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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娘,雨后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眼界也彻底开阔了,这种痛快的感觉,好像是挣脱了心灵的枷锁。
东家呢喃了一句:“真舒服,好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
这话叫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东家身子一晃,已经追了出去,眼瞅着就来到了小楼外面的庭院。
看到面前的假山和花坛,我就想起了二鬼战荆轲的桥段。
这时,大雨早就停止了,原本的日头也变成了夕阳,不过外界的天地更加宽敞,我好像都快融入了空气中,每个汗毛孔都舒展开了。
追逐了这么久,七巧神驼已经摇摇欲坠,刚跑过那个枯萎的花坛,就一头栽倒,大片的银色蜘蛛蔓延上去,由原先的淬毒,变成了凶猛的撕咬,我看到这老东西的衣服一点点化作了碎片,露出来的衰老皮肤也出现了伤口。
我龇牙咧嘴的,难不成真给他剥皮抽筋啊?
我正想着呢,就见七巧神驼惨叫一声,一手捂着坏死的那只眼睛。(他是独眼龙,坏死的眼睛,眼皮都呼在一起了。)
可是已经有蜘蛛撕开了眼皮,钻了进去,即便死死捂着,鲜血也从指缝间流淌出来,不多时半张脸都花了。
这东西本来就丑,现在简直形如恶鬼。
但是下一秒,就见他闷哼一声,浑身剧烈抽搐,就跟摸了电门一样。
紧接着,两只银色鬼蛛,从坏死的眼窝里拉出了一根火柴棍粗细的玉针。
我擦,竟然藏在了坏死的眼睛里,真是够狠的。
葫芦爷惊喜道:“是不是那个东西?”
刚说完,七巧神驼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并且他本人的生命之力也开始消散,可能这么说有些抽象了,反正就是浑身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细致的我也无法用文字描述了,总之,他躺在了地上,好似一具枯槁的尸骸。
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玩意儿终于死了。
铜锤眼圈儿一红,悲伤的情绪中也带着些许释然,虽然凶手不是他,但他是魔古道的人,杀一个就赚一个,起码有点心理安慰。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七巧神驼能耐大了,能干掉他也算是侥幸,不过他要是知道,他的死仅仅安慰了一下铜锤的心,那他会被气的魂飞魄散的。
葫芦爷嘿嘿冷笑了一阵,满是得意的样子,然后掐诀念咒,收回了那些银色蜘蛛,这东西往回爬的时候,我头皮都是麻的。
而葫芦爷对那根玉针很感兴趣,说这是什么道道儿,看着挺新奇的。
我说七巧神驼精通傀儡,是魔古道的人,他把自己炼制成了傀儡,这根针就是关键所在,拔了之后,直接死翘翘了。
葫芦爷眯起了眼睛,说傀儡术在玄门里可是很难学的手段,能到这一步算不上登峰造极,也得称之为大师了。不过他不做好事,注定没有好结果。
东家一直盯着青铜鼎,说这个东西很邪恶,必须要妥善处理一下。要是一般人拿走,恐怕还没用呢,神煞就能肆虐成灾,谁用谁倒霉。
我挺惊讶的,看来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可东家没走两步就僵在了原地,因为七巧神驼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原本干瘪的好似一副骨架,现在却跟充了气一样,慢慢的鼓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 交换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尸体腐败变质,里面出现了气体?(巨人观这种尸体现场就是如此,膨胀,膨胀,千万不要手贱的去搜索)
葫芦爷的眼睛也直了,可是他却悄悄的把玉针放进了口袋。
这个小动作非常熟悉,貌似白小茶也把蓝月亮的玉针收了起来。
这是准备拿回家好好研究一下吗?
正琢磨呢,七巧神驼的尸体越来越鼓,甚至胳膊都滚圆了,那个肚皮像一个皮球。
本来他的衣服就被撕破了,身上都是伤口,现在皮肤鼓起来,血肉模糊,非常肉麻。
东家貌似察觉了什么,说情况不对,大家都别乱动。
几乎话音刚落,七巧神驼的尸体就胀大到了极限,耳轮中轰的一声,就彻底炸裂,他的鲜血都是凝固状态的,就跟死了好几天一样,什么内脏,肠子,一股脑都喷了出来,我好悬没吐了。
可是血雾之内,猛地迸射出一道红光,这红光对着青铜鼎一卷,好似离弦的快箭一般,奔着化工厂的大门就冲了出去。
这个画面都神了,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铜锤说唉呀妈呀,这红光是啥,血吗?
东家眉梢一立,说这是巫术,他刚才凭着最后一口气,爆了肉身,准备用爆裂的这点力道逃走,真是不知死的鬼啊。
葫芦爷也是一怔,说茅山也有类似的手段,应该是奇门遁甲里的东西,那啥,别愣着了,赶紧追吧。
东家却冷哼,他肉身爆了,道行就没了,凭借这点力气能跑多远,再者说这可是大白天,一丝残魂活不了多久。
白小茶也点点头:“更何况还托着那尊青铜鼎。”
我擦,临死也不忘了青铜鼎,看来这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珍贵。
但就算他跑不了,咱们也不能跟看戏似的傻站着啊。
眼看着,红光就要射出化工厂的大门了,可恰巧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挡住了去路。
这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连皮鞋和领带都是白的,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可雨过天晴,遍地淤泥,谁敢穿这么肃静?
