑袋,眼睛就跟锥子一样,死死的盯在了小楼的入口。
这种小楼,就跟县城的机关单位一样,进去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左右都是办公室,还有玻璃窗口,只是现在光剩下窗框了。
紧接着,在漆黑的大厅里,传来了一连串的哒哒声,是高跟鞋踩在了水泥地上。
我心脏一缩,不会是七娘出来了吧,她就是女的。
可没等看清呢,就嗅到了一股巴斯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浓,我赶紧捂了捂鼻子,心说这是化工厂还是医院?
琢磨归琢磨,我一直顶着前面呢,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俏生生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脸上蒙着白色的纱巾,只露出一双灵动且阴冷的眼睛。从眼角的皱纹来看,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也就是说,她应该不是七娘。
之前交代过,铜锤的父母在十年前死于七娘之手,那时候她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风华正茂,当然,她会邪术,完全可能乔装打扮一番。
我怀揣着将信将疑的心态,继续打量对方,虽然看不到容貌,但她的身材却给人遐想的空间。因为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旗袍。
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盘旋扭结而成的花扣两两相合,欲说还休。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我都有点儿入迷了。
再看铜锤,也是一脸倾慕,眼睛恨不得飞出来。
唯独东家如临大敌的站在一侧,而他手里始终拿着玻璃瓶,里面的两只蛊虫,正在悄悄蠕动,似乎准备转移位置。
这个女人一出现,在场的气氛顿时凝重,似乎降落的霏霏细雨也凝结成了冰霜!
我撞着胆子来了一句:“你是不是七娘?!”
俏丽的女人站在颓败的小楼门口,很煞风景的一件事,可是她绷的很紧,用那双眼睛来回扫视我们,貌似没听见我说的话。
铜锤跟我嘀咕,说俺怎么感觉她特别眼熟啊,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毕竟大敌当前,还是集中注意力为好。
东家上前一步,说道:“不管你是谁,既然出来了,那就说道说道吧。咱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了!”
旗袍女怪笑一声,好像鬼魅一般,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厉鬼幻化的,不过梳子没动静,我也就打消了这个疑虑。
她笑够了,说道:“东家,你那句话应该我来讲,是你屡次破坏师傅的好事,也是你三番几次的跟我们作对,如果一开始你不插手,不会有今天的!”
师傅?!
这个小娘皮竟是七娘的徒弟。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七娘这么难搞,那这个小娘皮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东家眯起了眼睛:“你们设置阴阳虚冢,无形中带来了多大的危害,即便我不插手,也会有人管的,小姑娘,我们都打到门口了,你以为三言两语能叫我们退缩吗,别耽误时间,叫七娘出来,没准儿还有谈的余地!”
谁知旗袍女来了句:“东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插手阴阳虚冢,真的是为了广大群众着想吗?你心里的猫腻,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东家面色微变,半天不言语。
我和铜锤立马对视一眼,难道东家有所隐瞒,他插手这件事还有别的目的?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东家由原先的猜忌,到了随后的信任,因为他没害过我,更没有利用过,可旗袍女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突然间,我有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貌似这些日子,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更复杂的东西,要冒出水面了。
铜锤知道轻重,没有去质问东家,反而对旗袍女说:“俺不管东家有什么目的,因为他没害过人,你们这些瘪犊子就不一样了,你们成天憋着坏,先后害了那么多条性命,还给九成下了邪术,叫他的鲜血变成了五煞元水,你以为凭你挑拨几句,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俺告诉你别特码扯淡,七娘再不出来,俺们就打进去了。”
旗袍女笑的更加放肆,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铜锤恼了,说你笑个毛啊,给你脸了是吧?
东家低喝一声:“我感觉她在拖延时间,不能再等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落地,他身上猛地掀起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刚才面对黄牛黑马的时候,也没这么邪乎过,看来他已经把旗袍女当成了劲敌。
可是旗袍女不为所动,一字一顿的说:“李九成,你稀里糊涂的被卷进来,难道就不意外吗?难道你认为东家给你的解释,都是正确的吗?”
我脑袋嗡了一声,她到底几个意思?
东家之前跟我交代过,是因为我特殊的体质,才被老太太盯上的,他怕我吃亏,就给了我一张名片防身,后来我阴错阳差的去了天地银行,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扪心自问:如果旗袍女是对的,那东家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
没等东家动手,我率先对着旗袍女大吼:“你把话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个章程?”
旗袍女笑的很冷:“实话跟你说,你体内的根本不是五煞元水,跟我师傅更没有关系!!!”
第九十五章 黑纱衣(一)
旗袍女的一句话,好似天上的滚雷,一下把我打蒙了。
这黑色的血液,能破金鸡玉犬术,能破龙虎桃仙咒,又能灭三魂舌咒,是大家公认的五煞元水,怎么到了这个当口,就全给否定了呢?
我是真急了,说你把话讲清楚。
旗袍女没工夫搭理我,因为东家的攻击已经到了,说实在话,东家表现的越愤慨,我对他越是怀疑,他要是杀了旗袍女,这些秘密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我大吼:“东家,在他解释清楚之前,你先住手!”
我说晚了,因为东家的一拳已经砸了出去,前方虚空发出尖啸,好像坠落了一块陨石。
旗袍女瞳孔缩紧,已经被这等气势所震慑,不过她也不是吃干饭的,娇喝一声,向旁边闪去,一脚揣在门框上,腰身较劲儿,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旗袍两摆叉开的缝隙猛地拉大,我甚至看到了里面最隐秘的东西。
但是她人在半空,好似饿虎扑食一般,俯冲到了东家面门。
东家的一拳劲道已去,猛抬头,香风扑面,旗袍女的双掌已经拍了过来。
“还有点意思!”
东家叫了一声,身形一沉,好似灵巧的猿猴,带旗袍女飞跃上空,他一拳正好击在她的小腹上。
可是‘噗’的一声,旗袍凹陷进去,好像里面没有身体,都是一团空气。
不光东家傻了,我和铜锤也是非常惊骇,难道这个女人是个充气娃娃不成?
交战的双方,一触既分,都领教到了对方的手段,但是谁都没占到便宜。
东家不动不摇的站在原地,双目死死的盯着旗袍女,貌似看不透她了。
旗袍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