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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山魈用极度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东家,一动不动。
而东家的神态像汪洋大海,可以兼容天下,汇集百川,根本没有任何惧意。
俩人互相盯着,足足两分钟没说话,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又不是大姑娘相面呢,你们老看什么玩意儿?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撞着胆子问道。
山魈挺给我面子,指着东家说,我来找他。
东家笑了,说你从不撒谎,因为一撒谎就会被我看穿。
山魈就跟机器人一样,脑袋摇了摇,说我没有撒谎,我就是来找你的,之前在公元大道你就看到我了,但你为什么还来这里。
这话挺那啥的,看见你就不能来这里了?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个山魈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跟东家之间,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尼玛,哪儿来的这么多秘密。
谁知东家负着双手,一字一顿道:“我明白你出现在公元大道的用意,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阻拦我,你不是说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来往了吗?”
山魈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阻拦你是不想与你为敌,可如今你来了,要想对付七娘,就得先过了我这关!!!”
我脑袋嗡了一声,难道他也是七娘的人?
周围的气氛一下激荡起来,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大石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东家开始一点点严肃,甚至连眼睫毛都由松散变得紧实了。
“你怎么会跟七娘站在一起?”东家的话似乎有一些伤痛。
山魈很坦然的说,我是为了一个承诺,就像当初我承诺你一样。只是七娘提了一个条件,而你却是三个。
我彻底听不懂了,而铜锤的眉毛都皱成了波浪,说怎么跟搞对象一样,还承诺,承诺都是骗鬼的。
这话一不留神叫山魈听见了,他看了铜锤一眼,铜锤就开始打冷战,我以为他尿了裤子。
“承诺就是承诺,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但我没想到七娘要我做的,就是阻拦你,甚至是杀死你!”
他用老友般的情绪诉说着一些沧桑,可东家平静的面皮下,似乎已经开始恼怒了。
“你为什么要对七娘许下承诺,她救过你?”东家的恼怒开始升温。
山魈点头,算是吧。
随后他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阻拦你,也是为你好,七娘的背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收手吧,不然大家都会很难看。”
东家哈哈大笑,猛地转身,指向外面的雷雨,说:“自从这天气出现,我就知道七娘的道行高到了天上去,但事到如今,你叫我收手,你觉得现实吗?”
山魈像一头孤狼般矗立在当下,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动手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
东家安静的看着他,说我们真的要走这一步吗,你别忘了,我也曾经救过你。
山魈冰冷的眸子中爆发出凶狠的光芒,一个血红的眼球纹身慢慢的出现了眉心位置。
“你救我一命不假,可我为你履行了三个承诺,你知道我背负了多少沉重?”
东家的神色有所收敛,似乎理亏一样,开始低下头去。
可山魈踏出一步,咄咄逼人的说:“九年前,你找我要灵阴乌鸦,安置在玉龙山公墓,七年前你找我要度空头陀,安放在人工湖底,前些天你又找我要密陀僧驱蛊拔毒,一桩桩一件件,压得我喘不过气。”
这番话,好似一道炸雷,劈中了我的脑袋,原来遏制阴阳虚冢的乌鸦和度空头陀,都是山魈找来的。并且乌鸦的学名还挺玄幻。
我看向东家:“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东家依旧不说话。
山魈眉心的眼珠更红,说东西是我找的,但施法却是他。我一直在帮他对付七娘,可现如今,我却要帮七娘对付他!
我说你玩儿呢吧,你是东家的帮凶,七娘非但没有杀你,反而用你?
东家幽幽的来了一句:“七娘杀不死他的,所以才会加以利用。可是十年前我从长白山救了你,就来到这个县城定居了,一年后才跟你偶遇,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七娘曾经救过你的性命?”
山魈没有否认,只是苦涩的牵扯了一下嘴角。
我愣住了,原来东家在长白山的时候,就认识了山魈。
可铜锤诧异的同时,又非常疑惑,说连七娘都杀不死你,那你为啥老被人救呢,难道遇上了更加强大的对手?
山魈不作答,但我感觉,这个秘密非常重大,一个如此厉害的人,却那么脆弱,本身就矛盾的要死。
不过经过这番交谈,我大致明白了他,东家,七娘,三者之间的关系。
这个关系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无比,貌似每个人背后,都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可时间在推移,我们不能总这么僵持下去呀。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铜锤突然对山魈说:“有件事俺想不明白,你刚才说东家管你要灵阴乌鸦,度空头陀,密陀僧,几乎把你压的喘不过气,这玩意儿又不是大山,有这么重吗?”
山魈说这些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我找不到就得去求,求不到就得去抢,一笔笔账都要算在我的身上。并且最糟糕的是,灵阴乌鸦没了,度空头陀也没了……
我说你不用急,灵阴乌鸦在白小茶手里,度空头陀被七娘偷走了,等找回来一并还给你。
山魈冲我古怪的笑,眉心的眼珠更加鲜艳了,就跟泛起了一块血肉。
他嘲弄的说:“你真的以为度空头陀是七娘拿走的?!!!”
