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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记事:密林诡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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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话刚还消失,猛得一下,脚踝处忽然传来尖刺的痛感。我明白,这是跑在前头的几只蚂蚁,顺鞋而上了。针扎一般的疼痛,续接而来,极不好受。但我只能咬牙坚持,无暇再去顾及腿脚的异痛。因为邓鸿超那意思是,解脱的法子就在前方!
  不过,朝着邓鸿超那方向走了十来秒,他所说的水迟迟未现身,但旗娃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却慢慢在变大。我也开始担心,那蚁颚注入的神经麻药,会不会刚巧发作,让我也腿脚失力,摔在地面?
  但邓鸿超并没有开玩笑,一个急弯之后,视野骤然变阔,我终于看到了邓鸿超所说的“水”。
  密集的的树林渐渐变得稀疏,直至在视野尽头彻底消失。替而换之的,是闪耀眼睛的粼粼水光。跑晃中定睛一看,果然有一片明镜般的阔水,覆盖在前方的土地上!
  但那不是江河湖一般的纯粹水面,阔水中生着高高的水草,搁竖着腐朽的短木,也漂积着绿垢一般的浮草,更有龟壳一般的泥岛在里冒起——那应该是丛林里的湿地沼泽。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除了百米高墙,能阻挡这队嗜肉的蚂蚁大军的,唯有水火之力。针扎一般的疼痛让我心急火燎,只要有水,管他娘的是深还是浅,是清还是浊,都能摆脱掉蚁群撵追的局面。
  毕竟,疼痛只是蚂蚁大军们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和那张血口大挣的毛毯怪一样,蚁群要的是咱们的性命!
  水光耀闪的沼泽地离我们仅有十来米的距离,率先发现沼泽的邓鸿超,此时已经跃入了水面,成功脱离了险境。而爬上腿脚的先头部队,此时也顺到了我的小腿,准备背水一战。但此时的疼痛,已不再是阻碍脚步的绊脚石,而是催促发力的助推器。再怎么疼,老子也能跑完这段最后的十来米。
  几步后,脚下的泥地因为渗水过多,所以非常松软。一不注意还容易陷在里头。最后,我和王军英拽着旗娃一起,借着软泥弹出一个纵跃,飞进了沼泽的水里。
  “啪嗒”的几声猛响,三人顺序不一的沉进了水中。
  口鼻憋气,双眼紧闭,整个身体带着腿脚的刺痛,一起落入了沼泽。沼泽的泥水很快将我的整个头部浸泡,听觉被液体遮挡住,耳边再没有疾跑时的响动,转而尽剩心肺的高速运转声。
  沼泽里的水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浑浊,在水中睁开眼,能模糊的看见其他人在水中游摆的身体。四肢舞摆,我开始尽力在水中平衡身子。身体一个调转,双脚往下一探,脚底下是软黏黏的一片泥,沼泽里的水并不深。
  接着,我就直腰出身,脑袋顶开水面的绿浮藻,甩头出水。这里不再是天坑里的“荫蔽区”,倾泻而下的阳光毫无遮拦的洒在沼泽水面,波光水粼映得人眯起了眼。
  安全了,安全了!我喘着急气,对自己说道。
  旗娃抓着我和王军英的胳膊,也从水里直起了腰。邓鸿超和黄班长,从水面露出了半个身子,站在我身旁。
  旗娃从水里冒起来后,顶了一头的绿浮藻,他甩甩头,睁开眼便大声骂道:“我操,这几把玩意儿还在咬,还他妈在咬!”
