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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这不会是刑具吧,怎么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呢。老虎凳,电床,绑人的桩子,烧红的烙铁往身上烫。
闹了半天,这个隐秘的所在,是一间刑房!
刑房的面积挺大的,除了桌椅板凳和刑具,更多的就是隔断了。
就跟公共厕所一样,竖着很多矮墙,每个矮墙里都是行刑的地方。
我心说这地方一目了然啊,根本没有七娘的影子。
正想着呢,铜锤一指某个角落,说你们看,那儿有个暗门。
我们赶紧走了过去,东家用鼻子不断嗅着,说恶臭味是从这个门里飘荡出来的。
等推门一看,我天,房顶上吊着很多干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刑房(二)
这些干尸就跟腊肉一样,用一条粗大的锁链吊在上面,由于时间太久了,尸体早已经干瘪,腐败,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外面呼着很多蜘蛛网。
铜锤一哆嗦,说唉呀妈呀,这些干尸怎么都这幅表情?
只见干尸的面目格外狰狞,眼睛瞪着,嘴巴长着,或许是因为剧痛而咆哮。
仔细一看,那些吊着它们的锁链,并不是捆在身上的,而是用尾端的一个大铁钩子插进了干尸的后背。
就跟钩着一坨猪肉似的。
可是看到这些情况,我冷汗都下来了,不会是人活着的时候就被钩上了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东家并没有任何惧意,反而走到了干尸近前,干尸的脚距离地面两米左右,伸手就能触碰到。
可是他却仰头,深深的嗅了一口。
我一阵反胃,心说东家疯了吧,你闻干尸干鸟。
谁知东家淡淡的说,恶臭不是从这些东西上面传出来的,这石室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我说您赶紧打住吧,什么东西能比干尸还臭?
我一扭头,发现铜锤正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干尸,我说你干啥呢,魔怔了咋地?
铜锤脸色有些白,说不对啊,你看这些干尸,成排成行的,足有三十多个,可那边貌似少一个。
我定睛一瞧,发现左面第三排的第二个,只垂着一条锁链,根本没有尸体。
我傻了,怎么唯独这条锁链上没有呢,四下一扫视,也没有任何发现。
铜锤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说这些干尸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跑了吧?
我头发都竖起来了,说你他娘的能不能消停会儿,干尸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跑?
铜锤压低了声音,说没跑的话,刚才敲打镜子,攥我脚脖子的是谁?
我脑袋嗡了一声,难道这里真有一具活尸?
此刻的东家,还站在干尸下面,不断的向四周打量。
这个干尸房很小,光线更是昏暗,越过眼前的干尸,后面的情况就有些看不清了,除非自己走过去。
但从干尸下面走过去,我心里上和生理上都受不了,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活的没抓住,万一跑出来掐我脖子,弄不死我也得吓死我。
可就在这个当口,东家说前面有情况,你俩谨慎一些。
下意识的,我和铜锤跑了过去(也忘记刚才的害怕了),定睛一看,发现前方的黑暗中也吊着很多东西。
我本以为还是干尸,可随后就长出了一口气,因为那是油纸伞。
油纸伞属于是艺术品了,现代人都不用这种东西遮风挡雨,可奇怪的是,这里竟然出现了,并且数量很多。
房顶垂下来的依旧是粗大的铁链,尾端有钩子,钩子显得锈迹斑斑,死死的钩在了纸伞上。
纸伞呈倒悬的状态,体表是粉红色的材质,上面还印着一些蝴蝶。同样是成排成行的,排列的很整齐。
真是日了狗了,前面是干尸,后面是雨伞,这是摆龙门阵呢?
铜锤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后来瞳孔一缩,说亲娘啊,俺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们看那里。
顺着他的指引,我发现油纸伞似乎也少了一个。只有一条孤零零的锁链垂着,给人的感觉非常诡异。
我撞着胆子扭头,发现缺少的那个干尸,和缺少的纸伞,几乎是同一个位置。
难道是干尸拿走了纸伞?
生出这个念头,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干尸疯了心,拿雨伞干鸟,这石室里又没有下雨。
事情到这个地步,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干尸和纸伞,几乎没有关联的两种东西,却恰如其分的出现在这里。
并且看尸体的样子,起码有二三十年了,要不是这里的空气比较闭塞,尸体保存不了这么完好。恐怕这是那些反动派尸体啊。
后来我想着想着,脑袋就疼了起来,因为这里面太臭了,时间长了,根本受不了。心说这里也没有七娘的影子,不行赶紧出去吧,不然就躺这儿了。
可我偷眼观瞧,发现东家的脸色很难看,我很少看他这样,就他怎么回事。
东家自从进入这间石室,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在我的询问下仍然紧紧的闭着嘴巴。
可是他的眼睛,却在那些纸伞上来回巡视,瞳孔里写满了惊疑不定。
我心说坏了,这纸伞恐怕大有文章,不然他何至于如此呢?
当气氛沉闷到了一定程度,东家这才幽幽道:“伞遮天盖地,可以规避阳气,一些古老的典籍中,都可用来装鬼。所以我怀疑,小楼里的冤魂厉鬼都在这些油纸伞中,那些干尸就是鬼魂的身体。”
一句话石破天惊,阵法都破了,怎么还有鬼魂?
东家用一种很低沉的口吻说:“阵法破了,难道就没有别的鬼魂了吗,以七娘的手段,拘几十个魂魄过来,简直易如反掌!”
尼玛,两拨鬼。阵法那拨灭,又出现一波纸伞。
可是这干尸咋回事?