第一百零七章 失忆
听到山魈的话,我明显一愣,不是七娘还能是谁?
难道真是一帮小混混入室盗窃吗?
这个话题,引起了东家的情绪,他对山魈说,你怎么知道度空头陀被盗了,七娘对你说的?
山魈冷冷的回应:“那时候七娘还没有联系我。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亲眼所见。”
尼玛,你亲眼看见了,怎么不去阻拦一下,那几个小混混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啊。
铜锤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疯了?
谁知东家来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度空头陀的主人是谁,但人家的东西被你搞到了手,肯定会恨你入骨,你想叫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物归原主。可是你看着东西被偷走也没有吱声,说明,偷东西的就是度空头陀的主人。”
山魈说人家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拿。
我说不对啊,监控录像里是一帮小混混,难道那位高手也混迹其中吗?
山魈说那位高人并没有进去,恐怕是不愿意暴漏身份,也可能是另有目的。反正,你们现在的敌人不止七娘一个。
我擦,那个高人也恨上我们了?他到底是谁呢。
任凭我怎么问,山魈也不说话了。
可东家却慢悠悠的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度空头陀的主人,就是我们身边的朋友。”
他看向了山魈:“好了,说这么多,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你阻拦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七娘到底是谁?”
山魈腮边的肌肉鼓起了一条,格外低沉的说,她经历过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东家平淡的脸色忽然起了波澜,甚至都倒退了一步。
急声道:“她也参与进去了?!”
山魈点头,正是因为那场浩劫,她才身负重伤,不然也不会用阴阳虚冢续命的。
东家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乱,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弄得我也不淡定了,到底是什么浩劫,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铜锤跟我嘀咕,说十年前恐怕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浩劫应该是玄门里的一场争斗,并且,俺觉得……
我诧异的看着他,玄门里能有什么斗争,怎么跟演电影似的,并且这犊子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说你觉得啥?
铜锤神色低沉道:“俺觉得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十年前东家在长白山,救了山魈,七娘也受了伤,我父母也死了。就跟堵车一样,全都挤在一起啦。”
我心里一动,感觉是这么回事,就问东家,那场浩劫究竟是什么?
东家用一种特别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弄得我手脚发毛,我有些急了,说到底咋了嘛,有话就直说,怎么老打哑谜。
东家摇摇头,说不是打哑谜,而是我也不明白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的记忆只到十年前。更甚者,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长白山!
我傻了,东家竟然只有十年的记忆,难道他在长白山失忆了?
铜锤也瞪圆了眼睛,说不对啊,既然你不知道浩劫是什么,那你为啥这么慌乱?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我的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片段,神通,术法,邪恶,厮杀,这是那场浩劫里的情景,这种情景能压垮一个人的神经,但这场浩劫的具体内容,我一点也不清楚,并且我也在追寻!
铜锤张大了嘴巴,说俺的亲娘啊,你是不是也在这场浩劫中受伤了,所以才失忆的?
东家苦笑,说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痕,精神,甚至是灵魂,也完好无缺,绝不可能是受过伤。
铜锤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我直发呆。
我刮了刮嘴角,这有点儿太玄幻了,仅凭脑袋里的片段,就把事情定性为浩劫,并且还失忆了,这么说来,东家也是没有来历的,就如同他说山魈一样。
我对山魈说,你也不清楚这场浩劫的内情?
山魈依旧沉默,眉心的血红眼珠,已经变淡了。
这个家伙也是个闷葫芦,并且他身上冷的邪乎,靠近一点,就受不了。
就在我无奈的时候,他忽然说:“其实我之所以帮助七娘,除了履行承诺外,更重要的就是询问那场浩劫的事情,我感觉,我和东家都是从那个漩涡中走出来的。”
我说你的脑海中也有那些片段吗?
山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的脑海中,不仅有那些片段,还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强调,你的生命中会出现无数凶险,只要有人救你,就要答应他的条件。
我蒙了,你跟我讲故事呢吧,你这脑袋是电视啊,又有声音,又有片段的。
可是山魈的样子很严肃,当然,他一直就这个尿性,看的时间长了,我前列腺都难受。
这时候,东家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更不会放过七娘了,我也想从她口中得知,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是怎么回事。”
山魈瞳孔一缩,说真的要动手吗,你我本无恩怨!
东家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的骨节噼里啪啦的作响,那意思,没得商量,就事论事而已。
陈静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了,似乎空气都开始滞涩起来,东家身上的气势开始一点点攀升,当攀升到了定点,一股狂风拔地而起,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反观山魈,还是不动不摇的站在原地,可是他湿漉漉的衣服上,却开始蒸腾霜气,不一会儿竟然结出了一层冰碴。
我就日,他体内到底有多大的寒气,竟然能瞬间结冰。
铜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使劲的向后拖动,说这事儿不能善了,咱们躲远点儿,不然磕着碰着,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说你扯什么犊子,这个节骨眼儿了怎么能后退呢,咱们一定要帮东家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