  “看老子不弄死你!”说着他就一手扯走头顶那如湿水棉花的绿浮藻,一手伸进水里,开始算蚂蚁子的帐。
  而我和王军英,也不同程度的被蚂蚁军的先头部队黏上了身。此时人在水中,腿部却仍还有刺痛传来。意志如标兵般的蚂蚁,没打算就此消停,竟还使出最后一口气,做起了负隅顽抗。
  愤怒夹携着刚才的恐惧胆怕,一起袭上了我的心头。在水中弯起小腿,双手捏住腿肉,我开始如按摩推拿一般,对残余的顽敌开始了“地毯式”的围剿。
  这种方法很奏效,隔着裤子的织布,大个头的蚂蚁被我一个个摁破致死。那手感,如捏黄豆壳一般,很是“香脆”。
  落水之后,附留在腿上的蚂蚁,就被急水冲走了不少。来回晃腿,反复按压后,腿上的疼痛便都消失了。不过,旗娃说得不错,这蚂蚁群咬上来之后,腿部确实会有无力感。
  这些蚂蚁士兵,不仅个个生性凶猛,嘴巴里还都他娘的带着武器。我猜着,要是多往腿上来他几只,恐怕连路都走不了了,就跟旗娃一样,只能跛脚单腿跳。
  回身扭头一看,沼泽果然阻挡了蚂蚁大军们的步伐。成片的密麻褐红色,现今止步在水前的湿地上,如陷进泥潭的钢铁洪流,不敢再向前半步。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朽木
  “还挂着没?”王军英处理完身上的残留蚁群后,问了旗娃一句。
  疼得闭起半双眼睛的旗娃,撑着王军英的肩膀,两手不停摸肩抚背。他索性脱下两肩上的背囊,对王军英道:“来,来,排长,背上他妈的好像还有,你给我找找!”
  王军英一手接过旗娃的背囊,然后半句话不答,就挥起手中的砍刀,将刀刃一横,用刀身往旗娃的背上拍去。“啪啪”几声响,王军英动作麻利的用砍刀在旗娃背部拍打着。
  旗娃又疼得嗷嗷叫了起来:“我说排长,你倒是轻点啊!刀可别拿歪了!”
  黄班长手肘抬离水面,和邓鸿超一齐朝我们走来。
  “都还好吧?”黄班长看着聚集在岸边的蚂蚁群,惊魂未定的问我们道。
  蚁群被“拦截”在湿地边后,仍有大片大片的后续部队接连涌来。它们见前路不通,还想绕路而行,成片的褐红色便在岸边分绕而开。湿地的水岸线上,如画笔在抹,如颜料打翻,变出越来越多的、触目惊心的褐红色。
  在水岸线背后的草丛里,还传响着细窣细窣的行军声响。蚂蚁大军为我们颁布了最高动员令,源源不断的朝前线补充着兵力。这支在丛林里横行霸道、吃人性命的蚂蚁大军,数量惊人,以千万计,恐不知凡几。
  有好多胆大的蚂蚁士兵,还他娘的越过了水线,结果吃水不力,正在沼水绿藻间疯狂的扑腾,大喊救命。
  若不是这片沼泽适时出现,等待我们的还真不好说。
  邓鸿超在沼泽湿水中挪移了几步,胆慑的看向包围在岸边的蚂蚁群。
  “天呐……”这小子又对着蠕麻的蚁群感叹了一声。惊吓之中,除了感叹之外,再说不出其他话。
  我用两只手掌聚成勺状,然后舀起一掌水,往湿水地上的蚁群泼去。这些东西撵了老子那么久,我能还击的,也只有这种儿童打水一般的幼稚方式了。
  浊水从我手里洒出,飞洒向岸边。
  洒出的水如呼啸的炮弹,砸向围包在岸边的蚂蚁大军。“炮弹”落地,运气差的蚂蚁士兵被炸了个四脚朝天。果然,水是克敌制胜的法宝。蚂蚁们非常怕水,水刚一洒下地面,它们就四散而开,避水不及。它们有的匆忙赶跑,紧急划出战场净空区;有的则被“炮弹”黏住了身子,几脚舞摆,动弹不得。
  “多亏了这片水!”邓鸿超推着水,将面前那如头发丝捆绕的绿浮藻荡了开。
  “好了,排长,够了!”身后的旗娃又大声说,“别拍了,你这刀子再拍下去,中午饭都得呕出来!”
  “没了?”王军英确认道。
  “没了,清静了。”旗娃缓了口气,然后换了一只手撑在王军英的肩膀,“排长,你把刀给我。”
  “干啥?”
  旗娃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平缓而严肃道:“这些东西把我整那么惨,我可不能让它们白咬,起码也要拍死它几百个再说!”
  “屁事多。”王军英批驳道,“这么大一身,还跟一群虫子较上劲了?”
