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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我呢,又想起了他在原始森林里苏醒的场面,以及山魈被冻在冰坨子里的状况。
这么说的话,他俩都是参战队员,但怪就怪在,他们都失忆了,这不排除巧合性,可我更认为,是某些绝顶高手,利用某些玄术,强行摧毁了他们的记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避免泄露出佛巫之战的细节。
或许,这场浩劫根本没那么简单……
一直不说话的葫芦爷突然来了一句:“我说杜鹃,你明明制服了七巧神驼的残魂,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呢,他是魔古道的人,怎么也比咱们知道的清楚吧。我怀疑你用玄术将他镇压,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鹃生冷道:“我没有任何目的,实话告诉你,像他这种水平的,根本没资格参加佛巫之战。”
葫芦爷一时语塞,后来自己嘀咕:也是,这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顶多弄几个傀儡玩玩。
可是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因为山魈说过,七巧神驼就是在那场浩劫中受的伤,如果没有参加,伤势怎么来的?
我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我以为杜鹃会哑口无言,谁知他只是冷笑:“那场浩劫规模很大,有核心战斗,也有外围战斗,七巧神驼只能在外围折腾,进入核心就是死,所以真格的东西,他一概不知。”
东家开腔了:“好了,事情到此为止,我现在就破解咒法,把屠恶佛心给你。不过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杜鹃摆手:“我不会告诉你,我拿走心脏的目的。”
东家说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手里有屠恶佛心的?
杜鹃愣住了,过了好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因为,你是我熟悉的人!”
轻巧的一句话,却惹起了波澜,东家试探的问:“你也参加过那场浩劫?”
杜鹃说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们之间的瓜葛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东家收缩着瞳孔,一语不发。
我和铜锤对视了一眼,看来他早就认识东家,没准儿还知道东家的真正身份呢。
杜鹃说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破解了屠恶魔心的咒法吧,我要走了。
东家不在看他,可是眼角眉梢挂着一些失落,后来,他伸出两个手指,对着杜鹃花凌空画圈儿,口中念念有词,可就在这个当口,不远处猛地出现两个人。
其中一个上前断喝,声音就跟乌鸦一样沙哑:“欠债还钱,那东西应该是我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乌鸦的主人(一)
平和的气氛被这句话打破了,我们全都扭头观瞧,发现月亮门近前,站定两个人影,一高一矮。
高的一身黑衣,甚至连脑袋都被一个黑布口袋罩着,眼睛那儿扣出两个窟窿,要是不言语,就跟夜色融为一体了。
不过细观察,此人站的很直,双腿健硕,腰身挺拔,从侧面看,恰似一把出窍的利剑,浑身上下的气势凌厉果断,别看离我这么远,但看的久了,眼睛都生出了刺痛感。
不过令我最为惊讶的是,他旁边的矮个子,这是一个女人,大眼睛,运动装,长得特像李小冉。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心说这不是先一步离开化工厂的白小茶吗,她怎么又出现了,还带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可东家却低沉的说:“乌鸦!”
我眯眼一瞧,发现这个黑衣蒙面人的肩头,立着一只羽毛油亮的黑色乌鸦,这乌鸦不动不叫,只有转动的眼珠刷刷反光。
当时我脑子没转过弯儿来,还是铜锤提了醒,说这不是玉龙山公墓那只乌鸦吗?
杜鹃说过,白小茶拿走了乌鸦,就是归还给主家,为了报答对方的恩情,现在的状况一目了然,是她带着乌鸦的主人蹚浑水了,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话。
葫芦爷说这个女孩子心地不纯啊,他先走一步,就是为了给乌鸦的主人通风报信。
铜锤想为白小茶辩解一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张了半天嘴也没吐出一个字。后来只有叹息一声,有些许费解。
要说最诧异的,得是杜鹃了,废了半天吐沫星子,眼瞅着宝物要到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所以他怒气冲冲的说:“阁下几个意思?”
乌鸦的主人猛地指向屠恶佛心,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说欠债还钱,这个东西是我的。”
话音落地,一股凌厉的气势就排山倒海而来,我甚至看到,对方的身体表面,还游离着一层黑色雾霾。
我心说这是个妖精吧,怎么这么邪乎?
杜鹃看着他肩头的乌鸦,说我明白了,东家遏制阴阳虚冢,拿走了你的乌鸦,你这是讨债来了。
乌鸦的主人冷哼一声,算是默认,而后缓缓挺起胸膛,双手负在了背后,有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傲慢。
葫芦爷急了,说这货装什么大瓣蒜,这乌鸦又没死,搞得好像欠他天大人情一样。
可东家却镇定自若的说:“乌鸦的事情,是我吩咐山魈做的,我理应给你一个说法,但这颗心脏已经是杜鹃的了,你不能强人所难。”
乌鸦的主人嘿嘿直笑,我甚至听到了气息摩擦声带的动静,干燥,刺耳,但带着阴毒。
“我不管你给了谁,只要有我在,这东西就是我的。屠恶佛心显世,我岂能放过这等机会!”
杜鹃冷冷注视着他,说你到底是谁,也配跟我抢夺宝物?
乌鸦的主人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更加灼烈,甚至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神,都能把人撕碎。
不过杜鹃并不示弱,浑身的白色西装都在徐徐飘飞。
就这样,一个白衣,一个黑衣,两大神秘高手互相仇视,周遭的温度直线下降,气氛都凝滞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直不说话的白小茶突然说道:“恩人,你的人情我已经还了,从此我们互不相干。”
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已经归还了乌鸦吗,这已经互不相干了,怎么还把人往这儿领?