可往脸上一看,就把我惊呆了,因为这人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没有任何人物肖像或者花纹,只有一个很大很粗的错叉,还是血红的。
这个错叉几乎遮盖了三分之二的面具,剩下的三分之一,扣出了两个窟窿,里面是一双忽远忽近叫人难以捉摸的眼睛!
这人太古怪了,浑身雪白,脸上打个红色错叉,好像再告诉别人,祸从口出,要把嘴封上,或许此人就是个哑巴。
就在大伙儿观察他的时候,他对着已经来到身前的红光,甩了一巴掌,红光爆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被打散了许多,那个分量不轻的青铜鼎开始坠落。
白西装一心二用,左手去托青铜鼎,又手虚空一抓,那虚化松散的红光就被摄入了掌心。
一时间,他矗立在门口,怀中抱鼎,手里捏着七巧神驼的残魂,仰天长笑。
我跟铜锤对视一眼,心说这说谁啊,手段不要太厉害,一巴掌就解决问题了。
铜锤说看他这个揍性,应该不是好人,并且俺听他的笑声里有奸计得逞的意思啊。
我说你这耳朵挺牛逼啊,连这个都能听出来。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过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化工厂的门口,跟白西装面对面,一开始谁都不言语,后来时间长了,气氛就凝重了,葫芦爷拍拍腰间的大葫芦,说阁下是谁?
白西装由于戴着面具,有些瓮声瓮气的,根本听不出本来音色。
他说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说话何必这么生分,没有我的话,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葫芦爷先是一愣,而后猛地大叫一声:“你是杜鹃?!”
我日,杜鹃终于现身了!
几乎在一瞬间,我们都做出了战斗姿态,杜鹃跟我们是死仇,根本无可化解。
东家沉闷不语,只是看着他,似乎想透过那层怪诞的面具,看穿他的本来面目。后来我眼珠一转,忽然明白了,东家是在观察的他的身体状况,因为杜鹃用道行炼制傀儡,已经元气大伤,按理说这几天的光景,不可能痊愈的。
葫芦爷被他的傀儡伤了胳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别看今天阴天下雨,但日子可不赖,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了。
杜鹃够神秘的了,这么一打扮更叫人满腹疑惑,可是他并没有回应什么。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犊子估计早在门口守着呢,就是在等咱们。
我看着杜鹃怀里的青铜鼎,以及在他手心里挣扎的红光,心里讲话,恐怕不单单在等咱们吧?
葫芦爷看他不理自己,顿时气炸了肺,说你跟我装聋作哑是吧?不行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杜鹃摇摇头,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们战斗的,我如果想叫你们死,还会通知你过来救场吗?
葫芦爷蹙起了眉头,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前两天追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杜鹃说一码归一码,我给你发短信的意思,就是想帮你们干掉七娘,现在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东家回过神来,说:“你折腾半天,就是想借刀杀人,得到青铜鼎?”
杜鹃瓮声瓮气的说:“借刀杀人有些难听了,毕竟你们也想杀他,而我呢只想顺手牵羊,因为这东西对我至关重要,当然,天地银行的宝物也是如此!”
别看话说的漂亮,但我猜测,他就是元气大伤,没法对七巧神驼下手,索性就把赌注压在了我们身上,然后在这里守株待兔,可能等的时间太长了,生怕我们干不过人家,所以就跟葫芦爷来了短信。不过提起天地银行的宝物,我心中偷笑,东家偷梁换柱的本事太高了。
东家反问了一句:“你认为你有机会得到天地银行的宝物吗?”
杜鹃很坚定的点头:“有机会,因为我今天现身,就是想跟你们做一个交易。”
东家诧异的看着他。
杜鹃耸了耸肩膀,说咱们之间并无本质上的仇恨,交易成功,我们还能成为朋友,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吗?
东家说没有任何条件能叫我心甘情愿的把宝物送给你。
杜鹃呵呵的笑:“难道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也不能打动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个谜团
这句话犹如平地炸雷,叫我们面色剧变,饶是东家稳当,双目中也起了波澜。
他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十年前那场浩劫的底细?”
杜鹃点头,说我知道的不是一点半点,如果你愿意跟我做交易,那我会把这些内情全都告诉你。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道:“这个条件很诱人啊,我甚至都无法拒绝你了。”
杜鹃露出冷冷的笑声:“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怕东家上当,赶紧跟他嘀咕,说你这事儿要慎重,毕竟咱们都没经历过那场浩劫,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随便编排一个故事就能拿走宝贝了?
铜锤也点点头,说杜鹃这是想空手套白狼,他要是真知道这些内情,当初还袭击你和葫芦爷干啥,直接谈就好了嘛。
杜鹃耳朵一动,说你们两个的话都有道理,但交易就得平等公正,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在化工厂事件之前,我并不清楚那场浩劫和东家的瓜葛。
东家看着他,目光很平直,甚至连身上的警惕都减少了很多。
我记得这件事,是山魈提起来的,周围只有我和铜锤在场,杜鹃是从哪儿知道的?难道他就躲在附近,一直监视着我们吗?
一直不说话的葫芦爷张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交易,那你就先给东家解惑吧,如果东家感觉满意了,那再说宝物的事儿。”
铜锤对着葫芦爷挑起大拇指,说老爷子一针见血,既然有诚意就先说说吧。
杜鹃摇摇头,说还是先听听东家的意思吧,你们不会了解他的心思。
东家一字一顿道:“你可能没有理清态势,我的确想知道那个秘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