  “包背好,”说着王军英将背囊扔给了旗娃,“别整天跟个小娃似的,光长肉不长脑袋。”
  背囊扔过来,旗娃下意识的就用双手去接,但撑着王军英的手刚一丢下,半条腿不力的他,就顺势栽进了水里。大壮的身子扑进水里,又是啪嗒一声猛响,一大片水花飞溅到我的脑门上。
  黄班长和王军英将他拉了起来,旗娃撑着两人的肩膀,起身甩水中,又开始大骂。
  “排长,不是谁想去较劲——”旗娃回头看向围在湿地边的蚂蚁群,“我他妈不杀他几百只,心头憋得慌呀!”
  “你瞧瞧,我这腿都给麻掉了,换谁都得较劲!这腿能不能好,还他妈说不准呢!”看那表情,旗娃是真的动怒了。那样子,就像一个打了败架、憋了满肚子委屈的学生娃。
  这东北小子若不是腿脚不便,必定早就冲到岸边,对那些蚂蚁大军大拍而快了。
  黄班长拍了拍他的胸,劝架一般的说道:“好了,好了,杀再多也不管用,别在这里磨来磨去的,躲过了就好。”
  “找路走!”他努了努头,变换为命令的语气。
  “最高指挥官”的命令果然奏效,憋着一肚子火、一心想找蚂蚁们算账的旗娃,被黄班长“劝解”之后,也只能低头大气猛喘,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嚷嚷。他委屈的低下头,默默靠着王军英的身子,背好了背囊。
  那一脸的委屈样,我真还担心他会不会两眼泪汪汪呢。
  “先上岸再说。”黄班长左盯右看,在齐腰深的沼泽地里前进了几步。
  放眼一看,这片沼泽湿地不怎么宽阔。只是这水草相生、浮木横游的环境,让沼泽与地面的分界线不怎么明显,分不清那里是林地,哪里是湿地。不过,对面的树林就在八九米开外,尽管这沼泽水有齐腰多深,也用不了多久便能走到岸上。
  堆涌在岸边的蚂蚁群还未打算掉头回营。它们挤在岸边,欲要将整片沼泽团团围住。但这支横行霸道的军队,未免有些自信过头了。左右两望,时宽时窄的沼泽地,如长溪一般将天坑里的整块密林一分为二,其上伸下延,根本看不到尽头。
  奈何蚂蚁大军再是凶猛,即便再给它们添置几个“集团蚁”的兵力,也根本无法将整片沼泽包围起来啊。
  不过,它们虎视眈眈的围堵在岸边,咱们也没得选,只能往对岸行去,先避开它们再说。旗娃搭着我和王军英的肩,在水里半跳半走。黄班长与邓鸿超,则在前方引路。
  之前的衣裤还未晾干,现在又全部给浸了个透湿。不过,此时我们已经冲越了天坑的荫蔽线,毒辣的太阳光,毫无遮拦的在咱们后脑上炙烤着。虽说现在是大半下午,但那刺灼的烈阳,并未消下多少威力。
  凑巧的是,身子所处的这片沼泽地,如线段一般将天坑里的密林分割开来。而随着太阳公公的移动,天坑里的“阴阳分界线”,也恰好重合在了这里。水光粼闪,绿草缭绕,这才有了个丛林的正常模样。
  举头四望,由于暂时没有了树冠的遮挡,所以视野相当开阔。四壁的天坑岩壁,还是如高墙一般,呈着环状,毫无遗漏的将天坑里的万物裹包起来。蔚蓝的天空以及缓飘的白云,被崔巍的岩壁,圈成了固定的大椭圆形。
  除了“圈”里面的天,就再看不了任何多余。属于天坑的这片天,恐怕在天坑上方稳停了亿万年之久。而处在天坑内部的我,则切身的体会到了“坐井观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沼泽地里面的路很不好走,水底下是大片大片的淤泥,一脚下去就会被软泥包裹住大片脚掌。淤泥包脚,就又得用力扯出来,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双脚都踏在淤泥上,右脚一扯,左脚便又陷得更深。如此反复,行走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况且,被那奇异的蚂蚁咬了一阵,腿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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