正想着呢,铜锤说不行咱们试试吧,先弄一个纸伞看看,要是里面有鬼,哼哼,一把火全给烧了。
东家点头,只能如此了。
说完,他伸手攥住一把伞的伞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钩着伞柄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一时间并没有异常,可是我的心却悬了起来。
东家卯足了力气,把纸伞直接拽了下来,伞柄咔嚓就断了。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好像破麻袋掉地上了,我们扭头一看,是一具干尸,并且钩子的位置跟纸伞一般不二。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纸伞下来,干尸就下来,尼玛,难道里面真装着鬼魂呢?
东家说事情不太对,咱们先离开这里。
说实话我早想走了,可是刚要转身,手里的油纸伞中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
饶是东家镇定,也哆嗦了一下手腕。
没等反应,纸伞噗嗤破了一个口子,从中吹出来一阵阴风。
这阴风长了眼睛一样,直奔地上的干尸而去。
风一吹,干尸动了,那扭曲的嘴脸上似乎迸发出尖锐的嘲笑。
下一刻,它站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刑房(三)
干尸站了起来,冲我们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我这才发现,这是一具女尸。
也就是说,原本的鬼魂,找到了自己的尸体,现在二者融合,借尸还阳了。
铜锤说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奶奶的,拼了。
他性子急,擎着藏刀就冲了上去,对着干尸的胸口狠狠来了一下。
刀子直接刺入其中,可发出来的声音,像是一刀捅进了麻袋里。
反观那具干尸,好像没事人一样,怪笑一声,双手死死的掐住了铜锤的脖子。
这双手皮包骨,干燥的就跟麦秸杆儿一样,可是手上的力道惊人,铜锤的脖子好像被勒上了金刚圈,瞬间缩进去一村多。
就这个情况,任何人都得窒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大叫一声,就跑了过去,一砖头正好拍在干尸的头上。
就听咔嚓一声,它的头没事,我的板砖竟然碎了。
尼玛,这东西可是东家给我搞的,上面有厉害的符咒,怎么说报废就报废了?
东家说了句糟糕,这不是一般的干尸。
说完,飞身形冲来,一脚揣在了干尸胸口。
这一脚的力道何其巨大,干尸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退的同时,两条胳膊打胳膊肘就断了。
铜锤掰扯了半天,才把两条断手给掰扯下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不断喘粗气。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东家的眼神里惊疑不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尸体被做过法,一般的神通对他们不起作用。
我仰头看着钩子上的干尸,心里拔凉拔凉的,要是它们都活了,还焉有我们的命在。
这肯定是七娘干的,她想用干尸除掉我们。不过回头一想,她的计划未免太天真了,因为不拿下纸伞,里面的鬼魂就不会跟干尸融合,我们已经长了记性了,这些挂着的干尸,只能充当腊肉了。
铜锤没吃过这种亏,气的哇哇爆叫,说俺整死你,跑过去就玩了命的踹干尸。
这具干尸虽然没了双手,但依旧厉害,身子一滚就站了起来,用肩头狠狠撞机铜锤的胸口。
铜锤吃痛,转过了身子,把后背留给了干尸。
干尸哀嚎着,后后面死死的抱住他,然后张开了嘴巴,漏出了黑色的牙床和干瘪的牙齿,准备撕咬他的脖子。
可就在这个瞬间,铜锤后背轰的一声,冒出大片白烟,一股冲击力正好打在干尸身上。
干尸惨叫一声,直接被打飞,并且在半空中,整个身体就散了架,等落在地上,就成了一堆碎裂的骨骼。可是从他脑袋里却刮出一阵阴风,这阴风穿越了半空,最后钻进了石室的深处。(油纸伞后方)
在一眨眼,在十几米远的地方,亮起了烛火,一灯如豆。
这阴风就是从油纸伞里跑出来的鬼魂,可是鬼魂钻过去,怎么会亮起一根蜡烛,远处的黑暗空间中到底有什么?!
我和东家都傻了,铜锤连惊带吓,直接蹦了起来,说刚才咋回事,俺后背帮着炸药怎么滴,怎么咣的一声。
一边说,还一边检查自己的身体,他后背的衣服都被绷碎了,漏出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大印!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这枚大印起了作用?!
东家的眼里不揉沙子,说这大印是怎么回事,谁给你刻上去的?
铜锤知道不能暴露我女朋友,所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准备说几句瞎话,可是没等张嘴呢,就看门外多出了一条身影。
这身影高大魁梧,低沉且不怀好意的笑着,然后不等我们反应,举着一把大斧子就进来了。
等离近了一看,我日,这也是一具干尸。
具体的相貌不做过多的描述,总之很狰狞,好像骨头架子上披了一张人皮,但还不是严丝合缝那种……
我说怎么又多出一个?铜锤来精神了,说恐怕就是这个东西抓的我脚脖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瞅见他,既然送上门了,那就一勺烩吧。
说着他冲过去,想用后背撞人家,他知道这枚大印是好东西,可是干尸的智商很高,身子一动就躲了过去,然后迂回着跑到了油纸伞的下方。
我就日,他想放出更多的鬼魂。
说时迟那时快,干尸的父子轮动起来,咔嚓,咔嚓,砍碎了十几把纸伞。
一股股阴风到处流窜,空中弥漫着各种凄厉的笑声,阴惨的哭声,好像有无数鬼魂在头顶盘旋着。
我们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因为这些阴风卷积了一圈儿,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