铜锤很认真的说,俺看出来了,这是肯定没那么简单。
不管怎样吧,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虽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敬重了。或许她的路跟我们不同,行事风格也显得怪异吧。
铜锤叫了一声白姑娘,可后半句就说不出来了。
白小茶转身看着他,目光里有一些惭愧,说:“我只是不想亏欠别人的,以后,我们也互不相干。”
这算是决绝,因为她不给任何人回应的机会,走的很是洒脱。可是我心里有一种错觉。貌似这个人还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且扮演着不落俗套的角色!
对于他的离开,乌鸦的主人,杜鹃,甚至东家,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屠恶魔心上。
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把这层宅院衬托的更为肃杀,我甚至觉得有些冷了。
“这宝物不是好兆头,留着就是祸根,还是抽身走人吧。”我对东家说。
东家点头,说你看的很开,换做别人,恐怕早眼红了。
我干笑,心里讲话,我咋不眼红了,我只是没那个能力去拥有!
东家朗声道:“杜鹃,这个宝物你拿着,我现在就破解咒法。”
说完,伸出二指对着鲜艳欲滴的杜鹃花凌空画圈儿,嘴里念念有词,当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下面拳头大小的心脏,就强劲的跳动起来,咚咚声非常沉闷。
与此同时,杜鹃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来了一阵寒风,吹走了所有的枝蔓。
东家把屠恶佛心托在手里,任其咚咚弹跳,我甚至可以看到,密布在心脏表皮的血管,在血液流速下,时而扩张,时而收缩,那红彤彤的血肉中,不断的向外扩散出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显得诡诞,妖艳,正邪相融。
不过我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这颗心脏是具备独立意识的,我幻想着,它有五官七窍,会说话,会伤心,还能跟你侃大山。
当然,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六骨和尚的心脏,并非寻常,我企图从中发觉一些什么,可到头来一无所后,所以只能去幻想。
咒法已经解除了,东家单手一招,心脏直接抛在了杜鹃的怀中。
杜鹃方寸一乱,赶紧去捧,而乌鸦的主人顿时爆喝一声:“东家,我都说了这是我的,你竟然还敢给他!”
说完,肩头的乌鸦展翅高飞,呱呱乱叫,好似一道黑色的箭矢直奔杜鹃袭来。
杜鹃一手托着心脏,一手飞快抵挡,嘴里冷哼:“一只乌鸦还想挡我?!”
可是话音未落,从乌鸦漆黑的翅膀中,飞出了两只赤黄色的小鸟。这东西体羽稀疏,外表鳞片状,常显金属光泽,竟是两只蜂鸟!
喳喳!
蜂鸟双翅煽动,幻化出了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刺刺的插向了杜鹃的双眼!
第一百四十章 乌鸦的主人(二)
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类,除去羽毛的蓬松,甚至能从面具的窟窿中钻进去,如果被啄上眼睛,不亚于给了两刀。
杜鹃没料到有这么一手,顿时方寸大乱,身子一沉,两只蜂鸟几乎贴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但是这种小鸟十分灵活,一击不中立马调转枪头,对着他的后颈狠狠刺下。
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蜂鸟的嘴巴很尖锐,可以探到花心里啄食花蜜,跟锥子也没什么两样。
噗嗤两声,杜鹃的后颈被插上了两根‘锥子’疼的怪叫一声,伸手就要拔出来。可是那只乌鸦已经虎视眈眈很久,探开两只爪子,就要抓取屠恶佛心。
说实话我都看傻了,堂堂杜鹃竟然被几只鸟给折腾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说时迟那时快,杜鹃拔出蜂鸟的嘴巴,并且狂吼一声,掌心用力,蜂鸟化作了血泥,可是两团黄豆大小的,貌似萤火虫的东西,从尸体中飘荡出来,飞快的返回到乌鸦主人的袖子里。
铜锤面色大变,说那是什么玩意儿,难道蜂鸟也有灵魂?
葫芦爷也傻了,说禽兽的灵魂很低微,见光就死了,不可能是这个模样,我想,这是某种玄术吧。
东家一直沉默着,不过他没有看争斗双方,而是看向了乌鸦的主人。
这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那桀骜不驯的劲头儿,迎着风能吹出八百里,就差在脑门子上贴一个标签:老子天下第一了。
而此刻,铜锤却惊呼一声:“唉呀妈呀,你看杜鹃干啥呢。”
我猛地看向战团,发现杜鹃扯开了白色西装的扣子,从中抽出了一个白森森的丧魂棒。
外形就跟棒球棍差不多,一头粗一头细,上面糊着一层白纸,上面剪着毛茸茸的碎花。(白无常就拿这个东西打鬼)。
他手持丧魂棒,对着即将抓取屠恶佛心的乌鸦就抽打过去。
乌鸦本来非常灵巧,但是遭遇丧魂棒,就跟突然中风一样,还没打上,就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啪!
一棒子就打碎了乌鸦的头,腥臭的鲜血在夜色中泼染,阴风过后,遍地羽毛升腾。
可乌鸦的尸体还没落地,一团鹌鹑蛋大小的黄色光团就从身体里飘荡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乌鸦的主人。
我擦,这光团不仅颜色变了,个头也猛涨,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乌鸦的主人大吼了一声敢伤我灵禽,话毕,整个人身子前倾,好似一口快剑就冲杀过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